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常安放下手中的水壶特地转了个圈儿,站在原地微笑:“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多亏松本雅彦帮忙。”
好几次差点没命但总归是有惊无险。宪兵未再找她,手腕上的伤也好全,这件事如鸟过无痕般归于平静。
藤原桥在她眼角腮侧猛亲了几下:“傻姑娘。还好有松本,不然该怎么办,我人在外手够不着你。”
躺上床时常安已困觉,她趁着清醒在枕上侧了个头问他:“有件事我不明白。”
他说:“你问。”
“松本雅彦和我说宪兵分遣队他不好插手,但他联系了宪兵队长,后来是那队长亲自审的我,他们果真没再为难我。”
藤原桥给她解释:“松本知道你出事后找人去接你,边找人问宪兵队的情况,才发现抓你的三队,队长是他认识的人。他太太喜欢古董,松本他母亲也喜欢,这些女人常常聚在一块聊天,那宪兵队长也去他家做过几次客。松本家里是名门望族,他都提出帮忙了,那人家也会买他的面子。”
常安揉了揉眼睛靠在他胳膊上蹭了他的睡衣几下:“是这样。”他轻笑,帮她把散乱的发丝从脸上剥开:“松本话少,这些怕是懒得和你解释?”
“嗯,没关系,还没好好谢谢他。”她打了个哈欠。
“睡吧。不用你谢,这人情是我欠下的。”
这事过去一周后,医院里又来了一伙宪兵,另有一组穿西装的特务。常安当时正在值日窗台处填她的出勤表,平白出现在她身旁的竟然又是那队长,他故意站在她身边的。于是常安边写字边问:“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还有什么事?”
队长如病秧子般轻轻咳嗽几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古怪的阴笑,他看出她的紧张:“这次不是来找你,还要多谢你前几日的配合。”
随后便气定神闲地等待着不再理她。不过片刻一伙人抓着一位骨科医生下楼拖上车羁押,常安也看见了这幕,同时听队长说:“你是替罪羊,现在你彻底没事了。”
他说罢喊了收队,转脚便带队离开。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医院又因此议论纷纷,好不太平。
下午三时秦饶从走廊拐出来,就见穿着手术服的常安单独坐在长廊的白椅上出神。
秦饶走过去坐在常安旁边,“还在想上午那件事儿?”瞧着常安那神情便知她在不愉快什么,“要我说你别对他有负罪感,毕竟你才是那个无辜的人。这两天你进宪兵大牢我们担心你,他倒好,该吃饭吃饭,该下班下班!明明串通刺客的人是他,他也没想过要去坦白把你换出来,他都不管你死活,你也别再为他难过了。”
宪兵队的事因为秦饶担心,常安便把来龙去脉和她简单说了,秦饶因此理解她的心情。见常安依旧沉默着好似发呆,秦饶蹬直小腿双手插兜。叹口气继续说:“我爸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做一件事都是各有各的立场。
没谁是完全对的,也没谁就是真正的坏人。你说你为了保全自己说出真相,这有错吗?难道我们就没有老小要照顾,没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就应该无辜牺牲、丢掉性命吗?
你说他有错,他又是为了大义,毕竟刺杀日本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倒显得我们这些人是苟且偷生……”
常安转了转头,开始认真看着秦饶。后者复叹了声:“总之这事它就是一团乱麻,你理也理不清的,还是想开点别太难受……”
常安一直觉得秦饶有一双玻璃珠子似的眼,她比自己还小两岁。别看她遇上事不吭声不站队,其实内心拎得清,也有自己的主见:“你这小妮子,道理还挺全。”
终于说话了,秦饶欣慰地抚抚常安的肩膀:“我就是想让你别太纠结。”
常安微笑:“谢谢你秦饶,你说的道理我懂了。只是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你放我缓一缓,我很快就好。”
秦饶见她想自己静静便起身去忙,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因为这事医院要‘肃军’,就是重新核查身份。你办公桌上发了两张表,你记得填好今天交上去。”
义江俊回来了。
只有藤原桥在上海有家有美眷,所以是设在他家招待,三人聚在客厅吃晚饭。
松本雅彦还是老语气:“不管里子怎样表面上好歹打了胜仗,你衣服上怎还是这点勋条?他们也是够吝啬的。”
义江俊喝多了酒些微醉意。他的国字脸腮边冒出红,打了个酒嗝,慢悠悠的说:“松本,你知道东条将军他爹吗?我祖上也是南部潘出身,大概是不招那些参本的贵族喜欢?”
常安作为纯粹的知识分子和医者,当然不知他们所云为何。藤原桥便在一边为她把背后原委娓娓道来,知了和夏蝉住在树上嘶鸣,常安回房看书,留他们吃饱喝足的三人搬了凳子在院外乘凉。
说起松本雅彦的郁郁不得志藤原桥便告诉他:“你是极有才华又很胆大,但为何受不到重用,是因为你不愿去推广自己的想法,只有帮腔你的人越来越多,仕途才好走。”
这是攻于心计的藤原桥委婉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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