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宗像礼司自语,“你想做什么?”
“保留惊喜~不要分心哟。”我的声音骤然冷淡,“我是比你弱,但在战胜我之前保留最起码的尊重是基础礼仪吧?”
“明明是二打一?”宗像礼司的侧脸被远处的子弹擦过,刺出一长串血花。
“恶役不讲究这个,我们最喜欢群殴。”我耸耸肩,“否则要那么多马仔做摆设吗?”
“养人可是很费钱的。”我压低身体,因战意而燃起斗志的眼眸亮的惊人,“不要废物是基本原则。”
“看来你来自一个很严格的黑手党组织。安和小姐,一段时间不见,你真令我吃惊。”宗像礼司一语叫破我的身份。我丝毫不吃惊,答应比水流参战意味着身份必然会暴露,但实际也没有藏头露尾的必要。
不要把人当成傻子,在情报流通的里世界中没有所谓的秘密。
“一段时间不见?我们没有见过,但承蒙伏见少年的关照,总被牵扯到杀人案中我也很头疼呢。”我进攻的步伐丝毫不乱,“顺带一提,伏见少年的黑眼圈太可怕了,我让他睡了一觉,请不要太早叫醒他。”
“sceter4的人是你解决的?”因为我身上没带血气的原因,宗像礼司的语气稍微松了一点。
“是啊,睡得都很香哦,虽然醒过来之后可能会头疼。”怕他们中途醒来闹事,我下手还挺重的,后颈那里肯定青紫了好大一块。回头记得提醒他们热敷。
“是吗……必要的休息也很重要呢。”宗像礼司和我对刀一轮,向后跳跃了一大步,目光移向另一边无法插足的战场,“似乎结束了。”
烟雾散去,国常路大觉勉强站立在原地喘息,上衣破碎,胸膛上横斜的伤痕随着呼吸起伏,滚落的血珠从细如发丝的伤口中一滴滴渗入地底。
看到重伤的黄金之王磐舟天鸡脸上丝毫没有喜色,灰色的圣域瞬间扩张将石板之间再次覆盖。
躺在地上的比水流脸色苍白,琴坂在我的领域庇佑下一路飞到顶层,缩在比水流颈窝出焦急大叫,“流!没事吧!流!”
“没事的,琴坂。”比水流仰视着看向国常路大觉,语气平静,“挑战boss再一次失败吗,真遗憾。”
国常路大觉沉默地注视比水流,他想要杀掉他永除后患,但却下不了手——他已暮年,早已无法承受弑王的代价,随着绿之王的死亡,黄金之王只能随之离去。
经历过动荡的御柱塔、还未安排好的后事、虎视眈眈的灰之王与无色之王、不愿离开天空帝国的挚友,一桩桩责任沉沉地压在他身上,他还不能死。
“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呢?”清浅如风却莫名蛊惑人心的女声从迷雾中传来,“我们之间其实没有本质的矛盾,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样?”
比水流、国常路大觉重伤,jungle的计划并没有失败,因为灰之王磐舟天鸡和我战力保存完整,硬怼一个残血的黄金之王和半血的青之王不是不可能强行抢走石板。
只是这样,后续的麻烦事会多到让人当场爆炸,天选社畜也要罢工。
非时院掌握着整个日本的命脉,我不太想在大街小巷看到自己的通缉令,万一金额太低,我会很没面子的。
nb正是为此准备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擅长一切人与人之间的争斗。
“国常路先生,我承认你的强大。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拥有和你比拟的力量。”我用领域排开灰雾,露出真容,“堪与神明并肩的力量,非常了不起。”
“你想说什么?”出乎磐舟天鸡的预料,国常路大觉没有忽视突然出声的我,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理所当然,值得信任的友人的话语,无论好坏都要听一听吧。
以黄金之王对白银之王的态度,我知晓他并不是无条件听从友人的人设,我的异能只为我赢得了与他对话的机会,是否能说服他还要靠我自己。
“虽然很抱歉,但请认清现实如果现在jungle想拿走石板,你无法阻止——这件事,你是清楚的吧?”我直白地说,“你与宗像先生没有能力阻止我和磐先生。”
实力是掌握话语权的最大前提,sceter4全员歇菜,兔子被须久那和紫解决的差不多,比水流重伤但我和磐先生实力保存完整,拼一把带走石板大有可为。
比水流一开始应该就是这样计划的,有些冒险、代价很大,但与触手可及的理想相比都不值一提。
可我不喜欢这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无论是身体重伤还要躲避通缉的流还是人老暮暮咳血追踪的黄金之王,王者不该这么狼狈的存活。
“即使你尚且有一战之力,但是,这样对持的局面又能存在多久?”我掰着手指数了数,“绿、灰、无色三王联合,白银不出,赤青敌对,你能撑多久呢?”
等黄金之王死后,再不存在能阻止比水流的人——白银之王至今仍在天空帝国,赤之王是我的亲友,而且赤青相杀久矣,能联合一时不能联合一世。但磐先生是比水流的监护人,我承认他们为家人,这份羁绊比其他人的临时联合牢固不知多少倍。
大势在我们这一边。
“……我不会允许他的计划实现,你们根本不知道解放力量对社会意味着什么。动荡、不安、犯罪、混乱,成型的秩序会被毁灭。”国常路大觉缓慢开口,“人们会生活在痛苦中,他的理想无法带来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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