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又看了看且歌,试图从其脸上看出情绪来,可她等来的却是且歌玩味地勾了下嘴角,对外面的人道:你们这儿还有姑娘吗?
迎面走来的老鸨正好听到,忙答道:二位爷,咱们春花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姑娘。
那便好,去叫几位姑娘来。
且歌都发话了,清浅自然也懂了,她从怀中拿出银子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后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这就去办,保准给二位爷找几个乖巧听话的姑娘。
且歌的做法让清浅很是不解,原先说是来弄清知府的底细,可现下这样倒更像是与驸马爷赌气,难不成殿下的真正用意是来确认驸马爷有没有寻花问柳?!
花娘们来得倒也快,见且歌的容貌俊俏,倒也乐意伺候她。
且歌来者不拒,一手揽着一个,可花娘身上的脂粉味着实难闻,不知怎的,竟想念起了穆絮的怀抱,带着一股清香,极淡,似有若无,却让她感到异常舒服。
且歌的视线不禁落在了对面,见穆絮推拒着花娘的敬酒,实在不行就暗戳戳地倒在了花盆中,举动虽笨拙,可这心虚却故作镇定的模样却是可爱得紧。
清浅也瞧见了,穆絮是殿下的驸马爷,而今身处女人堆,却一点都没有保持距离的自觉,她正欲与且歌说道,可还没开口,嘴边便多了杯酒,随后,娇柔的声音出现在她耳旁,公子,这是我们春花楼的酒品佳酿,你何不尝尝?
清浅瞥了一眼嘴边的酒,冷声道:我滴酒不沾。
那花娘将酒往清浅嘴边又递了一分,公子,你就尝尝嘛!
花娘的撒娇对别人兴许管用,可其面对的是女子,何况清浅早就心有所属,清浅别过头,将那酒给夺了下来,又放于桌上,全程都未给过其一分好脸色。
若不是其花钱找了花娘,还当真有人会以为她是来干架的。
公子就喝一口嘛,哪有男子不喝酒的,公子若是怕有毒,红情给您试毒如何?
说罢,那名唤红情的花娘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而后又满目期待地看着清浅。
清浅不为所动,依旧十分冷淡,暂且不说她愿不愿,就说她若是饮了酒,那她该如何保护殿下?!
来青楼找了花娘,却不喝酒,可是会让人起疑的。
且歌向清浅使了个眼色,让其饮下红情递来的酒。
清浅再无奈,也断然不会违背且歌的意思,虽接过一饮而尽,但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穆絮推着花娘递来的酒,不知为何,她觉得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向屋里的人看了看,见他们皆在与花娘嬉戏,哪儿有工夫看她呀。
穆絮左看右看,才瞧见对面有两男子在与花娘周旋。
一男子神情冷漠,无视花娘递来的酒,不论举动还是神态,都像个木头,而另一男子却弃酒不饮,反而端起了茶,见她拿起茶盖,小拇指微微上抬,用茶盖拨动着茶面,动作很是优雅。
这.....怎么越看越像且歌与清浅?
但很快,穆絮便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这绝对不可能!
且歌乃长公主殿下,怎会来此地,这不仅有辱她的身份,而且歌更不会有如此闲情逸致。
穆絮轻笑摇头,今日这是怎么了,自从醒来,想的便一直是且歌。
许耀见穆絮一直看着对面,问道:穆公子怎么了?
他又顺着其的目光看了看对面,还以为穆絮是看中了清浅身边的红情,细看之下,倒也觉得对面的花娘姿色不错,便对身旁的小二吩咐道:去将对面的花娘给本官叫过来,钱多钱少都不是事儿。
那小二告知老鸨后,老鸨也是个精明人,孰轻孰重自是拎得清,便走过去与且歌说了些缘由,本以为会纠缠一番,可且歌却二话没说便将红情等人让了去。
老鸨大喜,又命人带了几个花娘上来,还赠了些酒菜。
反倒是红情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清浅,到底是身不由己,最终还是去对面唱歌跳舞去了。
因花娘实在太多了,还一个劲儿地围着穆絮,将其视线给挡住了,引得她频频伸头往对面看,她着急确认,对面的那人到底是不是且歌。
徐慕河的手搭在穆絮的肩上,贤弟,你这是怎么了,这儿的花娘如此之多,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
穆絮尴尬地笑了笑,徐大哥,我敬您一杯吧。
徐慕河被这么一打岔,倒也忘记了方才的问题,饮了一杯后,便左拥右抱的享受着温柔乡。
见脱身了,穆絮探出脑袋向对面看去,这还未瞧见人影,便又被几个花娘给缠住了。
且歌十分镇定,她喝着茶水,只是闻到这些酒气便感觉脸上的刺痒感再次出现,她皱了皱眉,又命清浅将桌上的酒给拿开。
这不拿不要紧,清浅起身一拿,便瞧见穆絮喝着花娘递来的酒,公子你看她那样,与寻常好色男子有何区别?
且歌眉心微蹙,只轻瞥了一眼,不过捧场作戏罢了,何故恼?
清浅这也是为公子抱不平,您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而驸马爷又是如何待殿下的?!
不仅喝花酒,还与花娘那般亲昵,更别说昨夜还伤了殿下。
且歌轻笑,好与不好,可不是旁人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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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青楼相见
穆絮推开了花娘递到嘴边的酒, 又如躲瘟疫般避开了另一花娘的接触,一旁的许耀将穆絮此举看在眼里,怎的将对面的花娘都给她叫来了,还是这副畏畏缩缩的狗德行。
许耀道:穆公子, 可是花娘伺候不周?
穆絮闻声慌忙扭过头,摆手道:非也非也,许大人多虑了, 花娘们个个皆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艺,自是惹人欢喜,只不过是初源心系内子罢了。
在屋里的每一位都瞧见穆絮一直看向对面, 现下说这番话, 糊弄谁呢?!
许耀饮下花娘递到嘴边的酒,能有幸嫁作穆公子为妻,穆夫人真是好福气呀。
这话在穆絮听来, 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
倒像是在讽刺她, 都来逛青楼了,还装什么情深似海?!
装傻充愣穆絮可是好手,何况如今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只得笑笑。
穆絮越是如此,便越让许耀瞧不起, 堂堂男儿惧内也就罢了, 竟惧成这副德行。
穆絮抬眸之间, 不经意又撇向对面, 引得许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对面唯有二位公子,并无花娘,便问道:穆公子可是识得对面二位公子?
她连对面的人是不是且歌与清浅都不知道,又如何识得,即便是,穆絮又哪里会承认,并不识得。
不识得还一直看人家,初时许耀还以为穆絮看上了人家找的花娘,没想到他都把花娘找过来了,穆絮竟还看,难不成这厮还有断袖之癖?
许耀揽着怀里的花娘,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后,花娘看向穆絮的眼神也从怪异到了然,她起身出了房间。
对面的且歌正愁着没法过去,花娘这一来,倒替她解决了难题,可直接过去会惹人生疑,便也推脱了一番。
没一会儿的工夫,且歌与清浅便随花娘过来了。
一进屋,许耀便向围绕着穆絮的花娘使了眼色,命其给且歌、清浅让出位置来,后又道:两位小兄弟,请坐,请坐。
花娘早已将许耀的身份原原本本告知且歌,且歌便也不装了,她拱手道:草民多谢许大人!
许耀笑道:小兄弟无需客气,既能相遇,那便是缘分。
她二人落坐的位置倒也奇怪,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愣是将穆絮给夹在中间。
不知为何,被夹在中间的穆絮没有半点不适,心中竟还生起莫名的熟悉感。
穆絮用余光将身边的二人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自己并不识得,可心底那份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穆絮不知道。
许耀生起一丝狐疑,且歌在得知他身份后,不仅未慌张,反倒是如此淡定优雅,反观徐慕河,与其同是普通百姓,虽是商人,可却是一副狗腿模样,而且歌却不然,也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既不讨好他,更不惧怕他。
许耀道:方才听二位小兄弟的口音也不像是苏州人氏,敢问是在哪里高就呀?
回大人的话,在下家住长安城,此番不过奉家父之命来此地勘察。
哦?小兄弟家中经商?这倒也是巧了,这位徐公子家中亦是经商,也不知小兄弟是做些什么生意?
做得一些绸缎生意。
绸缎二字,让许耀变了眼色,便也开始岔开话题,将话题往穆絮身上引,穆絮皆以淡笑回应。
穆絮的这态度,许耀还只当她是放不开,便道:穆公子,人我可给你找过来了,可切莫失了交朋友的良机呀。
说罢,还用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看着穆絮。
穆絮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听许耀道:这位穆公子可是我的贵客,今日谁能讨得她欢喜,本官重重有赏。
这话看似是与花娘说的,可实际却也是在点醒且歌,许耀乃苏州知府,来此地经商,不论如何都需得跟他打交道,如今只要能让穆絮开心,那日后办事儿可就顺利多了。
花娘哄笑之间,又给穆絮添了些酒。
许耀一手搂着花娘一手拿着酒杯,看似是在与花娘调笑,实则眼神一直在上下打量着她三人。
许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笑得穆絮莫名其妙,问道:不知何事令许大人如此开心?
二位公子的长相清秀脱俗,若为女子,必定也是倾国倾城之貌,怪不得春花楼里的花娘都入不了穆公子的法眼。
许耀此话一出,穆絮便知他是误会了什么,她想解释,可却不知如何解释,又见身旁二位并无半点反应,似是毫不在意,倒也顺着许耀的话道:许大人有心了。
许耀见摸到穆絮的点儿上了,心里不禁有些轻蔑,表面看着一副正人君子,背地里却是这副狗德行。
哈哈哈穆公子欢喜即可,欢喜即可。
穆絮拿起酒杯,轻掩嘴角,又微微低首,低声向且歌二人道:二位兄台切莫误会,在下并无断袖之癖,方才不过无奈之举,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兄台海涵。
且歌颔首带笑,表示理解,而一旁的清浅依旧冷淡,不见一丝表情。
穆絮如今是骑虎难下,许耀都将人给她找来了,若是再像之前对待花娘那般对待这二人,定会引许耀生疑,可说来还是得怪她自个儿,谁让她一直往对面看,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穆絮待字闺中之时,唯一接触得最多的男子,便是江怀盛,又哪儿有与旁的男子说话的机会,这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憋出几个字,不知二位兄台尊姓大名?改日初源定登门道谢。
且歌笑道:不过是个无名小辈,在下复姓南宫,穆公子无需客气,出门在外,相识便是缘,能帮上穆公子,也是我的福分。
南宫?
穆絮放下酒杯的手微颤了一下,她记得初次与且歌见面之时,且歌便告诉她,她叫南宫且歌,既在长安城,家中又同是经商。
这不难不让穆絮生起身旁这人就是且歌的想法,可且歌不是在客栈么,又怎么会来此地。
穆絮摇了摇头,试图将心中那荒唐的想法晃出脑外,可眼睛却是很诚实地落她二人身上。
且歌轻笑,面对穆絮的打量,也很是坦然,她越是如此,穆絮心底的疑虑便越重。
且歌本就没捉弄穆絮的心思,何况此番有公事在身,若是捉弄,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驸马,你还要这样看我多久?
徐州城。
一辆马车在一老旧宅子停下,宅子门匾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安府。
车夫向里面的人道:二少爷,到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便跳下来一男子,见其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约莫二十几许。
看门的仆人见状忙上前向其行礼道:小的见过二少爷!
那被唤作二少爷的男子却是连看都不曾看他,径直走进宅子,边走边问道:刘管家可在?
一年迈老伯从庖房里跑出,腰上还系未来得及解下的围裙,在在在。
男子瞥了其一眼,又道:行李可有收拾好?
刘管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回少爷,昨夜老爷家书到时,便已经开始着手收拾,如今都已收拾妥当了。
男子淡淡嗯了一声,安然呢?
刘管家脸上洋溢着喜气,答道:小姐还在屋里呢,老奴这就去叫小姐。
男子颔首。
许是太过高兴,刘管家边跑边兴奋大声喊道:小姐,小姐,长安城来人了。
男子打量了一番老宅,看似虽破旧,但胜在干净,随意落座于一椅,仆人端来一杯茶放于桌,二少爷请喝茶!
男子端起茶,刚掀开茶盖,茶香飘入鼻腔,令其剑眉微撇,眼中更是带着嫌弃,最终也将茶放回桌上。
安扬抬首之间,眼前出现一腼腆女子。
他看着女子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柜子上的小玩意儿,这些年不见了,倒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若不是圣上还念念不忘,父亲又命他来接她,他都快忘了安家还有这一号人物了。
安扬的目光让安然很是胆怯,她不敢抬头看他,低眉福身道:安然见过二少爷!
安扬能清晰地瞧见安然的肩在微颤,他本就对安然不屑一顾,见其如此胆怯,心中便更是对其轻蔑了,可日后保不准她能当上皇后,自是不会傻到给其脸色瞧,可安然到底还是个野种,又如何能让他拉下脸来讨好。
八妹妹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这一声八妹妹叫得虽毫无感情,却也代表他承认了她的身份,尽管这也只是嘴上承认。
安然抬首,看向安扬的目光也是陌生中夹杂着欣喜,更多的却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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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好讨厌!(GL)——沾花公子(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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