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便和他们说起自己对心脏里的东西所知道的事。
“你所言之意,这一切都源自于附在你心上的不明之物?”空云落道,“为何先前不曾说起?”
“丙十说,如果没有它,我就活不下去。”曲谙低声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我就越安全。”
“世间有何物,可附于人心,保命尚可理解,但能对他人发号施令,令对方绝对依从……莫非那日暴雨也是你叫停的?”段千玿眼中异样,若这也是真的,曲谙能操控天象,与神何异?
曲谙连连摆手,“这真是巧合!”必须要是巧合,不然他彻底解释不清。
段千玿沉吟,“又是一同遡时蛊一般,闻所未闻的奇物。”
“或许也是一种蛊呢?”空云落淡淡道。
曲谙闻言,脑子里浮现的是小飞虫的模样,想想一只虫在自己的心脏里,顿时感觉极度诡异。
“不会……吧?”曲谙道。
“是什么不得而知,有没有也不得而知。”空云落道,“像刚才那样,短暂与死人无误,可与你向人发令有关?”
“也许吧。”曲谙说着,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们问得越多,他就暴露得越多,“等揪出对我下手的人,这些自会水落石出。天快黑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等上了马车,曲谙对刚才的事情恍过神来,“洛洛,你是故意被那个人抓住的吗?”
空云落握着段千玿买的一带酸果干,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并不打算做解释。
“段先生也早就知道我们被抢劫了?”曲谙不可置信道,“为什么?试探我吗?”
空云落瞥了他一眼。
曲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有不对,隐瞒了许多事,但将自己置于危险来试探,未免风险太大。
“下次不要这样了。”曲谙道。
空云落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曲谙有些无措,突然间他们之间像隔了一层纱。
又过了半个月,他们终于到望悬湖的所在地,中芮城。
这些日子曲谙途径了不少城镇,但中芮城却是他所见过最繁华的一座。
如果从上空俯视,中芮城规划得无比方整,街道俨然,房屋平整,几条河流蜿蜒而过,又平添几分闲适情趣。与其他城镇最大的不同,就是中芮城已打破坊市的界限,随处可见街道商贩,一派热闹喧哗之景。
而望悬湖,就在中芮城之外不到五里处,西平镇的镇心湖虽然美丽,却不足它百分之一大,那一望无垠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风光无限。湖边有不少船家,乘船于望悬湖上,吹着清爽的湖风,赏辽阔的湖景,好不惬意。
望悬湖的另一侧,与中芮城遥遥相对的一座山,高耸斜直,仿佛一把倾斜插/入大地的利剑。
这日天气晴朗,正午太阳高照,但马车里的暖炉还在烧着,刚才曲谙不小心打翻茶水,便脱下衣服挨着暖炉烘。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挽着袖子,神色困顿,白皙细瘦的手臂支着下巴,前襟系得不禁,锁骨若隐若现。
空云落觉得车里空气过于燥热,便掀开了窗帘透风。
曲谙立刻睁大眼,倾身过去有把帘子放下,严肃道:“小心被斜山派的人注意到!”
空云落:“……”
第59章
只是曲谙的这个动作,几乎贴着空云落的肩膀,他身上那股被温火烘烤得格外暖香的茶味,缭绕地钻进空云落的鼻子里,空云落的视线不自觉从那修长的颈项蔓延而下,默不作声地在锁骨转了一圈。
空云落的喉咙滚了滚。
接着,曲谙就被推开了。
再接着,空云落冷着张脸,一句话也不和曲谙说。
直到入住客栈,曲谙还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招惹到空云落,时不时还用幽怨的眼神看他。
坐下之后,三人开始商量取得望悬草的对策。
“首先要找到一艘船。”曲谙道,“没有船家愿意带我们到湖心,望悬湖湖心距岸足有三里,那里的水深不可测,湖面寒气刺骨,久留会被冻坏经脉。”
“望悬草在湖底,潜入湖中会有什么后果?”段千玿问。
“如果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贸然下水只会立即被冻成人棍。”曲谙说。
“充足的准备是?”
“下去之前,先吃一剂烈性药。”曲谙说了一串药草名,“催动身体中的火气,与寒气相抵,方可在湖中滞留一刻。”
空云落的神色变得奇怪,段千玿也一言难尽,许久才道:“你所说的烈性药,就是春药?”
曲谙愣,继而红了脸,“成分相似,但那真不是春药,比春药更厉害些,但不会让人产生……欲望。”
曲谙说着头低了下去,脸红到了耳尖。
空云落看在眼里,舌尖抵着下齿,下意识地在按耐着什么。
“望悬草长在望悬湖极寒处,药性阴寒,不可直接用手触碰,须戴上冰蚕丝手套。”曲谙又道,“摘上岸后须以冰玉蕴养,才能保持其药效不散。手套和冰玉我们都有了,剩下的麻绳之类的东西应该都能买到。”
段千玿点了点头,“我去买。”但说完他打了个呵欠。
这些日子,段千玿日夜兼程的赶车,与各种人打交道,几乎没好好睡过一次,没人比他更累。
曲谙见他眼角都溢出了疲乏的泪花,顿时愧疚不已,“段先生,这些天太辛苦你了,今天你休息,买东西的事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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