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最靠里的那人下意识道。
中间那人神色一冷,低喝道:“跑!”
五人以最快速分别奔向两扇窗户,而空云落却如黑影掠过,拿起桌上的筷子飞镖一般射出,十数只筷子通身没入窗沿,死死钉住。
他们想破窗而出,已来不及。空云落身法简单而凌厉,仅凭一只手就将那五人毫不费力的甩到屋子中间,他们想爬起来时,一把寒刀几乎贴面。
空云落持刀垂睫,脚踩一人,居高岭下道,“说。”
夜血门五人自诩杀人无数,可此刻却难掩对空云落的畏惧,不仅仅是性命堪忧的紧迫,还有顶尖实力的威压,和视他们如蝼蚁一般的漠然杀意,这些皆化作里寒气,渗入了他们的骨髓中腐蚀。
空云落是吃心的恶鬼,此话果真不假。
“我说!我说!”空云落脚下那人抵不过恐惧,慌乱开口。
空云落正眼看他。
“指使我们的人,是——”话到此,他的脸忽然极度扭曲,像是在被挤压,古怪的痛苦着,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噜的声音,血泡涌出了他的嘴巴,他却还在极力说:“咕唔……风……”
他目眦欲裂,就这么死了。
“老三!……呃啊!”
“怎么会……啊啊啊啊啊!”
惨叫不断。
空云落蹙眉后退,看着这五人接连面容扭曲,口吐血沫而死。
夜晚酉时,萧责坐在房内对看账目,忽而传来敲门声,他头也没抬道:“何事?”
“回门主,庄主回来了。”
萧责心头猛的一跳,他的猜测被逐层落实。
半个时辰后,萧责来到了云泽院,“庄主,萧责求见。”
“何事?”
“山庄两月以来的任务情况和收支我已总清,还请庄主过目。”萧责道。
里面静了片刻,门徐徐开启。
萧责迈入屋中,便看到空云落身着素雅白衣,侧坐矮塌,手倚矮桌,神色懒散。
纵使有何等天马行空的想象,萧责也无法凭空将眼前人与茶楼见过不足腰高的孩童联想到一起。
萧责躬腰行李,将文书奉上,空云落在翻阅时,他便徐徐将这些日子山庄各项事宜简洁道来。
“风里带方怀璧走了?”空云落知晓此事,神情不悦,“为何不拦住他?”
“风里此人看似玩性大,但实则说一不二,您不在,庄里又有谁拦得下?”萧责道,“风里取了疆宜的任务,属下已过目,以他的能力,一个月内便能回来。”
疆宜,噬蛊宗的发家之地。
空云落沉默思忖,难辨其心中所想。
萧责又道:“沛门张子山,本该此月归山,但据我所知他去的羸山突降大雪,封山半月,他大概不能如期回来。”
张子山之事并非大事,萧责生硬提起实属奇怪,更何况空云落曾借了这人的名号,对此更为谨慎,便抬眸盯着萧责的脸,不语。
萧责似只随口一题,话很快岔开,又说起雪兆时带楼雯润下山之事,空云落听后表情依旧不变,在萧责眼中,是他早已知晓的表现。于是萧责顺势提起曲谙与孔洛,空云落眉梢流露出不耐来,“若全是这些细碎小事,就不必再说了。”
“最后一事。”萧责温和道,他拿出了那块熔了底的金砖,“庄主,此金砖乃不归山庄地宫之物,而地宫只有您能出入,它却出现在西平镇一家小当铺中,敢问此与庄主可有关系?”
空云落目光一冷,“你审问我?”
“属下不敢。”萧责不卑不亢,“若庄主不知,那便是不归山庄出了家贼;若庄主知晓,此事便就此了之。”
空云落不傻,萧责接连提到张子山和不夜行街日的茶楼,现又拿出了金砖,这就说明他知道了什么。
空云落坐直了身子,虽仍是坐着,姿态随意,那双眼却直勾勾落在萧责脸上,寒意十足,不容小觑。
“把你所知都说出来。”空云落道。
于是萧责便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猜想,从最初空云落下山至今,萧责说了半柱香时间,却已八/九不离十。
而空云落神色无丝毫改变,就仿佛萧责说了个与他无关到故事。
“以上,便是属下的猜测。”萧责道。
空云落漫不经心,“那你便再猜一猜,我会如何对你?”
萧责笑笑:“应该不会杀我,但废了我的武功,将我关进地牢,或者扔进山里的某个山洞里,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同我说?”
“变小非庄主意愿,那便是有人对您下手。”萧责单跪垂首,“萧责乃不归山庄四门主之一,理因为庄主排忧解难。”
空云落并不为之动容,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萧责。
“属下知道庄主对我,乃至整个山庄都不信任,但属下已性命起誓,绝不背叛。”萧责道,他没有激昂恳切,语调平实却也真诚。
“性命……”空云落似乎嗤笑了一下,“倒不如说你想要什么来的干脆。”
萧责抬起头,看着空云落道:“庄主可能不记得了,十年前在我的故乡兴州,您曾救过两个少年。”
曲谙等到了天黑,等到了蜡烛燃尽,等到柴火烧成了炭灰,空云落还是没有回来。
事情发生了第二次,他似乎已经能够习惯,不再像上次那样天塌了般,只是失眠了一晚上,但次日他能收住自己的情绪,哪怕是面对梁庭,他也不再一股脑倾诉自己的担忧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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