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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好讨厌!(GL)——沾花公子(48)

    且歌吩咐道:清浅,将暗格里的那瓶药拿来给他。
    是,殿下!
    此药每日一粒,连服三日,即可解你身上的毒,这三日,切莫用功。且歌叮嘱道。
    暗卫接过清浅递来的那瓶药,如死水般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毒?
    他处理伤口时,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中毒了,此人怕是比他想得更加武艺高强。
    多谢主子赐药!
    扣扣扣
    敲门声突然响起,且歌对暗卫道:你退下吧,好生养伤。
    是!
    话音刚落,原先还单膝跪在地的暗卫早已没了踪迹。
    清浅开门后,听那丫鬟道:清浅姐姐,暖香小筑的桃花翠竹来了。
    桃花翠竹随清浅入了屋内,她二人向且歌跪下行礼后,便开始向其禀报穆絮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这是自穆絮失忆后,且歌特地吩咐的,每日都不曾免。
    二人倒也同暗卫所说的一样,今日去郊外放了纸鸢,可独独就少了那个男子。
    因她二人的隐瞒,本就心虚,又恐看见且歌的眼神露了怯,便只能低着头,也怪不得她二人,殿下与驸马爷这才刚表心迹,若道出那男子,岂不是存心给殿下添堵么?
    若殿下因此恼了,使得其与驸马爷之间有了隔阂,那操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故殿下不知道此事是最好的。
    你们退下吧。且歌说完又道:日后无需再禀报。
    既然这二人都会隐瞒她了,那她又何必再听呢?!
    是,殿下!
    翠竹起身时,无意撞上了清浅的眼眸,她看她二人的眼神尤为不善,翠竹惊得一身冷汗,忙低下头,和桃花退了出去。
    她二人走后,清浅的语气和眼神皆带着杀意,殿下,何不杀了这二人?
    欺瞒殿下,本就是死罪,何况还违抗殿下的命令,当即处死更是不为过。
    她二人本就没错,又何须杀?
    没错?
    在清浅看来,她二人可是错大了。
    且歌轻笑,既然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帮驸马欺瞒本宫,那自是驸马更得她二人心了,这护主可有错?
    且歌也没想到,穆絮来长公主府的日子本就不长,她还担心以穆絮的性子,下人会得寸进尺给其使脸色,如今竟有人肯为其效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令她大开眼界了。
    可长公主府的主子不就只有殿下一人吗?!
    且歌笑着摇了摇头,这府里可不是谁都有像清浅一样的赤诚忠心,既然静姝已将桃花翠竹配给驸马了,那驸马便是她二人的主子。
    清浅不再多问,她不懂,更不想懂,反正她一生就只认定殿下这一个主子,再不会效忠别人。
    因清浅的那道眼神,桃花翠竹回到住处后,担惊受怕了一整夜,恐且歌已猜到她二人的隐瞒,一整夜都没敢歇息,等到第二日启程前见到且歌了,那更是小心谨慎地观察,却也未见且歌发难。
    穆絮此时已卸下红妆,换作了一身男儿打扮,她看了看梳妆台上的胡子,以及那一小块既像骨头又似皮肉的东西,有些为难,这些非用不可?
    且歌道:当然。
    穆絮眼里带着明显的抗拒,一想到别人的毛发贴在她的脸上,怎么都有些接受不了。
    这些可都事关重要,驸马若想扮作男儿,就必须得用上。
    说罢,且歌轻挑起穆絮的下巴,不容她有半点拒绝,将假喉结贴在了她的喉处,指腹又沾上了些脂粉,往周围抹了抹,动作娴熟,又轻,像是生怕弄疼她。
    穆絮能感觉到且歌指尖的冰凉,她打了一个寒颤,与其说这是抹,倒不如说更像是抚摸,她如被人点了穴,定坐在那儿,动也不敢动,随着指腹的游走,她的双颊也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
    且歌拿起桌上的假胡子,还没给穆絮贴上,又见其明显往后缩了一些,便也作了罢。
    即便将穆絮化得再年长,声音也会暴露,何况出发在即,便也收起了平日里那份逗弄的心思。
    这正要放下,就见穆絮那惊讶的眼神,就好像在穆絮眼里,她一定会强迫她似的。
    且歌挑眉,在穆絮心里,她就是这种人?
    且歌向穆絮走近了一步,她俯身,向穆絮凑近了些,驸马是要本宫贴上去,再撕下来,如此,驸马才会觉得是本宫的做派吗?
    穆絮听闻急忙捂着了嘴....
    第71章 听相公话
    且歌虽为女子, 可其却是摄过政的长公主,故此, 便有了不少人在长公主府附近蹲守, 探其去了哪儿,又做了些什么。
    尽管只有杨灏与且歌知道穆絮便是钦差, 但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为了掩人耳目,有两辆马车分别同时从长公主府的前后门开走, 等一盏茶的工夫一过, 且歌穆絮这才从后门上了一辆相对较小的马车。
    马车内的空间呆两个人本也足够宽敞,可这次连同穆絮且歌的侍女也在车内,足足坐了五人。
    没办法, 穆絮只能坐在且歌身边, 坐姿不同于且歌的慵懒, 她却是格外的规矩, 更是在这近乎快人挤人的狭小空间里, 与且歌隔出了一些距离来。
    这在城中还好, 出了城,马车一颠簸, 不论穆絮如何稳住,都会让她往且歌那边倒,本就想刻意与且歌保持距离, 可现下这样, 又如何让她保持?!
    车轮撞上了一颗石子, 使得马车又颠簸了一下,穆絮忙紧绷着身子,不让自己再次撞上且歌。
    桃花翠竹哪里会知道穆絮的想法,只当穆絮是因有她们在,有些害羞罢了,可这又是个好机会,岂能就这么放过?
    桃花随着那颠簸顺势撞了翠竹,而翠竹又撞了穆絮,力气更是稍稍使得大了些,穆絮全身本就紧绷,也没想过她二人会撞她,便直直地倒向且歌。
    眼看着就要撞到且歌怀中,她惊得赶紧一手撑着车壁,可到底是迟了,因她的另一只手也已经落在了且歌的大腿之上。
    大腿上突然出现的重量让且歌挣了眼,她低眼看了看那只手,又对上穆絮那错愕的双眸,驸马你...就是这么投怀送抱的?
    穆絮瞬间涨红了脸,她百口莫辩,她不是有意的,全因马车太过颠簸,她又来不及做出反应,才不小心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我不是有...
    未待其说完,且歌打断道:无需解释,本宫知道驸马想要说什么。
    穆絮那个我字还没说出口,就听且歌道:驸马想说一切都是因马车颠簸的缘故,无意撞本宫,更无意将手放在本宫的腿上,可对?
    穆絮点头如捣蒜,她就是这个意思。
    本宫相信驸马是无意撞的本宫,可....且歌顿了一下,又在穆絮的注视下,低眼看了看腿上那只久久不愿拿开的手,这样,本宫是否也该相信驸马是无意的呢?
    穆絮的脸红得能滴出几滴血来,她忙将手缩了回来,更加急于要解释了,可且歌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且歌将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驸马,本宫乏了。
    且歌都这么说了,穆絮也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全都给咽了回去。
    许是穆絮憋得实在难受,她时不时看向闭目养神的且歌,好几次动了动嘴欲开口,却又想起且歌说的话。
    启程前,且歌在她眉上描了几笔,使得其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婉可人,却添上了几分英气,桃花翠竹是想笑又不敢笑,驸马爷现下这样,倒真像是个怕妻子恼的小郎君。
    且歌眯着眼,透过那一点缝隙看着穆絮,其笨拙的模样让她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真是个傻人。
    马车在一个小茶楼停下,且歌下了车,穆絮不明所以,她们不是得着急赶路么,这走了不过才五里地啊。
    清浅来到车前,对还在车内坐着的穆絮道:老爷,夫人让您别闷在车里,下来喝喝茶歇一歇再赶路,不急。
    老爷?夫人?
    穆絮又瞧了瞧自己的这身衣袍,才惊觉现下他已是男儿打扮,而清浅口中的夫人,说的自然就是且歌了。
    她入了茶楼,桌上已摆着一杯泡好的茶,显然是为她留的,且歌则坐在另一端。
    素日里且歌都以绯色华衣裹身,又外披淡绯色纱衣,双肩外露,穿得十分妖娆,而今日她却换上了一身淡蓝色长裙,外披白色纱衣,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头上除了一支银色的蝴蝶簪外,就再没别的发饰,倒也显得其淡雅大气。
    穆絮早已看惯了且歌平日的打扮,且歌换了一身,反倒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且歌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只留下那一双媚意荡漾的眸子在外,可就是这勾人的双眸,还不如不遮呢。
    倾城之貌半遮半掩,不是更能吸引人的目光么?
    见穆絮一直在瞧她,且歌道:老爷有何指教?
    穆絮摇了摇头,她才不是傻子呢,怎么会傻乎乎地去指教且歌呢?!
    那不是吃饱了撑的自讨苦吃么?!
    那可是有何不满?若有不满,老爷大可告知妾身,只要老爷喜欢,妾身可以改。不得不说且歌是一把演戏的好手,眼神中带着些倔强与高傲,说这话时语气透着股委屈,将这委曲求全演得像模像样。
    穆絮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模样可不是且歌会有的,更别说这些话了,尤其是那句妾身,听得她惧意四起,更加不敢指教什么了。
    殿.....
    且歌双颊染上红晕,她低眉含笑,紧攥着手绢,羞涩之态表露无遗,她娇中带嗔,老爷何故唤妾身乳名,这儿....她的目光在几个农夫上逗留不到片刻,又如受惊的兔子,忙将眼神收回,还有旁人在呢。
    穆絮也不是傻子,且歌很不对劲,这也让她生起了警惕,她用余光打量着这几个农夫,发现还真有异样。
    就算单单只说这茶楼,在茶楼花的银子自是比小茶铺多许多,需得种田才能维持生计的农夫,怎会跑到此地多花银子呢?
    而农夫板凳前都放着一把锄头,可锄头却是新的很,一点泥都没有沾上,更像是刚买来的。
    农民常日耕种,弯腰必定是家常便饭,他们虽穿着破旧,却没有一个是驼背,都将腰杆挺得笔直,看起来又十分精神,哪儿有什么吃不饱饭的样子,现下又未到午时,这个时辰理应是在田里劳作,断不会都聚集到此。
    倘若真有别的原因聚集于此,那便说明他们互相识得对方,可若是如此,又怎会一句话也不说呢?
    难不成这是家黑店?
    穆絮拉起且歌的手,双手开始抚摸,语气与眼神皆显暧昧,娘子,那不如....咱们去房里叫?
    即便她压下心中紧张与害怕,且歌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微颤,以及她手心里的汗。
    是了,穆絮是在害怕,她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更不知这群人的意图是什么,再加上此行她们并未带随从,只带了清浅桃花翠竹三人,可她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连那唯一的男子,马车夫都不知去哪儿了。
    只盼着清浅她们能早些发现不对劲,回城搬救兵才好。
    且歌羞得不敢抬头,她轻哼一声,又轻轻推了推穆絮,就像是怪罪其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等事,可也未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穆絮作势一手扣着且歌的细腰,搂着她,不让其挣脱开,随她推搡,随她欲迎还拒,走吧,娘子!
    且歌挣脱道:你...放开我....
    穆絮将其搂得更紧了,笑着哄道:娘子乖,听相公话。
    穆絮扭头,对那还看着她二人的小二道:小二,还看什么,还不快给我和夫人来一间上房!
    小二回过神,诶诶....
    小二忙舔了舔嘴边不知何时流下的口水,又道:好嘞客官,立马给您来。
    说罢,小二从桌上拿起钥匙,快步追上她二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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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该做的事
    那小二打开了一间上房, 且歌半推半就地随穆絮入了房。
    穆絮在椅子上落坐,她二人的手还牵着, 穆絮稍一用力, 便将且歌拉入她的怀中。
    且歌顺势坐在穆絮的腿上,原先还稍带惊吓的脸转换成了娇羞, 她的手轻推穆絮的胸口,娇嗔道:讨厌,相公你真坏!
    声音酥到了骨头里, 听得那小二腿直发软。
    穆絮的手还在且歌的细腰之间, 她虽未与人调过情,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她看过那么几本杂书, 书中皆有描写, 更撞见过那些个姨娘跟她爹撒娇。
    那娘子可欢喜为夫这样?
    且歌轻咬唇瓣, 羞得别过头, 不去看她。
    二人都调情调成这样了, 穆絮心想那小二怎么也该走了吧, 可没想到他如此不识趣,竟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 尤其是看且歌时那色眯眯的双眼,嘴角更是挂着根银线,让穆絮心生厌烦。
    穆絮将声音提高了些, 提醒道:小二!还不快出去!
    近乎斥责的语气令小二回过神, 又撞见了穆絮眼里的不耐, 当即明白他是该走了。
    好嘞爷,小的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小二带上房门后,穆絮那颗悬着的心稍稍定了些,紧绷的身子也随之放松下来,她看着且歌娇中带羞的模样,以及那已红得发烫的双颊和耳根,心中直叹且歌真会演,若不是早就知晓这是演戏,怕是连她都会以为且歌是真的羞了。
    人都走了,这戏自然也是不用再演了,倒是该想想对策,如何才能摆脱这困境。
    穆絮这才刚一松手,不想且歌却扑到了她的怀中,就在她不明所以时,且歌低声在她耳边道:屋檐有人。
    穆絮心里警钟大响,难道她们已经被包围了?
    且歌的手攀上了穆絮的脖子,用那双媚意荡漾的眸子看着她。
    且歌的眸子太过勾人,她只对上一眼,便陷了进去,又不知为何,她感觉嘴里的唾液逐渐增多,令她下意识咽了咽。
    且歌娇声道:相公,你好生着急呀。
    穆絮猛然回过神,她方才竟被迷得失了神,她有意错开且歌的双眸,为夫有个如此撩人的娘子,又怎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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