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房间一时半会收拾不完,段千玿干脆换了一间,空云落坐在桌前,淡饮一杯茶,举手投足无不优雅,神情漠然,容貌俊美,与方才判若两人。
正当段千玿犹豫如何同他说起玄参派的事情时,空云落率先开口道:“那夜,是我冲动了。”
段千玿微讶。
“曲谙尚有用处,无论他身份是何,心向何人,他都该在我身边。”空云落道,“为我所用。”
空云落此刻的冷漠是真,可上一刻因曲谙而魇也不假。在空云落心里究竟是如何看待曲谙的,段千玿不得而知,这也不是他能过问的。
“庄主的意思,是要将曲谙抢回来?”段千玿问。
空云落皱了皱眉,“非抢,而是拿。”至少现在,曲谙是他的东西。
“是,属下失言。”
“你说有事相报,何事?”
“也与曲谙有关,药玉之事,还须他协助。只是不知他是否还会……”段千玿话语渐弱。
“无须。”空云落淡道,“区区一药田,掀了便是。”
“庄主打算何时启程,属下好做准备。”
空云落扫了眼他的前胸,“今晚。你在此处待命养伤,我一人前去即可。”
“是属下学艺不精,才没能把曲谙带回来,还请庄主给属下一次抵过的机会……”
“无须多言,就按我说的办。”空云落嘴角微沉,“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回去,萧责又会找借口将琐事丢给我处理。”
段千玿:“……”
圣君走了之后,曲谙一人呆坐了许久。与圣君短暂相会,却接二连三给他带来冲击,圣君就是元翌和圣君愿意帮他拿到药玉,他都不清楚哪一个更令他诧异。
思来想去,圣君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他大可以不管不顾,帮助他们对他毫无益处,为了曲谙这个人就更不可能。就算他再怎么关心自己,曲谙熟知他的本性,退一万步而言圣君真转性了,世界意识也不允许。
曲谙敲敲自己的脑袋,希望能像电视一样拍两下就能灵光乍现。要是空云落他们在就好了,脑子好的人很快就能觉察出圣君的意图。
想起空云落,曲谙一声苦闷叹息。
以后他该何去何从?没有他在空云落能制成解药吗?为了药玉他们一定会再回来,到时候他该怎么面对?怎么解释?
……现实太糟糕了。
曲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果楼书婕在,他还能转移注意力,可楼书婕也不来,种种烦心事压得他喘不过气。
最终曲谙下床穿衣,打算出去散散心。
还是有人在外看守,却不再限制他的行动,他只说在附近转转,看守的人就放行了。
曲谙所住之处是绝凌殿后方的房屋,也是掌门的住所,大概是看在圣君的面子上才会如此优待他。
欣赏着山巅的风光,曲谙慢慢走出了院子,绕到殿前。
玄参派总飘着一股药草的清苦味,闻了会让人不知不觉定下心来,曲谙终于能暂时从乱麻中脱离一会儿。
绝凌殿的大门紧闭,曲谙在门外遥遥望着,心里微微发痒。绝凌殿是玄参派至高无上的殿堂,在中玄参山篇不少重大剧情都在此处发生,曲谙想看看里面是何等光景。
只悄悄地推开一点窗户,应该没关系吧?
曲谙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想推开一条缝。
“……掌门三思……”
殿内传出了说话声。
曲谙心头一动,将耳附上,想听清里面的谈话。
但声音隔得远,他只听得到三分。不得已,他在心里默念让我听到。
很快,谈话声清晰了起来。
“圣君只手遮天,区区玄参派无权选择。而后楼某便将药玉奉上。”
是楼应实的声音,他答应交出药玉,圣君真的说到做到了。
“楼掌门言过了,恰巧朋友需要,而你这里有而已,若不愿意,还能商讨。”
圣君在说话。
哪怕曲谙相隔甚远,也听出了圣君语气中近乎目中无人的随意,他并未真想给玄参派拒绝的机会。
曲谙费尽心思的也未能办到的事情,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但楼应实的妥协和圣君的高高在上,让曲谙陷入了另一种无奈。
就在他愣神时,殿门推开了。
曲谙吓了一跳,看过去,是楼应霄。他也在看着曲谙,眉头慢慢皱起,略带不善。
曲谙突然想到,楼应霄,楼应霖,这两人该不会也是兄弟?
“你怎在这儿?”楼应霄问。
“楼长老,我有一事想向您请教,可否去我屋里喝一杯茶?”
曲谙倒的茶,楼应霄并不打算喝,他神情冷淡,不复先前的温文,“何事,直说。”
曲谙道:“我听掌门说了空……空庄主与他的堂兄楼应霖曾是养父子关系。您与那位楼前辈是……”
“他是我的兄长。”楼应霄道,“空云落的事迹,想必你已经从掌门那里听过了。怎么,不不信,所以想从我这儿找出其中的‘难言之隐’?”
心思被戳破,曲谙也不藏着,道:“毕竟这与我所知的空云落,出入太大。”
“只不过是装得像罢了。”楼应霄道,“往事不足为外人道,若我说的与你心中所料不符,想来你还会找下一个人问,知道问出你心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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