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说起来,中原先生见过降谷零吗???
……
…………
尽管凛很好奇这个问题,不过……不管中原先生见没见过降谷先生,她那车技神一样的临时上司肯定是知道中原中也这个名字的。
毕竟公安嘛啊哈哈哈哈哈哈!零之执行人嘛,和她这种其实只在乎雇主和目标的暗杀者安全不一样啦。
“紧张吗?”
凛的手指稍微挪了下位置,她侧过头露出笑容,轻声回答被她搭着手臂的中原中也。
“不,我准备好了。”
中原中也此刻穿着比往日还要正规些的西服,赭色的头发在中下部系了个小辫子…顺便一提,今天他的领带是凛亲手打的。
“具体要做的柴郡已经和你说了吧。”
“……是。”凛弯了弯眼,稍微垫脚凑到他的耳边,“放心吧,我都懂的。”
中原中也看着她胸有成竹的从容样,有些微妙地挑起了一根眉。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凛要干什么,柴郡只说她知道就足够了…中原中也明白他自己演技不行,这方面还是不得不承认。
所以他也不知道,原本柴郡他们做的打算。
若是凛得了洛勒莱夫人的青睐,无论是哪方面的,都对他们接下来应对菲茨林家的蛰伏反击有无上的帮助,要是这位尊贵的夫人实在喜爱,上了她的床榻又如何,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凛不中用,不过港黑自然也不会将决胜的武器放在一个这样的普通人手里…先礼后兵的道理,大家都懂。
反正这样一个任务用的工具人妻子,实在不行就离了。
……柴郡原本是这样想的。
直到他知道了自家干部是个纯爱系,凛又实在是厉害得很(绝望)。
这就只能指望凛自己挣点气了,还害他特意调整了一下计划,实在是难为他。
店长樱泽不以为然,他还做着等中原中也和凛离婚后,凛回到他店里工作的梦。
银白色的长发在精心护理后,在闪耀着的灯光下宛若月华,凛垂着眼笑,瞳孔动了动,视线不经意间从大开的床边移到不远处正前方的桌旁,高跟鞋触碰到地面上时假装不经意发出轻巧的声音,她特意朝着中原中也的身边又靠近了些,感受他下意识间僵了下。
“太紧张了,中原先生——”她小声。
中原中也极小声地憋出来几个字:“……我知道了!你别贴…这么近。”
凛勾着嘴角,状似无意地说道:“是呢,你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视线却准确无误地落到了拿着扇子半遮着脸的女性身上。
对方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盘得整齐又干净,只耳畔垂下一缕,在她成熟的韵味下又平添几分风情。
洛勒莱夫人身边的人刚走,似是刚聊完一单生意般,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到了凛的身上。
“啊呀,真是……美丽的女孩呢。”洛勒莱夫人缓缓地眯起眼。
凛扬起笑容,两人之间仿佛暗流涌动。
“我稍微离开一下,中原先生先忙吧。。”凛假装悄无声息实则光明正大仿佛为所欲为一般用手指略过中原中也的手心,接着朝着洛勒莱夫人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她的面前。
“唔……若是这次的主办人是我,可就没这个机会与你细聊了。”
洛勒莱夫人眯起了眼,看了那边侧过身与旁边的人开始说话的赭发青年。
他看上去还带着些未完全褪去的青涩,举手投足间还夹着着在场的人少有的戾气。
那并非是随便拿枪杀了几个人就能有的气息,他手上肯定沾了不少人的血。
只是洛勒莱夫人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她走到了靠着阳台的地方,旁边的侍者心领神会的移开了步伐,将这里的空间让给了她们。
“你这是选择了归属?”洛勒莱夫人轻摇扇子,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其实很在意,非常在意。
凛是她招揽了好久都没能得到手的人,突如其来就落到了别人家里,结果别人还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来到了她的面前,这简直就像是……不动声色的耀武扬威一般。
洛勒莱夫人可不吃什么无知者无罪的套路。
“与组织无关,我只是有些在意人而已。”
“哦?那你这是……”
“顺水推舟罢了。”
“若我不帮呢?”
“你会吗?”凛露出了仿若无知的天真笑容,好像极其信任眼前的人。
洛勒莱夫人挑了挑眉:“嗯……那个少年,知道你的身份吗?”
她刚刚就看到了,那个人好像下意识以一种保护的架势站在凛的身边,若是单纯的是爱情还好理解,偏偏那人还不是…这就很奇怪了。
别的不说,就洛勒莱夫人知道的,凛她努力一下将这里从舞会变成尸身舞会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花些力气。
她最喜欢这样说——问题不大,就是要花些力气。
明明是个暗杀者,偏偏动起手和战场先锋似的,当真怪异,却又……极吸引人。
“不知道。”凛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洛勒莱夫人勾着嘴角:“我想也是。”
若是他见过凛大开杀戒时的模样,定然不会是这个反应。
那少女眉眼都带着漫不经心,身着一身礼服,头发扎成单马尾形,明明裙摆开叉不大,偏偏丝毫影响不到她如同行云流水般的行动,好像每一个动作都没有半分累赘的有着各自存在的意义,那是最精密的仪器都难以模仿的杀戮之舞,只独属于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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