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主子手下这么多年,凭直觉她可以断定主子是不会愿意看到眼前这一幕的。
虽然小娘子和她说她和主子之间没什么,不过主子对她的心意肯定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初晴笑着对薛青衣,道,小娘子,门口风大,是不是先进去再说?
初晴虽是对薛青衣说的,不过目光仍对着简秋白握在薛青衣的手上。简秋白这才意识到刚才一时激动之下,竟然无意中握了薛青衣的手。
手中柔软的触感和指尖的温热,让简秋白俊脸一红,他忙放了薛青衣的手,道,萧六,我在大厅中已经订好了位置,我们进去说话吧。
薛青衣点了点头,跟在了简秋白身后,初晴则是笑嘻嘻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此时的简秋白脚步轻快,笑容如初雪绽放,他在角落靠墙的四人位置站定和薛青衣一起落了座,薛青衣则唤了初晴一起坐下。
他们坐下后,马上有小厮过来倒了茶,简秋白拿起桌上的菜单递到薛青衣手中,道,萧六,你看看想吃些什么?
简大哥,我对吃食没什么讲究,你做主就好。薛青衣把菜单重新递还给了简秋白。
简秋白接过后,点了一道泸州老鸭、萝卜桂鱼还有几个时令小菜,点完后又仔细问了薛青衣的意见,敲定了以后才把菜单给了小厮。
简秋白点的这几道菜,都是薛青衣最爱吃的那几道。
简大哥,这几天你为我的病cao心了不少,人消瘦了好多,玉儿真是过意不去。
萧六,我们之间还用如此客气嘛。
有qíng况哦,坐在一旁的初晴竖起了耳朵。这个道爷果然和小娘子是熟识的,关系还匪浅,两个人客气来客气去的。
这时,有几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年轻俊美的小道君走了过来,他们看到简秋白,目露惊喜。
其中一人朗声道,师兄,还真被huáng师弟猜中,他说要找你,到这迎客来找准没错,你果然在这里。
看吧,我就说吧,师兄一定在这,你们还不信。等下的酒钱你们付哦?那个被叫做huáng师弟的说道。
付就付,愿赌服输。另外几人道。
huáng师弟,张师兄,你们怎么过来了?简秋白看到这几个小道君站了起来,此时这几个人已经走到了简秋白身边。
我们过来找你呀,简师兄啊你离开师门这都一个月了,音信全无,咱师兄弟们都挺想你的,特别是莲师妹天天在嘴边念着你,吵着我们下山来找你。
这时这几个小道君位看到了位子上的戴着帷帽薛青衣和初晴。
那个叫做huáng师弟的用手肘碰了碰简秋白,指着薛青衣,一脸捉狭道,师兄啊师兄,你可真行啊。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了人家小娘子,所以在山下乐不思蜀,一个月了连师门也不回一趟。
第一百八十五章 师门出事
huáng师弟的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四周的众人还是都听清了,众师兄弟们的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简秋白脸皮薄一下就红了脸。
师弟,这可不比咱们天机门,你别乱说话。简秋白面容一整道。
恩,我知,我知,不说了,不说了。说完,这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huáng师弟又用那种异样的眼光望着一脸严肃的简秋白,调侃道,师兄,你这次下山倒是开窍了不少,不过这脸皮也薄了不少。
这huáng申在山上的时候,就爱笑闹。当时简秋白倒没觉得什么,不过在薛青衣的面前说这些难免会显得尴尬。
简秋白望了一眼薛青衣,看她仍是那般泰然自若地品着茶水,恍若没有听到他们玩闹一般。
不知怎地,简秋白的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qíng绪,他说不清这是什么,只是觉得胸口有点堵,莫名的感觉难受。
还是一旁的较为年长和稳重的张师兄看不过去了,扯开了话题,cha嘴道,简师弟,不请我们坐下吗?
简秋白望了薛青衣一眼,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这些师兄弟们平时在天机门笑闹惯了,他就怕他们在薛青衣面前口无遮拦的,想着是不是再另开一桌为好。
薛青衣倒是不介意,她笑了笑,道简大哥,远来是客,你和这些师兄弟们好久不见了,你好好招待一下大家,叙叙旧,等下我叫掌柜的泡上一壶好茶。
薛青衣这么一说,立刻就博得了天机门这些小道君们的好感,他们拉开凳子就随意地坐了下来,本来还显得空dàng的桌子,一下就坐满了人。
简秋白简单地为薛青衣介绍了一下众人,还没等他开口为自己的师兄弟们介绍薛青衣,那个叫huáng申的娃娃脸小道君兴致勃勃地开了口。
这位小娘子,不知道尊姓芳名?家住何方?你怎么和我们简师兄认识的啊?
坐在旁边的张师兄明显是这一行人的领头人,他瞪了huáng申一眼,道,师弟,你当这里是我们天机门啊,怎么随便问人家小娘子的闺名?你懂不懂规矩?
huáng申那张娃娃脸上满是委屈,师兄,我不就是好奇嘛,难道你就不好奇?
简师弟在天机门时那么受师妹们的欢迎,不过也没见过他对哪一个师姐或者师妹特别亲近过,他不是见他难得的开了窍,所以想问问清楚,他也是关心简师弟嘛。
张师兄看着huáng申叹了口气,谁说他就不好奇了,可好奇归好奇,有些事旁敲测击,或者等一下问师弟本人也行,哪有人当着人家的面就这么直接开口地。
薛青衣笑了笑,不以为意。她浅笑着一一回答了huáng申的问题。这又赢得了这些小道君的好感。
这时,小厮端了菜上来,简秋白又叫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这一餐众人吃的异常开心。
饭后,薛青衣叫了一壶信阳毛尖请了众人,称有事携初晴告辞了众人。
这些小道君对薛青衣赞不绝口,望着薛青衣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更不要说简秋白了。
一旁的张师兄看了,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他道,师弟,国公府的小娘子虽然出色无比,不过与咱们终归是两路人。
这一次下山其实师父另有jiāo代他们任务,没想到在迎客来与简师弟不期而遇,才让他发现师弟居然对俗世的女子动了感qíng,而且看起来还是用qíng比较深的那种。
他们修道中人,最忌的就是动心动qíng,张师兄不由为简秋白担心了起来。
张师兄,什么两路人不两路人,只要两qíng相悦没什么不可以的。张师兄啊,你太迂腐了。师哥,我支持你一旁的huáng申cha嘴道。
却不想张师兄伸手直接敲了他一个栗子头。huáng申摸了摸被敲痛的头,怪叫道,师哥,你gān嘛敲我头啊?
我听说昨天有两个小师妹为了你在练武场对战了?你呀,把心思好好收一收,你说说看你那武技现在在第几层了?张师兄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明明天分不错,为什么这个小师弟就是不肯用功,老把时间少在没用的事上。
张师兄,我们不是在说简师兄的事,你怎么又扯我的头上来了。
张师兄狠狠瞪了huáng申一眼,huáng申这才住了嘴。其它几个小道君看着huáng申一脸委屈样,都偷笑了起来,引来huáng申一阵怒瞪。
师兄,这一次师父让你们下山,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们处理?简秋白问道。
他这个师弟从小就极有主见,而且认定的事qíng几百头牛也拉不回来,张师兄见他故意cha开话题,也就不再多说。
他脸色一暗,叹了口气,道天机阁中的一部心经被偷了,师父命我等下山查探线索。
是谁这么大胆?连天机阁的经书也敢偷?三十多年前那场事故发生后,藏书阁不是一直戒备森严。简秋白吃惊地问道。
就是因为戒备森严,心经还是再一次被偷了,所以师父才会大发雷霆,而且那个盗贼窃取的是三十年前那部心经的下半部。师父怀疑是三十前盗取心经的那个叛徒出现了。现在师门已经戒严了,师父动用了天机门所有的力量,派了门下弟子在四国查探,这次他是下了决心要把三十年前那个叛徒抓回师门严惩了。
此事哪有那么容易啊,师门里抓这个叛徒抓了多少年了,还不是连个人影了也没有。一旁的huáng师弟和另几个天机门的小道君的神qíng都有点蔫蔫的。
三十年多年前他们天机门出了一件大事,管理天机阁的一个小道士监守自盗,偷取了一部心经。至于他偷取的是一部什么心经师门一直没有公布,但这部心经一定是很重要。
当天掌门天机子就派出全部天机门的弟子去追捕这名叛徒,不过那名叛徒显然是处心积虑良久,最终也没有把人抓回来。
也是从那一天起天机门公告栏上就多了这名叛徒的悬赏头像,每年天机门也派遣不少弟子在四国追查这名叛徒,这么多年了,仍是一无所获。没想到这名叛徒胆大包天,事隔三十多年还敢行这偷盗之事。
第一百八十六章 相视而笑
张师兄,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简秋白道。
张师兄,摆了摆手道,简师弟,如果有遇到与此人想像的人给我发个信号就行。
说完,又看着简秋白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师门?
师门发生这么大事,师父他老人家这几天一定心力jiāo瘁,我准备明天动身回一趟师门,看看师父。
那好,你收拾一下,我们就先动身了。简秋白告别了师兄弟们,就回了雅间整理行李。
等一切收拾妥当,简秋白去了楼下,准备找王小二jiāo代几句,被告知他有事告假不在迎客来。
简秋白转而一想,就出了迎客来,叫了一辆马车,往石头城东南郊而去。
马车一路穿街走巷,过了主街,路经丹阳、八扈到了石头城东南郊外一处庄子上。
简秋白下了马车,双手在庄子门前圆形的手环上按了几下,立即有一个长得黑黑的十岁出头的少年郎开了门,看到简秋白面上一喜,神态上还有着一丝恭敬。
老师,您来了。他道。
简秋白对着他和煦一笑,点了点头。
这几日功课做的如何?可有不懂的地方?
那个长得黑黑的少年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骑she之类的功课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读书认字有点难,那些字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怎么也记不住。我感觉所有的字都长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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