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剌觅宝贝地收起小瓶。
“我回来了。”
“上哪儿野去了?”曲谙颇为抱怨,可看到周寻身上的伤时,表情立刻变了,他起身过去查看,“怎么回事?”
曲谙的关心令空云落倍感舒心,对风里的不满也消失了大半,他温声答道:“无碍,只是被不下心被树枝划伤。”
曲谙皱眉检查,再抬起头,看着空云落的目光带上了不悦的冷意,“这是锐器所致。”
空云落:“……”
对刚下去的不满又成倍滚了上来。
空云落毫不犹豫地坦白,他委屈道:“我被人打了。”
曲谙怒,“谁打的?”
空云落心虚道:“一来历不明的人,他是来这儿求医的,可玄参派却不愿接见他。”
曲谙拉着他为他看伤包扎,道:“玄参派向来仁爱,除非对方作恶多端,想必不是个好人。等会儿我替你教训他。”
空云落忍笑,点头说好。
“但他长得人模……还算英俊,不像个坏人。”空云落昧着良心道,“还背着同伴,还算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对了,他那同伴名字怪得很,明明是个男子,”空云落悄悄观察曲谙的脸色,“却要叫软软。”
曲谙的动作顿住了。
第211章
阮誉醒来,已是黄昏傍晚,他感知到自己身处一个温暖平静的地方,想来是风里又把他背到客栈里了。
这一路他就没走过几步路,实在没用。
“你醒了?”
是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阮誉睁开眼,眼前朦胧汇聚了一张脸。
小巧的脸盘,秀气的轮廓,看不清他的眼,但从他蹙起的眉头能感受到他的担忧。
“阮誉,阮誉。”
是曲谙的声音啊……
阮誉呆呆地睁着眼,心里想着,这是梦罢?可为何如此逼真?
曲谙的面容越来越清晰,甚至连按在他肩上的手都这般真实。
阮誉恍然大悟,我要死了,所以曲谙来接我了。死后能与曲谙作伴,倒也不错,只是风里怎么办?
“他怎不说话了?”曲谙担心地轻拍阮誉的脸。
风里也凑过来,紧张道:“软软,你别吓我。”
阮誉惊了,霍然坐起来,“风里,你为何也来了?”
风里:“?”一见到曲谙就把我抛开?不至于吧?
阮誉这才看清他身处之处,一间单调的屋子,只摆置着一张粗糙的木桌和两条长凳,空地放着一火盆,边上坐着两人。若说是客栈,未免也太简陋。
曲谙伸手在阮誉眼前晃晃,“还认识我么?”
“曲谙……”阮誉怔忪。
曲谙笑了起来,“现在叫安任了。”
阮誉一把抱住了他。
火盆旁的空云落侧目,但没说什么。
“我以为我死了,才能见到你。”阮誉闷闷道。
“说什么丧气话,你不会死的。”曲谙摸摸他的头发,轻轻推开了他,“让我好好看看你。”
阮誉原本唇红齿白,俊俏得叫人看了就心生欢喜,可如今瘦得下巴都尖了,脸上没几两肉,眼角微垂,没什么精神气儿。
“你受苦了。”曲谙心疼道。
阮誉摇摇头,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
风里解释道:“多亏了那位周兄,在你昏迷之时,我偶然遇见他,他说他主人善医,我心想反正玄参派也不待见我们,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竟是小曲……安公子,真是缘分匪浅啊。”
曲谙不满,“分明是你先打了他。”
风里语塞,很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小曲儿啊小曲儿,待你知道真相,有得哭的。
“咕噜——”
阮誉立刻按住自己的肚子,耳朵发烫。
“饿了?那快来吃些东西。”曲谙拉着阮誉来到火盆旁。
风里正要坐下,就听一人冷声道:“你去打猎。”
“……”个死怪物!
空云落很不客气,“怎么,还要吃白食不成?”
风里憋出一个笑容,很好,好得很。
“我马上回来。”风里捏了捏阮誉的耳朵,便出门去了。
阮誉嘀咕:“老把我当稚儿。”
曲谙意味深长一笑,给阮誉递了个饼子垫垫肚子。
风里拎回三只山鸡,又被使唤去处理,偏偏使唤的人是空云落,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要咬碎一口牙。
曲谙见他俩之间暗中交锋,便问周寻:“你似乎在针对他?”
空云落可怜地看他,“他打伤我。”
屋外风里用草绳往山鸡的脖子上一绕,再慢慢勒紧,残忍地结束了它可怜的鸡生。
到底还算是和睦,三只鸡一只炖一只烤,还有一只做成叫花鸡,在这山野之中是难得的丰盛。
曲谙没说自己为何会死而复生,阮誉便也不问,只是很珍惜同他坐在一起的时光,主动泡茶给他喝。
只是他的手不像先前那样稳,水倒得抖,还差点将自己烫着。
“我来。”曲谙接过茶壶道。
阮誉郁闷,“我真没用。”
“胡说,你不过病了而已。”曲谙不赞同道,“我也一身病痛,我也没用不成?”
阮誉立刻摇头。
曲谙心说,哎呀,他好萌,怪不得风里那么喜欢,我都要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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