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薇闻言顿时瞪眼,“为什么不去?”
长春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求饶,倒是顾薇见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起来吧。”
人家都说是产后抑郁,自己这算是什么回事?顾薇觉得阿Q精神也救不了自己了。
虽说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住的旧了还真是习惯了。
只是这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做爱做爱,只怕是做着做着便是有了爱呀。
顾薇脑中一时间很乱,看着自己那被撕碎了的衣服,心里更是有几分说不出的烦躁。
……
原本顾薇还觉得自己看到赢驷的时候多少是会有些尴尬的,只是可能是演久了的缘故,她竟然还有些小娇羞,就算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她也是能够感觉得到。
“大王,臣妾已经和萌萌熟悉了起来,不知道能否上马了?”
赢驷看了眼顾薇,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昨天不应该怜香惜玉的。
只是看到那带着几分倔强的眼神,最后却还是答应了顾薇。
“要是不适应,那就别勉强自己。”赢驷觉得顾薇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是在闹别扭似的,却又不敢确定。
后宫里的那几个人在自己面前从不敢大声说话,以致于他还真不知道女人家闹别扭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他早年丧母,当初父王又是忙于朝政,赢驷的记忆中只有师父的陪伴。
后来父王信赖商君,很是倚重,甚至连平日里教导自己功课的时间都用于和商君商讨国家大事了。
赢驷记不清自己当时到底是多大了,只觉得这人抢走了自己的父王。
他不是说法出必行吗?那自己倒是要看看,秦国太子犯法,他商君该怎么办?
年少轻狂,赢驷为自己的胡作非为付出的代价是师父公子虔的墨刑。
向来狂傲的赢驷那段时间恐惧万分,只害怕商君秋后算账会把自己也处之以极刑。
好在没有,他毕竟是父王唯一的嫡子,父王病逝后,秦国的亲贵纷纷进言说商君不除,秦国难安。
若是放在几年前,赢驷会毫不犹豫,毕竟商君带给了自己最是屈辱的回忆。
只是他犹豫了,前来劝谏的人他都知道,秦国的老亲贵,在变法之中失去了很多。
他们比自己还恨商君,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可是变法有错吗?
赢驷想到父王临终前的话,他说恨老天不让他再多活五年!
只是闭门不出的师父却也是劝自己,他说先王临终前曾想将王位传给商君。
赢驷慌张,求助于师父,这个昔年替自己受过的人。
谋反,战败,车裂。
商君终于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可是变法却还在继续,即便是师父当年受到了商君无情的责罚,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维持着变法。
承继王位十年,赢驷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郎了,在这王位上坐的越久,他就是想的越清楚。
商君不该死,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秦国;可是他又必须死,众怒难平,唯独他的项上人头才能平了众怒,他也只有唯独一死,才能让新法继续下去。
甚至于,赢驷想,是不是商君也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只是做了象征性的抵抗呢?
为的,就是让自己不那么愧疚?
身后的呼唤声让赢驷慢慢回过神来,看到赢疾冲自己拱手行礼。
“怎么了?”对于自己唯一的兄弟,赢驷也是诸多依赖。
赢疾想了想,直言道:“昨晚司马将军找臣弟商讨新建校场之事,臣弟想要问王兄拿个主意。”
赢驷闻言皱眉,“新建校场?”
“是,王宫校场原本是为了训练咸阳守卫而建,如今却是成了新兵的教练场,这多少有些不合适。再说这两年征兵也是越来越多,王宫校场已然不够大。”
余光觑了眼那边正坐在马背上的人,赢疾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司马错出身纵横家,却也算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直言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王后,自己的这位王嫂。
当然,他是希望自己和王兄之间兄弟情深,所以让自己道明原因。
可是赢疾并不想说,当年父王忙于政务,只有他和王兄两个儿子,王兄从十九岁登基以来便是勤于政务,继位十年这才立后。
对于王后多一点宠爱并没有什么。
虽说王后是楚国人,可是赢疾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毕竟如今王后可是秦国人。
再说张仪难道是秦国人吗?
当年一心为秦国的商君是秦国人吗?
可是他们却都是为秦国富强而努力。
出嫁从夫,王后现在是秦国的王后,相信不会做出什么傻事的。
所以,司马错想要转达的话赢疾并不打算说。
赢驷不知道自己这位兄弟想了那么多,只是想起征兵的计划,最后却还是点头道:“既是如此,这件事便是交由你们几个去办了。”
“是。”赢疾满意离去,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一些东西能不提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他正准备离开,却是忽然间感觉身边掠过一阵风似的,原本还在自己身边的王兄疾如风一般竟是向着校场里奔去。
赢疾一眼望去,却见原本在马背上坐着好端端的自己的那位王嫂不知怎么的,竟是有被马甩下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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