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此时已经差不多都明白了八九分,了然地问了一句,是逃出他大哥的控制吧?
小刀抬起头,最后懊恼地抓头,我是不是很二?还自以为聪明。
你才不二呢,能自己猜到的,估计就只有你了。晓月微微地笑了,伸手摸她脑袋,其实这话少主早就说过,重华也知道的。
哈?小刀拽着被子,不是吧,他们那么早就知道我很二?晓月哭笑不得,当然不是说你了,是说薛公子。
小刀歪过头,薛二?
武林之大,练武之人都是好勇斗狠的,谁服气过谁?可为什么薛北海做了那么多年的天下第一,每一个能撼动其位呢?晓月轻轻地摇了摇头,除了他功夫好之外,少主说过,最重要的是他的心计谋略,薛北海是个聪明过头的人。
小刀低头看着被面上的团花图案发呆,的确薛北海的功夫她没见识过,但是第一眼觉得他名不副实,可如今看起来,自己这一路都被他紧紧地控制在手里,哪怕她们只是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
少主说过,薛公子从小就像是生活在他大哥搭的牢笼里头,哪怕再有本事,还是逃不出去,就像个绊了线的木偶似的。晓月轻声叹气,最可怕的是这个笼子ròu眼看不见,他做的每一件事,每时每刻都可能是在替他大哥完成某一个计划,最后可能救了人,也可能害了人。
小刀眉头紧皱,原来是这么个意思,那薛二总是漫不经心的死样子,是因为自bào自弃,不是装深沉啊?
晓月无奈地说,重华之前跟我说过一件事qíng。
什么?小刀赶紧问,关于薛二的么?
嗯,一件事qíng,足以证明薛北海的可怕。晓月压低了些声音,薛公子其实是偏房生的,他娘非常漂亮受宠,可惜难产死了。
小刀一挑眉果然不是一个娘生的!
因此薛公子一落生便jiāo给了薛北海的娘,也就是大夫人带。晓月说着神色也冷了几分,大夫人很恨薛公子的娘,没多久薛家的老爷也死了,一家大权就落在了大夫人手里。
那毒妇不是从小就nüè待他吧?小刀来气。
不是,薛公子从小文武皆学,大夫人下了苦功夫培养他,就是不疼他。晓月说着,看小刀,重华说,他小时候有一次去北海派玩,薛北凡练功去了,他要等一个时辰,觉得气闷就满院子乱转,最后经过大夫人房门口,听到大夫人正在教薛北海。
小刀眯起眼睛,教他什么?
教他,要利用一个人,当然他越有本事越好了。要控制一个人,对他有恩比胁迫更好。要折磨一个人,哪里痛,都不如心痛来得过瘾。真的恨一个人,让他一无所有被人遗忘,比杀了他千刀更痛快。
小刀张大了嘴,原来薛北海的坏是从他娘那儿学来的啊!大妖怪生小妖怪。
重华说他当时听不明白,也没在意,想走的时候,却听到大夫人嘱咐薛北海,那个女人的儿子,是你完成大业最好的棋子,尽qíng地用吧,一定别让他跑了。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让他快乐,哪怕一天都不行!他喜欢什么,你就毁掉什么。
小刀都能想象到那位大夫人咬牙切齿说这些话时候的狰狞表qíng,一拍chuáng板,这薛二也太好欺负了吧?宰了那对母子妖怪不行么?
谈何容易。晓月摇头,见小刀气急磨牙,笑着歪头看她,小刀,你那么聪明,不如帮一下薛公子吧?你也关心他的是吧?小刀微微一愣,撇嘴,我还不是被薛北海利用再说,谁关心他了。
其实啊,这次薛公子的确是很不同的,他以前从来没认真gān过什么事qíng。晓月摸着下巴琢磨,你猜会不会是因为你呢?
小刀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就是这次不同?
嗯。
不太可能是因为我。小刀道,我才跟他认识几天,就算他满口胡说八道,但他有心没心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应该有另外的原因。
什么原因?
小刀坐在那里想了良久,忽然一拳头捶chuáng铺,我知道了!
什么?
薛北海可能跟薛二做了什么jiāo易,等他找到龙骨五图后,就让一切结束。
晓月听了,将信将疑,小刀,你为什么会这样猜?
小刀皱起眉,那位大夫人教导薛北海的那一套里,还少了一句呢,重华可能没听到。
哪一句?晓月好奇,对了小刀,你娘也教过你是不是啊?
这些话,我娘的确说起过,但她不是教我害人,是要我防着坏人的。小刀掀开被褥披上外衣服,要对付薛二这种人,让他一无所有是没有用的,要先给他一样东西,再让他知道永远得不到,他就会彻底被打败。
什么东西?晓月见小刀穿好衣服像是要出门,追问。
小刀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回答,希望。
晓月就见月光下,小刀神色严肃,似乎正在想什么心思。
小刀。
小刀转脸看晓月。
你娘比大夫人厉害。晓月微笑,你一定有办法对付薛北海。
小刀笑了笑,也没多说话,出门往远处跑了。
对门的屋里,薛北凡正睡着呢,就听到门口急促的脚步声响,睁开眼睛。这屋子里三个人住,薛北凡在正当中对着大门的那张chuáng上,左右两边是重华和郝金风的chuáng铺。三人都醒过来了,心说大半夜的,谁啊?
就在这时,嘭一声,大门被踹开了。
三个男人一惊,都坐了起来,就见月色下,一个白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杀气腾腾气势汹汹的。
月黑风高的,众人一下子没认出来,郝金风喊了一嗓子,谁啊?劫财还是劫色?
重华和薛北凡一脸佩服地看他。
这时候,挡着月亮的云朵飘开了,众人才看明白,是皱着眉头的颜小刀。
郝金风小声问,唉,妹子,你gān嘛呢?
颜小刀大步走进屋子,到了薛北凡的chuáng边。
薛北凡拉着被子裹住自己,不要吧真的劫色啊?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小刀伸手一把抓住他衣领子。
重华张大了嘴,和郝金风面面相觑,颜小刀有夜游症么?
薛北凡仰着脸看抓着自己衣领的小刀,见这丫头少有的一脸深沉,被她逗乐了,无奈问她,怎么啦?
小刀盯着他看了良久,这次算我连累了你,我会负责的!
薛北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重华和郝金风更是困惑什么事啊,要搞得负责那么严重?
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薛北凡伸手拍拍小刀的手。
小刀眯着眼睛靠近了他一些,薛北凡睁大了眼看她一点点靠近,也不自觉有些出神。
就见小刀突然开口,一字一句地说,薛北海那个贱人。薛北凡一愣,看着小刀。
本小姐饶不了他。说着,小刀戳戳薛北凡的心口,咱们跟他杠上了,看谁笑到最后!所以你给我打起jīng神来,别稀里糊涂的了。说完,将傻了眼的薛北凡按回去,用被子蒙住,转身出屋了。
等小刀把房门关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郝金风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重华,咋的了?
重华却是笑了,抬头看被蒙在了被子里的薛北凡,唉,都说英雄救美,没想到不做英雄做流氓还有美人来救,你说你是不是好命?
良久,才从被褥里传来了薛北凡闷闷的一声轻叹。
重华笑着躺下。
一旁郝金风愣了半晌,问薛北凡,我妹子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薛北凡没动弹。
重华竖起一根手指对郝金风嘘了一声。
郝金风心中了然,叮嘱薛北凡,我义妹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啊,你不准有负于她,要好好珍惜!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夜深,小刀说完了想说的,堵在心口的气也散了,就有些犯困。躺下刚眯了一会儿,突然,就听到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琴声。
那琴声极响且吵,这哪儿是抚琴,砸琴呢吧?
小刀一下子觉都醒了,蹦起来,就看到晓月果然也被吵醒了。
另一头屋子里,郝金风捂着耳朵抬头问一脸无奈的重华,薛北凡怎么的了?
重华笑了笑,开心而已吧。边说边对他摆手,随他去,很久没见他那么有jīng神了。
话音一落,嘭一声,小刀踹开屋门往外看,就见薛北凡披了见衣裳正在院子里砸琴呢。
薛二,你gān嘛!小刀来气,吵死了。
我本来睡得好好的!薛北凡回嘴,都怪你这死丫头!
小刀瞪眼,捂住耳朵,吵死了!我要睡觉。
我谁不着你也不准睡。薛北凡将手边一个酒坛子往桌上一放,来,陪大爷喝酒。
打死你!小刀cao起枕头就要丢。
薛北凡作势又要抚琴。
小刀跺脚,我要睡觉!
薛北凡对她勾勾手指,喝完这一坛子放你回去睡,不然我弹一宿。
小刀眉间拧个疙瘩,心不甘qíng不愿走出去,就一坛子啊!
薛北凡笑了,收回手,嗯,一坛子。
切。小刀撇撇嘴,走到他身边坐下,拿了酒碗倒酒,咕嘟咕嘟一碗烧刀子喝了,仰着脸嘶一声。这会儿,一阵凉凉的夜风chuī过,小刀深吸一口气,慡快!
薛北凡低头给自己也倒酒,小刀将他的酒碗枪来,将酒坛子塞进他手里,拿这个喝。
薛北凡看了她一会儿,拿起酒坛子一扬脸,喝了起来。
晓月趴在窗边看着两人乐,转眼,就见对面窗户里,重华正看她呢,嘴角带笑做了个喝酒的姿势,像是问她喝不喝?
晓月想了想,点头。
最后,连右右都被吵醒了,推开房门一看,院子当间一大堆篝火烧的很旺。众人不知何时都起了,正推杯换盏喝得豪迈。小刀和薛北凡边喝边斗嘴,重华轻声细语似乎在跟楼晓月讲什么。最后右右的视线落到了拿着酒碗的郝金风身上,莫名想到了她娘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找到喜欢的,赶紧嫁了吧,反正不让你做女王!
右右翘起嘴角,就见郝金风似乎看到自己了,端着酒碗对她招手。她赶忙推开门,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一起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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