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手上这本书包罗了世上各个种类的蛊虫,但都是借蛊施毒或是以蛊控人,并没有和身体变小有关。
他看得飞快,片刻便翻到了最后几页,篇章为“异蛊”,世间没有,只是传说中的蛊虫。
洞天,命囚,掠息……遡时。
遡时蛊,当令人回幼,可返,未解七日复,一年未解则不归。
空云落目光冷凝。
却听身后书本掉落的声音,他回头,楼雯润跌坐在地上,轮椅侧翻,她按着自己的小腿沉默不语。
空云落走过去,扶起轮椅,再把她抱起来放置在轮椅上,“怎么了?”
“方才我感觉腿好像疼了一下,心里欢喜,想试着站起来。”楼雯润轻声道,“大概是错觉吧。”
“莫勉强。”空云落道。
“云哥。”楼雯润握住了空云落的手腕,语气参杂着落寞,“我不想当废人……我好想站在你的身旁。”
“不要看低自己。”空云落淡淡道。
楼雯润轻叹了声几不可闻的气,接着抬起头,对空云落柔柔一笑。
毫无疑问,空云落中的是遡时蛊,不存于世间,却莫名出现在他的身上,一定有重大阴谋。但现如今最大的问题是,七天,不对,应该是六天之后他又会变回孔洛。
书上没有解蛊的方法,唯一起效的就是枫栾果,他也查过枫栾果的来历,只是普通野果,喜湿寒,三年一结果。因对生长环境的要求较高,所以并非随处可见。
可偏院却恰好有一棵枫栾树,若说是碰巧,也巧得太异常了。
空云落依靠着窗边,看着指间鲜红圆润的枫栾果,不知怎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树上摘果,曲谙在下面慌乱喊他的场景。
那个病秧子,找不到他,估计会像个娘儿们一样掉眼泪,大概还会以为他是妖怪,能凭空消失。
七天过去,曲谙还会记得孔洛么?
他敢忘了的话……
噗滋。
枫栾果被捏成红浆,空云落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
这天又是西平镇的行街日,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派繁华平和的景象,但曲谙早已见识过这表现之下的黑暗和血腥。
想来他和洛洛也是在这个日子相遇的,他还记得洛洛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金丝雀,拼尽全力想要突破樊笼,洛洛飞起来时那惊鸿一瞥,他至今还会在梦里见到。
最近他和梁庭说起洛洛,梁庭也不爱搭理了,仿佛只有他才知晓洛洛的存在一样,他们生活了那半个月只是一段没法证明的记忆,就像他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可有时他也会怀疑自己经历的真实性。
“发什么呆呢你。”
曲谙被夹住脖子往前带,像袋大米一样被梁庭拖着走,“落单了可没人有空去找你。”
“阿庭,阿庭,放开我。”曲谙难受地拍打梁庭的胳膊。
梁庭松开了他,又拉住他的手臂跑起来,“快跟上来,今天春意楼的头牌可是会出来献唱。”
春意楼,这名字显而易见是烟花场所,曲谙倒是在了写过几个安佲在妓院的剧情,但脑中的臆想比不过现实亲历的千分之一,所以当曲谙被拉进春意楼,被各种颜色的姑娘团团围住时,整个人都当机了。
“小公子好白净,可有十五了?”姑娘的声音甜如蜜,手在曲谙的胸口摸。
噫!
曲谙全身僵硬寒毛竖起。
接着两团软绵绵压在了曲谙的手臂上。
“小公子,奴家名唤阿巧。”娇憨可爱的阿巧挽着曲谙的胳膊痴痴笑道,“来喝阿巧的酒呀。”
噫!!
曲谙大脑混乱,一动不敢动。
“小公子怎么称呼?”高挑丰满的红裙姑娘欺压上来,差点用胸部把曲谙埋了。
噫!!!
曲谙的心脏病要发作了。
最后是梁庭把他解救出来,顺便还带了两个姑娘进到他们的包厢。
五个男人,却叫了十二个姑娘。
曲谙两腿发软,声音颤颤:“阿、阿庭,我在外面就好……”
“说什么呢,带你来就是为了开心的玩儿。”梁庭把曲谙拽进来,推进姑娘堆里,豪气道:“好好伺候他!”
“喏??”姑娘们娇笑连连,一齐压上来,曲谙无处可逃。
“那个……姐、姐姐们,我透不过气了!”曲谙痛苦不堪,不过万幸的是这些姑娘只是来陪酒的,大概是更亲密的行为要加钱,所以她们只是调戏,没让曲谙“失节”。
为了摆脱这些姐姐们,曲谙只得一一答应点她们的酒,这才被放过,他看到梁庭那些人都喝得飘飘然,美人在怀忘乎所以,便没去打扰,自己偷溜了出来。春意楼了充溢着迷人的香味,曲谙闻久了头晕,他不敢多呆,跑出了春意楼,清新的空气让他好受了些。
外面还热闹着,但曲谙不敢一个人乱逛,就靠在春意楼前的石狮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人来人往。
从曲谙面前走过的人各式各样,却并无异于常人之处,这个大哥看起来忠厚老实,这个阿姨也很面善,这个小男生也就是初中的年纪吧……他们都杀过人吗?
啊,那个人肯定杀过人,那把刀看起来好大……唔,怎么有点眼熟?
曲谙出神地盯着那人腰间的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段千玿的脸,接着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一地的尸体中,就有那样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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