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第二天是被霍航一推醒的。
梦境很美好,他躺在一朵软绵绵的云朵之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漂浮着的雾与云,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松懈了下来。
梦中的他也在睡觉,只是——
猛地冒出来了一股力,把他从云端拽了下去,梦里的失重感好像传递到了现实中。
顾归重重地蹬了下腿,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霍航一站在他边上,手掌还搭在他的肩上。
霍航一已经收拾完自己了,衣服穿得很齐整,胡茬也被刮的清清爽爽。
顾归还明了地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薄荷味,是昨天…霍航一亲他时候的味道。
浓烈的辣凉,薄荷的苦甜,是用最烈的酒和最清凉的叶片混起来的味道。
他望着霍航一的唇有点出神,愣愣地在状况之外的游离,直到霍航一用不重的力道敲了敲他的脑袋,顾归才清醒了过来。
霍航一问:“在想什么?”
顾归第一反应就是把目光挪开,又心虚地对上了霍航一的视线:“没…没什么。”
“没什么吗?”霍航一顿了一下,一眼就开破,他的目光也停在了顾归的唇瓣上,直白地问,“是想我亲你吗?”
他抬眼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自问自答地继续道:“时间不够。”
他一亲就忍不住亲好久。
霍航一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忍耐力放在顾归身上根本就不够看,或许男人的天性本就如此,他一亲顾归就停不下来。
——是想把他拆骨入腹的冲动。
或许顾归应该庆幸,他还在顾忌顾归的年纪小,他们只做到了这一步。
顾归刚睡醒还有几分浆糊的脑袋在霍航一的三言两语下完全清醒了过来,却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是因为脸烧的。
火辣辣的热,他这几天都要习惯自己脸红的温度了。
霍航一这个人…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一本正经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他在腹诽的同时,脑袋又被霍航一敲了一下。
顾归茫然地抬起头来,就听霍航一说:“快起床,去上学。”
顾归的眼神更加茫然了几分。
他想不明白,他都和霍航一在一起了,霍航一为什么还要把他送去上学?
但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以前的霍航一只会满脸冷漠得站在门旁,一脸不耐烦地抱着臂靠着门给他倒数分钟。
而现在。
霍航一单膝点地,右手抓过了他的脚腕,把丢在地上的拖鞋拿过了套了上去。
帮他穿完后又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小腿肉,把架在他腿上的搁回地上,婆婆妈妈地叮嘱道:“别又忘了穿拖鞋。”
顾归一缩脚,被霍航一捏过的地方还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霍航一还蹲着,他一低头就可以看到霍航一理得齐齐整整的板寸——他好像很嫌头发碍事,从顾归认识他开始,他的头发都只是像旷野的野草一样,就冒出了一个尖。
板寸是一个很挑五官和脸型的发型,霍航一理得照样好看。
顾归没忍住,心痒痒得,鬼使神差地把手摸上了霍航一的脑袋——像是在老虎头上动土一样。
老虎没张牙舞爪,只是淡淡地抬头瞧了他一点,又悠闲地把爪子放到了自己的下巴下,自在地躺了上去。
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任由顾归对他上下其手。
顾归的手先是一停,被手下硬茬似得头发给刺得,大概是因为头发理得太短的缘故,摸上去和细针一样的刺。
摸久了他就莫名觉得有点软,看霍航一没意见,顾归还蹬鼻子上脸般得揉了揉——毫无章法得揉。
他越揉越上瘾,像是找到了一个称心应手的玩具一样停不下手,直到被霍航一扣住了手心才停了下来。
“摸够没?”
霍航一的语气听起来没半点不耐,还带了点笑意。
“没够。”顾归小声地咕哝着,“你以前每次摸我的头都摸了几次了,我现在就只摸了一会儿你就不让我摸。”
他用气音“哼”了一声,结尾又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真小气!”
霍航一攥着他的手腕问:“我小气?”
“…小气。”
霍航一抬头看他一眼,顾归又利索地改了口:“不小气。”
他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瞧了一眼磨磨叽叽中已经不知道过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钟,把顾归从床上抱起来:“先起床,快来不及了。”
霍航一又顿了一下,才说:“晚上回来再给你摸。”
他们在房间里磨蹭了太久,霍航一送顾归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校门口都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搬了把椅子的保安坐在门柱旁,手里还拿着包瓜子嗑着。
学校最前面的一栋教学楼上挂了一个大钟,顾归一眼望过去就可以看到。
还有十分钟上课。
他手臂往后一伸,抓起后座的书包就要往外走,脚步还没迈出去,书包后面像是小尾巴一样的飘带突然被人抓了个住。
顾归被突然起来的力拽得踉跄了一下,又跌坐回去,他回头瞪霍航一,但没什么威慑力:“干嘛?”
霍航一的手指卷着他的书包带,越收越紧,一用力,书包带被他拽了过来——连着顾归一起。
距离一下子就缩进了,顾归盯着他迷茫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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