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怪物似乎开始对泣泽女神的神力渐渐熟悉,静谧的琵琶湖化成了怒海, 波涛拍岸浊浪滔天, 黑漆漆的怪物立于波涛中间, 像从湖底钻出来的水怪。
光凭肉眼已经无法捕捉源赖光和saber的身影,但是小萝莉感受了一下,发现赖光情绪好像还挺愉快的,和她临时建立了契约的saber也是同样。
泽田弥:“……”
嗯, 这两人都很愉快的话,那肯定就有人很不愉快了。
她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那边的怪物,一边慢吞吞走到湖边上。她身后是绵延的松林, 往东边眺望,能够看到一座小岛在白浪背后若隐若现。
那是竹生岛。
小萝莉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枚符咒,小声嘀咕了一声“幸好还带着”,随即手一抬,符咒化作一道金光,被以极其娴熟的手法从她指尖甩了出去。
金色的桔梗印落在她面前的空地上,神秘的符文徐徐转动,召唤的光芒一闪而过,一把华丽古朴的琵琶出现在了召唤阵中。
“玄象。”
泽田弥走过去把琵琶抱起来,来到湖边上,望了望头顶的红月,又看了看面前清澈的湖水,思考片刻,问手里的琵琶,“你来弹还是我来弹?”
琵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颤抖出了一声振音,随即琴弦振动流转出激动高亢的旋律,居然无端能让人读出一丝急迫来。
——仿佛有个琴技大家在以乐声高呼“你别动,放着我来!!!”
小萝莉眼角耷拉下来,像只被抢走了毛线球的猫咪,怏怏地说,“……好吧,那你来嘛。”
琴音打了个转,如流瀑溅入潭水,低缓婉转下来,仿佛长舒了口气。
泽田弥:“……”
明明上次去平安京时博雅都说我的琵琶已经弹得不错了!
她鼓着脸,气呼呼地抱着琵琶站在湖水边上。月光如清辉洒落,在琴音流转中,以她的脚下为起点徐徐向前铺开一条以月华构筑而成的通道。
银发小女孩仿佛对此毫不意外,抬脚踩上了这条月之路,往前行去。月路的尽头,就是那座浪花环绕之下的竹生岛。
翻涌的水浪冲到月路边上,又仿佛被什么力量安抚一般自行散去,只甩起一点薄亮的裙摆溅上月光,带起一点细雨般的潮意。
泽田弥抱着琵琶往前走,一边在脑海里通过契约和自家从者联系。
源赖光和怪物交手已经将近一个小时。按照大佬原本的效率,有这个时间再来个avenger都打完了,但湖面上的怪物依旧□□地立在那里。
小萝莉此刻就听着源赖光在她脑海里说话。
“没意思。”少年的声音通过契约传来,带了些好听的沙哑,显得懒洋洋的,“这家伙砍不死。”
“?”
大概是她的疑惑也被契约传递了回去,源赖光顿了顿,“它根本不能算作一种生物,只不过是一堆怨念的集合体罢了,不过这样居然还能生出自我意识,倒是有点意思。”
怨念原本便是人的意识中的一部分,意识中居然又生出了意识,如果有个阴阳师在这里,大概会对这个现象十分好奇,甚至迫切想要研究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源赖光不是阴阳师,他关心的只有对方厉不厉害,能不能砍。
可惜和对方的恢复能力相反的是,怪物本身弱得惊人,源赖光砍它跟砍一堆烂泥一样没劲,反而是后面冲上来的saber更加吸引他的注意,两人从天上打到水里,拿那怪物当成了战场,玩耍得十分愉快。
但是底下操纵怪物的人已经看不下去了。
在某一个刹那,源赖光陡然发现怪物的气场变了。他闪身避过saber掠来的刀锋,踩着浪花跳到了湖岸边上,转身就看到那有几层楼高的巨大身影僵立在原地。
它似乎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听不到声音的哀鸣,环绕着它的波涛仿佛失去了操纵者开始回落,连带着怪物的身体也开始一层层崩散,和浪花一起落回湖里。
“它怎么了?”同样察觉到异变的saber收了手在源赖光身旁落下,皱眉问,“死了?”
源赖光望着湖心没有说话,saber遂扭头跟着将目光转过去。
不到半分钟时间,那个怪物巨大的身体已经宛如烂泥般沉没进了水里。
半晌的安静,源赖光依旧望着那个方向没有动,眼底甚至凝出了一点凝重的神色。saber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皱着眉觉得这个人又装神弄鬼,一边下意识把烦躁压下来继续等着。
大概在心里把源赖光砍死了七八次吧,他终于看到静谧的湖面产生了变化,一点黑黢黢的颜色像块落入水中的墨团,涟漪状在湖面扩散开来。
源赖光的眸色蓦地深了深,“麻烦了……”
什么都没看出来的saber:“……什么?”
.
另外一边,服部平次在机车上挂断了电话就加快速度继续朝着附近的村子赶。清水村的村民已经全部被送走,但以防万一他没有跟着警方一起走,而是特意打了个转了回了湖岸。
这个万一还真是防对了。
琵琶湖附近已经成了战场,随着源赖光和saber的交手,一起被拖入阴界范围的除了距离最近的怪物还有沿湖的几个村子。空间的忽然转换让无辜撞鬼的村民们吓得不轻,没见过这种阵仗的滋贺县的警官们也三观一片混乱,他听着对讲机里惊慌失措的大喊就能想象现场是怎么个兵荒马乱的状况,赶着去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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