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城也捏了橘猫软乎乎的肉肉:说来也怪,猪以前都很乖的,昨晚不知道怎么兽性大发,欺负得饕餮直缩水。现在乖了没有啊猪?
橘猫在徐八遂怀里翻了两个身,慵懒又优雅地跳到他肩上,老神在在,看不出什么坏胚样。倒是另一边的饕餮龇得毛发耸立,二话不说跳下地溜远了。
你还敢放肆?徐八遂拍着橘猫屁股扬了声音,一句威胁了怀里和身后的两头牲口:信不信本座把你大卸八块剁碎了给掏宝当夜宵?
橘猫自在地舔舔爪子,用一种充满智慧的眼神看他,像是在说,我怕你什么呀。
这坨玩意萌得让人心肝颤,徐八遂没辙,把橘猫揪下来狂撸,大有把它搓秃的势头。
此时泽厚终于姗姗来迟:啊,你们都在?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徐八遂下意识便想竖中指,很快收了回去:我说,你是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吧?!
要是这瞎子早点来,也不至于让他独自面对那么尴尬的境地。
泽厚屈指咳了咳:哪能啊,主上一传召我立即就来了,这不是
这老流氓笑了笑,又不说理由了,眉心的魔印微微皱起,神情说不出是荡漾还是落寞。
徐八遂很想喷麦,但看到泽厚脖子上草草绑了一段黑缎,撸猫的手便停了:你脖子怎么回事?
啊,这个。泽厚面不改色,昨夜补结界时不小心被乱流划到了,难看,便遮起来了。
正巧划在你喉结上?
是啊。
徐八遂怀疑地审视了他两眼: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不因为担心你身体么。泽厚随意地抬手来揉他脑瓜,目光瞟了眼从高台上下来的周烬,问道:对了昨夜,周道长怎么样?来的路上遇见小布,听说他的背伤很是壮观。
徐八遂心虚得不行:这个
这时,他怀里咸鱼一般的橘猫忽然出现了反常,刚还懒得支不起骨头的大橘忽然精神抖擞,咻的从徐八遂怀里跳出去。
徐八遂捞了个空,转身一看,那肥硕的橘猫健步如飞地朝高台下而去,轻灵灵地落在周烬面前。
他当即大喝:喂不许踩到猫啊!
周烬歪了下身体,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就看见面前蹲着一只目光炯炯的小可爱。
橘猫轻快地围着周烬小跑,跑完一圈咬住周烬的衣角,扒拉着要上去求抱抱似的。周烬便半蹲下来接住它,那大橘进而得寸进尺地趴在他怀里到处磨蹭。
那边兄弟三人亲眼目睹大橘选择性发/春,同时腹诽:这年头,连猫都见色忘义?
周烬也有些懵,不知所措地托着沉甸甸的大橘:魔尊,我要继续抱着它么?
徐八遂心里酸得很,脸上偏要露出嫌弃的表情,挥着手啧个不停:去!猪比人贵,它不跑你就顺着它。
微城皱眉:你很招灵宠喜欢?
周烬低头看那橘猫,淡漠回答:没有,我不招。仙界无数灵宠,没有一只会来亲近。
毕竟他体温低,人厌鬼憎,灵宠也不喜欢冷血之人。
橘猫伸出爪子搭着周烬散到身前的一缕长发,摸完举着爪爪踩奶。它像是听懂了周烬的话,撅着屁股往上蹬,毛茸茸地吧唧了周烬一口,倒像是安慰。
周烬眉间一动,突兀地觉着这小胖墩亲自己的时候很像魔尊。
橘猫吧唧完,琉璃般碧莹莹的瞳孔倒映着周烬的面孔,小嘴一张,忽然发出一声甜腻的啼叫。
这一声喵回荡在空旷阴森的魔界大殿,乍然如枯枝还春,冰渊日出。
大橘的铲屎官们尽数愣住,泽厚不可置信:我以为猪头是哑巴猫来着?
徐八遂一颗玻璃心嘎嘣嘎嘣:猪,我和微城疼了你那么多年,架不住别人一张脸,看来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微城同样忿忿不已,三位铲屎官一致对外,谴责起胳膊往外的胖橘来。谁知越数落,橘猫喵得越欢快,两只爪子用力地扒拉下周烬的衣领,凑上去边嗅边蹭。
究此一扒,从周烬的脖颈到锁骨上,那引人想入非非的诱人草莓痕迹便暴露了个彻底。
周烬想阻止已经晚了,只好像抱着小孩子一样托住它,顺势而为地炫耀脖颈上的徽章,顺带伪装出无措的无辜模样,向魔尊投去我暴露了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神色。
八卦殿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橘猫婉转动听的鸣叫回荡。
过了一会,臭流氓大哥指指自己脖子,向周烬不耻下问:不好意思问一下,你这儿的痕迹是怎么亲出那么漂亮的形状的?
漂亮弟弟压抑狂喜,摆出当地下城城主的严肃来,高声斥责给亲爱的哥哥听:怎么回事?你昨夜和谁激烈双修了?竟然在我魔界之地和他人行颠鸾倒凤巫山云雨欲/仙/欲/死之事,着实淫/乱不堪,着实不加节制,着实不分场合!
夹在哥哥弟弟中间的魔尊惨遭精神凌迟:
别说了别说了老脸搁不住了。
周烬:我
你怎么回事!徐八遂一心虚,鼓足气势先声夺人,硬着头皮瞎嚷嚷,竟然搞出、搞出这副德行!
对不起,怪我。周烬抱着像头猪一样乱拱的大橘,看着他,神情故作羞愧,而眼里一片促狭:怪我太放浪了。
徐八遂脚趾要抠出一地来。
一边的大哥小弟竟也没追问周烬乱搞的对象是谁,泽厚还上前去正经询问:不好意思再问一下,你在下边的话会有什么忌讳不?
周烬保持微笑,但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微城则拉住徐八遂的手怪异地兴奋:哥哥你看,这周七不是什么正经人,物以类聚他师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徐八遂被这俩坑货搞得脑袋冒烟,正想土遁,大殿外传来清冷低沉的御姐音:主上,泽厚大人,微城城主。
其后夹杂一个甜甜的萝莉音:还有周白渊周公子。
徐八遂如蒙大赦,转身看见一高一矮两个护法:小萨,小吉!
魔尊感动得就差喊个姐姐妹妹了。
主上在忙?属下有要事禀报。小萨一眼扫过去,扫到那位大美人身上时一愣,瞬间抬手挡住了小吉的双眼。
不忙不忙。徐八遂更感动了,有话直说,什么大事?
小萨一手搂住挣扎的小吉,一手捂好她的眼睛,神情依然不苟言笑:我等昨天去荒服巡查,刚传完讯息回来,就在路上遇见了魔君或者说是魔君特意让我们遇上。
徐八遂身体僵住:那小叔人呢?
魔君只留下一道口令,随后又离开了。
他说了什么?
小萨把小吉按进自己怀里背对那淫/乱的大美人,随即腾出一只手抽出腰间的长刀。
她的冷亮长刀上刻了由漆黑灵力凝聚的一行字:
罪渊出龙魂,魔界共追之。
第25章
魔界本是寸草不生之地,是一片夹在仙界和人界中间的荒蛮废墟、灾难坟冢。
远古一念入魔的魔修无立锥之地,三界不容,天下灵修妖修皆需杀之。唯今熙熙攘攘地壮大起来,不外乎因为在这片三界抛弃的废墟上画地,建造了一个安全的栖息地,那就是地上魔宫和地下魔都。
魔宫负责修护结界,以及筛选有资格进入地下城的魔修。有不能自控魔心者,有犯穷凶极恶十罪者,大部分都会被流放到环境最恶劣的荒服。
流放是一个惩罚也是一个借口,其实是为了良善些的普罗大众而驱逐一些劣种,而保持这个族群的生存。
徐八遂当上魔尊的第五年,仗着修为曾跑出结界庇护,在魔界里寻找新的适合生存的栖息地。他最长的时候滞留了两个月,日行千里,在天灾的夹缝下寻找开拓,可惜的是没有。
最适合生存的就是这片结界下庇护的羊圈,结界破了,亡羊补牢易,修建新牢难。
换作十年前,仙魔两界结界未封印,魔修们还能定期跑去仙界劫掠一番,然而如今画地为牢,大部分魔修无法穿过结界,已不复昔日。
徐八遂心知肚明魔界的平衡来得不易。
罪渊在荒服尽头的连绵火山之上,是焚浆与深渊之心,是天陨的戒罚之狱。那地方,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找不到第二块比它更险恶的地狱,徐八遂从没听过罪渊下还有活物,龙魂的存在刷新了他的认知。
但小萨称魔君徐皆知说得语焉不详,不知道龙魂的由来。
龙魂是什么东西我暂且放在第二位。徐八遂稳了微哑的声,两手背在身后交叉,但这个东西会危害到我们生存吗?
小萨点了头:魔君称,轻则动荡,重则灭顶之灾。
在场的三个魔修全都凛然,徐八遂上前一步:怎么把龙魂找出来?
魔心。小萨指向自己眉心的黑色魔印,龙魂恐怕就在前几天逃离而出,正附在某个人身上藏匿。而接纳了龙魂的身躯,眉心会有一道红色的心魔印。
知道了。徐八遂转身看泽厚,寒天那有魔界族人的名册,你和小萨她们先代他排查地面的族人。
应该的。泽厚点头,随即又严肃地提醒他,你接下来必须闭关了。而且你已负过伤,只剩十五天就是你的生辰,没闭关好怎么撑得住?
徐八遂摆摆手:知道。
泽厚这会关心起他来:灵力运转的时候灵脉疼吗?
去,烦不烦啊你。徐八遂不耐烦地直挥袖子,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得很,快点去干正事。
泽厚撩起黑袍踏出八卦殿,小萨和小吉也一起离开。
老流氓一边走,一边背身挥手,身形潇洒,传了一道音入他识海:有事别瞒着,哥以前错过了,以后帮你扛一些。
徐八遂眼窝一热,吸了两下鼻子,侧身拍微城的肩膀:微城,我不太放心,你也立即回地下城排查去吧。
微城有些急切:哥哥和我一起吧?之前说好的,你闭关,我
徐八遂按紧他的肩膀:地下城族人更多,你先忙完再说。
我们说好的。微城喃喃,我还没有给你护法过,我今年好不容易才让袍子变了深色的。
徐八遂眉心一动。
我想给哥哥护法。
这句话是微城在四年前生辰时许的愿。
小屁孩那时虔诚地合着手闭眼:我想在哥哥最难受的时候陪着他,我希望哥哥出关时,第一眼看见的人是我。
他每年在生辰前都得闭关,每次闭关都是一次易髓,阵外还得有两个袍色接近黑色的魔修护法,以防他走火失控。微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浅青袍,的确是到今年修为才进益非凡,袍色从浅青一点点转化成墨绿色。
徐八遂思及此处,神色柔和:我没忘记,下一回一定叫你来护法,不对,是到地下去找你,好不?
微城抬手,示意两人勾小指:那下回不许爽约。
徐八遂笑了起来,直接给了他一个抱:哥承诺你,绝不爽约。
微城眷恋地收住这个拥抱,眼睛忽然酸胀得厉害,眼皮疼得颤起来。
周烬眯着眼看魔尊抱他的义弟,后槽牙磨了又磨。怀里的橘猫跳上他肩头蹭了蹭他,又乖又甜地再吧唧了一会,大橘轻盈地跳起来,一身皮毛在阳光下犹如镀过一层温暖的金。而微城恰好放开魔尊,转身一伸手,橘猫便跳到了他怀里。
徐八遂顺手抚摸橘猫,那猫亲了亲他指尖,碧眼通透得惊人,像是说有本大橘在,你弟弟安然无恙。
事不宜迟,这漂亮弟弟抱稳大橘挥手告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又回去了他遮天蔽日的地下城。
徐八遂目送他们远去了,这才忧心忡忡地扣指,闭眼试着运转灵核,小心翼翼地走一周天灵力。以往越临近生辰他的灵核越暴虐,轻则疼痒难耐重则裂开走火,一运转灵力灵脉就凝滞沸灼,这个时期整个人都有点脆。
谁知这一次意外的不疼,都把他给愣住了:奇也怪哉,怎么不疼?
前天那会,吐血完刚醒来时灵脉是一直隐隐作痛的,说来也神奇,刚才他也运转灵力,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魔尊哪里疼?
徐八遂精神一振,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周烬已经拢好衣襟,衣领束得严严实实,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
徐八遂脑子飞快地转。如果说是因什么变故的话那只能是昨晚和周烬睡了。
但那是纯粹的睡来着不对!
他混乱的记忆忽然抓到了关键的信息。
眼前此时看着禁欲的废物美人昨夜曾贴在他耳边说话,又勾人又哀求:我冷,你暖一暖我,疼疼我,求你了。
徐八遂那时混乱不堪,只觉一阵心疼,当即让他进来,就着连体之势抱着人给他引渡灵力。
徐八遂的灵力在周烬干枯的灵脉里运转了一个又一个周天,但无法回流到他灵核里助他修行因周烬没有灵核,故此,灵力最终又回到了他自己的灵核里。
所以他们不是单纯睡了一夜,还特么双修了。
难道如今灵脉通畅、灵流丝滑的原因就在这?
徐八遂头顶冒烟,乱想不如实践,咬咬牙就伸出了手:废物,把你的手给本座。
周烬没问缘由,抬起了手。
徐八遂握住他的手,触碰到了满掌的冰凉,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
掌心相贴,他运起灵力注入周烬的灵脉,这么个接触法的引渡效率不高,花了老大力气也才引渡进一缕灵力。但于徐八遂而言,一缕已有了答案。
沸灼的灵力在周烬枯瘠的灵脉里游走了一圈,暖过冰封的血肉,最终回到了徐八遂的灵脉里。
那一瞬间,两个人都经不住战栗起来。因温,因凉,彼此一并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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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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