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的大青石严丝合缝,像一整块似的。但石面全部打磨成各种花纹,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染坊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水多,石头太光滑容易摔跤。
屋里的横梁、立柱、楼梯这些木料,全都经桐油浸泡。经久耐用,不易腐蚀。
这法子是宥宁家新修祠堂时见过过的。所以从打地基开始,这些原木都在桐油里泡着,泡完了再风干,再泡,再风干,如此反复,方可。
染坊的排水沟三尺宽,用青石铺好,统一从东门排出,东门处于下风口。出了东门,水沟成了暗沟,加宽,并在暗沟下半截处挖一个蓄水池,垒半人高围墙。定期投放石灰、草灰、碳灰等,做一个简单的污水处理,然后开闸从暗沟流出,排到河里去。
我上楼去看看,你们忙。
方晋和陈德正忙活开去,跟工人们一起赶着最后一道工序。
推窗而望,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那几户人家也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送米面的确实是个哑巴,人确实是做零工帮人送货为营生。
想来是刘宗海信息哪里出了纰漏,到现在他还没来,许是事情根源都不在这。
猛地身后卷起一阵风,宥宁惊觉时那人已经离得很近了,出于本能要往窗户外面窜。
往前冲,才能出其不意,方有逃出的可能性,她不喜欢被人威胁。
果然来人脚步一滞,也就一刹那,嗖地加快,拎住衣领,抬手在她颈部点了一下,宥宁拽住窗户的手顿时脱了力。
这人反应能力惊人。
来人从身后绕过来,挡在宥宁前面,双手一带,就将她死死搂在怀里。
丁怀远,你这是做什么?宥宁看清来人后,火冒三丈,拼了命地挣脱。
丁怀远一手掐住她的细腰,一手固定她的头,眼神阴鸷。
宥宁心知不妙,忙停止了挣扎,正欲开口解释:丁......
一个丁字刚出口,丁怀远的脸嗖地放大,盖了下来。
微凉的嘴唇准确落在宥宁软绵殷红的嘴唇上,狂热而又凶猛,像一只脱笼而出的猛兽,誓要将宥宁拆骨扒皮,吞入腹中。
宥宁尝到了牛肉的味道,人迷迷糊糊想着这牛肉的味道好像很好吃。
丁怀远右手摸索着,抽掉宥宁的束发带,瀑布似的青丝散开去,空气中旖旎的风光越发浓烈。
他挪开嘴唇,从上而下,亲在她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尖上,复碾上了那张微肿的红唇。
动作慢慢轻柔了起来,一点点地轻啄,不时用嘴唇轻轻磨蹭已示安抚。
待宥宁呼吸不畅之时,他才用舌尖磨蹭着,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滑了进去,逡巡着她内壁的每一寸领地。
宥宁专注单身狗二十几年,何曾经历过这般热烈,人被亲得绵软乏力,全靠丁怀远搂住她,不让她滑落下去。
全是他的!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丁怀远从没有像现在如此迫切、如此渴望。他还试图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这地方不合适。不适合成为他和宥宁的欢愉之地,时机也并不成熟。
于是,他松开宥宁,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欲潮翻涌。
宥宁这才回神过来,心中又恼又羞,一个吻就把自己弄得五迷三道的,以后还不被人笑话死。
不行,一定不能这么掉链子。
于是,宥宁伸出双手怀抱住丁怀远的腰,抬起眉眼,展唇轻笑,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情,妖娆媚骨。
她朱唇微启,声音还带着特有的沙哑:丁大人,你喜欢男人吗?
丁怀远喔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股坏笑看着宥宁,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你男也好,女也罢,我都要了,也只能是我。
切,还真是生冷不忌啊,也不怕吃杂了,拉死你。脸真大,你说要就要?当你霸总啊?拿钱砸我啊。
宥宁飞速在心里吐槽,吐着吐着,思绪又跑偏了。
这男人怎么会好看成这样?连脱衣服的动作都好看到爆。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眼屎的缘故吧。
宥宁不甘示弱,勾住他下巴,眼尾带着钩子,勾得丁怀远越发心猿意马:我自然是男人。不过,我只在上面,不做下面那个,丁大人若是想好了,乖乖躺床平,我倒是乐意至极。
她手滑了下去,在他那紧要位置搓了一把,那东西竟跟活物似的,又涨大了几分。
床上拳脚分上下,你若打得过我,我自然愿在下面。不过,你这小身板,估摸着也不耐操,我省着点,想□□再练个十年吧。丁怀远一巴掌拍在宥宁屁股上,带着调戏和轻佻,嘴里的混账话越发露骨,目光明目张胆地在宥宁身上逡巡着,一寸寸用眼神脱掉宥宁衣服。
我小身板耐不耐操,也得等爷操了你再说,你要求饶,我倒是可以考虑不用一夜七次。宥宁心想耍嘴皮子谁不会啊。
她也深知对付流氓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你要比他更流氓、更专业、动作更娴熟:我没想到丁大人如此急不可耐。早知道我过年那会就该收拾了你,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三扁不如一圆,操屁股就等于过年。
这话是宥宁看小说看来的,没想到今天就给用上了。
丁怀远目光一冽,想来在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好,好。那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周宥宁是怎么过年的。正好,今个儿才初六,得过了正月十五这年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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