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他等人的时候遇到这么一个故人,他是没想到的。
对于这个做了几年的“好邻居”去了哪里,基于无聊的歌剧院环境中,最能让他提起兴趣。
他只记得这双翠绿的眼睛的主人骄傲地对他说过,她家从来不差钱,想买哪的房子就买哪的,这边只是随便住住哪天就换地方了!
而现在,这双眸子中多了丝疲惫,却依旧存留着当年的神气,灵动万分。
接着,他似不经意版地打量了下她豆绿色的戏服,重点停留在她想扯回纱布的手上。
她的手有几处裂伤痊愈后的疤痕,明显不再是千金大小姐的纤纤玉指。
她现在,绝对不是在体验生活。
“我是编剧,客串的。”她解释道。
他啊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听出了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有空再叙旧吧,那边的人叫我了,我要去后台,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希里实在不想跟他说太多,赶紧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在后台画了个简单的妆容过后,台前拉开了巨幕。
《维纳斯的诞生》开始了。
萨沃剧院最近也算风头正旺,服化道无一不是现下最好的一家,一票群演出场,就立马吸引住了全场观众。
随着演出来到高潮,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一枚硕大的灵蚌随着代表着爱琴海的人工水池缓缓上升,美轮美奂的青色蚌壳徐徐开启,属于女性的婀娜多姿的体型缩在珍珠色的柔软靠垫内。
根据剧本,这时艾尔莎应该站起来了。
希里焦急地看向观众席,他们没发觉出不对,依旧期待着美神的降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蚌壳。
她又将视线转移回蚌内,艾尔莎还没站起来,如果再不站起来,那可就是要出事故了——难不成睡着了?!
她自己明明说今晚很重要却这么懈怠?!
站在高空的希里心里窜出火来,心想先飘下去,趁机把她叫醒得了。
她吊着钢丝,双手持着白色薄纱,轻盈地飘落到舞台中央,想着抓个时机把她弄醒——
希里荡在她上方,棕色长卷发全数披散下来,随着她方才的动作轻轻摇晃着,本来要做的事只完成了一半,却给画面增添了几分诡异感。
坐席上观众们屏住呼吸,愈发期待,这是一个怎样离奇的剧情!
可只有希里知道,此时,蚌中的“维纳斯”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臂无力地搭在腹间。
艾尔莎死了。
第2章
希里自认为自己的反应能力从没有这么快过。
她利用还在被鼓风机吹得飘动的白纱盖在已经死去的艾尔莎身上,祈愿她的灵魂得以安生。希里明白,老板一定也发现了异样,她必须做点什么。
为了叫醒艾尔莎,她本设想的是荡到她身边,偷偷拽一下她,最后再从珍珠蚌旁转几个圈退出舞台。
而现在,如果她直接退场,那么场上就没人了,让这群达官贵人们不满,况且还出现了不可预知的死亡。
萨沃剧院可能就此关门,对于她这个编剧的影响想必也是巨大的。
她得救场!
不过她只能尽量去争取时间,等到老板安排巨幕拉下,再整理下一场的节奏。
希里这么想着,双手便攀到了蚌壳的最高处,灵活地转了一个圈,坐到上面,直到两壳合二为一。
“初生的维纳斯……爱与美透过你的双眼降临……”她急中生智,冲着前方伸出手,按照脑海中蹦出的当时创作时的几句废稿歌唱起来。
她从没有单独一人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演唱过,并且还是随口诌来的曲调,她的声音不免有些轻颤。
“自负的邪魔妒忌你的纯情,要将你代入痛苦的地狱……”
幸好是首场演出,除了自己人没人一个人对剧情熟知,就目前状况来看,他们只是对维纳斯到底是谁产生了疑惑,因为神话中的维纳斯的出生和她身下的贝壳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
不过,人们喜欢对不同于常识的事物给出能够让自己信服的解释。比如,有些人就认为,这是个精心的设计,维纳斯不再从贝壳中降生,而是从天空飘下。
这可真有创意!
一旦这么想了,他们便安下心来继续观看。
但希里却叫苦不迭——伯恩斯老板这是觉得行可以继续?!怎么还不拉帘!
可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撑着,直到本该这一幕结束的时间,幕布重新落下,她才舒了一口气。
不过一切还没有完。
艾尔莎死了,她是怎么死的,谁来代替她演完剩下的剧情?
“艾尔莎呢?!她去哪了?!”老板赶紧拉过希里,又四处张望道:“她疯了!明知道今天这么多贵客!我当初把她从贫民窟带出来可不知道她这么忘恩负义的!”
“艾尔莎死了!她被人害死了!”希里深呼吸片刻,告诉了老板这个事实,又看到他瞪大了他凸出的金鱼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来不及了,维纳斯要继续演下去,找人顶替——谁都不要碰那个贝壳!”她瞪了一眼其他围上来要鼓捣道具的工作人员,又转头对老板说:“伯恩斯先生,你去找人把苏格兰场的叫来——这绝对是谋杀!”
这个已经人到中年的剧场老板可能也是吓坏了,没了一点临时事件处理人的架子,紧要关头,便任听希里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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