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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好讨厌!(GL)——沾花公子(2)

    清浅看了看脸色煞白的刘璞玉,心里叹了一口气,刘大人中意谁不好,偏偏中意殿下,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试问沧蓝国里谁配得上殿下,清浅还真不知道,至少她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得上一个。
    清浅松开扶住刘璞玉的手,转身跟上了且歌的脚步。
    刘璞玉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不可能,怎么可能,殿下怎么可能不中意他!
    刘璞玉不甘心,扭头对着且歌的背影大声道:殿下说不中意臣,那臣试问殿下,为何要在府内对臣三笑留情?
    且歌听闻停下了脚步,三笑留情吗?
    当真是笑话!
    且歌转身,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刘大人以为本宫现在的笑如何?可是在对刘大人留情?
    刘璞承有口难开,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那般,心也被撕的粉碎,是,且歌是在笑,可这笑容里他分明看到了嘲讽,是对他的嘲讽。
    且歌也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直接道:刘大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方好,刘大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有哪点值得本宫中意的?诗词歌赋?说完便转身离去,总有那么些人,你分明只是对他无意笑了几次,他却把俩人孩子的名字,甚至是俩人死后葬在哪儿都想好了,可笑!
    刘璞玉一拳挥在地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文臣,殿下是嫌弃他是文臣!
    第3章 如此乞讨
    马车内,且歌双目紧闭,均匀的呼吸声让人猜不出她到底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了。
    清浅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妥,那刘璞玉的态度,也不像是会对殿下死心的样子,心里挣扎一番后,她轻唤道:殿下...
    且歌没有睁眼,嘴角微微动了动,示意清浅说。
    殿下,若是刘大人不死心,硬是要缠着陛下,求陛下赐婚该如何?
    且歌依旧没有睁眼,朱唇轻启,声音清缓,刘璞承已经没用了,刘仁也失去了最有力的臂膀,刘仁就算再怎么疼刘璞玉,也断然不会让他跟本宫沾上半点关系,只要刘仁不答应,刘璞玉再怎么折腾都没用。
    再者,试问谁会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先后娶同一个女人?!
    清浅点了点头,殿下言之有理。
    可还有一事她不明白,即便殿下不中意刘璞玉,为何要那般嘲讽他,殿下不是也曾赞赏过他作的诗吗?
    冒着惹怒且歌的危险,清浅还是问出了口,为的不是她强烈的好奇心,而是刘璞玉眼里的那股真诚,让她为之动容,殿下为何不愿给刘大人一点机会?清浅倒觉得刘大人是真心....
    未待清浅说完,且歌睁眼看了看她。
    清浅被看的身子一僵,没说完的话也咽了回去,她低下了头,清浅越矩了,求殿下责罚。
    且歌又闭上了双眼,责罚就免了,清浅,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明白人心是会变的?
    清浅吓得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下,在清浅心中,只有殿下一个主子,清浅对殿下绝无二心,求殿下明鉴。
    且歌抬了抬清浅的手,示意她起来,她的本意也并非是吓她,清浅的忠心,她岂会不知?
    且歌的语气放柔和了些,起来吧。
    谢殿下!
    突然,俩人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叫以及马匹的嘶叫声,乱糟糟的响成一片。
    清浅下意识挡在且歌面前,警惕地看着四周,殿下,小心!
    马车在剧烈动荡,一个骤停,且歌堪堪稳住身子。
    清浅,你去瞧瞧外面发生了何事。且歌吩咐道,若是有刺客,隐在暗处的暗卫早就动手了,怎会等到现在都还没听到刀剑声。
    是!
    清浅掀开纱帘,问车夫道: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今日这条街上围了好些百姓,咱们根本过不去。车夫如实回道。
    清浅看了看前面,随后对车内的且歌道:殿下,清浅这就过去瞧瞧。
    且歌没有阻止,玉指轻挑开帷裳,目光移到了人群中,见百姓们都整齐地排着队,倒也纳闷,今日究竟是什么日子,怎会这么多百姓?
    清浅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却不想察觉出身后有动静,清浅瞬间捏住了那只伸向她肩膀的手,快速用力一拧。
    咔嚓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书生叫出了声。
    清浅眼里的杀意隐了下来,瞧着这人的打扮,也不像是刺客,倒像是书生,方才她也试探了,他确实不会武,捏着书生的手一用力,两三下便帮他把折了的手给接上了。
    清浅这一松手,书生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他痛的流出几滴眼泪来,今日到底倒了什么霉,出来做善事也被人如此对待。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这姑娘的身手大家方才也不是没看见,况且凭这身衣着,怕不是大户人家里的,这里可是长安城,他们可不想为了出头而惹祸上身。
    众人异样的眼神看得清浅有些不自在,可她自知自己没做错什么,谁让这书生想轻薄于她。
    就在书生要爬起来找清浅理论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如白玉般的纤手,纤细的玉指正拿着一方绣着柳絮的手帕。
    公子,你可有何大碍?突然出现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令人一听之下,有些说不出的舒适,恍若夏日的涓涓溪流侵入四肢百骸...
    书生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美绝俗的脸,面凝鹅脂,肤光胜雪,唇若点樱,眉如墨画,双眸闪烁如星,神若秋水,眉目间透着股如江南女子般的温婉细腻。
    墨发侧披如瀑,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一身白色衣裙,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更是将她衬得恍若谪仙下凡。
    穆絮眉头微拧,眼神里透着股担心,又轻唤道:公子?
    啊?书生回神,赶忙爬起身,双手在衣袍上擦了擦,接过穆絮的手帕道:谢...谢...谢穆姑娘关心,在下....在下无大碍...无大碍。
    清浅对书生的此举嗤之以鼻,真没用!
    书生可没忘了方才对她暴力相向的清浅,这恶婆娘着实厉害的紧,可佳人又在眼前,怎能丢了面子?
    书生骂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嘴硬逞强道:就是这姑娘下手不知轻重。
    清浅听后不乐意了,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公子想做些什么,公子心里不清楚吗?公子这圣贤书怕是白读了吧?
    书生瞬间气红了脸,说他什么都不要紧,可这恶婆娘竟污蔑他想轻薄她,你...你胡说!分明是你不排队,我才...我才...
    看着清浅一副并不理会他的神情,书生更是生气,一时之间竟没了语言。
    穆絮微微一笑,这下她明白了,原来俩人是误会了。
    公子,可否先听小女子一言?
    穆姑娘请讲。
    男女有别,公子这般出手终有不妥。穆絮又看了看清浅所绾的发髻,又道:姑娘尚未许配人家,如此对待公子,尚可理解。
    书生被说的脸色更是红了几分,可偏生穆絮的语气,让人气不起来,心底反而乐意听她的教诲。
    穆絮说完后又看向清浅,而这次却一言不发。
    比起穆絮的眼神,清浅更愿意接受百姓们看她的眼神,因为穆絮眼里是无尽的包容,宛如一潭清水,什么罪恶都可以被洗涤干净。
    可这份包容却比责骂还让她受不了,清浅开口对书生道: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
    恶婆娘都这么说了,他再纠缠下去,那就是不给穆姑娘面子了,书生道:在下也有不当之处,还望姑娘莫要和在下计较才是。
    见这事了了,穆絮便也放心离开了。
    清浅怎会让穆絮就这样离开,她可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百姓们之所以在这儿,看样子跟她有莫大的关系。
    小姐请留步!
    穆絮转身,不解道:姑娘,还有何事?
    我看街上这么多百姓,不知今日可是有何喜事?
    穆絮抿嘴轻笑,解释道:并非有喜事,百姓们今日是前来为私塾捐助银两的。
    清浅恍然,那小姐是?
    自是乞讨之人。
    清浅微愣,试问谁能把乞讨说得如此轻松?
    待她回过神后,发现穆絮早已不见,也只留下一句:若是姑娘也想捐助,那姑娘下月可得早些来。
    清浅又向百姓打听了些消息,便回去向且歌复命。
    清浅刚掀开纱帘,便见且歌睁眼看着她。
    殿下,打听到了,今日百姓之所以围在这儿,是为了给私塾捐助银两。
    语调轻扬,哦?
    乃一穆姓女子自发,姓名不知,像是不久前才到的长安城,只知道百姓们都称她穆姑娘,每隔一月便会在街上为私塾的孩子们乞讨。
    乞讨?且歌又挑开帷裳,见街上的百姓们还未散去,乞讨能有这么多人送银子,她还当真是第一次见。
    这女子倒是心善,可惜是个傻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放下身段去乞讨,却未必能够获得学生的感激。
    一旦学生把这看做理所当然,她不仅得不到感激,倘若某日不去,还可能落个埋怨,何苦呢?这法子又能持续多久?
    是,方才那穆姑娘还说,让殿下...让殿下...
    让本宫什么?
    让殿下下月赶早。清浅面色无常,她印象里,那穆姑娘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且歌放下帷裳,指腹扳弄着手上的白玉镯,半响才道:派人去查查她。
    是!
    且歌倒真想好生瞧瞧,究竟是什么人敢让她下月赶早!
    车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启禀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且歌摆了摆手,清浅下车听后,回且歌道:殿下,是府里的容萧和卢星二位公子,今日容萧公子不小心把卢星公子的扳指给打碎了,似是殿下赏赐的那枚,二人便吵了起来,卢星公子怒气难消,便动手打了容萧公子,一来二去,俩人都受了伤,容萧公子气不过,想找殿下,怕是.....后面的即便清浅不说,且歌也明白。
    于是容萧便派了侍卫来唤本宫?声音平缓,让人听不出喜怒。
    是,容萧公子还说了,若是殿下不回去,他便上吊自尽,届时殿下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且歌轻笑,对车夫道:回长公主府,倘若耽误了一刻,本宫看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是,殿下。车夫听后吓得浑身冒冷汗,哪儿还顾得了那么多,驾着马儿飞快地赶往长公主府。
    第4章 自寻死路
    长公主府。
    且歌下了马车便往瑶光院走,一踏进院门,便隐约听见一阵男人的哭啼声。
    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我不活了!
    公子,公子使不得呀。
    别拦着我,我让你走开,与其让殿下为难,不如我以死明志,省得殿下再为府内的事烦心。
    公子不要啊,千万不要寻死呀。
    你放手,我虽无能,无法替殿下分忧,但也绝不会为殿下增添一丝烦恼,待我死后,倘若殿下来看我,你且告诉她一句话,容萧谢过殿下的恩宠,此生无法再侍奉殿下,来生容萧还愿跟随殿下身侧。
    且歌站在门外,容萧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她的耳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多感人的话呀。
    门被侍从推开后,且歌走了进去,萧儿是因何事这般伤心?
    看到且歌来了,容萧顿时委屈极了,他扔下手中的青瓷碎片,擦着眼泪哽咽道:殿下.....
    清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翻了个白眼,这容萧哭的比女人还娘,一点男人样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跟本宫说说,本宫替你做主。且歌道。
    容萧嘴角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意,却也只是转瞬即逝,他抽泣道:有殿下这番话,就已经足够了,容萧死而无憾,就算是受再多委屈,容萧也愿意。
    本以为且歌再追问几句,他就可以道出下面的话来,若是殿下念旧情不肯处死卢星,好歹也要将他逐出长公主府,届时他再收买些人,将卢星神不知鬼不觉地灭口。
    谁成想,且歌却吩咐道:那好,来人,赐容萧白绫三尺。
    容萧懵了,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而他身旁的丫鬟也是如此。
    这是什么情况?
    以往只要是他想要的,若是殿下犹豫,他撒撒娇,殿下就会给他,今日殿下怎么会突然这样?
    看着侍从手上的白绫,容萧除了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相信,他错愕道:殿...殿下?
    本宫才从宫里出来,你便派人来唤本宫,这般急着赶回府,为的就是想看萧儿给本宫表演自尽。且歌笑道,可笑着笑着,她的脸却冷了下来,怎么?萧儿难道是在戏耍本宫不成?
    容萧吓得两腿一软,他自知大祸临头,跪在地上求饶道: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萧儿不敢了,萧儿再也不敢了。
    他怎么会忘了,他眼前的女人,不是普通女人,而是仪服同藩王的长公主殿下,即便是她再宠他,她也是沧蓝国最尊贵的女人,而他先前却仗着她的宠爱威胁于她。
    容萧不断求饶,可且歌根本不理他,他跪爬至且歌面前,刚要抱着她的腿,便被清浅一脚踹得老远。
    容萧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可见清浅用了多大的力。
    自打入长公主府的这些年,他哪里受过什么伤,平日里殿下对他宠爱有加,哪怕只是因跌倒而擦破了些皮,殿下都紧张得不得了,不仅拿最好的金疮药给他,还时常来看他,并叮嘱他好生休养。
    容萧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血迹,反应过来后,他颤颤巍巍地指着道:殿...殿下,萧儿流血了...萧儿流血了...
    且歌不仅没理会他,就连表情都没变过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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