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两个人一身是血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天呐,你们没事吧!
啊你们身上怎么都是血!
有路过的人发现了半跪在地上的薛濯和晏迟光,他们又惊又怕地问道,却不敢上前。
有人已经悄悄报了警。
忽然一丝凉意让那些人抬起头来,他们才发现竟下起了雪,这明明还是酷暑的天,竟然下了大雪,诡异极了!
晏迟光几近体力不支,但他还在加大异能释放的范围,再快点虞深还在等他
同样,薛濯也在用神识不断扩大范围搜寻虞深和薛穆的踪迹,两人已经无暇顾及周围的人,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吵时,薛濯睁开眼,用着冰冷嗜血的目光扫视他们道:滚,不然本尊杀了你们。
薛濯的目光实在渗人可怖,路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他们甚至怀疑是哪家的疯子跑了出来,为了生命安全他们只能远离。
忽然,那些路人像是被操控一样,神色呆滞地离开了那片地方,等他们走远了便像是没看到过薛濯晏迟光一样,神色正常地离去。
薛濯和晏迟光同时警惕起来,背对着离去的人群,一个身着红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晏迟光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凤钊?
凤钊闭着眼从人群中穿过,直直走向薛濯和晏迟光,当他睁开眼时,那个向来不着调的男人仿若另外一个人,那双黑眸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薛濯,好久不见。
薛濯实在不知道这一号人物是谁,他眯起眼,手背在身后,打算对方一有什么动静就随时动手。
凤钊不留痕迹地看了眼他的动作,淡淡垂眸,他道:我是凌鹤。
薛濯吃惊:墨长老?
凌鹤,凌子墨,凌霄剑宗的墨长老,是瑄长老沈从墨的师兄,也是薛濯的师叔。
凌鹤颔首,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的目光极淡,带着历经沧桑的尘埃落地,他轻飘飘扫过薛濯和晏迟光一眼,叹了声,道:薛穆暂时带不走师弟,现在你们先带我去找另外一个人,我便告诉你们真相。
晏迟光发现自己再努力也无法找到虞深的踪迹,他心中绝望更甚,听到凌鹤的话后,他咬着牙道:我不需要知道什么真相!我只想知道虞深在哪?!
凌鹤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我现在也不过是个残魂,寄附于这个人身体里,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知道的真相,至于寻回师弟,还要靠你们自己。
晏迟光和薛濯毫无办法,只能暂且相信对方,他们大概猜到凌鹤说的另一人是谁。
应该就是霍君祁吧。
当三人一同出现在虞深家里时,一直宅在家里的霍君祁奇怪地看向浑身是血的晏迟光和薛濯,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你两打架终于肯下死手了?
对了,这人是谁,虞深呢?
在霍君祁说到虞深时,薛濯和晏迟光皆是心口一痛,目光瞬间凌厉起来,他们只要一想到薛穆打算带虞深离开这个世界,心下就越发着急。
薛濯对凌鹤道: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们真相吗?快点吧,师尊还在等我救他。
凌鹤平静看了薛濯一眼,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神色一直很平静,直到现在他才露出一丝悲悯,他用着叹息的语气,道:薛濯,你曾一直觉得你师尊更偏爱薛穆,但你不知道,他为你付出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第77章 回忆篇:求不得一 玉骨碟族,天生的魔
凌霄剑宗, 是多少人敬仰又渴慕的地方,修仙者门派众多,唯凌霄剑宗为剑修第一宗派。
而凌霄剑宗的两位长老, 则是修真者中举足轻重的尊者。
墨长老凌子墨,一手奇门八卦通晓古今,没有人知道他能算到什么程度,只知道他的方术天下第一。
瑄长老沈从墨,天资卓绝醉心于剑道, 年纪轻轻便成为修真界修为极强人人敬畏的凌霄剑宗长老。
无数人想要拜入凌霄剑宗门下,每年剑宗入门选拔弟子都会淘汰一大波的凡人俗子,能成为外门弟子尚且艰难, 更何况成为入门弟子。
而这两位长老从未收过徒弟,两人都是避世绝俗的性格,各自钻研,哪怕是凌霄剑宗的内门弟子, 平时就连见一面都难。
有不少修于剑道的弟子最是希望能有幸被瑄长老指点一二,若是能被其看中收入门下,那便是莫大荣幸, 然而, 这些念头在许多弟子进入凌霄剑宗后数几年都纷纷打消了。
因为他们曾听说过有一绝世天才, 进入凌霄剑宗后便指名要做瑄长老的徒弟,哪怕做个记名徒弟也成, 否则就另选别的宗门。
听说掌门都去求情了,瑄长老态度愈发冷硬,宣称绝不收徒,那人爱去哪家便去哪家吧。
结果那人心气高,直接离开了凌霄剑宗, 然而其他门派碍于对凌霄剑宗的忌惮,便未有一个宗门肯收其。
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那之后,所有人都明白瑄长老绝不收徒,然而,令众人匪夷所思的是,瑄长老竟从外带回了一少年,自那后声称其为自己的徒弟。
究竟是怎样的骄子才能得到瑄长老的青睐,大部分人只知其名为薛濯,其他的皆不清楚。
但宗门内的长老与内门弟子皆知沈从墨竟收了一名玉骨碟族之人为徒。
玉骨碟族,天生的魔胎,他们并非血脉遗传,而是天选的,其出生便灵力充裕,背后会有一块拳头大的圆盘状红色胎记,那是碟族天生的烙印。
一般婴儿出生,只要有碟族的标记,大多都会被父母掐死,所以数年来很少再见过玉骨碟族的出世。
而沈从墨从外带回来的弟子薛濯,正是薛家本该处死的玉骨碟族。
当时薛濯仅仅十岁,他自出生起便被发现了背后的胎记,他父亲非常害怕因薛濯牵扯是非,非要将薛濯摔死,他的母亲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是玉骨碟族,便带着薛濯逃走了,隐姓埋名了十年,但还是被薛家找到。
薛濯的母族便是薛家,他的父亲将薛濯的事情捅到了薛家,这些年来薛家一直在追杀他们。
最后薛濯母亲不堪忍受被家族追杀的命运,主动带薛濯回了薛家,她重新做回自己的薛家二小姐,而薛濯则被薛家绑起来饿了三天,等待时辰一到便抽骨祭天。
沈从墨那段时间刚好受薛家之恩,在薛家停了一段时间,在看到那么瘦弱的少年被绑在柱子上晒了三天三夜,最后还要用残忍的方式处死。
沈从墨看不下去了。
他违背了薛家的恩情,将薛家的罪人救下,在薛家围堵中,他道:我会将这个孩子带回去,好好教导,若是真如传说所言他成了魔,我必杀之。
但薛家依旧担忧薛濯成年后报复薛家,沈从墨便承诺将薛濯带回去后会让他师兄凌鹤除去薛濯的记忆。
他自信就算薛濯将来真的成了魔自己也有能力除去对方。
将薛濯带回宗门后,沈从墨拜托凌鹤将薛濯关于薛家的记忆抹去,又下令宗门内任何人不许提玉骨碟族。
然而,凌霄剑宗掌门以及几位长老依旧不同意,除去魔胎自古以来就是天命,他们断不可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人违背天命。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沈从墨不得不妥协,他同意了宗门长老让薛濯按时吞服一种药物。
若是薛濯有一天入了魔或者背叛宗门,没有那种药物薛濯便会全身灵力暴.乱,生生疼死。
沈从墨没想到偌大宗门竟然会有这种恶毒的手段,冷声道:不会有这一天的。
薛濯的记忆停留在被薛家带回之前,关于他母亲将他送回薛家的记忆也被凌鹤篡改,让薛濯以为他的母亲病重身亡,他是在流浪的过程中被沈从墨带回宗门的。
或许对薛濯而言,母亲身亡比母亲将其亲手送死要好多了。
沈从墨不想薛濯的未来都伴随着仇恨。
薛濯被沈从墨带回宗门时,他站在沈从墨身边还不到沈从墨的腰际,整个人瘦瘦小小的,不比正常的同龄孩子。
而且小少年还有些胆小,整个人也安静极了,就一直跟在沈从墨的身后,亦步亦趋,有时候宁肯自己多跑两步也不敢让男人慢下脚步等他。
还是沈从墨自己发现,便将少年的手拉住,将其带到自己的剑上回程。
薛濯在第一次见到沈从墨的时候就惊为天人,他从未见过仙人,沈从墨在他眼中犹如神祗,而那神祗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家,并对他说:
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这里也将是你的家,别怕,这里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他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被仙人看上收徒,从那之后,薛濯下定决心,他要好好修行,一辈子待在师尊身边,好好孝敬沈从墨。
沈从墨将薛濯带回宗门后,并没有教薛濯太多,他平时一闭关修炼就要许久,通常几个月都见不到人,但沈从墨对薛濯向来大方,他们那一峰只有薛濯一个弟子,所以薛濯得到的资源很多,这足够让同宗门其他弟子羡慕了。
其他长老起初不想教导薛濯的,让薛濯做个废人就挺好,毕竟薛濯以后可能成魔,若是太强则不好控制。但沈从墨不想让薛濯因为特别对待而心生不满,所以沈从墨要求别的弟子有的,薛濯必须有。
哪怕身后有瑄长老的撑腰,薛濯在书苑还是受到了其他弟子的排挤,但他并不在意,他的师尊对他那样好,让别人羡慕嫉妒也是正常,而且他也要好好学习和修炼,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师尊。
玉骨碟族天生灵力充裕,所以薛濯从入门起一路修炼都很顺利,仅仅几个月他就到达练气后阶,之前营养不良的身体也快速修复,身量一下子拔高,五官也棱角分明起来,英俊潇洒,与刚入宗门的样子相比仿若两人。
有些不明真相的弟子越发羡慕薛濯的天资,但也不敢再排挤对方,而那些知道薛濯身份的长老们,内心越发担忧。
就连薛家得知薛濯修炼极快,隐隐感到不安。
只有沈从墨是真心为薛濯成长而感到高兴的,虽然他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愉悦的,让薛濯变好,成长为一个善良聪慧的人,是他最大的意愿。
很快,薛家和长老们暗中商量,一同对沈从墨进行了声讨,他们要求薛濯必须永远待在沈从墨的玉宣峰上,不得出宗门一步。
沈从墨很不悦,从未有人如此逼他,但事关薛濯的事,他为了薛濯也只能一让再让。
沈从墨答应了,所以他给薛濯下了个规定,不能私自出宗门,除了去别峰学习外不得出玉宣峰一步。
薛濯虽然好奇缘由,但他还是乖顺地答应下来,在他心里,只有师尊在的地方便是家。
沈从墨曾让师兄凌鹤为薛濯算上一卦。
凌鹤取出卜为薛濯算了一卦,最后龟甲裂开,卦象显示大凶,凌鹤皱眉,道:当初劝你不要救这个人你非要救,天命和卦象还不清楚吗!
沈从墨垂下眸,长睫挡住眼里的神色,他回道:若是我不救,那他就真的如天命和卦象所示,我们修行也是逆天而为,若人人都为自危而舍弃道义,那人与妖魔又有何分?
凌鹤盯着沈从墨,最终长长叹了声。
罢了罢了,他这师弟本就固执,他再劝也没用。
不过,他曾经为师弟也算过一卦,也有一卦显示大凶,他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直觉与薛濯脱不了干系。
他本就是算命的,再怎样也改不了他人的命运,所以凌鹤只能放眼旁观,不参合别人的事。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薛濯也成功进入了筑基中阶,修为更进一步,他的性子也逐渐沉稳下来,总是带着淡淡的冷意,别峰的弟子总觉得薛濯越发像瑄长老,一样的冰冷。
只有在沈从墨身边,薛濯才像一个普通的少年,他会亲自为师尊打理好玉宣峰的一切事宜,给师尊打扫房屋,照顾起居。
其实这些沈从墨施个法术就可以做好的,但薛濯总爱亲力亲为,时间久了沈从墨也随薛濯去了,在修炼上师徒两人更加和谐,沈从墨只需要指点一下,薛濯就能想通,这让沈从墨初次做师父也得心应手起来。
薛濯珍惜着这样的日子,每天陪伴在师尊身边,他觉得他对师尊的感情是感恩的,仰慕的。
师尊对他很好,将他从绝境中带出去,收他为弟子,给了他锦衣玉食,教导他修炼,让他成为人人敬仰的修仙者。
只要能一直在神尊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当沈从墨牵着一个小孩,带回了玉宣峰,并对着他说这是薛穆,此后将会是他的师弟时。
薛濯内心忍不住滋生出黑暗和恐慌。
少年掐着手心,压下心里腐蚀般的晦涩心情,他扬起头,看向那清冷如雪的俊美仙人,微微点头,露出乖巧的笑容:好的,师尊,以后我会照顾好师弟的。
沈从墨淡淡点头,他忘记了,薛濯也不过大薛穆两岁,承担照顾一词还是太重了。
大概是因为薛濯向来太乖太稳重的原因,所以他也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任性的啊。
第78章 回忆篇:求不得二 这是个除掉薛濯的陷
薛穆是薛家唯一的嫡子, 薛穆的母亲对沈从墨有恩,所以当薛家想让薛穆拜沈从墨为师时,沈从墨没有理由拒绝。
更何况当初他还违背了薛家的恩情, 将薛濯带走。就算薛家以监视薛濯为由,沈从墨也拒绝不了。
所以他将薛穆带了回去,也让薛穆成为薛濯的师弟。
在他的安排下,薛穆和薛濯都不曾知道彼此间的渊源,兄弟俩也不清楚彼此的身份, 之后只以师兄弟相处。
沈从墨从未想过偏心任何一个弟子,但他性子本就冷淡,不善与人交流, 平日只会在薛濯和薛穆修炼的时候多说几句,其余时间都是一副清冷寡言的样子。
薛濯性子乖顺内敛,平时话也少,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 能不麻烦沈从墨便绝不去叨扰对方。
而薛穆从小被娇生惯养,任性惯了,有什么事都会找沈从墨, 一通撒娇卖乖, 沈从墨虽性子冷但也是第一次做师傅, 耳根子软,对薛穆几乎是有求必应, 只要薛穆不甚过分。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久而久之沈从墨便对薛穆更加上心。
薛濯看在眼里,嫉妒就像一颗种子埋在心底里,滋生蔓延,他的酸楚和不平从未溢于言表, 只因师尊曾夸他成熟稳重。
如果可以,他也想像薛穆一样,只要能得到师尊更多的目光,但性格使然,他只能努力让自己不惹师尊烦忧。
就这样过了五年,薛濯从刚入宗门的瘦弱小孩逐渐长成了独当一面的俊美少年,他的性子愈发内敛,而短短几年的修炼竟让他修为达到筑基圆满,这样的天赋让宗门内的长老以及薛家十分惶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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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穿成了我家喵——洛兮兮兮(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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