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只是走了几步身上就出了一层汗。
瑞克斯,沈凛问瑞克斯,这里之前也这么热吗?
前几天虽然也挺热的,但没到这个程度,嘿,我还以为是我的内心太澎湃了。
沈凛:那你继续澎湃着吧。
沈凛往电梯走去,就在这时,迎面走出来几个拎着箱子往外走的人,他们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讨论着:最近这两场大火太吓人了!当初搬进来的时候没人说这里的防火做得这么差!
那只是烧起来厉害的,还有些小范围的。那些火着得特别诡异,突然爆发了似的,我上回路过哪户我忘了的门口,突然一股热流冲了出来,连房门都被冲开了。
而且温度一天天变高,天啊,这里会不会其实正处在一个火山口,火山要爆发了。
什么火山,你不要胡乱脑补。
地底火山,这太可怕了。
情况不太对劲,越来越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侧的房门突然被撞开,沈凛迎面迎来了刚才那人说的足以撞开房门的热浪,他脸上一片滚烫,热得他皮肤又干又痒。
怎么回事?!他皱紧眉头,在热浪中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正在燃烧的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完全被火焰包围,那些火像是被什么不断催长,越烧越猛烈。
花生说:他的生命体征下降得很快,现在已经非常微弱了,凛,他很快就死了。
沈凛:
沈凛移开目光,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停留在第十八层,沈凛脑子里有一张完整的渡鸦公寓的地形图,所以轻车熟路就找到了杨住的地方,
他伸手敲门时,对kp说:我对这周围过个侦查。
检定成功。
他发现周围有什么东西存在,似乎正在盯视着自己,他不知道是不是瑞克斯发现的那些怪物,但他还是把这几个奇怪东西的位置反给了修他们。
而此刻,渡鸦公寓的外墙上,一身黑衣,几乎融入黑暗的修和瑞克斯正在利落地往上攀爬。
修得到沈凛的回馈后,忍不住说:保护好自己。
沈凛轻声嗯了一声,然后按响了门铃。
房门很快被打开,年轻英俊的杨出现在沈凛面前,这是张完美无缺的面孔,能引诱得整个魔鬼城的富强贵人都为之疯狂,杨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表和特长玩弄这些权贵,他只是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微笑,就能让他们爱恋痴狂。
kp:杨对你使用了魅惑,你过意志对抗。
魅惑检定90/55,普通成功。
意志65/22,困难成功。
沈凛差点被他的笑容迷住,还好及时冷静了下来。
25号kp:其实我还挺期待你被杨魅惑了会怎么样,可惜,你继续吧。
等等沈凛看向杨,也露出了一个微笑,我申请,过一个检定
杨见到沈凛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上来拥抱他,沈凛接受了这个拥抱,但随后在杨要和他接吻的时候,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亲爱的,我也很想吻你,但我现在怎么说呢,心情不太好,我不想让这份坏心情影响到你。
怎么了?杨关切地问。
沈凛有模有样地说:今天和vt集团代表谈生意探崩了,可恨,那个年轻人不就是仰仗自己和vt集团高层有亲密往来,指使我做这做那的。
因为这个谈崩了?杨怀疑地说,这可不像你,乔治先生,你是能屈能伸的人。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沈凛完美复刻了乔治的神态和语气,是因为比例没谈拢我要得似乎太高了,可他那个家伙,无论是我珍藏的酒,还是美人还是能让人坚挺的圣药他都收下了,可到了谈比例的时候还是不肯让步!
这才是你,不计一切代价的贪婪真是坦诚得令人着迷。杨赞同地说,他挽着沈凛的手带他去沙发上坐下,随后自己去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出来。
沈凛坐了下来,发现了一本放在茶几上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杨似乎很喜欢这本书。
这本很有意思,杨把高脚杯放下,然后把这本书递给沈凛,你有空可以看看,
沈凛按下了书,摇着头说:比起我自己看,我更喜欢你讲给我听。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花生同步了他们的位置信息,沈凛通过义眼清楚地看到修和瑞克斯的位置,两人业务异常娴熟,很快就爬到了十三层。
下次再讲给你听吧。杨把书放回了原位,一张捆着一枚螺丝钉的书签垂挂在书的边缘,看起来非常老旧。
现在,杨打开沈凛带过来的红酒,笑得眉眼弯起,意味深长地说,我想给你讲另外一个故事,你不要紧张,火焰是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知道,凛。
瓶塞被拔出来,发出了啵的一声响
第107章 杨的故事
那一瞬间,沈凛心脏漏跳了一拍,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慢慢吁出一口气,对杨说:期待你的故事。
杨笑了笑,给沈凛面前的酒杯倒上一小杯艳色的红酒,他像是个精贵的艺术品,虽然出身下城区,又经历了那么多黑暗的事情,依然纯粹干净,身上保有一种金贵的气质。
他坐在沈凛对面的沙发上,缓缓开口:谢谢你帮我复仇,但那人只是帷幕之上的小丑,真正站在背后的提着线的却是另外的人。
你想向奈亚复仇吗?
很不可思议是吗?杨轻声笑了起来,我一个普通的人类想对抗那么强大的邪神,是克图格亚,伟大的火灵之神,居于火焰者,爆燃者,他给了我启示。邪恶的神灵和信仰应该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也许他死了,魔鬼城会变得更好。
沈凛:
杨的思想已经趋于偏激了,魔鬼城堕落的根本是极致的贫富两极化,科技塔的富商绅贵们手握大量财富和科技,而下城区的居民则居住在肮脏破败的下水道,每日面临着大量的犯罪。
奈亚拉托提普的恶趣味的确是诱惑人堕落和犯罪,但究其根本,是人心里的阴暗面更容易在昏沉沉的地方滋生和发酵。
别说是清除奈亚的意志,就是清除奈亚本身也无法拯救魔鬼城。
你上衣口袋里的笛子,杨的目光下移,落在沈凛的胸口,那是奈亚意志的依附物。曾经有个虔诚侍奉奈亚的祭司,在核战中去世了,他向奈亚祈祷的媒介就是这把笛子,可惜辗转之后只剩了一个笛嘴,不然也许能召唤来更强大的东西。但那个神灵,天生就是狡猾的狐狸,他在跟你签订契约的同时拿大量的财富和地位诱惑你,信誓旦旦地说会实现你的愿望,等到你拥有了,享受了,他又会背弃契约,将你获得东西全都夺走,然后狠狠地把你推进深渊。而他也许本身并不需要你的献祭,他想要的只是取悦自己的一段体验,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是神明需要信徒,而是信徒需要神明。
他忽然抬眼看向沈凛,眼神里带着锐利的光:你也被他诱惑了吗,凛?
沈凛摇了摇头,说:目前还没有。
杨又笑了起来: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在火焰中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想拯救我,可是我不需要你的拯救,克图格亚的火焰会净化这座城市,他象征光明,会让一切罪恶无处遁形。
你的故事呢?沈凛打断他略显疯狂的话。
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本书里有一句我很喜欢的话
黑暗的火焰已经苍白,生命力渐渐离她而去,就跟他以前见过的许多仿生人一样。经典的听天由命。它们只会识时务地机械地接受即将到来的毁灭,而真正的生命在二十亿年的生存压力下进化出来的生命永远不会就这样认命。
他眼底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茫然与困惑:你也这么认为的吗?人类和仿生人的区别在于会抗拒命运的安排,向不可能和否认程序的事情抗争。如果人类认命了,就此放弃了,是否就变得和仿生人一样?除开身体的构成,其实我们和仿生人没有区别,按部就班地执行人类该有的程序。
沈凛默然听着杨的问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如同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之前那个性偶的问题。
一直以来,科学家们将仿生人和人类的界限定义在是否能做梦和是否具有共情的能力这两点。前者,仿生人的梦境是程序生成的产物,是具象化的拼凑,而人类却可以天马行空,任由思维在虚幻世界无限发散;而后者,比梦境更有说服力,情感永远是赖以区分人类和机械的最好武器,人类情感的复杂构成是无法以科学来推演的。
你不用着急回答这个问题,杨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可以先听完我的故事。你一直在调查我,调查当年和如今的儿童失踪案件,应该知道,我是当初被绑架的孩子之一。
沈凛点了点头。
杨说:当时我很幸运,是那一批祭品的最后一个,在献祭仪式即将举行的时候,一批人闯入那个别墅打断了他的献祭计划。虽然闯入的那些人都死在了别墅里,但因为时间跨越了祭祀的节点,我没能被献祭出去,趁乱逃了出来。
他顿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沈凛并不意外的真相:你们去找一个叫李明的道士了吧?他是那批人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是他带我离开了那个密室。但可惜最后,他窥伺到了奈亚的邪恶意识,精神出现了问题。其实,他是个很幸运的人,至少活了下来,我去看过他,偶尔的疯癫让他的人生多了很多瑰丽的色彩,而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清醒的,更幸运的是,没有沾染奈亚的污秽,他还能虔诚地信奉他的神明。
沈凛:
那批失踪的孩子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警局的人给我做好口供,放我回家。杨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少许,他沉默了半晌,眼底的光一寸寸黯淡,继续说道,我原以为我也是幸运的,但似乎并不是这样。我受到了献祭仪式的影响,我常常会做梦,梦见遥远星系熊熊燃烧的星球,他仿佛是活着的,巨大的心脏正在有力跳动。我受到了神明的感召,他疯狂呼唤着我,让我变得和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
沈凛替他说出了一些他难以说出口的事情:那段时间,折磨你的不只是这些梦境,还有周围的非议,所有人都在议论你和你的家人,因为你们是幸存者,他们抓不到凶手,把你当成了发泄愤怒的途径,把你当成了勾结犯人的帮凶。
杨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底的纯粹也不复存在。
这一刻,沈凛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才几岁的男孩在被撕裂的梦境里承受了无端的流言蜚语。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我的儿子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平安地活了回来?!
这些声音比梦境里的声音还要令人备受折磨。
是的,杨眼神空洞地看着沈凛,你说得没错,周围的人都在指责我,邻居都在毫不掩饰地避开我,他们在背后说我是灾星。但这都不算什么,我知道他们因为自己孩子的死而陷入沉痛的悲伤,也知道人类的思维大多都是单薄的,容易随波逐流,可最让我痛苦的是
他身体周围燃烧起浓烈的火焰,像是猛地点燃的打火石,散发着愠怒的赤红色光芒。
我的父母他们抛弃了我他们也认为我是不祥的象征,因为我梦境里的呓语令他们恐慌,他们将我丢弃在野外,让我自生自灭。我走过了所有肮脏的地方,只为了一点活的生机,我坚持不让自己死去,可活着太累了,我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坚持地活着,死了对我来说也许会更轻松,这是魔鬼城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生命在这里流逝,我也是其中之一,和其他卑微的生命没有区别。
沈凛默然看着陷入悲痛的杨,这段经历对他来说太难以消化了,以至于如今提起依然有撕裂伤疤的剧痛。
杨说:所以,我打算找个地方安静地离开,可讽刺的是,我下定决心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站在荒凉的垃圾场里,突然听见有人和我说话,它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徘徊。我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被废弃的老旧型号的性偶,它只有一点能源在支撑着,大概在那天就会用完最后的能源,和我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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