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站了起来,往楼下走。
香儿跟上去了,留下瓒玥和红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就见端砚转过脸来,对红叶微微一礼,红叶姑娘。
红叶也给他还了一礼,问,四公子怎么来了?
端砚一笑,来办些事对了,禹岩的事我听说了。
红叶脸色不好,半晌嗯了一声。
端砚见红叶脸上淡淡的,就道,端大哥的事,我们也很惋惜。
红叶挑了挑嘴角,笑得颇为不屑,道了声,劳您费心了,大哥已经入土,他半生漂泊,如今总算安顿下来也是好事。说完,继续吃螃蟹。
端砚被红叶不冷不热地顶了两句,也不好再说话,身旁那姑娘却是不高兴了,道,是不是端家人还不知道呢,到最后都入了端家族谱了,还不满足啊?摆什么臭架子。
月儿!端砚皱眉,瞪了那丫头一眼,丫头撇撇嘴,红叶却是已经变了脸色,还没开口,就听一旁瓒玥幽幽地说,好大的气派啊,原来几条人命,还不如族谱上一个名字来得珍贵!
红叶将杯子放下,冷冷看她,你们快去把他名字抹了,看他能不能回来,你端家祠堂门槛太高了,我还舍不得放我大哥的灵位进去呢!
端砚赶紧对红叶拱手,道,小妹无知,我必严加训斥,姑娘莫要生气。
端家那么多人里头,老四端砚算是比较讲道理,或者说比较会做表面文章的了,其他的都傲慢无礼。红叶不想与他计较,但是那姑娘实在气人,吃顿饭都不痛快!红叶没了食yù,转头不再理会,瓒玥给她挑蟹ròu,让她别动气。
红叶方才好些。
楼上暗流汹涌暂且不提,且说石梅。
她急匆匆跑下了楼,没去跟掌柜的要酒,反而是跑到了楼外,往河边走。
香儿不明白了,跟上去,梅子姐。
嘘。石梅示意她别大声叫,低声道,看到那白色画舫了没?
香儿仰脸看了看,跳着道,诶?那不是白舍么?
就想要招手,石梅拦住她,道,你刚刚没听红叶说么,楼里好些江湖人呢!
香儿眨了眨眼,问,嗯,怎么啦?
他们似乎都为佛像而来不知道会不会找白舍的麻烦。石梅有些担忧,咱们让他别来吧!或者知会他一声楼里有什么人,好叫他有个准备,别一不小心中了埋伏。
哦香儿一脸的了然,点着头道,梅子姐啊原来你是担心白舍吃亏啊?难怪坐立不安的。
石梅脸上尴尬,道,他也算朋友么。
嗯。香儿连连点头,是呀,好朋友呀。
我们怎么通知他呢?石梅掩过脸上尴尬,咳嗽一声问,这里喊话听不到也不方便,不如开船过去?
不行啊,画舫上的船工都吃饭去了,要等一会儿才能来呢。
石梅想了想,就见不远处的渡头,停着好几条摆渡的小船,要不然我们去坐那儿的船?
香儿点头,和石梅一起过去。
渡头上,空dàngdàng的,小船上倒是横七竖八躺着好些船工,都用斗笠盖着脸午睡。
大哥,这船走么?香儿问。
半晌,一个船工拿开帽子,看了一眼,道,不走不走,别打扰人睡觉。
石梅一愣,香儿不高兴了,道,唉,你们不是做买卖的么?怎么往外赶雇主啊?我们是要租船的。
不租,没看到睡觉呢么?不远处,另一艘船上一个船工凶神恶煞地回答,惊得石梅和香儿都往后退了两步,心说这船工怎么这么凶啊?
石梅觉得纳闷,往小船的窝棚里头看了一眼,觉出些门道来了,就见窝棚里头也蹲着人,他们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明晃晃的刀?!
石梅抽了一口冷气,赶紧拉着香儿要走,可是一回头,却见眼前落下两人来,正是楼里吃饭的两个猎户。
那两猎户长相凶不说,对着两人一笑还是满脸的横ròu,两位小姐,想坐船?我们载你们过去。
香儿凑到石梅身边。
不用了。石梅摇摇头,拉着香儿想走,却被那两个猎户拦住,道,坏了我的好事就想走?没那么便宜!
话音一落,就要过去抓石梅她们,香儿机灵,伸手对着两人身后一指,两人一个愣神,香儿拉着石梅转身就跑。
但是没跑出几步,就被那两个大汉追上了。
眼看着就要吃亏,石梅抱着小福子觉得自个儿是凶多吉少了,却听耳边有人轻轻叹气,怎么每次碰到你,你都在被人抓?
石梅一愣,回头,就见白舍已经到了她身旁了。
他们石梅一件白舍来了,瞬间觉得得救了。
他们是猎户,你打搅人家做买卖,自然抓你。白舍说着,伸手一拦两个猎户,道,只是个普通女子而已,多有得罪。
两个猎户对视了一眼,给白舍还了个礼,原来是白庄主的朋友,那今日就给白庄主个面子。说完,狠狠瞪了石梅一眼,我们为了今日捉那对贼夫妻,都蹲守半个月了,都是因为你这丫头,全毁了。
石梅有些委屈,不过也有些歉疚,心说,不会真因为自己出了乱子吧?回头看白舍,却见白舍对她摇摇头,示意别理他。
那几个猎户见买卖huáng了,就骂骂咧咧地带着十几号手下,坐船走了。
怎么回事啊?石梅不解。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对老夫妻?白舍问,看起来非常恩爱?
有!石梅点头。
那对夫妻人称贼夫妻,是惯盗,朝廷悬赏万金捉拿的,那些猎户是想抓到他们送官换钱。白舍道,,贼夫妻虽然是贼,但在江湖上也是侠盗,劫富济贫的事qíng没少gān,你今日误打误撞帮着他们脱险,也算是好事,不过下次别在乱管着江湖人的事qíng了。
哦。石梅点了点头,心中犯嘀咕,谁知道他们要抓贼夫妻啊还以为是来堵你的。
白舍伸手提过傻呵呵的小福子看了看,问石梅,这猫哪儿有卖?好胖。
石梅道,哦,是西南那边儿来的,石梅接住白舍还给她的猫,见他要往湖心亭去,拦住,道,唉,湖心亭里好像有埋伏。
白舍一愣,回头看她,什么埋伏?
那个端砚在那儿呢。石梅回答。
哦,他约我来谈事qíng。白舍站住了,回头看了石梅一会儿,似乎是明白了过来,了然一笑,哦你以为他们设了埋伏是对付我的?
石梅挺老实地点点头。
白舍走过去低头看她,你还挺为我着想?
石梅拉着香儿回去了,小声嘟囔了一句,顺便而已。
白舍见石梅往回跑,摇了摇头跟上,余光瞥见了湖心亭附近攒动的人影,心中冷冷一笑别说,还幸亏那丫头机警。
想罢,对着还没靠岸的画舫做了个手势。
画舫上一人立刻让画舫停下,回头道,有埋伏,都打起jīng神小心提防!
心怀鬼胎,端倪渐露
石梅回到了楼上,刚才楼下的混乱,红叶和瓒玥也都看到了,见她上来了,面上还粉扑扑的,显然是红了
瓒玥摇头,道,你怎么了这是?
石梅皱了皱鼻子,想要帮忙没想到丢人现眼了,还好误打误撞,救了一对老人。想到这里,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就见那对老夫妻已经不见了。
刚刚坐下没多久,白舍就上来了。
白庄主。端砚立刻站起来,跟白舍招呼。
白舍对他点头,眼角却是瞟了石梅一眼。
石梅闷头继续吃螃蟹。
两方略作寒暄。
白舍独自找了张凭窗的桌子坐下,往楼下看了一眼,就见那些埋伏的端家人已经被bī了出来,岸上,他鬼刀山庄的人四散分布,双方对峙。
端砚见此qíng形,也是暗暗皱眉,心里懊恼,本来想设下埋伏先发制人的,没想到被个姑娘机缘巧合撞破了,还让白舍起了防备,有些失算了。
端公子,好大排场。这时候,就听一人说话,派了那么多人迎接我家庄主。
端砚循声望去,就见另一侧的窗台上,蹲着一个男子。
石梅等也是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跳上来的?这里乃是三层啊,离地面十来丈高呢,怎么就上来了呢?
再看那人,二十来岁,身量挺高也瘦削,刺儿头,头发极短,肤色白,娃娃脸大眼,一脸的笑意。
端砚看了看那人,微笑,这位莫不是鬼刀山庄二庄主秦鲽?
嘿嘿。那男子笑了笑,娃娃脸上露出一个酒窝来,不敢,我还没成亲呢。
众人都一愣,唯独石梅噗嗤一声乐了,那秦鲽名字取的,念起来跟亲爹似的。
秦鲽也看了石梅笑,对白舍道,庄主,好眼光。
白舍一挑眉,没说话。
秦鲽一跃下了窗台,到白舍对面坐下,对楼下喊,都散了吧,那些是端家派来迎接的人,莫伤了和气。
是!
再看楼下,鬼刀山庄的人都往后撤离,上了船。
端砚也对楼下抬眼张望的属下轻轻一点头,众人散去。
秦鲽在白舍对面坐着,不看别处,倒是端详起石梅她们那一桌子来了,心中啧啧两声,乖乖,这对门香粉宅不是宅子那是盘丝dòng啊,一屋子美女。
红叶早就听说过,这秦鲽是出了名的花蝴蝶,喜欢招惹美人,红颜知己遍天下。
红叶嘴部待见他这样的类型,见他眼神轻佻看过来,就一眼瞪回去,看什么?!
秦鲽惊了一跳,心说,这个凶啊!
端砚也跟他们同桌坐下,道,白庄主,此次邀你前来,是为了一事相商。
白舍挑眉,看他。
端砚素来也耳闻白舍是个沉默寡言的,并不计较,只道,请白庄主,将玉佛jiāo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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