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
但是....
去吧!
翠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小姐可要待在这儿,千万别走远,莫要再迷路了,若是累了,便上马车歇歇,车里有些糕点和茶水。
穆絮知她在担心自己,去吧
看着翠竹跑向了桃花,穆絮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纸鸢,有些羡慕,她总不能说她连个纸鸢都不会放吧。
穆絮环视四周,这儿是郊外,每条路都近乎相同,根本就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就连人影都见不着几个,恐怕她也只能等到回去的时候,中途再想个理由下马车了。
离穆絮最近的树干上站着一男子,因其身着玄色衣袍,又站在树叶最密的一处,穆絮便也没瞧见他。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折扇下方吊着一只麒麟玉坠,他正看着她....
第69章 赠甲之情
她二人都在放纸鸢, 为何小姐却只是看着?
一道具有磁性的男声突然出现在穆絮耳旁,穆絮扭头, 她一惊, 竟是那日她托付的男子。
公子?怎么是你?
那张俊美的脸上挂起笑意,不过偶然路过此地, 没想到竟能与小姐相遇,倒也是缘分。
穆絮颔首浅笑,心里却很是焦急, 她想问那日所托付之事, 可又不知如何开口询问,毕竟是她强塞给男子的,并未问过他答不答应, 愿不愿意。
男子抚过鬓角的长发, 因这一动作, 倒也暴露了鬓发中藏着些与他俊美的脸不符的银发, 小姐可是在想前几日所托之事?
穆絮整颗心都在江怀盛身上, 便也没注意到这点, 何况男子多大年纪,也与她无关, 她点了点头。
这急切的眼神与男子记忆中的她还真是如出一辙,可惜的是,却都不是因为他, 而是因为别的男人。
那日他看了信后, 便派人去打探, 长安城虽大,但找个人对他来说,倒也没多费劲,这晚膳都还没来得及用,便有人回来禀报了,说是人在风月楼养伤。
风月楼里是做什么的,长安城里谁人不知?!
都已经伤了,竟还有心思留恋于烟花之地,想来也并非良人。
男子倒也没有隐瞒,毕竟早日看清比什么都好,小姐所担心之人此时正在风月楼里养伤。他说完又补了一句,有人照料,小姐可放心。
风月楼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会照顾人得很,尤其是照顾男人。
本以为穆絮会哭会伤心,或是强忍眼泪,但穆絮却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道:有人照料就好,那我便放心了。
穆絮虽到长安城也有些日子了,可大多都在书院和住处,以及集市走动,那集市还是最偏远的,风月楼又是在城中的繁华地段,进去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旁人若想要进去,那都得花不少银子,她自然也就没见过,更是没听说过,也只当风月楼是医馆罢了,只是这名字,怎么取得有些不合适?!
男子没想到穆絮竟是如此的单纯,连风月楼是何地都不知,自然便也觉得那个在风月楼里的污浊之人配不上她。
一阵风吹过,桃花拉了拉线,天上的纸鸢飞得更高了。
本想令纸鸢飞得再高些,可等她再拉线时,许是风力太大,而她又太过用力,线竟一不小心断了,没了被线牵绊的纸鸢飞得更高了。
看着手中断了的线,桃花扫兴之余更多的却是失望难过,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放得这么高的,这下好了,又要输给翠竹了。
桃花抬头,看了看翠竹的纸鸢还在天上飞,已经飞得比她方才的还要高了,十分羡慕,本打算再去取一个纸鸢来,不想正好瞧见驸马爷在和一男子交谈,她离二人稍远,也看不清男子的样貌,只是这衣着倒有些眼熟,她推了推一旁的翠竹,翠竹你看那人,是不是咱们前几日在集市上见过的那位登徒浪子?
不论那日是不是驸马爷撞的男子,桃花已然将他视为贪恋美色的登徒浪子了。
好像是他。
她二人如临大敌,纸鸢也不放了,便快步向穆絮那边跑去。
男子拿出那日捡到的手帕,正要跟穆絮说些什么,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桃花的呼喊声给打断了。
桃花冲穆絮招了招手,喊道:小姐。
她身后的翠竹也加入了,小姐。
穆絮的目光被她二人所吸引,又见她们跑得那样快,这周围虽是平地,可也不乏有那么几个容易绊脚的小石子,她的语气关切,跑慢些,当心,莫要摔着了。
男子看着穆絮,薄唇微微上扬,心地善良,又待人极好,倒也跟记忆中的她一样。
桃花翠竹跑到穆絮跟前后,有意将二人隔开。
桃花的眼中带着敌意,生怕男子会对穆絮生出什么歹念,公子,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长安城这么大,偏偏在这儿相遇,而这里本就人烟稀少,平日里更是没什么人来这儿,若说是偶遇,那也得有人信呀,故桃花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
男子忽视了桃花眼中的敌意,随口答道:不过碰巧遇到。
不同于桃花的冲动,翠竹倒显得冷静许多,她暗暗打量着男子,他头戴白玉冠,腰间又别着一把玉箫,两边的鬓角各自留着一缕发丝,不知为何,竟隐隐给她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男子的相貌虽是一等一的,可眼角的皱纹却多了些,只怕男子实际比她三人都年长许多。
男子将手帕递到穆絮面前,问道:这是小姐的吧?
穆絮颔首,正是。
桃花没想到对面这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男子,不仅是个登徒浪子,还是个窃贼,当真是下作!
我们小姐的手帕怎么在你这儿?
男子不理会桃花,却又问穆絮道:小姐可知这将手帕赠与男子,是何意?
穆絮有些慌张,她知道,女子将手帕赠与男子表传情、相思之意,可她这哪儿是赠呀,分明是她一时心急,又恐被桃花翠竹发觉出什么,这才出此下策。
桃花急得将那手帕给抢了过来,现下殿下与驸马爷已是情投意合,殿下对其更是格外宠爱,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到,那还了得,你休要胡说,什么赠,依我看分明是你偷来的!
男子摇着纸扇,不怒反笑,倒也不想跟桃花一般见识。
桃花,你错怪这位公子了,这手帕是我那日不小心掉的。穆絮解释后,又向男子福了福身,满眼歉意道:我代桃花向公子赔罪了,还望公子多多包涵,莫要恼,桃花不过是一时心急,担心我,这才冲撞了公子。
无碍,桃花肯为小姐出头,说明小姐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见男子不再纠缠手帕的意义后,穆絮松了一口气,多谢公子赞誉,公子不计前嫌,想必也是宽宏大量之人。
男子也听出来了,穆絮这话既是在夸他,也是在向他表示歉意,是她想得不周全,令他会错了意。
四人站在一块儿,男子想说什么也不方便,何况桃花翠竹也是明里暗里催促穆絮赶紧回府,而穆絮正好也因男子方才那番话与举动心生逃意。
上车后,穆絮又向男子道了声谢,本想问其姓名,他日后好登门道谢,可想想桃花翠竹又在身边,更恐男子再次会错意,此举终是不妥,便将话也咽了回去。
到了长公主府,刚一踏进暖香小筑,见下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穆絮不解,这近几月可没什么节日,为何这般欢喜?难不成是且歌又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穆絮还没进厅门,真就看见了暖玉阁的丫鬟,走进去后,发现这次送礼却不是素兰,而是且歌。
且歌放下手中的书,笑道:驸马回来了?
穆絮颔首,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倒也体会了次什么叫拿人手短,那些赏赐她虽不想要,可收都收了,总不能还给且歌摆着一张脸吧。
明日便要启程了,本宫特地给驸马拿了些东西。且歌说完又吩咐道:都拿过来吧。
丫鬟将东西呈了上来,这其中一个穆絮是识得的,官服,而另一个则呈金色,模样看起来倒像是件中衣,可又比中衣厚重些,更为贴身,她不曾见过。
这是何物?
清浅道:这是金丝软甲。
金丝软甲?
清浅不理解殿下为何要将贴身之物赠给驸马爷,明明殿下才是最应该担心自己的安危的,但她还是替穆絮解了惑,此甲由细金打造,穿上后,可刀枪不入。
清浅说完又道:世上只此一件。
只此一件?
穆絮不难想到,这金丝软甲又是且歌的,她给了她,那她自己呢?
殿下将此物给了穆絮,那殿下呢?
穆絮这是在关心她!
且歌心中虽隐隐有些欣喜,但也不会表现出来,本宫这回可用不上,驸马乃钦差,理应是驸马穿上才是。
穆絮正要说些什么,可她突然楞了,且歌将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给她,那说明她此行去苏州,还有性命之忧?!
再说了,既然驸马穿上了,那本宫也无需穿,若是有什么不测,本宫可躲在驸马身后。
这躲还好,只怕且歌到时会推她出去挡刀吧?!
她相信这种事,且歌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且歌轻笑,她凑近穆絮,在她耳边轻声道:驸马到时....可要好好护着本宫啊。
穆絮打了一个激灵,慢着,且歌也要跟她一起去?
那道圣旨上也没这么说过呀。
殿下也要跟穆絮一块儿去?
那是自然。
......
穆絮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觉得此行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噩耗。
穆絮的心思且歌连猜都不用猜,因其就只差在脸上写着不情愿这三个大字了。
且歌挑了挑眉,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本宫跟着驸马一块儿去?
穆絮看了看且歌,倒还真想点头,可点头有什么用,若是点头能阻止且歌,那她就不是且歌了。
且歌向穆絮走了一步,她眯了眯眼,后又直勾勾地看着穆絮,问道:你可是在嫌弃本宫?
穆絮低眉,穆絮不敢。
且歌轻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语气却很轻,倒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
看着穆絮这口是心非,又敢怒不敢言的样,且歌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还灿烂,不过....敢也没用!
穆絮抬眼,正好撞见了且歌眼底的笑意,没有了以往的距离感,让她觉得真实而又陌生。
穆絮一直都知道且歌生得美,可此时她的笑容极具感染力,更晃花了她的眼....
男人站在街角,他看着高高悬挂的门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长公主府。
和穆絮道别后,他便悄悄跟上了穆絮的马车,本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没想到,穆絮竟入了长公主府。
住在长公主府,门口的侍卫又如此恭敬,丫鬟又叫其小姐,而长公主府就算有小姐,那便只有且歌一人当得上。
除非她是...那位女驸马?
穆絮?
一想到这儿,男子的心中竟有些烦闷,可只有这个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男子长叹了一口气,他转身,没走几步,又回头瞧了瞧,嘴里喃喃道:柳儿...
可突然,他的眼中没了方才那愁苦之色,只有阴狠,他打开折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面那棵树用力一甩,几根银针顺势飞出。
只听见闷哼一声,又未见其人,只有树上的树叶晃动了几下。
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谁,若再跟.....杀!
语气冰冷,透着杀意。
蹲在墙角的暗卫打了一个寒颤,他看了看已经血流不止的左手臂,上头插着一根银针,脸上却没有半点波动。
※※※※※※※※※※※※※※※※※※※※
【终于写完了,能去睡了,可困死我了,都早点睡吧】
第70章 卸下红妆
夜幕徐徐降临, 夜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
且歌翻阅着书籍,清浅候在一旁, 见且歌拿着书往灯前凑近了些, 便又为其添上了一盏灯。
门外守着两位丫鬟,早已是昏昏欲睡, 相信此时若是给她们一个能靠的地儿,站着也能睡着。
一道黑影闪进了且歌的书房,暗卫单膝跪地道:参见主子。
且歌将书翻了一页, 又听暗卫禀报道:今日驸马爷与桃花翠竹去了郊外放纸鸢, 那日与驸马爷相撞的男子也出现在此,却出现得很突然,连属下都未发觉他, 他与驸马爷交谈一番后, 又拿出了驸马爷的手帕, 属下不敢轻易靠近, 也没听见他与驸马爷在说什么。
手帕?
暗卫继续道:驸马爷与其道别后, 他又跟了驸马爷一路, 直到驸马爷入了长公主府,他才离开, 属下本欲跟上他,查其是谁,却不想被发觉了。
你便是被他打伤的?
暗卫一进来, 且歌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味道虽极淡, 却也让本来就敏感的她难以忽视。
是,此人武功极高,属下也只躲过了他四根银针。
银针?
暗卫自小就都经受了最残酷的训练,之后又从其中挑选出那么几个最强的,而那人竟连暗卫都能伤。
且歌放下手中的书,把银针呈上来给本宫瞧瞧。
清浅接过银针,又将它呈给且歌。
且歌仔细看着手中的银针,上面的血迹已被擦去,她的心中已有了猜想,只是还不敢确定,将男子的衣着说与本宫听听。
此人身着玄色衣袍,头戴白玉冠,腰间别着一把玉萧,手中拿着纸扇,看样子也是富贵人家的打扮。
纸扇,玉箫,以及这根银针,都让且歌想起了一个人。
难道...是他回来了?
且歌将指腹贴在银针中部,随后用力一掰,银针断了,里面果然流出了几滴褐色液体。
还真是他!
这银针表面虽无毒,可里面的液体却是毒辣得很,只需得被银针扎上那么一下,若解毒不及时,不出两日,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恋耽美
长公主好讨厌!(GL)——沾花公子(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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