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你爹瓜葛不浅,兴许是你爹向他提起过。”楼应实道。
“原来如此……”楼雯润喃喃自语。
说到曲谙,楼应实叹了口气,“曲谙也算是玄参派的人了,却和那空云落纠缠不清,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他到底如何做想?不怕性命没了?”
楼雯润温声道:“叔父,云哥并非暴虐之人,你瞧我,在他身边这么些年,不也是毫发无损?”
但楼应实对空云落颇不信任,仍带着忧虑,不想让自己兄弟唯一的徒弟流落在外。
楼雯润的手按了按额角,泄露一丝困乏。
楼应实道:“你累了,便去休息吧。”
“那雯润就先告退了。”楼雯润得体道,“小芊,送我回屋。”
默默无言的侍女低声应道:“是。”
楼书婕忽然道:“表姐,今晚我同你一块儿睡吧。”
“胡闹,别去扰你表姐。”楼应实道。
楼雯润自然地笑笑,“当然好了,表姐也想听听你此番出行的故事。”
回到屋里,楼雯润闭上了眼,温婉如淡烟般从她的脸上消散,睁开眼,是一股平淡的薄凉。
“我真不明白。”她像是自言自语,“有时候巧合太多,我自己也忍不住要信了。”
侍女默默拿来热巾帕,为楼雯润擦手。
楼雯润恍若不觉,呢喃道:“他要找我做甚?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是个好人,可是……”楼雯润低着头,抿住了唇。
侍女瞥见她阴影之下的神情,眼皮一跳。
像在忍着笑一般。
曲谙又去偷听了萧责和空云落的对话。
自从第一次开了头,他就像被蛊惑了似的,忍不住去窃听,想得知更多自己的下场,明知知道得越多就越受伤,却上赶着自虐。
或许他想以这种方式来鞭策自己,不要有半分心软,找准时机尽早离开。
不过这一次,曲谙听到了圣君的消息。
原来不归山庄从不放松警惕,表面圣君消失不见,但仍有可能身处西平镇。不归山庄的人手一直暗中搜查,只是圣君像滑手的泥鳅,一旦露出蛛丝马迹,便立即消失无踪。
但这一次,圣君应当的确离开西平镇了,风里给流逸阁的重创,让他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曲谙听后,冷汗疯狂渗出。
既然如此,那他俩在驿站碰头时,是不是也被不归山庄发现了?
这事儿,空云落倒是直截了当过来问他:“那日下山,你可遇到可疑之人?”
曲谙的演技已十分精湛,迷茫的表情没有半点破绽,“没有啊,你的人不是一直跟着我么?”
空云落也不做无端猜测,摸了摸曲谙的脸,“你不许骗我。”
曲谙乖顺的点头,心里悲凉地想,可我们之间,横越了太多谎言。
得知圣君离开,曲谙稍稍安心,这意味着短期内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而圣君塞给他的那个小瓶子,曲谙曾打开过,里面是无色无味的液体,他试着取出一滴,滴在花的根茎上,花朵转瞬间枯萎衰败,萎靡成枯黑的一团。
仅一滴,就是这效果,这小小一瓶,岂不是能毒死一大片生物?
这东西要是给空云落吃了,再强的体魄也遭不住。
曲谙感到愤怒,却仍找不到何时的时机脱手,他绝不可能对空云落下毒,可他有种预感,这毒药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被引爆。
或许他可以找个帮手。
曲谙的目标放在了柯茏的身上。
柯茏是御门的人,御门几乎不会接太远的任务,大都守卫山庄,还能时不时下山,最主要的是,他极有可能是剌觅假扮,简直是绝佳人选。
正巧正值冬日,云泽院多了个病弱的曲谙,要打点的事多了不少,曲谙趁机时常让御门的人来干活,那些傲气的杀手不愿干活打下手,就总把事情推给新来的,于是曲谙便暗中观察。
但让他失望的是,柯茏表现再无反常,就是一武功高强性格爽朗的青年。
柯茏是少年天才,被一小门派的倾力栽培,就盼着他能把门派发扬光大。但还没等柯茏出师,他的门派就被江湖上地位显赫的大派分舵给灭了。柯茏一人将发号施令的几人杀了报仇,走上了被通缉的逃亡之路。
不归山庄几乎每人都有个类似的故事。
柯茏的事件有理有据,做不了假。
且柯茏的中原话说得很地道,还带着他故乡的口音,和剌觅那蹩脚的语言水准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几次交流下来,曲谙的猜测动摇了。
而空云落也对他不安于室很有意见,“你那几盆花,整天叫人搬来搬去,能长出金子来?”
“你怎么知道不能呢?”曲谙小心为他的盆栽浇水,每次他都是以转移盆栽方向为由找人来帮忙。
“我明明在你身边,为何不叫我来帮?”空云落冷声不满。
曲谙道:“你是尊贵的庄主,让人看见我使唤你做事,不仅让你颜面尽失,我也遭人诟病。”
空云落听出来了,曲谙在呛他。
他走过去抢过曲谙的小花壶,握住曲谙的手腕向上提,令曲谙正视他,“火气这么大?”
曲谙刚毅起来,哼声道:“多亏你每日往我的杯子里倒那些壮阳益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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