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亲小仓鼠:魔尊,我要变成你了。
仓鼠叽竖着爪子点点头,不多一时就看见眼前的大美人变矮便纤细,五官也发生了变化,一点点变成了自己的脸。
!
仓鼠叽后仰,忙不溜地抬起爪爪按住自己的眼睛叽叽喳喳直叫。
周白渊低头侧首去听,分辨出了他叽歪的内容:啊啊这么一对比我长得也太丑了!
周白渊被他惹笑了,贴贴仓鼠:不是生得不好,是魔尊情人眼里出西施。
周西施披回恶鬼袍,把被亲得晕乎乎的仓鼠叽塞进衣襟里贴着他赤露的灼热心口,随即捂着胸口出南柯阁去。
六个护法打不开南柯阁结界,狗崽子一般蹲在门口晒太阳,一听见声音齐齐回头:主上!
仓鼠叽透过周白渊的指缝眯着眼打量他们,第一眼看见了小萨空荡荡的右袖管和躲在她身后的小吉。她眼神怯怯的,从前圆脸粉嫩,如今双颊绘了许多花纹,虽勾画得美丽动人,徐八遂还是看出了花纹下的经年伤疤。
第二眼是背着手的小拉和光头小布,他如今不是正太的模样了,已长得比身边的光头还高,可谓是男大十八变,不过眉目间还是透着那一股少年般的天真意气,一眼就叫人认出来了。至于小布一颗铮亮脑瓜,二十年依然寸草不生。
第三眼则是戳在最前面的泽厚和寒天。老瞎子依然生得风流倜傥英俊如旧,正左右环顾,又急又燥,寒天还如小媳妇一般,也左右寻顾。
徐八遂想起了当初梦中之梦,知道了他后背也横贯过一道狰狞的伤疤。至于寒天,胸前应当是一大片灼伤。
也不知愈合几何。
泽厚上前朝周白渊冷声:他人呢?
仓鼠叽想顶开手掌探出脑袋来,周白渊轻轻按回他,竖指比了个嘘的手势,朝泽厚道:现在还在休息,再等等。
护法们的希冀落了空,一个个灰心丧气,纷纷问道:再等多久?不久了罢?
周白渊比了个二的手势,也不明说,藏头露尾地招着他们往前去南柯阁。
仓鼠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大失所望的背影,从左边依次数到右边,再反方向数回去,鼠眼酸涩。
七人一鼠到八卦殿去,积压七天没出门导致了众魔修拥挤在殿门口哇喳喳喳地喧闹,待见了头头们出来,八卦殿喧嚣得如同一片菜市场。
还有魔修咬着笔杆凑上前去激动采访:哇主上你终于出来了!七天!你居然宅了七天?!好家伙,不给个像样的理由是不能够的!请问主上这七天是在相亲呢还是在天雷勾地火呢还是在造小人呢?我们新一期的《魔界八卦七八事》就以您这七天的生活做素材了嗷!
周白渊顶着徐八遂的脸且嫌弃且笑开:滚滚滚,一边去,打听到你主上头上来了,写前面那俩去。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好几个魔修一块起哄,随即大家一起吹口哨嘘嘘,有情况!
八卦殿闹闹哄哄,仓鼠叽望着熟悉的和陌生的各张面孔,钻在周白渊衣襟里抬头看他的下巴,看他毫不吃力地扮演自己的表情,声音,动作。
周白渊一边应对着八卦殿里的鸡毛蒜皮,一边传声给他:你的族人们特别能聒噪,总是能把一件家长里短掰开成长篇大论,你随意听听,待会带你去看其他地方。
仓鼠叽不知道小黑花以前是不是就有这样好的耐心。
周白渊应付完了一筐琐事,从头到尾手都举着没松开小仓鼠。起身下了高座和台阶,泽厚还跟在后头追问:你捂着个心干嘛?
心头血回来了,我就想捂着。
他冲泽厚笑开,轻快地出了八卦殿,顶着大太阳运灵飞去了魔都里的居民区。
仓鼠叽在这手心的荫蔽下看了一圈全新的魔都,看着林立高楼,喧嚣魔世,鼠眼瞪得险些凸出来。加固的大结界笼罩着不受天灾侵扰的漆黑魔都,路旁还植出了稀疏可爱的小植被。
残魂借着他的眼睛也看了一遭,哟了好几声:我和龙儿最初建起的都城就是这个样子,这是返祖了?
二十年前,陨石雨把都城砸成了大半片废墟。周白渊缓行在都城里,一边和提着篮子或抱着娃娃的魔修打招呼,一边给徐八遂传声,好在这些年没有大灾,费些人力和心思,慢慢的都城便又活了。
仓鼠叽用爪子轻轻扒拉他胸膛两下,周白渊喉结一滚,加快脚步逛完了新都城,又捂着他一路飞去老不死广场。
广场依稀还是从前的模样,就是那八根柱子的外壳全部脱落,露出了内里的红色柱石。那柱石还是徐八遂少年时用灵力亲手一寸寸打上去的,想来是当年的陨石雨把八根柱子的外甲全砸毁了。
周白渊停在当年徐八遂坐过的柱子上,捧出他在眼前轻抵着:广场外还扩建了六里,那儿也是一片新的小城,我试着用沧澜的法子种了一片果林,成活的有不少。往后你想吃果子,不必去仙界,就在自家门口晃悠就好。
仓鼠叽心中酸胀得一塌糊涂,爪子揪住他两缕长发想蹭蹭,然鹅对着自己的丑脸下不去嘴。
一人一鼠静静地对视,一刻恍若天荒地老。
徐八遂在静谧中忽然想起了细节,有些慌张地问他:你不是恐高吗?
周白渊捧着他坐在柱子上,坐姿和他当年一模一样,一条腿搁在柱子上一条在空中晃:后来不怕了。
以二十年的岁月代魔尊行使职权,期间无数次飞上柱子弥补结界,他早就不再恐高了。大约最恐惧的只是回到静悄悄的南柯阁,凝望一个仿佛永远醒不来的人。
他揉揉小仓鼠:你回来,我便无所畏惧。
仓鼠叽一个愣怔,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了过来,忽而没忍住,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小小的毛茸茸的身体颤起来。
周白渊看了一眼天色,珍重地将他捧回心口,掐了法诀瞬移回了南柯阁。
手中仓鼠叫他解开术法变回了啜泣的软白玉,珍而重之地放置在寒玉榻里。
徐八遂还心魂跌宕,蒙着眼睛哽咽,膝窝忽然叫一双手捂住了,捂得骨头都疼起来。他睁开氤氲的眼睛,膝窝受他攥着向两边,周白渊缓缓入两膝里,由不得他合拢。
魔尊,我只怕你。
他俯下来贴着徐八遂,眼里一片根深蒂固的魔怔。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愿意帮我解吗?
作者有话要说:八叽(心疼):呜呜呜解解解!
七月(白眼):啧,笨蛋。
今晚没水,洗个澡折腾了大半夜(笑哭)来晚啦给大家锤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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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你说我弟真的醒了吗?
日暮夕阳红,脸盲哥哥满脸忧愁地蹲在练武台上,拉着寒天的小手不自觉地搓着。
周公子二十年来都不曾出差错,哪怕是负伤也没有因闭关耽搁过一日事务,这七天骤然休息,不是和小珂有关,断然不至于这样。寒天说得头头是道,一定是小珂去了哪里疗伤,现在终于回来了。他从前灵核就暴虐,年年闭关,身体和旁人估计就不一样。
是不一样。泽厚苦笑着,徐八遂天生无心和以灵核代心这事他一直没说,整个魔界估计也就还有魔君和微城知道。
他还是不放心,扣住寒天五指追问:你真确定小珂回来了?
确定,你蠢,看不出周公子的眼神。寒天不嫌他烦,笃定无比地耐心解释,他今天出门,那才是一个活人的眼神,绝对是小珂回来,没有第二种可能。
泽厚相信他的判断,狠狠抱住寒天一顿亲。
寒天面红耳赤拍开他:干什么干什么!
天儿,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珂的秘密。泽厚抱住他后颈,令他贴在自己胸膛的地方,你听见我的心跳了吧?
寒天无语凝噎:谢谢,跳得很大声,我耳朵快要聋了。
对,是人都有心跳,但是、但是泽厚憋了二十来年,见大家都盼望着小家伙醒来的那一天,便一直不敢告诉其他人,如今才敢传声给最亲近的人,但是小珂没有啊,他天生就没心脏,只有一颗灵核。
寒天懵了大逼:这怎么可能?修士无灵核也罢了,人无心怎能存活!
确实是没有,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死得不能再凉了。泽厚把寒天整个抱入怀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以灵核代心,总之那十八年来跟吊在蜘蛛丝上走路似的,好说歹说走了过来,直到周白渊那家伙
泽厚传着声把所知的事情告诉了寒天,后者听得一脸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你曾因为我对他态度不好而朝我发脾气。泽厚感觉太委屈了,用力地亲了他好几口,现在知道我干嘛那么不待见他了吧?
寒天轻声喃喃:难怪你说什么也不肯由他来证婚原来是这样。
废话,他一个戳死我弟的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泽厚理直气壮,忽然咂摸出股不太对的味道,赶紧解释:我绝对绝对不是不想和你合契宝贝,就是不想让那冒牌货给咱们证婚。当然了其实咱们现在日子也和合契了没两样,一周来五天一天来三次
寒天挣开他怀抱,竖起两根手指戳他鼻孔里,把泽厚戳到后仰和叫痛。
你要是早告诉我,我也会愤怒恼火,保不齐揍他一顿。寒天轻甩手,蹙着眉,可现在过去了若干春秋,你不靠谱,周公子二十年来如何没人看得比我清楚。现在主上醒来,来日他如果怨恨周白渊,要把人赶出去,我会遵循主上指令。但周白渊这个人,我还是会尊敬他,当他做朋友。
泽厚揉揉鼻子:你啊
终归我们不是当事人,怎么处置周白渊看小珂的。
寒天严肃地说完,人便熄火了。泽厚等半天都没等到他继续发表说法,一扭头,看见他人安静地杵着,眼睛处却哗啦啦滴下水珠。
老瞎子不太会哄人,自家媳妇老实然而刚烈,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床榻以外见他掉眼泪,顿时慌了手脚去亲亲抱抱。
傻子。泽厚揉着他,谁都心疼,就不心疼你哥我。
寒天抬起袖子胡乱地擦脸庞:你这人皮糙肉厚,和主上能比么?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唉。
不知向哪边偏心好的护法忧心忡忡,浑然不知道自己杞人忧天了。
那两位各自心疼,分明疼到一块去了。
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外加可怖的二十年抛掷,徐八遂心疼小黑花心疼到上头,二话不说便点了头。
周白渊衣襟起伏,温柔便成了粗鲁。徐野猫太久太久没被开拓,这煞笔布偶却不管不顾冲进去。就跟第一次破躯一样,徐八遂疼得感觉差点上西天,当即就哭了。
周白渊如同茹毛饮血的野人,惶惧、急切与焦躁随着这生涩的难受被抚平。两人其实都不好受,但周白渊心里满足到满溢,底下的这白玉是他这辈子从人世里得到的第一件礼物,甜,馋,唯一无二的宝贝。
徐八遂刚醒来七天,躯壳架不住这样剧烈的拉伸,没有他那么复杂的心理,满脑子都是涨到疼痛的感觉,当即反悔地推着小黑花:出去,这是人能干的事吗,你干脆拿把剑捅我算了
谁知这一句无心之言牵扯到周白渊悔之不迭痛不欲生的二十年阴影,他忽然撑在徐八遂上头哭了。
这尼玛还能干嘛。
徐八遂瞠目结舌,随口说而已,顿时被他的眼泪吓得忘了反抗,哄也不知怎么入手,只得忍着泪花把他拉下来猴急地啃着哄:干嘛啊乖乖,多大个人哭鼻子,也不看看场合。
周白渊抱住他泪流满面,哭得一直发抖,底下小幅度的深浅浮沉整得徐八遂浑身泛胭脂,难受得简直想撞墙。
对不起,我周布偶语无伦次,徐野猫身体内心都难受,着实没法磨叽了,只好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视死如归精神拍了他脊背:你清醒一点啊宝儿,别想其他东西了,快点办起来,认真点!
说着他特别想找个缝钻进去。周白渊贴在他肩膀上,徐八遂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随后就是一声好。
周白渊的眼泪来去都很迅速,开闸和关闭都操控自如,徐八遂还没来得及分辨这眼泪是不是鳄鱼的,理智就散了。
约莫一时辰后,徐八遂晕了。
他的意识飘飘乎到了识海里头,自觉地蜷在识海深处非礼勿视的残魂七月正在画圈圈,见了他,一股果然如此的意味。
看吧,逞强吧,你多说几句我没事,那蠢货就恨不得多吞你几回。这位前世大佬摊摊手,我遇上龙儿也是这样。他当神君时身强体健,我那会都是敞开了办的,等到他和我一块成了魔,身体就不如在天上的好了。可他偏偏又不愿让我担心,开始就不说,叫我折腾到说什么都要往榻底下爬。后来他倒是告诉我身子骨真不如以前了,但我那会只以为是他不肯和我好,越想越气,越气越睡,曹得他叫苦不迭。
残魂七月吧啦吧啦起来:不过阔别年岁二十载,雄性么,害。
这个害就很有灵性。
徐八遂还没请教如今要怎么示软,意识就被招回躯壳了。一睁眼,周白渊那嗜血般的眼神便在头顶上,惹得他一阵发抖。
周布偶伸手来贴徐野猫灼汗滚落的脸,灵力源源不断地渡了进来,一副斯文败类的虚伪模样:别躲,我帮你修行。
随即哐嗤哐嗤,徐野猫感觉寒玉榻都要融化了:不不不我不必修行了可、可以了,我觉得可以了
但这回周布偶却不听话了。他不乖了。他想尽兴。只想系铃人给他解开一个牢牢捆绑在心魂上的囚铃。
约莫两个时辰后,徐八遂一边受着周白渊灵力的引渡,一边承着积攒了若干年的情债,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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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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