——这样的人多了,商业自然渐渐发展起来,又吸引了更多的商人往咸阳涌来,最后造就了一个经济繁荣的咸阳城。
而玻璃同样在这两年内,逐渐走进每一个贵族富豪的家中。
那晶莹剔透的杯具酒具,由工匠精心制作的各种巧夺天工的工艺品,还有并不稀奇,但安装在门窗上、或是替代瓦片后,会让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的玻璃窗与玻璃瓦等物品,都受到了商人们强烈的追捧。
秦国百姓对这些商人没有意见的原因就在于,不管这些商人到底在咸阳这地界儿赚了多少钱,最后都会因为购买镜子或玻璃而囊中羞涩。
而众所周知,镜子铺是朝廷开的。
镜子铺赚的钱也进了国库。
就算有百姓想不通其中关窍,时不时就听到前来购买玻璃与镜子的商人们酸唧唧地开口说,“秦国的公路中有他们一份贡献的时候”,也回过神来了。
朝廷赚的钱并未私吞,并未用来提升太后秦王与其他贵族的奢靡生活,而是用来全国修路了,修路后最终获利的还是百姓……
如果这还能不满,那不是忘恩负义了吗?
要知道,秦国连见义勇为都是写进了法律的义务行为,忘恩负义这种品行有缺的人,绝对是会受到万民唾弃的。
信陵君听完,人都有些傻了。
等回到客栈,他立刻让人去找了几个魏国商人回来询问。
从那些秦人口中就可以知道,这些商人很清楚他们花在镜子铺中的钱,都被秦国王室用来建设发展秦国了。
可让他生气的是,这群商人明知道这个事实,仍旧前赴后继地给秦国送钱!
魏国的商人很快被带到了信陵君面前,但面对他的诘问,商人们哪怕尊重信陵君,同样反驳了他的问题。
“信陵君所言初听有理,可仔细一想却非常没道理。您这般说,好像我们在支持秦国发展,然后回头攻打魏国一样。”
信陵君不满:“难道不是?”
“虽然是,可送给秦国的金银,并非我们的啊!”
“怎就不是你们的?”
“您怎么忘了,我们买下这么多的镜子与玻璃,最后都是要带回魏国,转卖给魏国的贵族,妃嫔,王子王孙,乃至魏王本人的呢?我们就是个跑腿的而已。”
“对啊信陵君,我们虽然也抢到了一两面镜子,但一面都没留下,可全都转卖给了贵族王族。这一出一进,我们买镜子与玻璃的钱可都回了自己的口袋,不但如此,还赚了一笔跑腿费呢。”
“您也别说让我们不要买镜子的话,我们虽然眼馋镜子,却更想要赚钱。而这一笔不菲的跑腿费,就算我们不要,这世上多得是人要,就算是您……也是拦不住的。”
商人逐利,一向恶名昭彰。
但这件事,与商人还真就没太大关系。
信陵君再一次体会到了,上次千里迢迢回到魏国,却得知有人想在家门口将他杀死栽赃楚国的时候,那种铺天盖地且无法挣脱的无力感。
是的,就算是他,也拦不住。
自己的家人,以及那群贵族的脾气秉性到底是什么样子,他这个魏国人再清楚不过了。
几个商人见信陵君面色铁青,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信陵君摆摆手,直接让人离开了。
休息一整天后,信陵君带着下属,乘上马车离开了咸阳城。
他并未离开秦国,而是顺着咸阳城外的水泥路,想要亲自体验一下这种秦国太后宁愿舍弃奢靡生活,也要在全国铺设的道路,到底有什么好的。
——来之前,他满心惦记着咸阳城的镜子,并未注意其他。
而这一体验,立刻就感受到了,这种水泥路的优越性。
第一个感觉就是,非常快。
而且很平稳,就像是坐在云朵上一样,完全没有以往几乎要将自己的屁股颠成八瓣的颠簸感。
信陵君顿时明白,自己之前为何能在马车行进之时陷入酣眠了。
这种水泥路,果然非常优越。
紧随而至的,却是担忧——
这种道路越是好,对其他国家的威胁就越是大。
信陵君对经济没什么研究,但他从这种公路的速度与平稳性中,窥见了另一个让人胆寒的优点。
若这种水泥路真的铺满了整个秦国,一旦开战,秦国召集军队的速度,以及将全国各地军队送到前线的速度,都要比起其他国家快上几十倍。
兵贵神速,这些时间差很可能直接影响到一场战争的胜败。
信陵君最优秀的,就是他在军事谋略上的才能——
他是战国后期,唯一一个可以将六国军队,拧成一股绳的将领。他死了,秦国才将魏国彻底收入囊中。
信陵君压抑着心头担心,命令马夫继续往前。
没多久,他们来到一个岔路口。
马夫停车,让侍卫去拦住一辆路过的马车问路。
这一路上人来车往地,倒是不难找人。
过了会儿,马夫小声问道:“信陵君,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一条通往雍城,一条通往蜀郡。您看,走哪条路?”
信陵君顿了顿,开口道:“去雍城吧。”
其他城市没有太多参考意义,反倒是雍城这个秦国前都城的现状,更让他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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