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上了锁。
沈凛:我过个开锁。
kp:这里不是寻常的锁,你现在无法打开。他顿了顿,没有感情地补充道,过什么都不好使,别想了。
没乱想,沈凛无辜地说,别这么紧张,我是良民。
kp:良民都你这样这世上就没刁民了。
沈凛双手兜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侧身站着,映在朦胧月光里的身影挺拔悍利,他扶了下金丝边的眼镜,脑海里晃过一闪而逝的思路,留下一个难以捕捉的尾巴,让他渐渐有了一个模糊难言的想法。
沈凛缓缓走向窗边,辨别了方向后,看向另外一栋双子大楼。
顶端连通的双子大楼坐落在正对面的位置,凌乱的树木枝杈横生,四野被黑暗包围,沈凛凝望过去。
kp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过一个灵感。
沈凛投掷,成功。
下一刹那,他看到对面的双子大楼里有一个人正站在窗边向他看过来,他与自己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样,仿佛镜面相对的本位与对影。
他缓缓抬手,对面的人几乎在同时也抬起了手。
月光黯淡,乌云环绕,有晦暗辰星自深邃夜幕之中缓缓升起。
在这种光影之下,沈凛眼前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区分到底哪个是本体哪个才是分身。
无论他做什么动作,对影里的人都会做出同样的动作,好似同步协调的两个人,他不知道是自己先做动作从而引起对影的回应,还是说自己才是那个对影,由对面大楼里的人牵起一举一动。
就像是吊在灰白荧幕上的傀儡,哪个才是牵线的人?
就在这时,背后猝然响起一声尖锐叫声,沈凛猛地回头,深邃黑暗却又一片寂静,声音仿佛从未出现,就连在长廊里的回音都被黑暗吸收了个干净。
下一秒,沈凛睁开眼睛,天花板刷洗得一片雪白,轻缓的风撩起他额前细碎的短发,窗外一片静谧,偶尔传来鸣鸟啾啾的叫声。
他从床上翻坐起来,拿过一旁的金丝边眼镜戴上,直接出门去昨晚他从对面双子大楼上看到人影的地方。
今日天气晴朗,天际一片湛蓝,对面双子大楼坐落在后花园的怀抱里,玻璃反射阳光,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构造。
沈凛眯了眯眼,又过了个侦查,但所得消息告诉他,在白天的时候,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什么都看不到。
看来,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有些线索只能靠晚上获得,但以他昨晚的经历,晚上想要换得线索大概率是要以掉san为代价。
他打算再去看看昨晚那个被黑雾吸收了某些东西的空房间,沈凛循着门牌,一路过去,在拐角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年轻的护士。
护士意外地看着沈凛:沈医生,早呀。
沈凛和她招呼:早上好。
护士抱着一团被子,问道:这么早您怎么上来了?
醒得早就来看看,沈凛看她背后的房间,护工正在收拾东西,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护士笑着说:钱文的芭蕾癖好转了很多,准备搬去二楼再观察观察,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攥住带回来的铁牌,那上面写着【钱x】x蕾癖,而住在这间病房的病人叫钱文,得的是总想跳芭蕾的芭蕾癖,正好能填上铁牌缺失的文字内容。
沈凛问护士:有钱文的诊疗记录吗?给我看看。
有的,护士忙说,我们每天都有记录,沈医生等我一下。
沈凛点了点头,护士要去二楼放新的被褥,沈凛便去房间等她。
他站在不打扰护工的地方打量这个房间,与昨夜见到的那个房间结构一样,那怪物昨晚进入的的确是这个房间。
等了一会儿,护士上来递给沈凛一个本子。
沈凛打开,上面都是些琐碎的记录,基本就是每日体温变化和饮食变化,还有一些病情变化都写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字迹潦草不说,排序也十分混乱。
沈凛说:过个医学检定。
沈凛主要点的医学,很容易就过了这个检定。
于是,记录册上的内容再读起来变得非常通俗易懂,精通医学文字的沈凛飞快地读完了这个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诊疗记录,并且下了一个结论全在放屁。
这个名叫钱文的病人罹患芭蕾癖,一见到平坦的地面或对着镜子就想要跳芭蕾,他大约半年前被送进这座精神病院,期间经过的治疗手段除了一次莫名其妙的电击以外就是注射生理盐水和口服维生素c泡腾片,一律包装成国外进口的一级特殊治疗药物。
然而,就是这种操蛋的治疗方式,把一个被m市第一医院诊断为中度精神病的患者给治好了。
这里头要是没猫腻,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沈凛合上诊疗本,问护士:昨天那个也转移去二楼的患者,江一明,他的诊疗记录有吗?
有的。
护士很快找给沈凛,沈凛用医学检定过后,发现江一明也大概是半年左右的时候被送进这座精神病院,医生给开的治疗手段也是那些令人无话可说的内容。
沈凛说:我想看最近转院或者出院的所有病人的治疗记录。
资料室里都有,护士怔怔地问,沈医生你看那个做什么?
沈凛面无表情地说:学习一下贵医院先进的治疗技巧。
他转而去资料室,以他的权限可以随意阅读这些资料,所以看守资料室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拦他,但阅读这些资料需要沈凛过一个图书馆检定。
他通过之后,投了1d6的骰子决定他阅读完这一堆资料需要耗费的小时。
三个小时后,沈凛手里已经罗列出了一张完整的名单,这些病人和江一明和钱文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患病情况严重,但经过一段可有可无的治疗都奇迹般出院。
沈凛拿上这些结论,去找众人汇合,一碰面,韩千秋急急忙忙地问:昨晚上kp又让我们过一个聆听,我们都没过,他幽幽地说,一哥又大失败,睡了个好觉,堂堂保安在保卫室里睡得像个死猪。
晏修一:
韩千秋说:怎么回事?昨晚那个聆听发生什么了?
郑得也看向他。
沈凛说:跟前天晚上一样,都看见了那个被黑雾包裹着的怪物,但看不清是什么,好像有六足双翼。
韩千秋瞪了瞪眼:这么恐怖?这怪物想做什么?!
还不清楚。沈凛把昨晚看到的画面描述给他们,郑得倒吸一口凉气,那怪物凭空吸取了什么?床上没人?这是什么意思?精神病院还是那副老旧的样子?等等,我理不过来,信息量太大了。
沈凛问:你们有人查这精神病院过去的资料吗?
几人都摇头。
韩千秋说:说起来这个,夏禾昨天去查了,她不是记者吗,来之前做过功课,但是今天一上午都没见着她,不知道去哪儿了。
都没见着?郑得问,我也没见着,我还以为她跟你们在一起行动。
没有,一哥呢?
晏修一摇了摇头。
别还在睡觉吧?郑得开玩笑说,指不定也一个大失败,闷觉闷到现在。
去她房间看看。
几人都不放心,转而去敲夏禾的房门。
笃笃笃几声,屋内没人应声,沈凛压了下门把手,没压动,门是锁着的。
kp突然说:所有人过个聆听。
他们投掷,很快,成功的人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狂笑声,但很快那声音又变得像是在哀鸣,又像是在哭泣,还没等他们从前一个声音中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又变成了令人难以理解的嘶吼和斥骂。
韩千秋哆嗦着说:这屋里什么声音?闹鬼呢?
门锁了,过个锁匠,我们进去看看。郑得忙说。
他们锁匠没成功,沈凛回头叫住护士,要来了把万能钥匙把房门打开。
夏禾像是疯了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跑动,她时而跳到床上,大笑着打了个滚,又时而躲在桌子底下,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悲声痛哭,在众人盯视的目光里,她又突然冲过来,拎着最前面的韩千秋的领子一顿嘶吼,情绪完全无法被控制,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
怎、怎怎么了啊啊啊!你别吓我,我害怕。韩千秋死死拉着沈凛,凛妹救我,救救我!她疯了!
沈凛:陷入临时疯狂了?有一个症状是歇斯底里的表现,总是会有大笑、 哭泣、嘶吼和害怕等极端情绪,昨晚发生了什么?上一个世界里,晏修一也陷入了人际依赖的临时疯狂,但那时候是可以和晏修一正常交流的,除了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十分火热,还总是情不自禁地凑上来抱他亲他之外没有别的异常表现。
沈凛试图和夏禾沟通:我们做简单的沟通,我问你问题,如果是你就点头,如果不是你就摇头。
夏禾表情狰狞地点了点头。
还可以沟通。
确认这点后,沈凛问了她第一个问题:你见到那个蒙在黑雾里的家伙了?
夏禾点头。
它长有双翼?
夏禾又点头。
六只脚?
夏禾没说话,她抓起桌面上的纸笔在上面涂画了起来,最终描画出了一个奇形异状的怪物。
别别别,我不敢看。韩千秋捂住了眼睛,郑得也蹙着眉头转过身。
晏修一和沈凛凑过去看她画的东西。
那玩意头部长得像是黄蜂,身体却好像蜥蜴,拥有六足,前两对足位于胸口两侧,后一对足则垂落下来;它肋骨位于身体两侧,隔着薄薄的皮肤凸显出来,背部从头到尾覆盖着一层浓密的黑色毛发,那毛发生长得异常诡异,甚至覆盖在了双翼的骨架上。
难以形容
沈凛脑海里响起嗡的一声,眼前又缭乱起了纷杂的色彩,最终沉淀成一片深沉的黄色,好像翻滚着的黄沙,糜烂而炫丽的黄。
他在怪物的瞳孔里隐约看到了某个图案,却看不清楚。
夏禾的绘画大成功了,kp兴味盎然地说:所以,看了这幅画的人sancheck,成功减1d6,失败减1d10,哦,等等,沈凛之前陷入疯狂潜伏了是吧?那么现在,你的疯狂会发作出来。
沈凛:
众人;
kp说:投掷你的疯狂表现。
沈凛投掷出了1,随后又投掷出了一个1d10小时来决定他疯狂的持续时间。
他投出了9。
于是,从现在开始的10小时内,沈凛即将忘记自己是谁。
检定结果一出,不等他有所反应,沈凛的脑海就变得一片空白,他扫视几人,金丝边眼镜下的双眼露出茫然的神色,他充满疑惑地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是谁?
韩千秋:糟糕,我开始慌了。
与此同时,晏修一做完了他的检定。
他也成功地陷入了临时疯狂。
巧合的是,这次又是数字5,人际依赖,持续时间10个小时。
kp沉默片刻,发出了魔鬼的声音:那么现在,晏修一将陷入爱河,作为一个朝九晚五偶尔晚五朝九的倒霉保安,他偷偷地迷恋上了这座医院里超高人气的英俊医生,而此时,这位英俊高傲的医生不幸失去了他的记忆变得茫然无措,是否就意味着
保安先生可以为所欲为?
第41章 记忆碎片 除了他,他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无所谓
邪恶的想法钻入脑海,晏修一的体内升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躁动,那些混乱的思绪取代了他冷静的头脑,被压制而忘却的情感如流水一般自然而然地冲刷了他的血管。
他眼前一片恍惚,仿佛看到了被大雪封住的深山,他抱着谁藏在厚重的熊皮里,怀里的肢体柔韧脆弱,体温渐渐冰冷,呼吸越来越微弱。
天地一片茫然,一闪而逝的画面七零八落,他还记得,那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非常温暖。
屹立在深海顶端的巨大影像是无所不能的主宰者,他审判生死,审判命运,审判世间一切是非因果,他说:这是一场愉悦造物主的游戏,所有人都是帷幕下的小丑,命运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给了他们平等的机会,但难能可贵的机会只有一次,会属于最值得拥有的那个人。
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都能成为最值得的人。
但只有一个人,一次机会。
金色的天平轻轻摇摆,最终归于平衡。
六枚金币坠落在柔软的天鹅绒幕面,发出互相碰撞的脆响。
晏修一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他深爱着眼前单薄劲瘦的青年,爱他的高傲冷漠,爱他的聪慧狡黠,除了他,他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无所谓。
多余的声音和混乱的画面全都褪去,晏修一目光火热地看着沈凛,身穿制服的年轻男人高大英俊,贴得稍微近了,就能轻易地将白皙纤瘦的医生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沈凛蹙眉,眼底茫然未散,神色警惕地问:我是谁?你们又是谁?这是哪儿?
晏修一指尖微颤,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凛,眯着眼问:你问我是谁?他声音又冷又厉,裹着冰渣似的,冻得周围的人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
沈凛茫然,但这种冒失的进犯让他很不爽,于是他退后一步,想隔开一段安全的距离,但后退的步伐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揽住,他腰部被紧紧禁锢,动弹不得。
晏修一沉声重复了一遍:我是谁?说话。
金丝边眼镜下的双眸清冷,压着怒火,沈凛冷斥:让开。
晏修一凑得更近,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你把我忘了?
我不认识你,沈凛骨子里的教养让他不会轻易把火气发出来,眼神陌生,态度疏远礼貌地按住晏修一的手腕,请你放开。
和上一次临时疯狂一样,晏修一的意识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对沈凛做出强迫性的逼问举动,却无法阻止,可明知道沈凛是陷入了失忆的临时疯狂状态,在意识到他忘了自己的时候,无论是表面疯狂的自己,还是内心冷静的自己都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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