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樾挺想知道盛逸为何会突然改了主意,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
说话间,几人来到僻静的包间。张哥推开包间的门,就是这间了。你们自己玩,张哥就不打扰了。
包间不算小,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训练器材。
盛逸走到悬着的重袋前,用手拍了拍,说:不管你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发泄出来。
江樾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迫不及待的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盛逸是这里老顾客,在储物柜里存着两套运动服,取出来递到江樾面前,说:虽然不是新的,但都是洗干净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随便选一套。
江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别人的衣服,心中隐隐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不过他并不排斥穿盛逸的衣服,垂眸看着两套几乎差不多的衣服,随手选了套深蓝色的。
换衣服的时候,江樾隐约嗅到衣服上清爽的雪松味,很淡却莫名让人安心。
盛逸带着江樾热了个身,简单讲解了一下发力的技巧,仔细帮他戴好手套和护具。
江樾很快掌握了要领,出拳的速度和力度都十分得当。
盛逸站在重袋旁边,帮他稳住重袋,耐心的陪着他。
江樾无所顾忌,酣畅淋漓的发泄着自己这阵子积攒的情绪。
因为常年跳舞的缘故,江樾的耐力很不错,第一次就坚持了半个小时之久。
江樾有些手脚发软,顺势在干净的地板上躺了下来,呼吸急促。
盛逸走过来,盘腿坐在地上,垂眸看着他,问:感觉怎么样?
江樾畅快的说:很累,但一级棒!
盛逸会心一笑,江樾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你不要坐那么高嘛,躺下来陪我缓一会儿。
盛逸依言在江樾身边躺下,江樾侧身看向他,极其自然的伸手牵过他的一只胳膊,垫在自己脑袋下面,轻笑说:舒服。
尽管江樾与他早已亲密无间,但他的每一次靠近,还是会让盛逸心跳如雷,难以自持。
江樾看着他说:盛逸,我们以后经常来玩吧,我很喜欢这里。
好。盛逸温柔的拨开他散落在额间的碎发,声音温润如玉。
江樾安静的注视着盛逸冷峻的容颜,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红唇莹润,脖颈间高高的凸起,性感中透着冷漠。江樾不由得想任何一个人看到他这张脸和他这副身材,都会沦陷其中,难以自拔。
慌神的工夫,眼见盛逸看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起来,江樾只觉心尖都跟着颤了颤,慌忙移开视线,情急之下,转移话题说:盛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盛逸挑了挑眉,示意他随便问。
江樾想了想,正准备问问,那时,他为何会突然转行做演员。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包间的门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张哥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减脂餐来了,快吃点东西休息下。
话音未落,张哥倏然停住脚步,看着并肩躺在地上的两人,一个还枕着另一个的胳膊,弱弱的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你觉得呢?盛逸淡定的反问。
说话间,盛逸从容的站起身来,伸手将江樾也拉了起来。
江樾尴尬的冲张哥笑了笑,说:别听他瞎说,我就是嫌地板太硬,才借他的胳膊一用。
张哥善解人意的问:那要不要我给地上铺块毯子?
江樾不由得有些窘迫,哼哼唧唧的说:不、不用麻烦了,他的胳膊挺好枕的。
盛逸给人当了免费枕头,心里还美滋滋的,面上却仍是一本正经:还是不要把钱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了。
从拳击馆出来,盛逸开车带江樾回了酒店。不过,二人并未直接回房间,而是去了天台。
这家酒店坐落在首都最为繁华的地段,临近□□、故宫,从天台俯瞰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大都市,别有一番趣味。
只是,为免发生意外,酒店的天台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
看来,这是盛逸特地准备的惊喜。
盛逸娓娓说道:还记得我们以前结伴在外滩一起跨年,浦江上空绽放着盛大的烟花,倏然照亮了一江春水,璀璨绚烂。
也照亮了少年人年轻稚气的脸庞、欢欣雀跃的神色,从此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内心深处。
回想起过往的经历,江樾不由得笑了笑,然后,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悦的说:我记得有一年,外滩的游客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不小心被冲散了。等我好不容易联系上你,费尽千辛万苦挤过拥堵的人群找到你,结果就看到你和好几个女生站在那里有说有笑。
盛逸下意识解释说:没有有说有笑,那几个女生就是问路而已。
江樾赌气的闷哼一声,我才不信,问路为什么还要给联系方式。
嗯我没给。说完,盛逸才反应过来,江樾似乎是在生气,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说:你在生气?我记得我当时向你解释过,你说你没生气。
江樾冷声反驳说:对,我是没生气,当时没生气,现在更不可能生气。
真没生气?盛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清透的眼眸,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抹浅笑。
江樾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嘴硬说:那、难道我不该生气吗?我心急如焚的到处找你,你却跟别的女生凑到一起说说笑笑,害我白着急一场。
江樾话音未落,盛逸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微微偏头蹭了蹭他的脸颊,语气是十足的宠溺,是我不好,你生气是应该的。
那日,其实有很多同学一起去外滩跨年,祁珩也在其中。只是,盛逸一直以为他和江樾第一个碰上,仅仅只是巧合,却从不知,原来江樾一直在找他。
此刻,被盛逸紧紧抱在怀里的江樾不禁懊恼的皱了皱眉,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竟然还会觉得生气,江樾觉得有些丢脸。
当时,少年江樾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偏偏盛逸看出了他在生气,主动向他解释那几个女生是在问路。然而,这样的解释非但没能让他消气,反而显得他好像很小气似的,莫名让他有些窘迫。所以,少年江樾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生气了。
想到这些,江樾越发害臊,故意哼声道:现在才知道道歉,晚了。
闻言,盛逸心念一动,恋恋不舍的放开江樾,鼓起勇气从兜里拿出几乎在手心握了一整天的精致方盒,小心翼翼地捧到江樾面前,像哄小孩子似的,语气温柔至极,新年礼物,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江樾垂眸看着他手中这个暗红色绒布小方盒,心中突然没来由的砰砰乱跳。
江樾下意识屏住呼吸,伸手接过方盒,轻轻打开,一枚菱形纹白金戒指安静的插在其中。
江樾只觉心脏的某个地方猛然颤动了一下,就像是深藏于地表的地下水,某天忽然冲刷出一个泉眼,清澈的地下水随之汩汩而出。
在月光和灯火的映照下,江樾清楚地戒指内侧写着一行简短的英文my elf prince,字体空灵飘逸。
江樾倏然抬眸看向盛逸,心头涌过百般滋味,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见江樾怔怔地看着他,神色变幻莫测,盛逸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半空,他故作轻松的伸手揉了揉江樾的秀发,说:精灵王子中国区分王子,你这么好看的手指,是不是缺点东西?我来帮你戴上怎么样?
盛逸还记得他喜欢精灵王子奥兰多,所以才送了他这样一个戒指,这让江樾十分感动,但不知为何,心底某处竟隐隐有几分失落。
江樾快速收敛了心神,佯装淡定的回说:这个礼物送的不错,我决定原谅你了。
闻言,盛逸暗暗松了一口气,取出戒指,捧着江樾的左手,郑重地将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古朴的钟声远远传来,伴着空灵悠远的余音,数千朵烟花在夜空中齐齐绽放,瞬间照亮了大半个繁华都市,流光溢彩,绚烂至极。
在一片璀璨的光芒之中,盛逸牵着江樾修长的手指,温柔的说:江樾,新年快乐。
第二日一大早,江樾三人返回剧组,紧锣密鼓的投入拍摄之中。
周骐和周骥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在县城开了间小卖店,勉强能维持生活。
周骐和周骥放学后,一个帮父母守店,一个帮父母做饭。
周骐,快别忙了,剩下的妈来弄,周母利落地将刚出锅的饭菜装进保温桶里,说:你和你爸先吃,我去店里给周骥送饭。
周骐先一步拎起保温桶,善解人意的说:妈,你先吃吧,我去店里给周骥送饭。
瞧着周骐转身离开的背影,周母慈爱的轻叹一声,这孩子。
经过客厅时,周骐对正在喝水的周父说:爸,我去给周骥送饭了。
周父微笑着说:去吧去吧。
待周骐走后,周父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扬声说:红梅,你来帮我看一下腰。
闻言,周母快步走出厨房,焦急的问:你腰怎么了?
周父忙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你帮我随便贴张膏药就没事了。
周母拿来膏药,掀开周父的衣服,一边贴,一边担心的唠叨: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比年轻那会儿,干活的时候要悠着点儿,万一真扭伤了,可怎么办。
周父叹了口气,眼看周骐和周骥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学费和食宿费都还没有着落,我这个当爸的能不着急吗?
周母不说话了,神色变得有些愁苦。
周父接着说:现如今,零工不好找,轻松一点儿的,人家嫌我年纪大。这要不是有朋友帮忙,恐怕现在这份卸货的工作也轮不到我。
贴好膏药,周母将周父的衣服放了下来,闷声说:那你也不能搭上这条命啊。
周父转过身来,握住周母的手说:我一出工,店里的活就全都落在了你一个人身上。一想到这些,我这心里就不好受,只能努力多赚点钱。
周母忙安慰他说:店里也不忙,还有两个孩子帮我,你不用操心。
不管怎么说,我就算是再苦再累,也不能让两个孩子没学上。周父欣慰的笑了笑,好在咱家这两个孩子都有出息,以后可是要去首都上学的。等去了大城市,我可不能让别人的孩子瞧不起他们。
另一头,周骐拎着保温桶,疾步走过两条偏僻的小巷,来到自家的小卖店。
听到门帘响动,正在埋首做作业的周骥循声抬眸,下意识道:欢迎
哥!一见到周骐,周骥登时就丢下笔,嚯地起身从柜台后,迎了出来,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周骐淡淡一笑,有你最爱的红烧肉。
闻言,周骥两眼放光,伸手去接保温桶,老妈太懂我了,知道我学习辛苦,要好好补一补。
周骥拧开盖子,周骐将保温桶里的饭菜在店里用来取暖的煤炭炉子上依次摆开,饭菜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闻起来特别香。
周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饭速度很快,可以说是狼吞虎咽。反观周骐,细嚼慢咽,还不时给周骥夹菜盛汤。
哥,你也吃,不用管我。说话间,周骥将饭菜往周骐碗里拨了不少。
在这间拥挤的小卖部里,兄弟两人满足的享受着时光带给他们的岁月静好。
卡!纪导一瞬不瞬地盯着监视器,眉开眼笑的说:不错不错!这个景真是温馨极了,我一定要把它剪到预告片里面去。
说罢,纪导抬眸看向江樾和盛逸,叮嘱说:你们俩先休息下,等这边换好景再继续拍。
江樾和盛逸一下戏,工作人员立刻拿来了羽绒服和保温杯。
然而,北方正处在三九天,即便是在屋内,没有暖气,也一样冷的让人直发抖。
江樾捧着保温杯,低头抿了几小口热水,仍是止不住地觉得冷,原本白皙的指尖冻的有些苍白,瑟瑟的说:北方真的好冷啊。
手给我。盛逸将一只手伸到江樾面前。
江樾笑着问:怎么?你要给我暖手吗?
盛逸淡淡的嗯了一声,顺势牵过他的一只手,贴身放到了自己羽绒服里侧。
江樾微微一怔,紧接着盛逸温热的手掌、灼烫的体温,密不透风的将他包裹其中。
见周围有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走动,江樾只觉脸红心跳,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抽回手,但心底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断拉扯着他,让他舍不得离开那般暖和的温柔乡。
江樾故作淡定的轻咳一声,出言调侃说:你穿的比我薄,手竟然比我热,真是不公平。
盛逸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那以后,你跟我一起健身。
江樾立刻拒绝说:不了不了,我这人比较懒,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而且,健身多无趣啊,还不如我跳舞来得有意思。
说到这里,江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说:对了,霏姐上午告诉我,说我的节目通过了春晚的一轮初审,我最近得好好练习一下。
盛逸扬了扬眉,那你先跳一遍给我看看。
好。江樾欣然应允,将保温杯递给盛逸,你帮我拿一下。
片场人来人往,有些施展不开,江樾只是简单理了一遍舞蹈动作。只不过,在他的印象中,盛逸一直都是沉稳内敛,老成持重,对这种蹦蹦跳跳的东西不感兴趣。此刻,见他专注地看着自己,江樾心念一动,说:我来教你,你和我一起跳吧。跳一跳就暖和了,关键是这个舞蹈很简单,两下就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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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总裁白月光后,和影帝HE了——四时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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