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云大夫心怀不轨?霍海城坐下来,脸上更冷了。
壁刀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拔刀,赶紧解释,就赤脚大夫这人,我们一开始的确有怀疑,上次你的结婴典礼,我也觉得他是故意接近你。只是,他确实什么都没做,这么多大好机会,若他真想做什么,如今也成功了。
霍海城眼里的锐利消失,对他的解释还算满意,
壁刀松了一口气,如风剑君,您的威压,我可受不住,下次听我说完可好?
别乱说便可。
啧,酸,真是酸,他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我们怀疑,赤脚大夫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壁刀转了转指间的小刀,这个异界之人,身上还有一些死气,我们怀疑,他们是受了什么吸引,从异界而来,只是到底是哪个世界,我们也不清楚。
可报给苍洲了?
苍洲未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们断定,他的目标,就是赤脚大夫。壁刀手指的动作停了,赤脚大夫此人,应当与他们有些渊源,只是如今不知,他们的具体目的,到底是什么。
玉简上的东西并不是很多,赏金公会的情报,若是等级够高,都只留在高层脑中,霍海城只能继续问,他们的大本营,是横剑禁地?可查到了具体的位置?
没查到,不过就在禁地之中,这人约莫隔三五月便要回禁地一趟,我们的人很多次都跟丢了,怕他发现,也不能跟的太紧。
莫海城的手指在剑柄上摩挲,大概多久出来?出现的地方是否固定?
时间不知,很多时候都是对方先出现,我们才知晓,更是找不到他到底从哪里出来的。
再问下去,壁刀知道的东西便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他开门之前,壁刀快速道,事关横剑禁地,还有异界之人,暂且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作为朋友,我想奉劝你一句,这事情看起来诡异,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霍海城似乎想转头,最后没转,只是道,我竟不知,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插手的?壁刀,我与你们终究是不同的。
壁刀微愣,轻笑,的确不同,你是苍洲霍家的人,异界之人,对你来说,并不难对付。
看来,壁刀依旧没懂他的意思。
霍海城摇头,壁刀,我的意思是,若是人先将自己看低了,那便真的没有什么事能插手了,但愿你能明白吧。
霍海城开门离开,壁刀手上的小刀歪了歪,他苦笑,我又如何不懂呢?
离开云州城,霍海城御剑,又是上次差不多的位置,前方的地面上有一骑着抱月灵驹的黑袍人,微胖,带着气声。
如风剑君,有段时间没见了。
一条白色的线突然出现在黑袍人脖颈处,绕了一圈,无声无息的威胁,黑袍人笑了,云竹是不是要去禁地?
霍海城抿紧唇,给你三息,说出你的目的,不然就死。
三。
不用他继续倒数,黑袍人摇头,我说了,我对云竹没恶意,你别让他去禁地,带他离开苍洲,越远越好。
二。
我在保护他。
天地一线收紧,霍海城面无表情,我猜测,你们不止一个人,同伙都是谁?在何处?
黑袍人抬头,袍子里空无一物,霍海城略有些吃惊,这里面居然没有人?
你是鬼族?
像吗?他的话里,似乎带了点嘲讽。
当然不像,鬼族可不是这样的。
他不能去禁地,我只能拖一段时间,尽快带他离开。黑袍人抬手,碰了碰颈间的天地一线剑气,似乎一根手指断下来了,在空中化成一股黑气,并非魔气,也并非邪气和鬼气。
你跟在云大夫身边多年,暗中窥伺,你告诉我,你在保护他?剑气收拢,霍海城沉声道,你最好解释清楚。
问出这句话,你应当是信了我了。黑袍人无动于衷,气音更加明显了,我不能与你说太多,我也知道你不全信我。
如他所说,霍海城的确有些相信,但他不敢拿云大夫的安危开玩笑。
那就拿出证据,让我相信,你是真的为云大夫好。
黑袍人沉默了很久,久到霍海城没了耐心,剑气欲要将黑袍人的脖子割下来。
我不知你知不知道,我便写几个字吧。黑袍人跳下灵驹,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只存在了几息时间,黑袍人便拿脚抹掉了痕迹,重新翻身上马,你与云竹关系亲密,应当知道我写的是什么文字。
霍海城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种文字,好像是
黑袍人牵起马绳,这次抱月灵驹是一个意外,别让他起了疑心。他这人,心软,重情,又聪明。他若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一点点蛛丝马迹,他都能查出来。
禁地之中,有人想要让他知道一切,我负责监视他。黑袍人自嘲,别让他发现,东海秘境之后,就带他去苍洲,走得越远越好。
霍海城喉咙动了动,看着地上被抹掉的那两个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命,是命啊,谁让我欠他的呢。黑袍人夹紧马腹,马蹄掀起一阵灰尘,消失在远处,帮我瞒着他,不然他会疯掉的。
霍海城再次将这个黑袍人放走了,如黑袍人所说,他相信黑袍人不会害云大夫,但他依旧保持着一丝警惕。
回到奔雷宗的时候,云竹还在弹琴呢,看到他回来,停下来问,霍前辈,我们何时启程?
霍海城心里咯噔一下,皱眉,云大夫要去?
我应当与霍前辈说过,我当年去禁地,便是想去看一看他们曾经待过的地方。云竹心里涌起怀念,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也只有去禁地,才能得到一些慰藉。
可是,云大夫不是说考虑吗?
若做什么都瞻前顾后,那我还能做什么呢?云竹已经做了决定,我心意已决,况且霍前辈不懂阵法,若是没有我,也拿不到星河银光筋。
待去了苍洲,也不是找不到其他材料。
那便当霍前辈陪我一起去吧。云竹心意已决,继续低头弹琴。
霍海城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云大夫,禁地危险,况且你既然觉得此行必定生出波澜,为何还要去?不如我们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霍前辈似乎突然间便不想让我去了,是因何故?
我只是不想让云大夫遇到危险。
我这一生,遇到的危险不算少数,不都没死吗?云竹手上动作不停,琴音有一股迷惑人的味道,我还没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呢,天王老子也收不了我。
他还想劝,云竹已经开始弹琴了,听琴音,他这几日来应当是有所收获,琴音中混入了灵识。
这让霍海城有些气馁,他甚至不懂,为何云大夫这么快就决定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大夫,星河银光筋我不要便不要了,可否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霍海城想要一个答案。
云竹叹气,只是我有许多答案想知道,不去禁地,或许我一辈子也找不到方向。
什么答案?
有关我的族人,有关我。
他们不是都死了吗?霍海城头痛欲裂,却又不敢让他发现,是,还有一个失踪了,可也不在禁地啊。
可是,有些答案,云竹还是想去找一找。修士的直觉准,他的直觉更准,他相信,他会找到的。
这些事情,不好对其他人说,就算是夏儿,他也不会告诉,只能藏在他的心底,霍前辈就更没有关系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霍海城觉得有些无力,他以为他还能有点时间,让云大夫放弃去禁地,可如今看,或许真的如同那个黑袍人所说,是命吧。
既然躲不掉,那他只能尽力止损,既然如此,那云大夫要时刻跟在我身边,禁地危险,云大夫不要逞能。
霍前辈放心。
不,我不放心。霍海城鲜少的反驳他,义正辞严,云大夫关键时刻总会任性,其他人的话都听不进去,我要听云大夫的保证,否则我不会让你去的。
我保证,我不会任性,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也不能瞒着我独自去危险的地方。霍海城说完,觉得不妥,不,是凡事都要和我一起。
云竹欲言又止,禁地有这么危险吗?难道是因为他上次真的触发了什么欧皇效应?
你保证。
好。云竹无奈,只得由着他,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一丝纵容,我保证,凡事都会和霍前辈一起,不会独自离开。
这还差不多,霍海城算是放心了些,云大夫的烟波笔用得如何?可顺手?
云竹脸颊微热,没用过。
虽然是霍海城斥巨资买的,可云竹还真的懒得用什么法器,就连他的本命武器,他也一次都没用过,一直在丹田孕养。
云大夫多花点时间吧,有备无患。霍海城总觉得很无奈,云大夫太随心所欲了,只要他不喜欢的,总是懒得去做。
对修行如此不上心的人,霍海城也只能多多提醒,谁让他喜欢呢。
云竹应了一声,自顾自的弹琴,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灵魂道,灵一道人的手札,他吃透了一些,正是兴致最浓的时候,若是哪天他能把这些感悟画出来,那可就真的入门了。
灵魂和识海相关,灵肉结合,只要灵魂强大了,肉身也会强大。
弹了一会儿,云竹疑惑的抬头,怎么了?
云大夫答应我要去练习的,时间不多了,也不知我们要在禁地待多久,还是尽快让烟波笔认主吧。霍海城坐着不动,定定的看着他,十天时间,应当足够让云大夫得心应手了。
云竹眼神游离了一会儿,我明日再练。
我这段时间都会待在小药谷,云大夫当真会听话吗?霍海城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琴,云大夫如今兴致正浓,只怕是不愿意去的,莫不是诓我吧?
怎么会?云竹尴尬的笑了笑,又下意识的补充,怎么会诓霍前辈呢?
怎么不会呢?你只要对一件事情感兴趣了,便不会去看其他了,等你失去兴趣,还得一段时间呢,灵魂一道,可不是三两天就能研究清楚的。
霍海城觉得云大夫在心虚,心里想笑,又觉得无奈,那明日定要去祭练烟波笔,让其认主。
云竹心里略有些不舍,我知道了。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平日里还说他不够成熟,自己不也跟个孩子似的?也不怕教坏了夏儿。
霍海城怕打扰他体悟,只能罢了,去小药谷外看夏儿跑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人跑过来,心里疑惑,顺着山谷走到后面。
站在树后,看着山谷后面,小道上站着的一对璧人,霍海城微微挑眉,这两人,也不怕云大夫发现?
时隔几日,范鸿华也成熟了不少,稳重许多,在柳讼夏面前依旧容易露出以前的神情。
柳讼夏依偎在他怀里,伯伯正在弹琴,霍哥哥去找他了,也不知道他们要谈多久。
云伯父和霍兄待一起,总有话题要聊,你功课还有多少?范鸿华跃跃欲试,待你做了功课,我在山下等你,咱们去城里逛逛?
柳讼夏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动,想到伯伯的话,却又不敢答应。
霍海城刚想咳嗽几声,告诉他们,他已经和云大夫谈完了,突然就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霍海城回头,心里突然同情起这对偷偷见面的小情侣。
云竹站在霍海城身后,沉沉的看着那边,他没有说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霍海城本以为他会出声,谁知道云竹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走了。
既然云竹不说话,霍海城也不好出声,兄弟和未来道侣,霍海城当然选云大夫了。
跟着云大夫回来,霍海城有些好奇,云大夫为何不出声?
儿孙自有儿孙福。云竹坐下来,琴已经收了起来,给霍海城斟了一杯茶,自己拿起来喝了一口,之前阻止,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恋爱脑是行不通的。
至少在范鸿华的身份面前,恋爱脑只会让他们遭遇挫折。
范家老祖并不是很喜欢夏儿。霍海城告诉他,按照那位的性子,若是范兄继续这样下去,只怕那位便要出手了。
那就出手吧。云竹并不在乎,看着霍海城笑,我们做长辈的,自然是希望他们好好的,只是孩子们不经历一番挫折,总是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
我们做长辈的我们。
霍海城心脏忍不住狂跳,连连点头,云大夫说得对,身份,地位,范兄注定不可能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半魔。
所以,他之前觉得云大夫做得对,不如让他们先分开冷静一下,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再努力打破世俗的偏见。
以云竹如今的地位,范家老祖不会对柳讼夏怎么样,但是这二人,迟早还是要分开的。
而范鸿华,身份范家少族长,的确有些拎不清了,这样子才是范家老祖最不满的一点。
霍海城想到自己,他若是做了霍家族长,是云大夫重要还是霍家重要呢?
他不知道,但他不会让云大夫受到伤害的。
反之范鸿华和柳讼夏二人,得了云竹的提醒,的确改进了一些,可到底心急,分开没多久便又要在一起。
霍海城能猜到的事情,云竹又如何预料不到,他将杯里的灵茶喝了一半,说起来,我也有些不满范家小子,我好好一个闺女,就这么一颗心到了他身上。呵,总得让他们知道世间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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