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酒杯,正要敬南宫淳酒,好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可刚一扭头,方才还坐在那儿的人竟不见了,本想开口询问,但穆絮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烈酒入喉,辣得穆絮一个激灵,她紧闭着眼,连眉都皱起来了。
徐慕河诧异地看着穆絮丰富的面部表情,贤弟,你....不会是没饮过酒吧?
穆絮强将酒咽下后,觉得口中还是辣的很,又瞧见且歌的位置上有杯茶,也顾不得且歌喝没喝过,拿起就饮了起来。
待饮尽那杯茶后,穆絮才缓和许多,只是腹中却灼热得很,初源方才让徐大哥见笑了,这着实酒烈了些,一时喝起倒也有些不习惯。
谁知徐慕河听后竟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穆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她方才出丑了?
贤弟,这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陈酿,千金才能讨得一壶,旁人都需得慢慢品,没想到贤弟如此性急。
红晕悄悄爬上了穆絮的双颊,也不知是因饮了酒的缘故,还是羞的,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张,吐出丝丝酒气,那双干净的眸子仿佛闪着星光,明明隔了一张桌子,却给了徐慕河一种她已凑到跟前的感觉。
徐慕河仔细地看着穆絮的脸,发现她的脸竟生得如女子般白皙嫩滑,再瞧瞧穆絮的醉态,他有些微楞,她不会是.....
可等他低眼往那个地方一看,有喉结。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莫名生起一丝失落感,过后又觉得十分好笑,他晃了晃脑袋,今日不过才小酌了几口,也没喝多呀,他怎么会将穆絮看作女子呢?
第79章 强行收徒
福来客栈的某间上房内, 一人缓缓睁开眼。
呲
穆絮晃了晃有些微疼的脑袋,她艰难地坐起身,却突然一个激灵,她慌忙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见整洁完好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只记得她喝了一杯酒后, 就开始迷迷糊糊的,等她一睁眼,便躺在床上了,想来也是桃花翠竹二人将她带回房的。
穆絮觉得喉咙异常干涩,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
饮尽后又觉得不解渴,便倒了第二杯,正准备喝时, 一个带有磁性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 醒了?
穆絮吓得一哆嗦,一个没拿稳,不慎将手里的杯子打翻, 水也洒了一桌,她猛地回头, 想看其是谁, 可面前的这人却让她尤为诧异。
国舅爷?
南宫淳背着手站在窗前, 神情淡然, 穆絮,你可愿跟我走?
穆絮不解,走?
南宫淳郑重地点了点头,离开这里,离开皇家的争斗,离开官场,离开是非。
穆絮顿时心生警惕,也清醒了,却故作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穆絮不明白国舅爷的意思。
南宫淳不想跟穆絮拐弯抹角,也没有工夫跟她周旋,直接了当道:离开柳儿。
离开且歌?
穆絮是想过,也曾无数次在梦里梦见过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她窃喜,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装了,不用再受制于人,不用再抑制住自己,不用处处提防,她可以活得肆意,活得简单,像从前一样,不用去理会什么勾心斗角、小人陷害,可等她睁眼,她醒了,她发现她还是在这儿,还是被牢牢地困在牢笼里没有逃脱。
渐渐的,她开始说服自己认命,是她为人懦弱也好,胆小也罢,只要别人不伤害她身边的人,能忍的,她便都忍了。
可别人却不这么想,只要她一示弱,就会得寸进尺,于是她适当予以回击,虽都是口舌之快,并未伤人性命,但还是成了她往日不喜欢的自己。
她没有一刻不想离开,可她真的就能离开得了吗?
皇帝和且歌的威逼利诱,江怀盛的生死,以及这钦差的身份,还有百姓的公道,都使她不得不继续呆在这牢笼之中。
再者,即便她真的能抛下一切离开,她又能相信南宫淳么?
他到底也是且歌的舅舅呀!
穆絮为何要离开殿下?
你无需提防我,我与你娘是.....旧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既问你,就一定能让你离开,不必担心会不会被开罪。
南宫淳说得尤为诚恳,这也令穆絮开始暗暗琢磨,她娘与她说起南宫淳时,不止一次说过其最讲义气,常为人打抱不平,若遇上朋友的事,那更是竭尽全力帮助,想来其也是深得她娘信任。
穆絮眼里的提防放下了稍许,可依旧是不解,为什么?
你不该被困在这牢笼之中,更不该与虎为伴。他已经错了一次了,不想再错第二次,更不想看他深爱的女人的血亲跌入那无尽的深渊,且歌是个好政治家,也是沧蓝的好公主,更是先帝的好女儿,但她绝对不会是穆絮的好伴侣。
试想若且歌真的看重穆絮,那日怎会以她为饵,让其陷入危险之中呢?
他太了解且歌了,简直跟先帝一模一样,事事都以国事为重,仿佛就是为了承担天下重任而生的,小情小爱在这些面前,就显得不值一提了,而穆絮不同,她本该被人呵护在手心,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绝不是像如今这样深陷泥潭。
南宫淳之言,令穆絮万万没想到,他可是且歌的舅舅呀!
南宫淳又道:趁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去过你想过的日子。
不得不说,单指离开,就已经足够令穆絮心动了,更别说去她想去的地方,过她想过的日子,可随即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顾虑。
若我走了,苏州的百姓怎么办?
你能做到的,柳儿也能做到,你不能做到的,柳儿会做得比你更好。
做得比她更好吗?
她的脑中又浮现出那日且歌孤寂落寞的背影,她走了,毫无疑问,那份责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且歌身上。
本不是且歌的担子,且歌却要担着。
那我身边的人怎么办?
且歌怎么办,桃花翠竹怎么办,她的家人怎么办,江怀盛又怎么办?
穆絮心中已满是苦涩,她早就逃不了了!
南宫淳看着穆絮,又像是看到了当年那个沈小小,不禁轻笑一声,倒也真是和她娘一样,总是为别人着想,却独独忽略了自己。
好,我还会在苏州停留几日,若你改变了心意,可随时来找我。
穆絮颔首,多谢.....
话还没说完,不知哪儿来的东西直撞她的膝关节内侧,她扑通一声,双膝磕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她的手臂被南宫淳拉直,手中更多了一个杯子。
南宫淳拿过桌上的茶壶,往杯子里倒水。
此举动令穆絮不解,她想开口,却说不了话,双膝也跟黏在了地上一样。
倒满后,南宫淳拿过杯子,一饮而尽,我既已喝了你的茶,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师父了。
南宫淳一抬手,将穆絮的穴道一并解了,后又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放在桌上,我知你不喜动武,这武艺我便不传你了,想来也唯有医术适合你,此书记载了世间疑难杂症,你可细细翻阅。
说罢,也不给穆絮留半点机会询问,便跳窗而出,留下穆絮一人站在原地愣神。
穆絮瞧了瞧桌上的那本医术,陷入了沉思,南宫淳到底是何意?
为何要突然带她离开,又是为何要强收她为徒?
南宫淳的种种行径都让穆絮不解,可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答。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扣扣扣
穆絮忙将桌上的那本书收入怀中,又迅速脱了鞋躺上床,闭眼装睡。
翠竹连敲了几下门也没见人应答,便推门而入了,又见穆絮还躺在床上未醒来,便回头递给了桃花一个眼神,令其将步子放轻些。
翠竹小心翼翼地将装了水的盆子放在木架上,正要和桃花出去,床上的穆絮却睁眼了。
翠竹赶紧上前将穆絮扶起,老爷,可是奴婢们吵醒您了?
穆絮摆了摆手,又故作疼痛地扶着额头,我这是在哪儿?
老爷今日不胜酒力喝多了,奴婢们便将老爷带回房了。
穆絮接过桃花递来的手巾擦了擦脸,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翠竹道:已是戌时了。
我竟睡了这么久。穆絮又想起她喝酒之前且歌恼了,夫人呢?
夫人出去了,临走时还特地吩咐奴婢,说等老爷醒了,让老爷喝点清粥缓缓胃。翠竹说完又道:奴婢这就去厨房端清粥来。
翠竹出了房门后,穆絮问桃花道:桃花,夫人走时,你可看出她恼了?
正在清洗手巾的桃花听后想了想,摇头道:桃花眼拙,未看出夫人恼了。
这就奇怪了,她那时明明就感觉到且歌是恼了呀,难道是且歌伪装得太好了?
想等她醒来,给她来个秋后算账?
想想也未必不可能!
可穆絮还是不知她到底是因何才惹恼了且歌,不可能是因她饮酒吧,毕竟那是且歌亲自给她倒的,莫非是徐慕河的言辞?
过了没多久,翠竹将那清粥端来了。
穆絮喝着粥,又想起且歌初到苏州,人生地不熟的,即便查什么也用不着大晚上出去吧,夫人可有说她去哪儿了?
翠竹摇了摇头道:未曾说过。
穆絮还想开口问些什么,但看二人这模样,想必也是不知道的,便也专心喝着粥。
这时,一人却突然出现。
徐慕河拽着穆絮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外走,穆絮忙将勺子放回碗中,这才避免了打翻碗。
徐大哥,你这是要拉着我去哪儿?
徐慕河一脸神秘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穆絮用力挣脱开徐慕河,到底去哪儿?你若不说,我可不去。
徐慕河停下脚步,转身见穆絮一脸严肃的样,解释道:贤弟,初来苏州,自然要出去找找乐子,总不能成日都待在客栈吧,我听闻苏州有条街,卖了不少好东西,你可愿与我同去?
徐慕河不用想,都知穆絮犹豫不决了,你可买来赠与你家娘子呀。
对呀!
她可以买些东西来赠给且歌呀,这样且歌的气多少不也能消了点么?
再者,她还可以顺便瞧瞧这苏州被许耀治理成什么样了,那些商贩成日在街上,定也知道不少事。
拿定主意的穆絮便跟着徐慕河下了楼,可身后却传来了桃花翠竹的声音。
老爷,等等!
等等我们,我们也去!
我们也要去!
徐慕河阻止道:这怎么行,男人要去的地方,姑娘家怎么能跟着去!
翠竹道:我家老爷初来此地,对周遭都不熟,若是跟丢了,我二人恐我家夫人怪罪。
都这么说了,相信是个人都会理解,且不会拒绝。
可没想到这话却让徐慕河钻了空子,二位姑娘可放心,在下定会好生照顾贤弟的,保准将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说罢,便带着穆絮出了客栈。
上回驸马爷甩下她们独自出去都惹了这么大一件事儿,这回桃花翠竹可学精了,又岂会继续傻下去,便悄悄尾随在她二人身后...
※※※※※※※※※※※※※※※※※※※※
【驸马真挂哔】
第80章 初上青楼
且歌与清浅随着前面的仆人进了一间书房, 里面早有一女子等候多时,听到了脚步声,女子转过身来面向且歌,待仆人退出去后, 女子向且歌福了福身道:柳莺见过主子。
且歌颔首走至桌案前坐下,柳莺拿出十许本账本呈了上去,主子, 这是近两月庄内的账本。
且歌随手翻了翻,怎么收益比前些日子少了许多?
因穆家绣庄的时常用低价与咱们抢生意,百姓都跑到他们那儿去了,若咱们也用低价, 怕是会得不偿失, 便也未跟他们比。
且歌颔首,往年穆家绣庄也是对我们虎视眈眈,今年怎么敢明目张胆抢我们生意了?
这事柳莺早已派人查过了, 本想禀报主子, 没想到主子亲自来了苏州,早在三月前,穆博安就将其四女儿送给知府许耀做了第十七房小妾, 许是怕丢脸惹人说闲话,只在夜里偷偷将人送了过去, 并未惊动什么人。
且歌的指腹在白玉镯上流转, 漫不经心道:怪不得, 原是攀上了许耀。
柳莺道:许耀也时常派人到铺子里, 明里暗里地讨银子,都让我给打发了去,其明面上倒也不敢与咱们斗,只暗中使了些绊子,但好在也未造成多大的损失。
绣庄怎么说也与皇家有生意往来,而许耀不过是一小小的苏州知府,竟打起了绣庄的主意,当真是胆大包天!
许耀可有何异动?
许耀这人贪财好色,苏州有不少商人巴结他,其常去春花楼,夜夜留宿一花魁的房中,旁的倒也没发现什么。
沧蓝律例中,可有明确规定,凡在朝为官者,不许留宿烟花之地,更不许与商人往来,这许耀竟明知故犯,还如此明目张胆。
且歌道:我吩咐的那件事,可有查到?
查到了,那女子被安顿在了一偏远的院子中,每逢月初他便会去探望,柳莺已派人守在四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都会得知,主子若是要去瞧瞧,柳莺可立即派人备轿。
柳莺虽不知主子为何命她查那人,还让她盯着,但她也知主子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且歌摆手道:不必了,许耀和穆家你多派些人盯着便是。
是,主子。
且歌起身往门外走,今日我也乏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柳莺恭送主子!
出了苏绣绣庄,且歌与清浅便回了客栈,又去了穆絮房里探望,可左右不见人,询问小二才得知穆絮已出去了,穆絮本就是苏州人氏,也非人生地不熟,有桃花翠竹跟着,更有暗卫暗中保护,应是出不了多大的乱子,且歌便也回房梳洗打算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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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好讨厌!(GL)——沾花公子(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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