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纮捏她的脸,半真半假的抱怨:才说要陪我过两人生活的。
谢知仰头说:本来就是两人世界,我又不可能事事陪着初一,就你在忙公务的时候陪他。
秦纮轻笑一声,让她在驼车上小憩,等他们弄好晚饭才让谢知出来一起吃饭。
谢知让秦纮陪着骑了三天马,第四天浑身骨头就开始抗议了,她一直有锻炼的习惯,可她运动跟镇日镇夜的骑马还是不同的。而且路上虽然食宿都还可以,可是没地方洗澡,谢知很少有四天没洗澡的时,她感觉浑身都痒了,最后她放弃的躺在驼车上,让众人一路加紧赶往怀荒。
谢知虽不常住怀荒,但她一年总要来这里一次,这里又有阿娘,她早把这里当半个家了。可这一次回家,谢知明显感觉家里气氛不对,出来招待自己的居然不是二娘高氏,而是秦绍的妻子尉迟氏,尉迟氏笑着同谢知寒暄:前几天就收到你们要来的消息,院子我派人打扫干净了,你看有什么缺了的东西尽管跟我说,我马上让人补上。
谢知闻言微微挑眉,她这是得了管家权了?她看了谢兰因一眼,谢兰因淡淡道:你走了一路,先去洗漱。
尉迟氏忙起身笑着说:我只顾高兴,都忘了弟妹赶了这么久的路,热水我已经让人烧好,弟妹先去洗漱吧。
谢知:尉迟氏这是把自己当客人来看了?谢知刚回秦家,搞不懂关系,也不好说什么,先回自己房里洗漱,等她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她一面让丫鬟给自己擦头发,一面问留在秦家给自己看院子的丫鬟:以前不是二嫂、三嫂管家吗?现在怎么成长嫂了?
丫鬟说:管家权是夫人给的,夫人说将来大郎会是大将军,所以以后家就由大娘管家。秦家的媳妇都随自己夫婿排行。
长嫂这是得罪母亲了?谢知问,不然阿娘怎么会说这种话。
丫鬟道:大娘到家以后把郁久闾氏接出来,放在她的别院奉养,连大娘子都被她接到别院伺候郁久闾夫人。
谢知:大人就这么任他们把人接出来?如果大人肯放过郁久闾氏,也不会在秦绍成年这么久,都没把她放出来。
丫鬟苦着脸不说话,她只是丫鬟,哪里知道主人的私事,尉迟氏这些事是做的太明显,大家都知道了才会如此。
郁久闾氏瘫了。谢兰因站在门口对女儿解释,你大人本来就要派人把她接出来,正巧秦绍来了,就让人秦绍去伺候她了。女儿是跟女婿一起回来的,谢兰因担心女婿会跟女儿一起洗漱,所以没跟女儿一起会她院落。不过女婿贴心的去了书房洗漱,谢兰因便过来找女儿说话。
谢知问:怎么会瘫了?她中风了?
谢兰因摇头:不知道,就是某天突然倒地不起,再也没站起来了。
那她还有神智吗?
有。谢兰因顿了顿说,你大人就是发现她有神智,才让人把她接出来好生照顾。
谢知一怔,试探的问谢兰因:大人还没放下?就算是现代,有神智的瘫痪病人活着都是一种折磨,别说是在古代的环境,大人把郁久闾氏关了这么多年,要放早放了,不会等到这时再放。
谢兰因默默点头。
谢知没经历过大人的少年,不知郁久闾氏对他到底造成多少伤害,也不能劝他去谅解,所谓谅解只是因为旁人不会感同身受,谢知问:那秦绍现在对郁久闾氏可好?
谢兰因讥讽一笑:能有什么好不好的?又不要他自己去伺候,他的妻妾又不是摆设。
谢知一想也是,这年头也没人会想要成年的儿子来伺候父母,都是儿媳伺候的,那尉迟氏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二嫂、三嫂管家吗?
谢兰因道:这是你二嫂、三嫂主动放手的,她们现在都要搬出去了。
谢知讶然问:搬出去?她们舍得?
谢兰因说:老爷子补贴了私房,老二不是弄了一个商队吗?老爷子帮他把商队规模扩大了,让老三、老四和老七也加入。
谢知匪夷所思的问:都让他们去跑商?大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谁知道他们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谢兰因也不知道秦宗言打什么主意,现在不止你们不着家,就是老二、老三都不着家,他们的媳妇都不知找我哭诉多少次。
谢知若有所思,大人这是借口跑商让他们出去练兵?毕竟西域那边流寇盗贼泛滥,最适合秦家来练兵,而且秦家现在也不缺钱,黄金那是通用货币。
谢兰因问:你们准备住多久?
谢知说:我看五哥,五哥走我也走。
谢兰因问女儿:想阿生吗?想她当年丢下女儿,一个人远嫁秦家,一开始也是朝思暮想的想女儿。
想。谢知失落的叹气,怎么不想?儿子是她亲手养大的,原本一直黏在她身边的小尾巴突然不在自己身边了,她怎么可能不想?
谢兰因说:那就再生一个。女儿跟她情况不同,可以多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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