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外卖员提着饭盒敲开了病房的门,外卖单上没有写名字,但订的是四个人的菜,而且还要口味清淡又适合病人的营养粥,楚欢知道是俞樾叫人送过来的。
她真的没有食欲,其他人也没有,但还是匆匆吃了几口,不能让俞樾担心自己。她觉得时间忽然流逝的好快,她一直觉得香丹婆婆还很健朗,肯定还能快乐的在街坡寨生活好长好长时间,她甚至都不觉得香丹婆婆是个老婆婆。
可是生命有时候就是显得这么脆弱,婆婆才刚刚找到自己命定的依靠,还没享受多久的快乐,为什么上天要夺走呢?
楚欢是个很感性的人,她感到很难过,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饭后,七点钟,香丹婆婆醒了。她刚睁开眼睛,贝爷爷便不再是那沉默失落的模样,轻抚着婆婆的头发和脸颊,香丹,你没事,不用担心,我在。
楚欢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站在一边没讲话,香丹婆婆对着她笑了笑,和贝爷爷耳语几句,才招手让她过来,小楚,来婆婆这。
婆婆
小楚,你看你的表情,婆婆没事,刚刚吓到你了是不是。香丹婆婆轻轻拉着她的手,病人反倒是过来安慰她,婆婆的身体自己清楚的。
楚欢在旁边坐下,感觉得到香丹婆婆有些话要对自己说。
婆婆本以为要孤苦伶仃一辈子,香丹婆婆的视线又在贝爷爷和贝秋天的身上温柔的流转,知道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才同意了你贝爷爷的追求,决定为自己活这几年。
香丹婆婆憔悴的脸上被温柔如少女的笑容点亮,小楚啊,不哭啊,婆婆这辈子已经很圆满,很幸福了,有自己很珍惜的人,也被人珍惜,婆婆抓住了。
楚欢有些明白香丹婆婆对自己说这些的用意,婆婆的前半生过的坎坷,爱情姗姗来迟,原来贝爷爷对她身体情况全都了解,这才放弃了自己在海岛的一切,毅然决然来到宝海市定居,陪伴在左右。
香丹婆婆想说的是不管还有多少日子,她这辈子得以这样的重视,都没什么后悔的了。
贝爷爷就站在床头,静静地听着,脸上有体贴的笑容,他不会在香丹婆婆的面前展露一丝一毫的难过,慌张,因为他是香丹的依靠。
累不累?休息一下吧?贝爷爷为香丹婆婆将刚才调上来的床头慢慢放下,我会在这边陪着你的。
贝秋天的声音有些哽咽,奶奶,你休息下。
乖,奶奶睡一会儿。香丹婆婆的身体还没恢复,又说了这番话,劳累的是心神,身边又有亲人老伴,很快便安心睡去。
楚欢抽出纸巾来擦掉自己眼眶边的眼泪,又揉了揉眼睛,知道自己该把这里让给贝爷爷了,她和贝爷爷轻声道了别,就站起身往外走,刚拉开门,门外的人脚步匆匆,带着凉风的木香窜入鼻腔。
她还没抬眸便知道来的人是谁,一眼便望进那如浓稠夜色一般的黑眸中,那刚刚强压下来的酸涩心情又重新浮上来,楚欢扑进了俞樾的怀里,紧紧抱住,将头埋在俞樾的脖子处深深地嗅着令自己安心的味道,狂乱的心才逐渐安定。
俞樾,我想对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楚欢声音闷闷的,讲完才抬眸,认真的看着俞樾的脸,与她的双眸视线对视,深深地望进去,用自己最最认真的语气,将心底的话坚定说出,我,喜欢你。
俞樾怔住。
她的视线瞬间发紧,温度上升,没离开过楚欢的眼睛,不敢漏过楚欢的任何表情,怕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只是幻象。
楚欢又将头靠过去,语气很轻,在说完喜欢之后一点也不觉得害羞,而是觉得心里软的不能再软,十足的坦荡,又重复一遍说: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到除了你谁也不能让我觉得安定,喜欢到看到你我就觉得能从情绪的泥潭里被救出。
喜欢到她必须开口告诉俞樾,一遍不够,两遍,三遍,千百遍。
作者有话要说: 铁憨憨小楚爷终于告白了!!!!可喜可贺!!!俞总大概眼泪都要掉下来
第73章
俞樾的反应出乎楚欢的意料,因为在她说完之后的几秒钟之内,俞樾什么话都没有说。她还以为,俞樾起码会问一句真的吗?到时候她就可以在俞樾的耳边重复千遍万遍:我!喜!欢!你!
楚欢的心中全被疑惑的占据,她慢慢抬头,却发现了俞樾的身体不管是哪一处都是紧绷着的,还没等她问怎么了,俞樾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把她箍得好紧,使出来的力气是前所未有的大,楚欢都感觉自己身上在发疼,没忍住轻呼出声,俞樾这才将她松开了点,对不起。
嘴上是说着对不起,但是语气却开心的谁都明白,就连她的眼尾都止不住地飞扬,黑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亮。
但俞樾还是停了半晌才找出自己的语言能力,松开一只胳膊摸到楚欢微凉的手,紧扣住,然后才轻声说:对不起,刚刚刚刚我还以为我听到的,是幻听。
楚欢将她的话听进去,连带着将俞樾失序又有力的心跳声也听了去,犹如鼓点一声比一声厉害,她从来没听过俞樾如此激烈的心跳,在彰显着主人的失控,其实根本就不是面上表现的那样平静。
俞樾的回答,她知道是什么,而且很肯定。
她的心跳,还有俞樾的呆愣,以及俞樾的反应都告诉了她。
楚欢开心的又想哭又想笑,觉得自己要真这样做了可能会被别人当成个疯子。
她剩下的唯一一丝理智就是告诉自己这里是病房,不能做出逾越的事情来。俞樾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她已经在尽量克制着自己,却始终舍不得将楚欢松开,任由两人身上的气味互相交融,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楚欢贴着俞樾的心脏处,听到俞樾的声音从胸腔里传来:还好这不是梦。
这当然不是梦。
俞樾到底是对自己感情深埋到了何等程度,才会害怕自己的表白只是一场梦境,楚欢觉得心酸涩又软,下决心以后要多对俞樾表达自己的想法,让她再也不害怕。
又过了五秒钟,俞樾才放开她,稍微整理了自己与楚欢刚刚抱乱了的衣服,带着楚欢走进,和贝爷爷、贝秘书打了照面,又仔细询问了香丹婆婆的病情,才带着楚欢道别。
等到俞樾带着楚欢回到车里的时候,这人已经气定神闲,之前的激动才像是一场梦。楚欢跟在她身后被俞樾牵着,小声嘀咕:不愧是坐怀不乱王八蛋,恢复能力这么快
俞樾替她系好安全带,但自己却不回到驾驶座的位置上好好坐着,前倾上半身,下巴几乎要抵到她肩上,黑眸中藏得很深的悸动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慢慢浮现出来,刚才被我抱着的时候说了什么?
what???
楚欢哭笑不得,想再听自己表白一次就直说嘛,俞总怎么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高冷的形象自己给撕没了,都已经那样强烈的反应过了,俞樾居然还好意思现在才来假装自己耳背。
楚欢也假装自己听不见:啊?
小坏蛋。俞樾明白她的心思,也是自己得寸进尺在先,软下声音来很诚恳的哄着她,再讲一次给我听听,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楚欢本来就是要讲的,反正俞樾和自己挨得这么近,她清了清嗓子,勾住俞樾的脖子,正打算说话,轻敲车窗的声音却出现了,贝秘书气喘吁吁地在外面探头,楚总,楚总?俞总?
贝秘书来的着急,从旁边看又不知道车里面到底发生着什么,刚巧就成了打破气氛的那个。
楚欢有种自己偷情被捉住一般的错觉,小手飞速地缩了回去,欲盖弥彰地端端坐好,又赶快顺势将俞樾推开。
然而俞樾明明也是当事人之一,却远比她镇定的多,淡定地将车窗摇下,怎么了?
贝秘书当然不知自己打搅了什么好事,她是来道谢的,楚总,谢谢你今天送我奶奶来医院,不然盒饭我知道是俞总订的,谢谢,谢谢。
贝秘书,你客气这些。楚欢哎呀一声,轻言细语道,婆婆还要住段时间的院,我估计你也担心,如果你想请假,随时和我说。
贝秘书热泪盈眶,不住道谢。
又嘱咐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和自己说,楚欢才与贝秘书告别,俞樾随之驱车将她送到家中,还没下车,楚欢就勾住俞樾的小手指:今晚别走,陪陪我。
俞樾知道楚欢今天心中有震动又有惊吓,本来也没打算走,她摸了摸楚欢的头,语气轻柔,好,我不走。
晚上,楚欢在俞樾的怀中迅速睡去,到了后半夜,却虚汗连连,梦中竟然又回到了医院,没见到香丹婆婆,只见到贝爷爷在孤单无声地落泪。她心中蓦然有了不好的想法,红了眼眶大喊:婆婆!香丹婆婆!
楚欢欢宝,欢宝?有人耳边轻轻呼喊着她,还有柔软的怀抱给她安慰,醒过来,我在这里。
楚欢这才猛地睁开眼睛,眼眶润湿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俞樾,哽咽道:我梦见
她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紧紧地搂着俞樾,将自己身体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俞樾身上,眼泪打湿了俞樾的睡衣。
梦都是相反的,别害怕,医生说了只要婆婆注意的好,时间还有好几年的。俞樾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不已地擦去楚欢脸上滚落的泪珠,婆婆自己也说了她不后悔,我们应该祝福她。
我知道,我知道楚欢的共情能力强,又亲自经历了这些,在医院里强压的情绪到了晚上展露无遗,被噩梦折磨,只有在俞樾的怀中才找到安稳感。
俞樾无声拥紧,给她支撑,等到楚欢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重新睡熟,她为楚欢掖好被角,闭上眼睛。
之后,怕楚欢这段时间情绪仍未恢复,俞樾拿着简单的行李住进了楚欢的家里,理由是怕她做噩梦的时候自己不在。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过后,家里迅速有了俞樾的生活起居痕迹,楚欢也不问俞樾准备什么时候要回去的事情,等她不再做噩梦,睡眠质量回到正常时,俞樾也彻底成了她家中的一份子。
时间迅速过去了一周,周五晚上俞樾没加班,她在楼下的浴室里洗了澡,上楼时开门,楚欢先前在床上看剧,已经迷迷糊糊的钻进被子里睡着了。她过去将楚欢身上掉了一半的被子拽起来,将人拉进怀里。
楚欢已经习惯了自己床分给俞樾一半,更习惯了寻找温暖的怀抱,睁开了睡意惺忪的眼,去捏俞樾的下巴:你上来啦。
声音软绵绵的像个小动物,俞樾将空调温度调整到适宜,应了声,床头只余下一盏小小的灯,将她们被薄被遮掩的曲线笼罩。
俞樾才发现,今天楚欢换了新的睡裙,领口是深V,在主人丝毫不注意的举动下敞开更多,从她这个角度看去,足以窥见大片的风景。都已经洗过澡到床上,自然没有穿内衣,那柔软的美景几乎呼之欲出。
那是比清冷的月光还要震颤人心的视觉观感,楚欢的皮肤又白,白的让人觉得眼前像是来了一束光。
俞樾的喉咙一紧,刚才还放松的手臂与肩膀在顷刻间蹦住,眸色深如夜色。
不经意间的最是撩人。
楚欢对此无知无觉,不知为何俞樾不动了,自己主动去贴的紧些,手搭在俞樾的肩膀处,微勾,在想什么?
俞樾伸手一按,床头灯啪地一声灭了,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视力没有恢复,楚欢感到热气在凑近,俞樾的吻出奇的炙热,唇上带着的温度在慢慢折磨,在脖颈间,在深凹的锁骨、渐渐延伸着
睡意在此刻完全散了个干净,各种感官在此刻被放大了数倍,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还有俞樾的,楚欢无措望去,看到俞樾极有危险性的黑眸,带着致命的吸引,不允许她的逃开。
不需要俞樾的回答,现在,楚欢明白俞樾在想什么了。
躁动的情绪在心间疯狂流窜,她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觉得刺激又有一些慌乱,俞樾的眼神就像是火焰在烧她,把身体的温度烧得滚烫。
俞樾可以感觉到自己鼻间,周围,围绕着的都是楚欢独有的香气,让她着迷不已,也是催动着一切动作的毒药。
她低下头,高挺的鼻尖碰到柔嫩的肌肤,能清晰的感知到楚欢的不安与轻抖着的身体。
被子已经被掀开,月色入室,铺了整张大床,也印出她们的影子。
楚欢刚从睡梦中苏醒,意识现在是彻底清明了,但身体还有懒意,又被刚才俞樾一亲一碰,只能将自己的主动权交到了俞樾的手中。
能感觉到,那团软雪与自己紧贴,如同被夜风吹起涟漪的湖面,颤着细微的弧度,这已经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以后也将成为她的俞太太。
俞樾克制不了,决定遵循心中所想,埋首下去,隔着要遮不遮的睡裙,亲了一下,才抬起头,嗓子干涸,问她,我可以碰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第74章
楚欢心神早就乱了,勉强在混沌中听见这句问话,回答不出,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俞樾早就碰过,还亲过了,怎么还问自己能不能碰?这显然是坏蛋用来调戏自己用的亦或是,不需要自己的同意也可以。
自己,是她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啊。
她的沉默就是默许,俞樾无师自通,将这层意思明白透彻,眸中带着跳动的欲,睡衣的每处细小摩擦无不带出窜动的灼热火星,曾经的风度在此刻早已摒弃,在自己这么喜欢的人面前,想要就只有全部占有,风度,不存在的。
这是俞樾第一次与楚欢做到这一步,她的掌心,指尖都完全碰触到了软柔的区域,如上好脂玉般的细腻,明明自己也同样拥有,但是她的怎么能给自己如此强烈的体验与软到极致的感觉?
楚欢已经被亲得没了什么思考能力,脑袋发昏,四肢也没力气,但是那痒又一次盖过一次,让她不停动着,扭着,葱白的指尖都有了淡淡薄红,紧抓住底下的床单,或是放在俞樾的手臂,推开又拉近,渴望又退却。
俞樾对那里仍未放过,吮的动作接下来就是很轻很轻的咬,不疼,但是磨人,触感濡湿又热,楚欢好像跌入俞樾眼里的那片深邃夜空,被风吹的摇曳,吹到上空,吹得她滚烫,对于俞樾设下的那些身体底线一退再退,直到完全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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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宠(GL)——摇叁(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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