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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集——黑白世(64)

    银火从未对外透露他是花满楼的所有者。
    女子扫视了他几眼,见他模样与主人相似,不由怀疑是主人的私生子,只是这少年年纪主人到底多大了?
    是朋友。眼见女子看似不经意地挡在了自己前头,花千宇问:不在里头?
    女子相互对望,而后齐声答:在。随后两人分开,让出了道路,等花千宇从她们身旁走过,她们转身跟随。待踏入主楼,女子们走快了两步,指明了道路:公子就在那。
    花千宇顺着她们所指方向看去,见花千树坐在二楼,一边饮酒,一边专心欣赏楼下舞女的表演。
    花千宇踏上楼梯,过了拐角,还未走近,便听独饮的花千树道:好久不见。说着,花千树把视线转向楼下忐忑着的那两位女子,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花千宇入座,对斜对着他的花千树道:树哥这是想要一个离家近的世外桃源?还是只是经营失败?不知是否与时间有关,客人少得可怜。
    花千树这才把视线转向弟弟,他放下手中酒杯,道:也许两者皆是。
    是钱赚太多了,经商对你来说少了挑战的趣味?难得一块宝地,就这么被你浪费了,不可惜?
    花千树竖起食指,扬着嘴角,微微眯起了眼,对花千宇笑道:我在等一个人。他收手,仰头,转了转脖子,松了松筋骨,接着道:要是人多了,他可能就不来了。
    花千宇饶有兴致道:我这处处留情的兄长是犯相思病了?
    非也,我只是好奇他为何没再出现。
    发生了什么?
    花千树坦荡道:月前我与一男子在楼下喝酒,他问我这楼里谁都能点吗?我说还需得到同意,他便问是否能点我伴床他猜中了我是楼中主人。
    花千树问他为何作此猜想,饮得几分微醺的卫澜答:我常见你在此,也常见你从客房进出,但却从未见你让小姐相伴;我极少见你点菜,你却对菜单熟悉;你在楼上楼下自由出入,却几乎不被注意在这种地方,向你这样的人,不是楼主,就是偶尔隐身的鬼怪。
    花千树以为自己观察他的次数较多,却不想自己也被注意着。
    花千宇忍着骤生的笑意,问:你同意了?
    花千树见他憋笑憋得辛苦,不由也笑出了声,只是笑容中含着几分无奈:还未拒绝,便被献吻了。
    你把他推开了?
    没有,花千树给自己和花千宇都倒了杯酒,我回吻了。
    看来是你喜欢的类型。花千宇听得入神,杯中物灌下后才注意到是酒,不由被这辛辣刺激得吐了下舌头。
    算吧。花千树淡然回复,喝下这酒。
    然后呢?
    没有然后。
    花千宇了解花千树,像花千树这般不知廉耻的人,说没有然后,大概不是因为后头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而是故事就真的断在这儿了,他也就不再往下问,而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所以你是流连忘返,还想再开一段风花雪月,结果对方销声匿迹,你也就留在此处望穿秋水?
    我只是疑惑花千树侧头看向弟弟,郑重其事道,我的吻技难道不足以将他俘获?为何反而不再出现?
    花千宇的左眼不由抽搐了两下,差点无言以对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厚脸皮想是他酒醒之后尴尬得无地自容,于是向上天许愿这辈子都不要再撞见你了吧?说不定他也求你忘干净。
    花千树轻笑:也许。他叹了口气,把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脸颊,懒散道:但,果然,回家就该这般悠闲自在,赚钱的事等离京再说。
    你什么时候走?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花千宇知他随性,也就随他。沉思了会,花千宇问:树哥,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做?
    这回轮到花千树呆了。
    第81章 081
    虽是太阳高挂的时候,但霜降将至,空气中带着些许寒气。安清枫抽出被趴在床上的卫澜踢至床尾的薄被,盖在卫澜的腰臀。
    王孟死了。
    他用温热的指尖滑过卫澜的脸,撩起数缕青丝。
    卫澜面无波澜,闭着眼,如睡着了一般,但安清枫知道他在听。
    你所谓的义父死了,不难过吗?
    卫澜缓缓睁眼,开口:我这样的逆子叛徒,有为他难过的资格吗?
    悼念不需要资格。
    怎么死的?
    自尽。
    也好。至少死法是自己选的。
    卫澜侧身背对安清枫,左脸压着曲起的左臂,同时再度合起眼帘,右臂也曲起,盖在左脸上,似乎就要陷入沉睡。
    安清枫不以为午时才醒的卫澜会这么快就困了,何况用这样的姿势显然只是不想与他多做交谈一个月了,他一个月来的忍让与呵护,至始至终都未能改变卫澜对他的态度,想到此,长期压下的怨怼化作怒气骤然升腾
    欺骗我的是你,利用我的是你,背叛我的是你为何到头来痛恨我的还是你?澜儿,本王到底做错了什么?
    若换做别人,安清枫定然二话不说地上手教训一顿,才不会生气了还好声好气地说这一大串话,试图和对方好好沟通。
    你是否做错了事,与我是否厌恶你无关想了结这段恨,目前只有两条路:放我走、杀了我。
    如今的卫澜已成了弃子,失去使命的他,已没有讨好安清枫的必要。
    闻此,安清枫踏上床,双腿跪于卫澜股侧,双手将卫澜的双臂制于床板事发突然,卫澜下意识随他动作转动上身,与他对视。
    世上既然有无由来的恨,便有无由来的爱。
    卫澜闻言,嗤笑:你的爱是否太泛滥又太廉价了?还是说你对我的偏执是因为这所谓的爱只有在我身上得不到回应?
    你知道,不是这样。也许是怒火太盛,烧得安清枫眼眶都红了又或者他因被误解而生了委屈。看着他这副表情,卫澜心中异样,但却不打算服软,反倒更强势道:去找别人啊!被你留情的人也不少不是吗!去找他们啊!
    卫澜本准备好了承受激怒安清枫的后果,不想安清枫不怒反笑:你在吃醋?
    吃醋二字搅得卫澜的胃一阵天翻地覆,险些要吐安清枫一身。他否认:王爷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
    安清枫俯下身子,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卫澜不闪不避,却瞪着眼。
    别否认,任我妄想一会。
    滚。
    安清枫早已怒气全消,他笑了笑,又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你看我多听话啊,已经一个月没碰你了不是?澜儿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了卫澜的衣带,不料本像个木头人一般乖乖不动的卫澜使劲推了他一把后又一脚将他踢开,随即翻身下床。
    卫澜背对着他,一边系腰带一边道:你想行巫山之乐,后院有大把人选。
    一个月前府里便只剩你一人了。安清枫说着,脚踏在地板上,神色得意。
    他不相信这般长的时间里卫澜都没发现亲王府里男宠一瞬间消失无踪,想是卫澜为了确认才问了这话。
    那便出府,愿意讨好的小倌不会少。
    安清枫站起来,走近他:但都不是你。
    男人的身子相似,不必是我。卫澜款步远离,安清枫伸出的手便落了空。
    安清枫可不会轻易放弃,他阔步绕至卫澜面前,大手握着卫澜的两肩:何必故作无知,你知道我的意思。
    卫澜避无可避,只好别过头:我没兴趣知道。
    我爱你,只爱你你现在知道了。
    安清枫抬起他的下巴,弯下腰亲吻他的粉唇,但舌尖却撬不开他的牙。安清枫睁开闭着的眼,只见卫澜睁着眼,没有半点享受的意思,见此,安清枫松口,额头与卫澜相抵,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的吻技不如他。
    他?安清枫皱眉。
    卫澜抬头,双眼与安清枫相对,眸中似乎带着讥笑:王爷太自以为是了,我明确地说了对王爷没有爱,但王爷不相信啊拉不下面子?使小性子?澜儿可不是这样的人他的目光骤冷,我对你没有恨,是厌恶,是你一靠近便令我反胃的厌恶!
    安清枫松开了他,卫澜趁此机会后退,安清枫抬头望着他,而因这目光而警戒的他却见安清枫缓缓垂下眼帘,低头注视着地面一动不动,不一会,一颗水珠滴在地面上,溅起水花。
    他哭了,卫澜想。
    安清枫这副沮丧的模样让卫澜想起了当年在湖边凉亭下遇见的那个胖少年厌恶?他想大概并没到那种程度,何况此时他心软了他厌恶的,也许一直都只是自己,但他却执着于折磨安清枫,执着于还安清枫以屈辱,企图从中得到一丝半点的快感但这快感飘渺荒诞,一瞬之后只余空虚。
    他们的相聚从一开始便是谎言,初遇是他骗了安清枫,后来,他们相互欺骗。安清枫早就知道他假面下的模样,却还要看他献媚,拿他取乐整整五年。事到如今假面破碎,安清枫却还想指望他乖乖听话,像以前一般作为傀儡活着吗!
    他不会承认这样虚伪的爱。
    卫澜转身背对,还未迈步,便听安清枫问:她是谁,是哪家女妓?
    是男的。
    卫澜话音落下后,房中一阵静谧,许久,他听安清枫转了身,于是他道:若你杀他
    安清枫停住脚步。
    我会随他而去。
    安清枫沉默,倏尔阔步背离,冷声:哪都去不了的你,又怎么听得到他的死活。
    等安清枫走远,卫澜听不见脚步声,他才转身远望,口中喃喃:好像做了坏事
    他摇了摇头,心思,从一年前起,他外出,安清枫便不会派人跟随,若真有人背地监视,今日安清枫便不会有是谁这个疑问他与那楼主也只是萍水相逢,哪有迹象可寻?
    希望你平安无事。
    卫澜坐在花千树身旁,在花千树侧头与他交谈之时忽然亲上去了,本以为会受一顿打,没想花千树抬手却只为扶住他的后背以吻得更深这一吻热烈又带着十足的挑逗,卫澜本以为
    早些时候,他收到父亲大人派人传来的消息,心知死期将近。临死之前,又或者说在与花千树共饮后,他想,他可以和男人做,但至少这男人是他选的最后一次,他不做供人玩乐的悬丝傀儡。
    可这男人停吻后,竟没有他所想的下一步动作,只是用大拇指擦过他湿润的嘴唇,又曲起食指,抹去连他都不知何时滑出来的泪,温柔道:这种事,不能让你觉得快乐的话,又为何要强迫自己去做呢?
    卫澜应该想不到,他本以为的温润君子,在见不到他的几天后,便开始自我问责:为何不在当时就就地把他办了?
    即便花千树嘴上说着男人也无所谓,但挑食的他对男人很难产生兴趣,在与大哥花千墨承诺过不主动对女性出手,他的狩猎范围明显缩小了。难得有能让他产生兴趣的男性,还主动献身,却被他推开了现在的他一想到要和他有相同躯体的男性坦诚相对他便感到浑身难受,这么一来,似乎就变得非那人不可了。
    然而,现下有比那更重要的事。
    别说你所说是我想的那意思。花千树揉了揉眉头。
    就是那意思。花千宇正要给自己倒杯茶,想起壶中是酒,于是招手,向店小二要了壶乌龙茶。
    别说那人是四皇子。
    花千宇故作惊讶:树哥神了,确实是四皇子殿下。
    花千树对着花千宇惺惺作态的笑脸沉默了会,道:看来你下定了做男宠的决心。
    谁说和四皇子一起就要当男宠?
    不然你还指望这陛下笑着给你们赐门亲事?或者未来天子笑着看他的重臣和他兄弟恩爱?又或者大宁臣民笑着看丞相和皇帝调情?
    花千宇补充:或者树哥笑着看爹抡起法杖断了我的腿。
    花千树点了点头,又一杯酒下肚:看来,你也清楚。
    可我就是喜欢他,何况两情相悦,非让我放弃树哥知道千宇的性子,千宇不会依。
    两情相悦?
    花千树可不会为小弟的这段恋情暂时的顺利感到喜悦,只叹为何四皇子也陪着他胡闹花千树脑海中浮现出四皇子的身形模样,忽然间也就不难怪自家小弟为何受吸引。
    既然你问男子间的做法你们进行到哪一步?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面对男性,可存在被对方脱去衣服的模样吓退的可能。
    千宇不如树哥脸皮厚。
    此时店小二走来,放下茶壶。
    花千宇推开面前装过酒的瓷杯,拿起倒扣在盘上的新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树哥回话便是了。说完把茶喝下 ,觉得不错,又倒了一杯喝。
    花千树可没想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也没经验,只说出了自以为知的内容:与男女合欢差不多。似是而非。
    谈及自己想听的部分,花千宇来了劲:男女之间又该怎么做?
    花千树不知何时抽出袖中扇子,推开折扇,扇面挡住准备靠近的花千宇,也藏住有些心虚的自己,问:你看的那些杂书上没说吗?
    有看到些,但上头说得不多。
    他虽然对市井小传有些许兴趣,然而所阅书籍大多不是自家所有,就是从大学堂、藏书阁等正正经经的地方借阅,这些书籍极少提及男欢女爱。况且连女性身体结构都不知的花千宇怎么可能看懂那些含糊的秽语?
    见花千宇一无所知,花千树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他收起扇子,语重心长地拍拍花千宇的肩:让树哥给你送上一本春画,里边你想学的姿势必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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