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闭嘴。”
希里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又从椅子上跳起来,“如果没别的事我就要走了,看到这身衣服没?要去聚会的!”
“你租的衣服可不合身。”迈克罗夫特不客气地表示,他指着她两肩的泡泡袖,“加上这个你看起来肩膀有两倍宽。”
希里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跟他呛声,径直走到门前,准备走人。
“为什么你就这么相信莫里亚蒂?你从来不觉得那些事很诡异吗?”歇洛克也站起来,带着质问的语气。
“我为什么相信莫里亚蒂?他是大学教授,职业就受人尊敬,他还是我的上司——你,歇洛克,一个大学学生,从来没有把心思用在本专业上!还有你,那个阴阳怪气的迈克罗夫特,身为政府职员,却天天窝在自闭俱乐部里喝茶——我倒要问问,你们哪里能让我相信了?”
希里叉着腰,怒视着二人,一副“你们两个都是怪胎”的表情。
这确实让福尔摩斯兄弟们同时蹙起了眉头。确实,他们从来不是什么正常人。
但说实在的,在经过希里指出了之后,歇洛克转向移向迈克罗夫特,用眼神表示:她以前居然没把你当做怪胎?她果然从小就眼瞎。
迈克罗夫特则回以“闭嘴”的警告。
“我并不是让你相信我。”歇洛克没继续搭理迈克罗夫特的眼刀,又跟希里说起来:“你只需要相信自己的本心。我在来的路上跟你讲了那么多——从萨沃剧院的艾尔莎之死开始,一直到他们剧院新任的维纳斯的死亡,都和莫里亚蒂脱不清关系。”
“可每一个案件都侦破了:艾尔莎是自杀。而那个歌女,她幻想自己的哥哥被杀死了,还要去杀死莫里亚蒂呢!”说到这时,希里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不知为何,她以这三件事开始了停不下来的联想。而这个三个事件的关键人物居然是跟他们看似毫不相关的莫里亚蒂先生。破解艾尔莎案件的是莫里亚蒂,第二起坠楼事件的案发地点又和莫里亚蒂的办公室很近,而那位歌女也是因此要杀掉莫里亚蒂......
如果仔细推敲,莫里亚蒂确实有一些许的奇怪之处。
但他的古怪,又不是这一两天了。
而且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他还其中的受害者!
按这个逻辑,那自己不也是嫌疑犯了?
希里又想起了什么,抱着疑惑的心情问歇洛克:“我又不知道你是否查到了,那位刺杀莫里亚蒂的歌女已经被关进苏格兰场了。我想你不应该去问问她吗,反而来问我。”
“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什么,她死了?!
“没错,而且并不是苏格兰场。你是怎么认为她被关进苏格兰场的?她从来都没有进过呀。”歇洛克继续解释:“有人发现她被抛尸在河里的,脖子已经被拧断了,面部被水泡的发肿已经认不清楚她是谁了。只是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能够判断出来曾经它属于谁。”
希里心中一惊。因为这是莫里亚蒂亲口对她说的,那个歌女已经被送进苏格兰场了!
莫里亚蒂为什么要骗她呢?没有任何理由呀!
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莫里亚蒂参与了全部事情?
可莫里亚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跟他们完全没有仇啊!
“这是莫里亚蒂告诉你的?”歇洛克面色一喜,一副胜利在握的模样,“我就说,他一定会在你面前露出破绽。”
希里莫名听着不悦,“这不能完全断定跟他有关系,毕竟这事还是他的车夫处理的。”
“哦,他的同党。”歇洛克笑了一声,“太好了,太好了,这样一切都说得清了——我的哥哥,我们这就出发吧?”
她觉得歇洛克莫名其妙的,像是把她的意思扭曲了,嘟囔着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是这位车夫杀人了,也不能就断定他主人有问题——好吧,随便吧!你们如果决定了什么,就接着去查吧,结果会让你们失望的。”
“该出发了,早点解决,我真的不想出国。”迈克罗夫特值起身子,用手指轻扣两下表盘,“火车还有二十分钟发车。”
“时间够了。”歇洛克接上,语毕,他脱下自己的制服外套,解开袖口的纽扣,将袖子捋起来。
希里虽然不明白他这一套动作和他们要出发赶火车有什么联系,努了努嘴:“那我走了,希望你们下次别因为这种事找我,我也很忙的。”
“等一下,希里!”迈克罗夫特又将希里叫住了,他看着自己的手表上的秒针,“五,四——”
希里真的要发怒了,她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你们不去忙——”
她倏地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没有任何做出反应的时间,她就这样昏倒了!
幸好,歇洛克接住了她,让她没有直接脸朝下跌在地上。
“一会你背。”迈克罗夫特耸了耸肩,把她座位上的茶水倒掉了。
歇洛克没说话,两只手架着希里,眼睛微微睁大,表达出“不然呢要不我刚刚干嘛脱外套”的意思。
希里是被震耳欲聋的火车鸣笛声吵醒的,她的头依旧隐隐作痛,她只得一遍揉着额角,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是一间客房,还是一间火车上的客房。
棕木地板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其上设有一张单人床,一台梳妆台,还有一个笔直的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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