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紧张道:“哥哥,又疼了?”
“不、不是。”曲谙不好意思道,“我想翻个身,腰硌得慌。”
空云落不赞同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翻得了?”
曲谙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你躺好。”空云落叹了口气,“我帮你揉揉。”
曲谙乖乖点头。
于是空云落跪坐在曲谙的身旁,双手分别握住曲谙两边腰侧,手指压在曲谙的命门穴上,用上力道揉按。
就在他用力时,曲谙的腰肢条件反射地躲避,又痛又笑:“痒,洛洛,别碰那儿。”
空云落忙按住曲谙,不让他再乱动,“这处穴位治腰疼很有效,你别动。”
“哎哟,饶了哥哥吧。我的腰不能碰,你又不是不知道。”曲谙哀求道。
空云落只能“哦”的一声,收回手,有些失落,他没能帮到曲谙。
曲谙一眼就瞧出了他心中所想,便道:“我渴了,你再给我喝点水吧。”
空云落马上道:“好!”
然后兴冲冲去倒清水,那神态和动作,与寻常热心善良的小孩无异。
十几年前,父母尚在的空云落,兴许就是这个样子的,漂亮、内向,有富有同情心,如果没有发生变故,他应该幸福快乐的成长,可能会加入名门正派,也可能做个无拘无束的游侠。
而不是变成手染鲜血无数,冷漠不近人情的不归山庄庄主。
空云落把水喂给曲谙喝,见那两瓣苍白干燥的唇被水侵润,显现出微微粉,他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圣君对曲谙的所做。
圣君的手,碰到了曲谙的嘴唇。
……真想砍下来。
“呜,好了,洛洛。”曲谙声音含糊,他偏开些脸,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空云落眨了眨眼,放下杯子,为曲谙将水擦掉。
只是,他的拇指一直在曲谙的下唇流连辗转,像是那有什么脏东西,一遍遍的碾,把血色都揉了出来。
“洛洛,别玩儿。”曲谙笑道。
空云落只出神望着他的唇。
曲谙看他的模样,当即想到了他多变的情绪,心中隐隐不安,问:“洛洛,你……怎么了?”
“你说呢?”空云落阴恻恻道。
“是药有问题,对么?”曲谙看着他的眼睛,“药不止把你的心境带回幼年,还逼出了你另一种阴暗的情绪。”
“你为何不想,这就是我原本的面貌呢?”空云落道。
“洛……空先生,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倏然间,空云落短暂一愣,脸上又变回了洛洛的神情,他茫然道:“哥哥,我不知自己为何会……有时会变得很奇怪……”
曲谙耐心道:“你告诉我,什么情况下会有那种感觉?”
空云落低头想着,慢慢道:“我只要想到你不在我身旁,就很不安,之后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哥哥,这是病么?我会好起来么?”
“会的。”曲谙温柔道,“洛洛别怕,那个人也是你,你们是空云落的两种极端,融为一体才是完整的空云落。”
空云落却用力摇头起来,“不是,我不是他!那个人……那个人恨你,可我不恨。”
曲谙怔愣,“恨我?”
“他恨你,他是坏家伙。”空云落拉起曲谙的手,脸颊在他的手心蹭,“我不要和他融合,我是喜欢你的,我喜欢你啊……”
曲谙却仿佛听不见一般。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空云落的时候,想起他被关在荒井中,空云落从井口探出头的时候,想起他们一起泡温泉,想起在这一路上和空云落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尽量将洛洛和空云落分开看,洛洛是弟弟,空云落是……他不知道如何定义,但一定是重要的存在。
他以为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对彼此而言是与众不同的。
可空云落,竟然恨他。
过了未时,段千玿他们终于回来了。
三人皆有些狼狈,不是衣服被划破,就是脸上被划伤,剌觅最凄惨,头发乱得像鸟窝。
曲谙一直撑着等到他们回来,他不敢让空云落离开自己的视线,到了关键时刻,保不准世界意识何时会发难。
“如何?顺利吗?”曲谙问。
圣君手按着腰腹上的一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说不出话来了,让段少侠说罢。”
段千玿对曲谙摇了摇头,神色严峻。
他几乎把这一带都走了一遍,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山洞,低矮,沉厚,狭窄,以双尾赤霞蜥那种体型,绝对能卡住,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得。
只要能困住它一刻钟,他们绝对能将其宰杀。
将双尾赤霞蜥引出后,他们按照计划,让剌觅操纵金塔飞虫去吸引双尾赤霞蜥的注意力。这招见效了,蜥蜴追着虫跑,原本以为金塔飞虫个儿小,它不会那么轻易地抓到。可谁也没料到,蜥蜴一个嘶吼,竟直接断了剌觅与蛊虫的联系,金塔飞虫失控脱逃,下一刻就被一根长舌黏住,被吞食腹中。
这距他们的目的,还有二里路。
计划失败得比想象中要快。吃了金塔飞虫后,蜥蜴便转向他们,确切来说,是对准的圣君。
也许是它还记得圣君是昨日打伤它的人,也许是因为圣君的衣服上有曲谙的血,它紧追着圣君不放,圣君跑进密林才将它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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