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赶紧滚,我不想和蠢货说话。
哼!全世界就你最聪明。
柳讼夏哼了一声,抓了药就往山里跑。
范鸿华每日翘首以盼,可都盼不来他想见的人,他甚至拖着病体到洞穴外张望了几次,都没看见那个穿着红衣的少女。
可能是,家里不愿意惹上麻烦吧,或许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范鸿华苦笑,靠在角落里,药已经没了,可他突然便不想接受无药可医的现实。
他想好起来,不论付出多大代价,这个仇他必定要报。
待日后他结丹,他便去苍洲魔渊,替她寻心法。
范鸿华撑着身子爬到洞外,往山下看了几眼,失望的转身。
范公子!
范鸿华惊喜的转身,引得心肺震动,不停的咳嗽。
柳讼夏跑过来给他顺气,范公子,你怎么走出来了?好多了?
没有,出来透透气。
你的仇人走了,你可要去城里?
范鸿华微微一顿,好,多谢柳姑娘。
柳讼夏笑了笑,眼里闪着精光,不必谢,把你救了也好问你要钱,要不然你真的死了,咱们家的药可就白废了。
柳姑娘说的是,我定会好起来的。
把范鸿华扶进去,煎上药,看了下装着金疮药的空瓶子,柳讼夏解开他身上的纱布,停了两天药,又开始有腐肉了。
对不起啊。柳讼夏自责的给他换药,都怪我太笨了,功课做不好,一直没能给你送药。
范鸿华按住纱布的一头,柳姑娘不必自责,左右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更何况柳姑娘不是来了吗?功课要紧。
只要你来就好了,不拘早晚。
换好药,柳讼夏不等药煎好,范公子,我还要去采药,你自己看着啊。
好。
晚上,柳讼夏扶着范鸿华抄小路回去,见着人便躲开,月上柳树梢才回到家里,偷偷摸摸的从后院回来。
伯伯,我回来啦!
范鸿华看着这个小院,平平无奇,放着几个药架子,上面没有药材。
屋里点着灯,走出来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俊雅男修,手上拿着一卷书,在月色下看起来性格温和。
开光期,实力必定比他强,他感觉到了一股比那两个金丹期还强的气势。
这应当便是柳姑娘的伯伯了,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年轻,想必是早早便筑基了,才能保持这样的年轻面貌。
见过柳伯父。
范道友与在下修为相当,这声伯父在下还真的当不起,叫我柳大夫吧。
范鸿华跟听不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他一进门便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威压,柳伯父似乎对他很是不喜。
想也知道,估计是气他让柳姑娘带来了危险,也是他的错。
云竹姿势微变,抱臂站在房门,去医馆。
不改口又怎么样?这声伯父我也就受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三人来到医馆,柳讼夏推出来一张软榻,云竹心里冷哼,要什么软榻?又不是非得躺着,这不是站的好好的吗?
他直接选择性的忽视了范鸿华身上的不停冒出来的汗。
范鸿华不想让他看不起,故而一直强撑着。
坐到软榻上,范鸿华朝柳讼夏微微一笑,多谢柳姑娘。
云竹看得挑眉,好嘛,这不知哪来的野猪,真想拱他家的好白菜。
呵呸,你想得美。
云竹号脉,掀开纱布看了,看见这小子穿着他的衣服,云竹心里警铃大作。
虽然他不喜欢,可夏儿这死丫头却偷偷拿出去给别人穿了,他怎么觉得很不不对劲呢?
云竹写了张方子,夏儿去煎药。
哦。
柳讼夏精准的按着方子抓药,跑到后院去煎药。
云竹拿出银针,衣服脱了,这位道友姓甚名谁?
范鸿华依言脱掉衣服,只剩一条长裤,回柳伯父,晚辈姓范,名鸿华,字序之。
鸿华?不错的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范姓,是范城范家还是东洲范家?
东洲范家。
嗯。云竹一针扎下去,范鸿华一个激灵,咬牙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
云竹心里哼了一声,小子,才刚开始呢,让你想拱我家的白菜。
我估摸着范城范家也请不来金丹修士。云竹又扎了一针,你身中烟藿香,丹田已经全黑了吧。
正是。
范鸿华已经感觉到,他的丹田已经在逐渐被腐蚀,犹如一只破洞的球,他的根基快毁了。
我会下猛药。云竹又扎了一针,按住范鸿华开始颤抖的身子,配以汤药和药浴,十日后你便可离开。
那么快?
范鸿华转过头,被云竹一巴掌推过去,别乱动。
柳伯父,十日便好了吗?
他语气里有着不舍,云竹冷笑,语气冷淡,我想范道友也想早日好全,早日回去报仇。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夏儿快煎好药了,云竹手上迅猛,手化成残影,范鸿华狼狈的抖着,嘴角溢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听到后院走动的声音,云竹收手,十日不多不少,虽好不全,届时我给范道友一瓶丹药,吃完残毒便没了,也不必浪费时间在这小城里。
范鸿华想说他不觉得浪费时间,十日,十日他便要走了吗?
云竹拿过算盘,打的噼啪响,我家夏儿给你吃了两帖药,共计二十灵石,后又换了药方,共三帖药,共计九十灵石。方才换了药方,这方子你要吃十一次,共计五百五十灵石。每日施针一次,还需施针十一次,共计十一万灵石。明日起你要泡药浴,每日一次,共十次,共计五万灵石。我的出诊费,每次一万,十一次十一万。我家夏儿的出诊费,嗯,她才出师,算五百灵石。这几日照顾你,我家夏儿没去采药,咱们家得去进药,共计三百二十灵石。你身上这衣服,五块灵石。金疮药和纱布,算上接下来十日的,需五十块灵石。你每日的吃穿用度,算十块灵石吧。
云竹将算盘打好,给范鸿华过目,共计二十七万一千五百四十五灵石,范公子准备何时给钱?
范鸿华脸颊发红,柳伯父,我
二十七万,虽然贵了些,按以前他的身份,也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他逃亡过程中,发现储物戒被人动了手脚,便都丢了,如今身上只剩他的本命法宝。
柳讼夏端着药进来,瞪大了眼睛,她的出诊费还能有五百块?不赔钱就不错啦。
还有伯伯,平日里去沈府看病,加上药费出诊费,也才七八十灵石啊,怎么就一次一万啦。
伯伯。
夏儿。云竹抬手制止。
柳讼夏一想,是啊,我伯伯名号赤脚大夫,就是收费小贵,现在遇见一个能宰的,铁定不愿意放过。
同情的看着范鸿华,柳讼夏没有多嘴,范公子,先喝药。
范鸿华一口喝完,拿出一支蓝色玉笛,柳伯父,这是我的本命法器,摄魂笛,不知能抵多少灵石?
我要你的本命法器做什么?云竹看也不看,你现在给不起也不要紧,日后记得把诊金送来。
要不然。云竹放下算盘,啪的一声,我便亲自上范家要。
是,我三年内必定还清。
三年,足够他把一切障碍全部扫清了。
夏儿,写借条。
哦。
作者有话要说: 云大夫(噼里啪啦打算盘):五千大章又来啦!看官老爷们看下面嗯今天试了一下,段落间放一个空行,因为有人说我不分段。(不是小天使们,是找人看文提的建议哈)
小冰羿看文是不在乎有没有空行的,但是听了那位大大的建议,还是去找了其他大佬的文看的,的确有空行。
所以小冰羿想,你们会不会觉得空一行看起来比较舒服呢?
要是小天使们喜欢空一行,以后就加空行,要是不喜欢,就还是以前那样吧。
请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回答一下哦,这对小冰羿来说非常重要。
大家看文小冰羿已经很感激啦,不希望你们看文体验不好,鞠躬!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出自杜甫《江村》
第56章 第19章
二十七万多的灵石借条,范鸿华毫不犹豫的签字画押,直接欠下了。
见他这么爽快,云竹大发慈悲的允许他有自己的房间。
范鸿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柳讼夏想去扶,云竹轻咳一声,夏儿,去替伯伯斟杯茶。
大晚上的又喝茶。
云竹给范鸿华安排了离柳讼夏最远的房间,力图要将这头臭野猪的心思按死在摇篮。
范鸿华苦逼的自己摸索回房,直到最后也没见到柳讼夏一眼,因为云竹又突然考功课了。
范鸿华这下子确定了,柳伯父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他就是喜欢上了柳姑娘,无论柳伯父如何阻止,他都不会放弃的。
次日,云竹在屋檐上打坐,醒来后看见范鸿华正在打水,柳讼夏在一旁晒药。
气氛融洽,二人小声的说这话,范鸿华这小子可不呆,时不时蹦出一句甜言蜜语,撩得柳讼夏这小姑娘红了脸庞。
柳姑娘,我方才起床听闻山后的花开了,我们去摘吧。
柳讼夏不解,摘花做什么?
给你戴啊,我会做花圈,柳姑娘戴上定是极好看的。
云竹牙酸,心知他昨夜的做法起反作用了,这小子过了一夜居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
柳讼夏觉得有些脸热,到底是小姑娘,很是憧憬。
一不留神,手上的药架子便啪的一声倒下了,云竹叹气,眼不见为净。
本来就够毛手毛脚的了,再来个小子撩她,他后院这药材也不知道能剩多少。
柳讼夏心虚的抬起头,看见他没睁眼,赶紧把地上的药材捡起来。
范鸿华轻手轻脚跑过来,一边捡一边让她离开,柳姑娘,我来弄就好,你去前院吧。
不行。柳讼夏摇头,伯伯知道又要嫌弃我了。
不会的,就说是我弄掉的。
柳讼夏跟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当真以为伯伯不知道呀。
这老家伙,精着呢。
柳伯父不是入定了吗吗?
呵呵,这老家伙每日都坐在屋檐上,真正打坐的时间就那么一瞬,其他时候就是在假寐。
把药材重新晒好,有些用不了了,柳讼夏心疼的很,这些都是她亲自摘回来的灵药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柳讼夏到前院去抓药,范鸿华亦步亦趋跟着。
范公子,你自己煎药吧,我去把药浴的灵药备好。
好,药浴要用水,你用水缸里的便好了,用完了我再打。
柳讼夏眼睛咕噜噜的转,你能做重活啦?
范鸿华只觉得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柔软,直接点头,柔声道,施了针之后便能用些灵力了,柳伯父的医术很好。
这样啊。柳讼夏狡黠一笑,那我来煎药,你去烧开水吧。浴桶在你屋里,记得烧满啊。
好。
云竹冷眼看着范鸿华心甘情愿的被指使,看向偷笑的柳讼夏,翻身跳到屋檐下。
死丫头,你真是越发的懒了。
柳讼夏理直气壮,学伯伯的呀,伯伯不也是把所有活都丢给我嘛。都救他回来了,干点活不过分吧。
看向范鸿华,这小子倒是纵容的很。
云竹微微挑眉,野猪想要偷家花,不小心讨好着还能怎么样?
切。
去给伯伯搬躺椅出来。
柳讼夏瞪眼,不情不愿的进屋搬东西,范鸿华看见,又跑过去抢着干,柳姑娘去煎药就好。
云竹才不管是谁搬出来的呢,拿着蒲扇挡住阳光,盖上脸直接睡觉。
范鸿华有些奇怪,先前他觉得柳姑娘家中长辈定时极其宠她的,不然也养不出这个天真烂漫的样子。
可现在看,柳伯父好吃懒做,什么事都让柳姑娘做,未免有些苛待了。
范鸿华愤愤不平,可柳讼夏早就习惯了,自己伯伯就这么个德行,才不会怜香惜玉呢。
他呀,养孩子就是为了使唤人,哼!
水烧好了,柳讼夏去碰了下,嘶的一声把手收回来,水非常的烫,人躺进去能烫脱一层皮的那种。
她有些担忧,伯伯,真的不兑水吗?
慌什么。云竹拿过一个篮子,挑了一些药材放进去,修士皮实,可不像你细皮嫩肉的。
药材放了一半,屋内的药味变得浓烈,有一种苦香味,柳讼夏出去拿了另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几块灵矿石,还有一些看起来乌漆嘛黑的毒虫尸体。
这些年医馆的病人都是小毛病,便是最严重的的沈家小公子也不需要用重药,柳讼夏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饶是范鸿华也觉得可怕,他长这么大,冒咕噜的水不是没进去泡过,但从没有看起来这么可怕的。
云竹拿出几个玉瓶,拔掉瓶塞,丢进去一颗丹药,又倒进去一些药液,浴桶咕噜噜的冒起泡来。
云竹将她打发出去,柳讼夏却不想走,伯伯,我也想学。
看起来是可怕了点,但早学早会嘛。
云竹弹了下她的脑壳,连开方子都不会呢。这药浴,你想学还得学会开方子,炼灵液,熟知人体构造,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柳讼夏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脱衣服坐下去吧。
范鸿华嗯了一声,脱掉衣服坐到桶里,一股热气顺着毛孔钻进体内,犹如无数只小虫子,瘙痒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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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子总想攻略我(穿越 修真)——雅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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