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检查都不上心。
耿弇苦笑说道:“现在太守府是原本左宫连率的别驾在主持,说是别驾,现在隐隐有了主事的苗头。不过底下还是有些人不服他,故行事还是备受掣肘。”
应付了事,也是常有的。好在马作义的手段了得,到现在都还没出事。
别驾是太守的佐官,乃太守之下。
这太守府的面积也算大,耿弇自己是有一处院子的。等他们入内后,耿弇才稍稍松了口气。
尽管这小郎君平日总是笑嘻嘻的,但实则心里也很能撑得住事。光看他现在在太守府的表现,便知他其实在此处也是不大安心,可往日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手底下的人散去安置,耿弇带着蔡绪宁与刘秀入屋坐下,叹息着说道:“看来两位已经猜出我在这里的目的。我阿耶与马作义曾是同僚,在太守左宫死了后,他就去信上谷寻求我阿耶的援助,我阿耶予他八千兵力,换取新博三年的粮食。”
这买卖有点古怪,却也不亏。
“可你阿耶,就当真确定马作义会履行约定?”
马作义是太守府别驾的名字。
耿弇摊手:“其实是有些缘故,现在马作义手底下有约莫八千人,这其中有一半是训练得当的县兵,其他的滥竽充数。故他才急需我阿耶的援助,那八千人马这两天将要抵达,这也是马作义着急在这时候动手的缘故。”
“何不等人到了再行事?”刘秀道。
耿弇脸色更苦了些:“我猜是他们不想给阿耶后悔的机会,也有忍不住的缘故。近来那叛军在新博亭的名声越发好了。其实我们幽州那地盘,近来还要和外敌作战。朝廷拨下来的粮草层层剥削,到了最后能有多少到边关手上,压根就还是个笑话。阿耶如此行事,也是为了留条后路。”
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从来都是这样的道理。
可现在朝廷压根无力给边关将士充足的补给,为了抵御蠢蠢欲动的外敌,幽州各郡可算是煞费苦心。
“早就听过幽州突骑赫赫威名,令君身居上谷连率,内忧外患,仍如此战战兢兢,已经是为朝廷鞠躬尽瘁。”刘秀淡淡地说道。
正是有幽州各郡的突骑在,才始终让异族不敢跨过界限。
耿弇笑着说道:“此番,算是我阿耶的一番尝试,却也不一定能成。我猜他送来的这八千兵马中,必定没有突骑。”
说起家里的事情,耿弇的情绪明显缓和了些许。
他们正说着话,外头突地响起了喧闹的动静,就像是有成百上千人齐齐发出的喊声。
耿弇脸色微变,猛地抬头看着外面。
他与刘秀蔡绪宁各自带的人纷纷窜进门内,齐声说道:“外面乱了。”
可不正是乱了吗?
这样整齐划一的口号,若非军人士兵不能发出。
“时间提前了。”
耿弇蹙眉。
刘秀神色淡定,这屋内就数他的脸色最是稳定平静:“马作义能算计叛军,那叛军也不是傻子。既然都快要被瓮中捉鳖,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他这是猜先手不是县兵,而是叛军。
“那起义军……”
蔡绪宁踌躇。
刘秀摇头:“马作义能有这般自信想要对叛军动手,自然与那起义军谈好了买卖。”
要么按兵不动,要么暗地相助。
城内这一连串的动静,不过是前奏。
“叛军在城外的驻地是否比县兵更远些?”刘秀问道。
耿弇已经被这两人的对话惊得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是,是的。现在城内,其实不管是哪方的人马都仅有几百,顶多近千人。大头还是在城外,就算叛军压制住了县兵与起义军,还得据守新博亭等候援兵的到来。而县兵的速度必然比叛军更快……”
更别说还有八千援兵即将抵达。
到时候究竟是谁胜谁败,那其实还不好说。
喊打喊杀声越来越靠近,叛军的目标自然是太守府。但还未等他们靠近,得了消息的县兵就急急从四处冒出抵御,把不擅巷战的叛军拖在了街头巷尾。
耿弇看起来有些担忧,不过还算是能稳得住,他跪坐在两人的对面,手里攥着茶杯的力道有些发紧。
“伯昭对马作义怎么看?”
入夜,外头又是这般混乱。
蔡绪宁见耿弇情绪有些紧张,就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
这显然是有用的。
“马作义身为左宫的下属,其实对叛军知之甚详。毕竟左宫养下这么一大批士兵,肯定是越不过底下人的眼线。但是叛军冲进太守府杀了左宫的那一夜,马作义并不在府内。我倾向于他或许是提前知道了此事避了出去。”耿弇推测道,“其实原本,在年前,叛军与马作义的关系还算是融洽,有种隐隐以马作义为首的感觉,但是不知为何,在凛冬时节他们突然翻了脸,各自划分地盘,彼此戒备起来。”
刘秀看了眼他颤抖的手,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
“你很想出去?”
耿弇一愣,忍不住抿嘴笑道:“原来没掩饰住吗?”
蔡绪宁也是怔然,细细打量起耿弇的表情来。
耿弇被蔡绪宁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连一点动作都觉得奇怪了,忍不住说道:“我哪里不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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