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美丽的奇迹。阔别二十年,终于在他眼中复苏。
魔尊,我有很多秘密,即刻起慢慢告诉你。周白渊把住了这复苏的奇迹低声,我生来就能看见世间一切灵流的轨迹,天地在我眼中是五颜六色的繁乱景象,每一个修士也都是行走的画板。
桌腿受着冲撞的余烬死命地响起来。
徐八遂脑子转不过来:是、是吗?轻点轻点呜
就如此刻的你,我看得到你因我的撞击而波动的灵流。
是,你有自己的色调,独一无二。所以不管你是变化成哪只猫,哪个陌生人,哪只飞鸟,哪只仓鼠,我都能第一眼认出你。魔尊,你在我眼里无所遁形。
周白渊勾勒着,描绘着,以身体力行逼迫那些颜色混成一团。
你的每一缕光芒都流淌在我眼睛里,这才是我辨认你是生是死的直观判断。
徐野猫指尖攥着他散下来的长发,唇瓣张着失神地望着他。
属于你的光芒消失了二十年。周布偶脸不红气不喘,俯下去箍紧他,用尽一切力气霸占,我每一天入睡前都祈祷第二天醒来,徐八遂的颜色便回来了。
徐野猫受撞甚重,呜咽着出声。
告诉我,八遂,你回来了么?
周白渊反反复复地问。
徐八遂断断续续地答。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他压根没他的办法。
周白渊怎么办都觉不够,摩挲着这沉寂多年后苏醒而来的色彩,爱而不忍释手,直待徐八遂战栗着摇头落泪才稍微收了疯狂的劲头。
他轻抚徐八遂的脸庞,眼前的景象忽然如海面出波浪,一切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还是徐八遂的面容,他眉心却生了一痕赤红的心魔印,垫在桌案上的也不是灼灼如火的红衣,而是不沾尘埃的白衣。
他的眼眶和心魔印一般通红,正蓄着水花凝望他,伸起连指尖都布满了齿印的手来轻触他:别闹了静下来,安抚一下那些作祟的戾气别入魔,别这么疯
周白渊瞳孔骤缩,当即松开了遍体鳞伤的他,定神再一看,徐八遂还是徐八遂,只是可怜兮兮,不至于那般。
趁着他心神大乱,残魂七月趁此侵入这转世的躯壳里,迅雷不及掩耳地攫走了当初龙魂留给他的魂力。
周白渊还未察觉不对,只是后怕地拨开徐八遂沾在鬓角的乱发,拇指不停地摩挲他的眉心,确认这儿没有一缕不详的红色心魔印。徐八遂累成一摊水,贴在他掌心里艰涩地呼吸,面容白皙如玉。
周白渊捞起他回寒玉榻去,不知疲倦地摩挲着他,对那混乱当中看到的幻象感到无尽的惧怕。
魔尊于梦中沉沉睡着,见或呢喃着他的名字,随后在未止的泣声里掺杂了一句七月。
周白渊心脏顿停。
那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野猫:大家圣诞节快乐!今天依然是布偶好战的一天,我累啦,又碎觉去啦呜呜呜。
布偶:诸君圣诞节快乐。我不快乐,我吃一个叫七月的狗的醋,有知情人告诉我那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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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徐八遂前半夜睡不安稳,后半夜一觉睡到天亮,一醒来就看到眼前的胸怀,耳边回荡的心跳声也加快了。
醒了?
属于周白渊的天籁响在头顶,徐八遂先动了动俩蹄子,没感觉出什么异样感,便抬头给了他一个晨安吻:醒了,早上好啊宝贝。
周白渊低头回应,轻哼着经年的曲子,回应得徐八遂感觉空荡荡的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意。他像顺着一只饿渴坏了的大猫般揉揉他的后脑勺,一骨碌从寒玉榻上爬起来,哎呦哎呦地去找衣衫。
我来。周白渊捡起折叠在枕头旁边的红衣给他裹上,如今个头见长,从背后拢住最合适不过。他给魔尊系好腰带,拢好衣襟,眷恋之意不言而喻。
徐八遂被收拾得很是不好意思:我明明可以自己来的!整得我好像是个低能儿似的。
其实他心里受用得很。彼此坦诚相待时让人错觉分不出一丝缝隙,有窒息的溺水感,同袍过后的相拥相贴才更像是真正的细水长流。显然他更清心寡欲些,喜欢温柔的拥抱和安抚,虽然这也更让魔尊感到难为情。
周白渊捏一捏他的耳垂:我就喜欢这么做。以后我给你铺床叠被,伺候你穿衣,也伺候你宽衣。
徐八遂耳根发痒,听得忍不住乐起来,回头轻捏了他的鼻子:哟,那我真是捡了个倍儿棒的媳妇。
这俩大清早腻腻歪歪一番,你侬我侬地耳鬓厮磨了许久才下了寒玉榻。徐八遂觉得休息够了,该去见一见亲朋好友们,周白渊也称好:是该去见一见了。七天拉筋,两天交给我,差不多了。
他对昨夜听到的七月闭口不谈,只抱着徐八遂的腰摇晃起来:快当回魔尊吧,我还等你来娶我做夫人呢。
大美人撒娇起来谁也架不住,徐八遂只得连连应好,说话间便在亲抱的途中叫他裹上了恶鬼袍。周白渊捏起他的手摩挲,慢慢地给他戴上十个寒铁指环,一指一吻,最后又给他的耳垂虚虚地挂上一个耳钉徐八遂的耳洞早就长没了。
周白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凝望的眼中明晃晃地写着我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从此以后我就只做周白渊。他抿着唇笑,我宣布,这个该死的家伙现在活了,跑回来找他的魔尊了。
徐八遂听得难受,觉得自己着实像是一个抛弃爱妻远走多年、一回来就鸠占鹊巢的大坏蛋,即便知道如今局面非谁本心,但事实就是像一个囚笼。
魔界就是你的家。他揉揉周白渊的脸庞,我家白渊从来没有离开过,没有远走和回来之说。只要你不介意从前它给过你的
周白渊堵住他的话,把他接下去的话卷得烟消云散。债终究是扯不清的,不算了。
徐八遂感觉到了他的想法,便也不说多余的往事,深呼吸几口准备出南柯阁。
周白渊一弹指隐身在了他身边,牵着他的手道:我昔年扮你扮得很像,除了护法们,其他人都看不出端倪。现在我想看看除了泽厚,其他护法能不能认出你。
徐八遂勾着他小指笑开:你扮得太像了,我昨天揣在你衣襟里看着,简直是从头到脚没有任何一丝破绽,要不是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我有个孪生兄弟!其他人铁定认不出的。
周白渊不置可否,他纯粹就是想替徐八遂试一试,顺便也躲在暗处验证一下,类似自己这般寡情薄意且虚伪的疯子,除了徐八遂掏心掏肺地待他,还有没有旁人在意他。
徐八遂有些忐忑地出门,走出不久,第一个遇上的竟然是饕餮掏宝。这丑萌家伙如今的个头比从前喜人了许多,大概是因为伙食好,个头成功地从一只柯基蹦成了一只阿拉斯加的大小,此时正昂首挺胸地在空地上追着自己的尾巴。
徐八遂拉着周白渊向前小跑:掏宝!歪,好家伙,过来给我抱抱!
饕餮闻言扭过脑袋来,撒开大长腿轻快地跑过来,到了徐八遂跟前刹住脚,定定地嗅了好一会,随即摇着尾巴绕着他疯跑起来。
隐身的周白渊笑:它认出你了。
掏宝简直兴奋疯了,不停地嗷嗷叫着,徐八遂半蹲下去揉它的脑袋,被这大家伙舔了一脸的口水。
它以前不亲近你吗?徐八遂撸饕餮撸到手麻,好奇地问了旁边隐匿的周白渊。
亲近,给它饭吃的它都亲近。周白渊拽回他撸掏宝的手,扣在两手间慢慢地揉着,但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就算不给它一口吃的,它也会亦步亦趋跟着你。
想了想,他又说:就像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你,你就像我的主人。
徐八遂顿时想起苍龙和天魔,心口发紧地捏了他的手腕传声:什么主不主的?你是白渊,又不是我的什么仆从。怎么滴,还是说你喜欢搞霸道主人和他的娇俏小奴隶那一套吗?
周白渊笑得差点咳嗽:这听起来也太刺激了!
徐八遂听他笑自己心情也畅快,逗完他撸完掏宝,便继续拉着这心爱的大家伙往八卦殿而去。掏宝一直围着他蹦蹦跳跳,好几次不小心撞到了一边隐身的周白渊,便学会了把圈子蹦得更大一点。
快到八卦殿时徐八遂支开了它,悄摸摸地探出头去看八卦殿里的情况。
泽厚倒是不在,就寒天在里头,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拿着一个本本刷刷刷地记录。那跑过来报告鸡毛蒜皮琐事的魔修能把一件小事说得手舞足蹈,而寒天最治活蹦乱跳的傻冒,全程绷着四大皆空的老古板形容,那魔修说到一半就泄了气焰,悻悻地报告完,撅着个嘴出来了。
周白渊也探着头,见那魔修出来,赶紧并指也带着徐八遂隐身,悄悄告诉他:这货是村口的王二,满脑子天马行空,嘴皮子跟漏风一样,总能说个不停。别叫他看见你,不然定要拉着你天花乱坠上半天。关键是他说的那些连我都听不懂,除了听到头昏脑胀和不知所云地笑,没半点益处。
徐八遂顺着这话语去想一想他的模样,顿觉这样子的小黑花可爱极了,经不住笑出牙床。
他悄悄地在大门外傻笑了好一会儿,待到八卦殿内清闲了,这才甩甩恶鬼袍的衣摆,尽量放松姿态地朝寒天而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传声问他的夫人:白渊,你平时都怎么跟他们打招呼的啊?
你随意,都是照着你来的。魔尊夫人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以灵力化作线往他手腕上绑了一圈。
徐八遂摸摸他手背,清清嗓子朝寒天抬手打招呼:哟,早上好,忙着呢这?
寒天头也不抬地整理本本:嗯,主上晨安,差不多忙完了。
徐八遂挨过去:也给我看看呗?
寒天指尖一顿,有些犹豫地抬头,面不改色地递出了记录本:其实没记着什么。
徐八遂翻开他的大本子,只见一页纸记得满满当当,字与字互相挤着,都要跳出来了。他顿觉怀念,就着这个记录满八卦的本子看起来,津津有味地看到翻页,忽然看到个震惊的词条,便指着它抬头问寒天:龟/头血肿,这是谁啊?
是那个王二随口胡诌的,你最会注意到这些。
咿!徐八遂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便继续往下看。
这时八卦殿外又跑来一个魔修,大老远就气咻咻地朝他们报告:主上,护法大人,你们都在太好了!邻居家的猫欺负我家的猫,我拿个竹杆帮我家猫打架,赢了之后他家非说我耍赖
徐八遂捧着寒天的本本,瞪着眼睛听了这魔修絮絮叨叨的家长里短,不时发笑和插科打诨,过后顺手地接过了寒天递来的笔,在他的本本上续记:西村钱老,家猫受欺,当以糖哄之。
记完他盖上本子:成啦,这公道一定给你讨回来!过后就给你送过去。
钱老倾诉完得了安排,便眉舒眼笑地挥着手告别,准备回家继续哄猫看书去了。
徐八遂也挥手,随即把大本本还给原主人,寒天收回本子,也握住了他的手腕。
寒天?
主上寒天抽了抽鼻子,眼圈红红的,轻声说:小珂,晚饭有你最喜欢的酒,记得来饿死鬼堂喝。
徐八遂一怔,眼圈也跟着一红:记得记得,那咱俩先预个约,到时候碰杯来两碗。
寒天那张常年严肃的脸笑开,笑意带了几分稚气:说定了。
就这样,碰了个面,拿了人家的本子说了几番话,寒天也把他认出来了。
徐八遂百感交集地牵着小黑花出了八卦殿,还是有些不解: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周白渊只笑,紧紧扣着他的手,凭借着隐身的便利走到身边搂住了他的腰,还在他耳畔亲亲:谁知道呢?
两人这般腻腻歪歪地去了光头小布的住所,徐八遂看着他们重新建起的新家,扭头问周白渊:这也是你主持的工程之一?好家伙,比他俩从前住的屋子气派宽敞多了。
周白渊谦虚道:应该的,毕竟是夫君的能干下属兼朋友。
一声夫君叫得徐八遂通身舒畅,他先在门口竖起耳朵,听到了小布指挥小拉帮忙,等了一会儿才去敲门:嘿,光头仔,忙着呢?
主上来了?门哗啦一开,变高变壮的小拉杵在门口,徐八遂这回才看清了他手腕上形同手铐的手环,他一眼瞧出那手环是固定在他皮肉上的,牢牢地好似禁锢着骨头。
他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小拉也跟着怔忡,圆圆的眼睛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
主上?小拉,伸手往他面前扒拉了两下,神情带着关切,站太久中暑了吗?快进来坐,叫我哥给你泡壶茶喝!
哦、哦,好。徐八遂定了定神,拉着周白渊的手进了兄弟俩的家,只见一个四四方方的干净小院落,从屋顶到藤架再到地面,全部晒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
一颗铮亮的光头就待在这各种颜色的草药里头忙活,闻言抬起脑袋,眨眨眼:主上来找我?真是稀客,不会是哪里受伤了吧?
个死光头,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见面就知道猜别人受伤,怎么我就不能来串串门?徐八遂切了两嘴,见到一张藤椅,便直接过去坐下,周白渊隐身站他身后,一双手放在他肩膀上。
小布张大嘴巴,手里的草药哗啦啦掉了一地,徐八遂见状有些忐忑,难道光这个照面就暴露了?
去倒茶水的小拉拎着水壶从里屋跑出来,眉开眼笑地招呼着他去喝茶:主上要不要试一试,我哥新调的茶,解暑清热助修行,又好喝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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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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