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殊终于开口,问:“什么梦中人?”
沈暨笑了笑,问叶深深:“要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叶深深这才深刻理解了,一个谎言后就要一百个谎言来掩盖的真理,为免顾成殊和沈暨在背后研讨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她一口就把事情给定了性,“我中学一个男同学,毕业后就失去联系了,以后估计也不可能有机会见面了,我也觉得再见没意义了,就这样。”
顾成殊微微眯起眼睛看她:“初恋?”
叶深深顿时毛骨悚然,不会吧,这个人不会想到了郁霏的初恋吧?简直是一失言成千古恨啊!
再一看前面的沈暨,他脸上暧昧的神情,令她心里翻涌起淡淡的酸涩无奈——要不是因为你,其实我有什么必要扯谎呢?
所以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肘中,将一切神情与眼神,都深埋在自己的沉默中。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和沈暨说一说自己的那个谎言,或者至少,和他通一下气,不要再在顾成殊面前提起这件事。
因为,她真的真的很担心顾先生会因此疏远她。
顾成殊在欧洲常住伦敦。虽然欧洲之星从英国到法国仅两个多小时,但毕竟隔了一条英吉利海峡。所以混在巴黎的沈暨直接揽下了所有的事情,当天便带着叶深深去见巴斯蒂安先生。
巴斯蒂安先生近期的事务非常忙碌,手中掌控的三个牌子都要在巴黎时装周开展示会,叶深深与他见面才说了两分钟的话,已经有四批人来找他商量事情。
“深深,感谢上帝你终于来了,我迫切希望你尽快在这边投入工作。”巴斯蒂安先生一边飞快地审视被一批批送进来的样衣,一边用英语说,“可能这对你不公平,但你来得很巧,这就是我们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刻,没办法。年初的时装周,接下去是安诺特集团的三年一度青年设计师大赛,我也得参与其中的一部分。”
叶深深开心地点头,用法语说:“没事的努曼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
埋头在检查样衣的巴斯蒂安先生愣了一下,百忙之中还是回头朝她笑了笑:“法语不错。”
他丢下东西,走到门口拍了两下手掌,示意大家停下手中的事情安静一下。
“这位是来自中国的叶,刚刚加入我们。她在服装面料及色彩方面有非常不错的能力,皮阿诺暂时先负责替她安排工作。”
叶深深也赶紧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让大家叫自己“叶”就可以。她的法语其实很蹩脚,不过巴斯蒂安先生亲自发话,所以众人都朝她点了点头表示友善。
皮阿诺先生摸摸自己半秃的头,有点烦恼地用英语对叶深深说:“我的英语可不太好,你看……”
“没事的,您用法语就可以。”她努力用略有生硬的法语回答。
“喔,真的可以吗?那你学得够快的。”皮阿诺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她还是两个多月前。他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跟自己到仓库,尽量慢地放缓自己的话语:“老实说你上次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我想这个工作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将一叠设计图交到她的手中,指着里面满屋制作完成的衣服:“确定所有衣服的面料与颜色,校对无误后送交到努曼先生那边,如果有问题的,做好标签放在那边。”
这对她来说毫无难度,叶深深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查看。
一手设计图,一手迅速地摸过每一件衣服,在打一眼之后立即判断出衣服是否与设计图每一寸都相符,然后立即将衣服挂好。不到五分钟,已经看完了第一个龙门架,开始去拉下一架衣服。
从门口经过的一个男生,看见她这个样子,顿时快疯了,冲进来就按住她的手,问:“你做事是否可以认真点?”
他说得很快,口气又很差,叶深深似懂非懂,迷惘地看着他。这是个皮肤微黑的男生,一头栗色卷发,棕色眼睛,长相轮廓典型倒有点近地中海的味道。
他显然刚刚没听到巴斯蒂安先生的话,所以看了看她,又皱起眉质问:“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是叶深深,今天新来的。皮阿诺先生让我在这边确认衣服。”叶深深用不熟练的法语慢慢地说。
“就算你是新来的,也不懂怎么确认衣服?对比材质的话,不仅要认棉麻毛丝,而且还要看是什么棉,长毛短毛、水磨斜纹、麻纱卡其哔叽横贡……”
在他说话的期间,叶深深已经迅速翻完了半架衣服,朝他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很擅长这个。”
见她根本不听话,男生真的怒了,直接去翻她翻过的衣服,企图从中找出她看漏的。
然而没有,被她翻过的衣服中,除了几件被她拎出来放在旁边的之外,其余的全部没有问题。
男生瞪大眼睛,又郁闷又疑惑地站在旁边看她飞快的动作。直到皮阿诺在外面看到他,问:“阿方索,你在干嘛?”
他立即一指叶深深,恼怒地说:“你看她应付了事的样子!”
“哦,交给她好了,不会有事的。”皮阿诺笑问,“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拯救了一场大秀的女生吗?”
男生愕然盯着叶深深,反问:“就是她?”
“是的,所以你得相信她。”皮阿诺说着,又向叶深深示意,“这位是阿方索,之前在Element.c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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