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只听见了枪声吧。我的统也很惊讶,太宰治也有关心则乱的时候啊。
看来织田作先生真的对太宰先生很重要。
森先生,死亡警告,你人没了。
我第一次看见太宰治堪称脆弱的表情,有点新奇,这样的他比平时真实太多。就像剥下黑色的外壳,露出胆小鬼的柔软灵魂。
别难过呀,他没有离开你。你所拥有的一切,都还在。
“嗡嗡。”电话响起,我不想打搅他们的谈话,向外走了几步。
“啊,你们到了吗?没错,就是这里,不要在乎外面的尸体,伤者在别墅
里面。”我叫的奶妈到了,完美。
织田作先生和太宰先生还在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只看太宰治的表情,还以为他们在交代遗。
我……你们低头看看伤口啊,完全不是要害,以织田作先生的身体素质住院三天就活蹦乱跳了,为什么要露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悲惨表情?
我木然地站在旁边,不仅觉得自己很多余,还很想拿出手机给他们配个bg。
“向天再借五百年”怎么样?我觉得蛮适合的。
我不想破坏气氛,但我怕你们交代完遗后看到救护车会尴尬死。
因为是匆匆忙忙赶来的,太宰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织田作的衣服被鲜血打湿,气息萎靡。
我血是安德烈?纪德的,动脉大出血死的可惨。萎靡太正常了,你看到现场那么多尸体和弹壳了吗?打完这么一场不累才怪。
要是织田作闭上眼,是不是不会再睁开了?太宰治无措地想,我还是来的太晚了吗?
我……他要睡就让他睡啊,还省了麻醉的麻烦。救护车已经到了,直接抬担架走人就行,你们要对视到猴年马月?我们不是要抓紧时间叛逃吗?
织田作先生的手搭在太宰先生的头上,无力地滑下,我回头对小心翼翼的医生们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对不起了医生,让你们见到如此可怕的场景,请不要介意,救人要紧。
别聊了,轻伤也要尽快包扎避免感染才行。如果你们实在难舍难分,我也可以说服护士姐姐多加一个床位,让你俩秉烛夜谈。
“好了太宰先生,你看……”我正准备点破真相,让他们转移阵地,去了医院再执手相望,忽然停住了呼吸。
织田作先生的手勾住了太宰治缠在眼睛周围的绷带,随着手无力的滑落,绷带雪一般散落,露出被遮挡的鸢色眼眸。
或许是许久不见光的原因,那只眼睛很快染上淡淡的水雾,朦胧之中迷幻的水色夺人心魄。
我自以为对太宰治的脸拥有一定的抵抗力,也自以为在幸村君的熏陶下对美色的抵御力ax,但这一刻我深切怀疑了自己的正直之心。
还记得从前可爱的甘乐酱问过我“你是个颜狗吗?”
我当时说我不是,我只欣赏
可爱的漂亮妹妹,男人越帅越狗,点名批评太宰治。
——我收回前。
美色之下我险些无法呼吸,太宰治这种祸害存心在考验我的意志力。我可以,这只是一个意外,就像高岭之花昙花一现的笑容一样,瞬间的冲击让人暂时迷了心神非常正常。
我还是那个正直的我,想想绷带浪费装置的黑泥体质,只有脸能看的男人是屑,我们要追求心灵美。
“好了,太宰先生,请让开一下,你挡住医生的路了。”我伸手拽住太宰治的袖子,“清醒一点啊,织田作先生什么事也没有,入院三天就能出院,不信你试试他的鼻息。”
太宰治怔了一下,伸手握住了织田作先生的手腕,脉搏平稳。再一看友人的面相,累得睡着了。
织田作之助zzzzzzz
“……”太宰治忽地笑了一声,背脊一松,抬手揉乱了我的头发,用控诉地声音说“坏心眼,千夜,太坏心眼了。”
“欸——完全不是我的错好吗?”我好冤啊,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谢谢。”温柔的轻叹中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往压在太宰治身上的锁链像是一瞬之间崩裂一般。
我的手腕上传来一股力量,硝烟与药香混杂的气味将我包裹,与我身上同源的奶香味藏在其中,淡而勾人。
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谢。”微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耳垂上,我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和我一起走吧,千夜。”
和我一起走吧。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啊,太宰先生。”我轻快地说,“没有太宰先生的港黑,想想就很无趣,我才不要继续为黑心肠的老男人工作。”
“森先生听到这话会哭的。”太宰治松开怀抱,转而将手揣进大衣口袋里,转身时气流划过衣角,荡出锋利的弧度,“医院那边没问题吗?”
“我有用过异能,他们不会透露织田作先生的消息。”我跟上太宰先生的脚步,“孩子们也安顿好了,之前安吾先生发来了联络请求,具体情况太宰先生和他聊吧。”
我和太宰治坐上救护车,医生说织田作先生的状态良好,可以不用送进重症监护室,住院观察一星期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安吾先生会
帮我搞定学籍的问题吗?”我托腮思索,“港黑知道我在海常读书,作为背叛者,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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