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开完刀就推到普通病房养着。可这人麻醉醒来没几小时便开始上吐下泻,血压下降,脉搏也虚弱。
这是典型的霍乱症状。
感染科主任带了口罩和手套过来,检查后脸色一沉:“他是开的喉管,呼吸道?上午谁给他动的手术?哪些医生?哪些护士?!”
于是常安在内的两个医生,两位护士都被隔离。那疑似霍乱病患所在病房除他都被清空,转为临时霍乱观察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1942年算是霍乱连续流行的第六年,疫势猖獗,每年登记死亡人数超千。一般是食用被携带病菌的排泄物污染过的水源和食物容易感染,但他们进行的手术对他喉腔和食管都是有密切接触的,有一定传染风险。
先要隔离,若几天内无症状基本无事,晚间不能回家,小护士哭了。她才刚来工作没几天,黄医师听不得女人哭哭啼啼,梗直脖子:“这不是正常的吗?见少多怪!霍乱年年都有,开刀的是医生又不是你,先别说你感染风险不大,就算感染上了就给你治可以吧?别哭了、别哭了,哭的我烦!”
来给她送晚饭的是秦饶。仁济出现霍乱患者的消息传的飞快,秦饶又和她一个办公室,红着眼圈来找她。常安此时戴了口罩,还很从容镇定。两人互相交代了几句,常安忽然问:“饶饶,有纸笔么?我想请你帮我打个电话。”
秦饶拿了笔伸出手心,常安报了几个数字。秦饶记下来,也知道是要打给谁。
“就说我今天还有病人要手术,是紧急情况,晚上就在医院睡,不用等我了。”
“他要是再问,你就说不清楚,等我忙完会自己回电话。”
秦饶吸鼻子看她:“可是你要隔离三天呐,哪能瞒得住啊?”
常安眼角柔和弯起:“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他今天能睡好。”
秦饶愣住,随后揉揉眼泪眼婆娑地去办了。
第一个晚上的确是好的,第二天下午六点秦饶的办公室就进了男人。她打完水走进去时,对方就坐在常安平时用的办公椅上,拿常安搁在桌角边的书看,眉目晴朗如风。这还是她第一次直接见藤原桥。他望过来,并不压迫,秦饶登时便紧张心虚。“你是秦饶,常安她还在忙吗?”
秦饶摇摇头:“我不清楚,你问她去。”
砰的一声,是他合上硬皮书页的动静。她和常安同办公室,又是好朋友,常安去哪儿了她不知道?因着这心虚,搪塞的话也格外地粗制滥造。
他站起身背手:“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她不接。”藤原桥往前走了一步,“秦小姐,她从来不会不回家。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秦饶深呼吸了下,便说:“不是我想瞒你,是她要我这样说的,也是不想让你担心。”
“嗯。”他示意他继续。
“她昨天上午动手术的患者感染霍乱,她也有被感染风险,现在在隔离病房,和另一位医生两个护士一块。”秦饶说话时没敢看他,只觉得气氛变沉默,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他还算平静地问:“她现在有事么?”
秦饶赶紧摇头。
“那跟她在一起的其他人呢?”
秦饶不敢骗他:“有个护士出现了被感染症状,已经在治疗中。那霍乱患者……一小时前死亡了。”
他脸色不好了,秦饶赶紧补充:“要看个人抵抗力,那个患者他就是有肺病的,本来身体就不好,护士也是有其他的疾病导致抵抗力较差……我相信安安她会没事的。”
“……她要隔离多久。”
“原本是三天的,因为护士已经感染了,就延长到五天。”
他沉默着,什么都没再问,片刻后只请求:“我想见见她。”
常安看见他时,也有些无措:“你怎么就来了?”
两人虽然还隔着玻璃,常安依旧不敢摘下口罩。她自己是疑病之身,不能再把风险转移给他。
藤原桥看了她白净的半张面孔半晌,摇了摇头:“霍乱是会死人的,你不该瞒我。”
常安一愣,随后软下语气:“你最近浅眠,就想让你尽量多睡个好觉。我现在很好,这几天应该也没事。”
他按捺不安,伸出手摁在玻璃上,也不管周围的人在看:“我今天把车子弄去加油了,本来要接你下班的,那车是你买的,第一回上路也和该是和你坐。”
常安:“……我知道。”
“等你出来那天我再把它开来。”他还笑了笑,“去郊游吧,我看了块好地方,你还可以画画。”
常安静静地点了点头:“好。”
藤原桥太忙,公事和私情总是让他纠结,他喜欢和常安多待会儿,因为忙都被迫克制。这样久的日子,两人都未曾一整天出去玩耍。
秦饶静静站在一边看他们隔着方块玻璃板对彼此笑着说话的模样,心里郁闷,又忍不住鼻酸。
想起上次问常安,她举的七七四十九劫的例,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太不容易,用老话讲就是对苦命鸳鸯。
藤原桥再望了望她,仔细看了会,确定她现在状态正常,才离开医院去给她取换洗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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