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顾薇也是这么个想法。
该不会郭圣通其实真的死了吧,就是被那些鲜血吓死的。
这样说来,死的可真是憋屈。
不过,应该不是那么严重的晕血。
顾薇笑了笑,却不想这笑容却是落在了刘秀的眼中。
那眉眼之中闪过一丝惊诧,似乎没想到此时此刻顾薇竟还是能笑得出来似的。
“怎么,难道大夫说的不对?”刘秀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指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郭圣通竟是以死威胁自己的时候,他心情是复杂的,有些内疚,可是也有些厌恶。
可是如今,看到她这般,却是内疚更多了些。
“没什么,只是觉得挺可笑的。”割腕没死成,晕血吓死了,可不是可笑的很?
可是那个可笑的人,现在不就是自己吗?顾薇觉得更可笑,决定用食物来打消自己的念头。
“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粥吗?在哪里?”四下了看了去,顾薇都没有找到粥在哪里放着,经过西汉的一阵发展,现在的食物已经进步多了,她吃先秦的食物还真是有点够了,想要换换口味。
这里是河北,黄河流域,应该还算是不错,起码比关中老秦好多了吧?
竟是食欲不错?刘秀也不由一笑,“等下,我……我让人去给你拿来。”
顾薇闻言笑了笑,她就说嘛,君子远离庖厨,刘秀可是在太学读过书的人,自然不会亲自将饭菜给自己端过来了。
不过倒是他也算是接了把手,顾薇左手撑着想要坐起来,刘秀连忙搀扶,“我帮你。”
将一个枕头垫在了顾薇的背后,还特意调整了一下位置,生怕顾薇会觉得不舒服似的。
是一个体贴的男人,和赢驷有点像,当初自己生了荡儿之后,赢驷就是对自己格外的体贴,很多事情理所当然的帮着自己,就像是吃饭后自己总是要饮一杯茶,而他就习惯成自然的帮自己把茶准备好,倒是让长春都省了事。
直说自己其实才是最空闲的人。
只是那样的日子,却是一去不复返了。
顾薇眼睛微微一热,正准备抬头将眼泪咽回去,却不想却是感觉那长着茧子的手指微微擦过了自己的眼角。
“你怎么哭了?”刚才还很是开心似的,怎么忽然间却又是落了泪?
刘秀觉得自己能看透不少人的心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的心思自己竟是看不清楚,他有些隔雾看山,不得要领。
顾薇闻言一笑,却是笑中带着泪,“粥太热,烫着舌头了。”她说谎,很明显,粥并没有冒着热气,可是刘秀并不打算拆穿。
两人吃饭相对无言,顾薇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抬头却是不经意看到刘秀还是皱着眉头,似乎沉思什么似的,却是想起了赢驷。
当初张仪和司马错争论究竟要不要伐蜀之时,赢驷一开始也是眉头紧锁,那样的表情,顾薇忍不住心疼。
“怎么了?”
刘秀闻言微微皱眉,却是笑了笑,“没什么。”
典型地隐藏心思,顾薇不再说什么,只是眼睛不经意一瞄,拜在秦国所赐,顾薇看了眼也觉得眼熟。
虽然一时间看不清楚,不过到底不会老大难了。
刘秀将东西收拾了去,趁着这功夫,顾薇连忙将那竹简拿过来看,只是看到后却是愣了一下,《孙子兵法》。
刘秀正好回来,看到顾薇拿着竹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想要看书吗?”
顾薇摇了摇头,“闲着无聊而已,刘,将军能跟我说说兵法吗?”
听到这称呼,刘秀脸上不显山不漏水,拿起了竹简。
“只怕我说不好。”脸上很是谦虚。
顾薇闻言不由笑了起来,“怎么会,将军可是太学生,而且又是偏将军行大司马事。还是将军觉得我愚钝,怕是我听不懂?”
明眼人都知道顾薇这话里面有些挑衅的意思,何况刘秀这个聪明人?
“既然夫人这般说,那就还望夫人不要嫌弃才是。”
他不是没听说过,郭圣通也是有才情的女儿家,其声名并不弱于阴丽华。
两人一个官称,一个敬称,可谓是无比的别扭,偏生如今刘秀心有愧疚,却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辩驳。
再加上如今局势,稳定河北乃是关键,他既然已经娶了郭圣通,便是一条路只能走下去了,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
既是如此,那就沉下心来好了。
刘秀声音原本就有些低沉,娓娓道来,顾薇恍若重温旧梦,安息香凝神,她不知觉中却是睡了过去。
忽然间觉得自己手中竹简被打掉,刘秀这才注意到顾薇不知何时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似乎有什么好梦似的,她唇角噙着笑意,不像是头两日昏睡中却还是愁眉不展的模样。
看着手腕上白色的布上还是有微微的红色,刘秀轻轻将人安置好,掖好了被子,这才慢慢出去。
庭院里,大红的灯笼依旧挂着,毕竟如今两人成亲才不过五日而已,郭圣通正是回门归来那日忽然间割腕的。
隐瞒的秘密被戳破,刘秀松了一口气却又是紧张,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却是格外的明亮。
他不知道,被他安置好了的女人却是忽然间睁开了眼睛,两眼几乎放光,“我决定了,这个男人我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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