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晌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修炼的功法与众不同,身外化身没有分享神识,而是重塑元神,你可以将他视作独立的一名修士,除了气息容貌,我们并无共同点。”
“这,恕弟子资质愚钝,我从未听说过重塑元神的□□。”子归对着觉醒挤眉弄眼,觉醒脸更黑了。
“恩。”秦晌目光真挚打动人心:“的确匪夷所思。还记得我说过,修真界天外有天,不要拘泥于已有认知。你不愿相信子归是我的□□,那你可曾见过没有元婴的修士?”
秦晌没有元婴,这件事情觉醒真不知道,无故探查别人的元婴是无礼,觉醒老实憨厚,自然不会做。现在听秦晌这么说了,他下意识地用神识去轻触了秦晌紫府,果然空空荡荡无一物。
觉醒差点咬了舌头:“师,师伯,您是散仙?”发现秦晌没元婴,觉醒第一反应与他人相同,心里除了震撼还有狂喜,有散仙坐镇天衍宗,天衍宗还怕谁,想到这里觉醒兴奋得满脸通红了。
“哈哈,怎么可能。”秦晌打破他的幻想:“我只是一介修士,功法与众不同罢了,师侄只需要将子归视作我的兄弟,在天衍宗住着即可。”
觉醒张嘴说不出话,满脑子都是师伯很奇特,师伯很神秘,师伯什么人啊,下意识行礼应下,说要去给子归安排住处。
子归和秦晌看着觉醒飘然离去的背影,步伐飘忽有种受创萎靡之感。子归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人真好玩,我可以去找他玩吗。”
觉醒环臂叹息:“不要闹了,天衍宗都是些思想僵化的呆子,经不起你折腾,如果因你练功岔气,你罪过大了。”
子归试图在花园里飘来飘去,发现有了肉身行动不便,只好在花丛中跳跃:“嘿,总算有了肉身,我要去好好耍耍,这里是你地盘你最大,不怕被抓,走了。”欢腾地往天衍宗腹地去了,全没把秦晌的话放心上。
秦晌看看天,又看看空落落的客房,神情落寞地叹气。
既然决定留下,秦晌就要担负起长老的职责。他初来乍到,没有威望,天衍宗弟子只知道这位师伯祖是功力比掌门还深厚的超级大高手,各个摩拳擦掌要来讨教功夫。觉醒为此很伤脑筋。
他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在师兄弟面前立威又不能引起众怒,在师兄弟们明里暗里各种明示暗示之后,他只能把秦晌请出来,教大伙儿功夫。
“教授功法?我的混元霸体功驳杂得很,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功夫,让我教徒弟……教出个不伦不类的怎么办。”秦晌说的是实话,他连元婴都没有,调动真元的方式与众不同,不适合在天衍宗内收徒。
觉醒夹在中间很为难,试图劝说:“那就讲经,说说您在外头的游历经验?”
秦晌黑脸,他几百年来都在凡间游荡,当他的南朝将军。给天衍宗弟子讲兵法,讲带兵打仗?还是讲他如何潜入穷奇门偷盗罗天轮回盘?秦晌再次摇头,不行不行,更不合适。
两人大眼瞪小眼,觉醒苦恼要辜负师兄弟们的期盼了,秦晌发觉自己成了一尊泥菩萨,不堪大用。思来想去秦晌决定就当一尊让人膜拜的大菩萨,六道留他是为了镇压那些居心不良的名门大派,居然已经给他找好了位置,他何必上杆子给自己揽活呢。觉醒没办法,只得放弃。
☆、后山惊变
六道闭关,秦晌闲得没事干,穿着寝衣摇着扇子,躺在觉醒孝敬他的竹椅上悠然自得。他很喜欢清风阁旁的露台,地理位置优渥能俯瞰后山溪谷,晴朗时秀丽明媚,雨后雾气氤氲,别有一番滋味。
后山本该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树林间时常有猿猴在嬉戏,这几日却听不见猿猴的叫声。秦晌发现时不时有天衍宗弟子在谷中小道出没,步履匆匆似在赶路,秦晌坐了一下午已看到二三十个人,夜间一时兴起在露台喝酒吹风,又看到溪谷中火把的光星星点点如萤火般跳跃。
一片漆黑中橙黄色的火光和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在这寒风冷冽的深夜里也算一道景致,秦晌抱着酒坛子站在山巅赏夜景,常人难以忍受的凛冽山风被他当做了醒酒的微风,压下紫府真元享受微醺的快意。
突然出现了野兽的吼叫声,山谷中的树林剧烈晃动,三只火把熄灭了一支,向反方向快速移动。
出事了?这么多弟子在后山活动,还是挑不易让人发现的小路走。事情本就奇怪,天衍宗上下没有异动秦晌不打算理会,可如今有弟子遇险他不能见死不救。他虽是闲人一个,好歹挂着长老的名号呢。放下酒坛架起飞剑,借着夜色向火把明亮处飞去。
离得近了发现林子被毁坏得厉害,除了野兽剐蹭的痕迹还有混元霸体功留下的稀薄灵力。一只宛若巨熊的豹猫正在追赶三名天衍宗低阶弟子。秦晌蹙眉,这只被惹怒的豹猫一看就是修行有成的灵兽,仰赖天衍宗的山门庇护原本该对天衍宗弟子礼让三分,安心潜修,怎地竟然本末倒置追起人来。难道是天衍宗弟子先招惹了它不成?
三名弟子跑得跌跌撞撞,紧急关头把修炼多年的功夫都忘了,被撵得如同丧家之犬,绝境反击也是手忙脚乱章法全无。豹猫是山中野兽,动作十分灵敏,躲过天衍宗弟子的攻击不费吹灰之力,还借势追上他们捞上几爪子。天衍宗弟子眼见敌不过它,干脆也放弃了,背转身子玩命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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