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件和小皇帝密切相关的大事,康绛雪精神一振,追问道:“用上了可以麻痹神经,什么都感觉不到?”
平无奇:“什么是神经?”
小皇帝微顿,当作没听到,满心期待地说:“你只说用完还痛不痛。”
平无奇道:“痛。”
“……”小皇帝一秒麻了,“那麻沸散有什么用!”
平无奇正色:“能痛得少一点,少点是点。”
小皇帝被平无奇一番安慰,成功地比之前更焦躁了一些。海棠见状对平无奇嗤之以鼻,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靠她,海棠姑姑内心偷笑,眨着大眼睛给康绛雪讲笑话:“陛下,您都不知道咱们平掌事的针线活有多差,他昨天拿个猪皮练手,缝一条线竟然还缝得歪歪扭扭,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皇帝:“……”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孩子还没生,他的肚皮已经在抑郁了。
主仆三人暂且在这宅院中安置下来。
既是盛灵玉的安排,这院中的安全自然做足了保障,康绛雪没怎么担心,每天只在平无奇和海棠的陪伴下吃喝运动,做临产准备。
接下来的几日过得十分和平,康绛雪在意的陈茵姑娘有事在身,时常出门,并没怎么和小皇帝碰上面。
对小皇帝而言,这亦算是一种微妙的发展。
他自己闲来无事,其实一直在想,陈茵对他的事情知道多少。他们曾经见过,陈茵不可避免地知道他的性别和身份,现下更是知晓他身为男子怀孕的事情。
但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盛灵玉的吗?
盛灵玉那般关切小皇帝,想来应该不会将这样隐私之事告知陈茵,现在把小皇帝托付给陈茵也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加可信之人。康绛雪心里很清楚这点,可面对陈茵时,心中隐藏的尴尬感却仍然无法减少。
身为一个穿书者,在陈茵这样代表纯真和美好回忆的人物面前,他总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好像偷了别人的东西。
又好像在自惭形秽。
这日晚上,康绛雪在平无奇的陪伴下在小院里乘凉。为小皇帝的面子着想,平日康绛雪活动的范围里除了熟识的郎卫没有其他人。
主仆两人正闲谈说笑,陈茵从外间归来,好巧不巧,正好撞见。
这一遭碰面是小皇帝既回避又期待的,在那刹那,他头脑中飞快闪过什么,在陈茵行礼告辞之前叫住这位清秀的姑娘道:“回来了?手里拿的是什么?”
陈茵没有想到小皇帝会和她这样身份的人搭话,惊讶的同时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意料之中。
陈茵露出些微笑,回道:“是店里的胭脂,这些日子没能去店里,却还是得花些心思弄些新品。”
和小皇帝曾见过的张剪水盛灵犀都不同,陈茵的容貌略逊一些,只算中上,形容举止也不似那二人尊贵,但她身上天然有种很亲切招人喜欢的气质,一笑起来,便将距离拉得近了。
康绛雪也是这时想起了陈茵的人设,原文的陈茵正是做的胭脂生意。小皇帝细细嗅了嗅,由衷道:“香气袭人,倒是不错。”
陈茵仍是笑:“和宫中的用品比应该还是差些,怕入不得陛下的眼。”
康绛雪:“坐。”
瞧见小皇帝像是要谈话,平无奇略做思考,很有眼力见儿地退了下去。
待平无奇走了,陈茵只当是小皇帝对她有什么交代,可等了一阵,却不见小皇帝说话,不得不唤道:“陛下?”
康绛雪神情微凝,也不承想自己到了这会儿还是想不到要说些什么。这番反应落在陈茵眼中,倒是和传闻中小皇帝的专横形象相差甚远,反而更趋近于一直以来残留在她心中的印象。
她有种很荒唐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个安静随和的样子才是小皇帝真正的模样。
这样想着,陈茵主动开口:“陛下人在深宫,按照身份,民女恐一生亦难以得见,如今既然见到,终是不能错过。民女想和陛下道个谢,感激陛下在危难之中拉了盛大哥一把。”
陈茵替盛灵玉道谢,完全是合情合理,偏偏落在康绛雪耳中,却激起他心湖上一阵涟漪。
确实,在他插手盛灵玉的命运之前,陈茵才算是有理由、有资格、有底气替盛灵玉道谢的存在。
康绛雪张开嘴,干巴巴道:“朕并没有帮上他多少。”如果真的帮到许多,盛灵玉恐怕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陈茵却是摇头:“陛下做得已经很多了,像我,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才是真的一点力都不曾出过。”
康绛雪不说话了,陈茵试探道:“陛下?”
小皇帝缓缓开口:“朕有些羡慕你。”
是了,他对陈茵并没有对情敌的嫉妒,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只是有些羡慕。
也许是羡慕陈茵认识盛灵玉时那段无垢的青春时光,也许是羡慕她即使怀有盛灵玉的孩子也不会有惊险且不会害怕被人指点的女子身份。
总之,他是羡慕的。
陈茵听得微怔,一时有些反应不及:“陛下,你……”
话音未落,康绛雪已然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看那身影,莫名有几分难言的落寞。
陈茵下意识感觉不能让小皇帝就这样离去,她快走两步,正要说话,忽听身后有人喊道:“阿茵!你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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