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便向周烬投去阴沉沉的目光:你
那小黑花可怜兮兮地蹲下去帮大厨分拣碎瓷,脸色苍白,既畏惧又局促,小心翼翼地瞟着他:对不起
他一袭单薄白衣,脊背显露着漂亮的骨节,和一旁膀大腰圆还头顶长角的大厨显成了突兀的对比,既脆弱,又可怜。
徐八遂一时卡壳,便在脑海里问系统:我接下来要怎么整他?
系统翻开了小本本:来跟着我念
周烬拣着碎片,听到了魔尊的谩骂:废物点心就是废物点心,连刷个碗都笨手笨脚,赔钱货一个。
他抬眼,魔尊脸色木然,眼角微微抽搐着:小垃圾,窝囊废,你的脑袋是长来增高吗?仙界仙修千千万,就你滥竽充数,白吃干饭,一点用处都没有,$%
好拙劣。
周烬心里松了绷紧的弦,他低头指尖一划,又一不小心地被碎瓷划破了。
大厨比划碎瓷无果,悲愤交加: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有碗的进食能叫吃饭吗?
大厨没控诉完,一阵邪风刮过,眼前虚影一闪,眨个眼的功夫,那小白脸和魔尊都不见了。
徐八遂忍无可忍地把人扯出来离开了饿死鬼堂,眼睛瞟过他受伤的手指,啧了一声:真废物。
这主角受垂眼,睫毛簌簌:魔尊说得是。
徐八遂感觉憋了一口老气,在脑海里沧桑地叹气:越刻意越难,我感觉像在捶一张棉被,发挥不出我应该有的功力。
系统安慰他:啊你把他看成个绿茶情敌就好啦!那你会不想骂他,打他,践踏蹂/躏他吗?
有点道理。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硬了,拳头硬了。
徐八遂酝酿情绪要继续羞辱践踏,寒天飘了过来:主上,那小道长又来了!
徐八遂心头突突一跳,周六两个字一在脑海浮现便觉得口干舌燥,心软手软。
寒天逮到好时机,趁热打铁道:今天泽厚哥禁闭结束了,那我这就去带他出来?
徐八遂眼下不管其他的,挥手就让他去了。
他下一秒又跟做贼一样把周烬挡到了身后,低喝道:不许让他看见你受伤的手!
他可太矛盾了。
那袭天青道服很快来到眼前,徐八遂看到他缠在手腕上的玉坠便觉满足,但嘴上还是会阴阳怪气:隔了好几天才来魔界捞人,你搁家里孵蛋呢?
脑海里的系统惊奇:哔哔,你冒出了好多粉红泡泡。
闭嘴,别出声干扰老子。
周冥赶到他面前,衣角猎猎,先侧了身去看徐八遂身后的周烬,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对不起我迟来了,白渊你可还好?你在魔界可有事?
师兄,我没事。周烬把手背在身后,瞟了一眼魔尊,发现对方身上灵流的涌动变快变浓。
徐八遂胸闷气短,后槽牙咬得稀碎:歪,周六,你当本座是空气吗?
周冥这才正身看向少年魔尊,神情从方才的紧绷担忧过渡成无奈。他背后负着灵剑,抱拳低头行礼,只这样简单站着便在魔尊眼里熠熠生辉。
魔尊,先前我有对你不敬之处,此处郑重向你道歉。还望魔尊宽宏大量,不要迁怒到我师弟身上。周冥温声,这几日因我父亲闭关,沧澜门缺了人手,我耽误了三日才赶来魔界,请魔尊不要生气。
缺人手?你那个剑仙师尊不是还在吗?
魔尊忘了,师尊尚在闭关。周冥补充,若是师尊知道师弟到了魔界,恐怕这时来魔界的就不只是我了。
少敲打我。徐八遂背着手晃荡到他身前围着他转,轻笑着拿气音和他说悄悄话,你以为我傻啊?你们仙门规矩多得要命,一代宗师的举动不知会牵扯多少山头。再说两界结界摆着呢,他没有引路的法宝,想硬闯除了实力过硬还得掂量掂量背后宗门的意见呢。
内容是正经的,但如此姿态瞧着便不太正经。
周冥倾身避开他,低声:魔尊也是魔界里举重若轻的人物,行事为什么就不能慎重些呢?
魔界又不像仙门那么老古董,我爱做什么就什么。徐八遂到跟前堵他,但你说得也不错,我确实举重若轻,当我的道侣自然也万人之上。周六小道长,你真不考虑吗?
魔尊眼里的坏溢出了边:谁上下你挑啊。
周冥直接向后弹了一步: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徐八遂!
徐八遂就喜欢看他方寸乱掉的表情,先前也是这样。从前他溜去仙界谎称是某某师弟,周冥不疑有他,对他倍亲切。直到这游戏玩久了,徐八遂直接掀开伪装告诉他:其实我是魔尊,我宣你很久了小哥哥。
那时周冥的表情他能记住一辈子。
徐八遂看这薄脸皮的小道长无措得面红耳赤,愉悦得不住笑起:呦呦呦,怎么不叫魔尊了啊?这名字叫得抑扬顿挫的,明明就和我很熟啊周六?扯什么海涵道歉,越客套我越听着有趣,越想和道长来点不一样的玩法哩。
周冥指尖拢了又拢:别玩了。
为什么不?
魔修和仙修不可能合契。
徐八遂又凑了上去,负手踮脚歪头看他:奇了,谁说不可能的?
周冥又退,被逼得不行了:我说的!
徐八遂复笑,伸手撩过他手腕上的玉坠:但我说了才算。我看见你就觉得仗势欺人不是坏词,周六,我觉得强扭的瓜还怪甜的。
系统捂脸脸:叫反派崽崽捉弄主角受老磕磕巴巴了,捉弄主角攻反倒无师自通,浪得要翻手花了。什么智障怂瓜人设,不啊,崽崽可勇可聪明了!
果然这故事在崩啊!
忽然想到别的,系统暗戳戳地看了一眼被晾在一边的主角受,那小黑花眯着眼注视,看不出什么情绪。它便戳着手指发起愁来,主角受看西皮攻和别的妖艳(?)受(??)眉来眼去的咋不吃醋呢?
一根筋的系统忧愁后续如何把故事掰回正轨,浑然没发现小黑花伸出负在身后的手,指尖的伤口比原先更长更深了。
徐八遂正欣赏着周冥难堪的神情,对方忽然神色一变:白渊,你受伤了?!
徐八遂暗道糟糕,回头一看,那周烬还是背着手,但脚边一小泊血迹。
小黑花别过脸轻声:没有。
周冥闪到他眼前直接把他的手捉了出来,倒吸一口气。
周烬要把手抽回去:一道小口子而已,师兄不必大惊小怪。
周冥却不放,握着他的手看向徐八遂,失望而愠怒:魔尊,你磋磨我师弟?
啊这,好像确实是这么发展的。
徐八遂哑口无言,负在背后的手抠了抠掌心,有气无力地嘴硬:那又怎样。
周冥快气炸了:我要带我师弟回家去!
系统:他急了他急了,助攻到了助攻到了!哔哔不愧是你!
徐八遂:哈,哈。
第5章
如前所说,穿过仙魔两界的隧道需要催动法宝和灵力,遗憾的是徐八遂如今身体确实不太得劲,没法带人过结界。他估摸了下,如要恢复少说也要一个月,而系统之前给的践踏时限正好也是一个月。
周冥戴着玉坠,只能一人往返,也没法硬带走小师弟。他见徐八遂还没有松口,把周烬挡在身后急道:魔尊,放了我师弟,他不像我皮糙肉厚,经不起你的游戏。除了合契,魔尊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我愿意立血誓,只要你放了他!
徐八遂听前半段一肚子气,听后半段眉飞色舞,于是按下身体不快的事实:当真?
周冥一咬牙点头了:绝无虚言!
徐八遂眯眼笑:哟嚯,那我要你
系统:反派崽崽你想干嘛?主线故事不能乱搞,西皮不能混乱滴,不然这世界会崩哦!
知道。徐八遂不耐烦地在脑海里回复,总之就是在这个劳什子主线里周六和小废物才是一对老子没得可能对不对?知道知道早知道了,我又没想干嘛。
注定没法一亲芳泽已经够惨了,难道还不能逗弄两把么?
系统又强调:不能要求主角攻和你有越界的身体接触滴,什么打啵啊滚床单啊通通不可!
周冥眼见魔尊拉起个脸,紧张得护着小师弟连退两步:要什么?
周烬探出脑袋看去,魔尊背手垂眼,忽而在微风里生发了萧索的意味。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师兄时笑意徐起。
我眼下还没想好。他竖起一根食指,指环和耳钉一起闪光,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一个月后我就放了他。
为什么要一个月后?
你答不答应?
徐八遂好整以暇地磨指间的指环:你知道我反复无常的,再犹豫几分,没准我就想再多留他几日了。
周冥满目沉痛地回头看来,周烬抿出嘲讽的义正严词:师兄,士可杀不可辱,你不用因我为难。
徐八遂听了想噗嗤两声,但也不出声,好整以暇地等周冥自己抉择。岂料他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看了周烬许久,徒留给徐八遂一个后脑勺。
徐八遂觉得不对头,气沉山河地哼了两声:决定好了么?
周冥猛然握住了周烬的手,低声和他说了句话,随即才转过来低声:我答应你。一个月后,我必定要接他回去。
徐八遂眯了眼,不快和异样感呼之欲出:可。
周冥再没有拖泥带水,他松开周烬的手,眼神看得徐八遂心直抽。
我的命是师弟的。周冥脸色苍白,请魔尊善待他。
徐八遂怔怔地看着他离去,呆了半天,短促地笑着自言自语:这算什么?
一旁没声响,他转头看去,却见周烬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那手光滑无暇。
徐八遂又怔住。等反应过来要上前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轻飘飘响起:我回来了。
他差点炸毛,抬手就要一拳揍去,叫对方握住了。
周烬猛然看去,只见一个高大俊郎的黑衣男人握住了魔尊的手。那人眉心的魔印舒展,得逞似地笑着,操着一把迷人的嗓音抱怨:主上好凶啊,都关了属下七天了,还没消气么?
徐八遂皱了脸,一脸看见垃圾的神情:滚!
先前为避嫌跑远的寒天闪了过来,开心得有点憨,他指指徐八遂朝男人笑:主上嘴硬,没泽哥在其实连吃饭都不香的。
是吗?男人自然不过地揉了把徐八遂的脑袋,后者竖着眉毛拍开他的手,警告地竖了个中指。
这憨批就是那喜欢不干人事的泽厚,魔界员工里属他修为最高,而且是个家具、手工小能手,瓷碗就全是他捏出来的。但他脸盲眼瞎,经常胡乱祸祸。
徐八遂几乎是被他看着长大的。泽厚既像个大哥又像个男保姆,只是太不着调,徐八遂从小到大没少被这家伙坑惨,故而对他敬愤交加。
他偷溜去仙界一事被泽厚发现后,这厮就死缠烂打地跟着一块去,结果就一麻袋套了周烬掳了来。
徐八遂正心烦意乱,脑海里的系统还惊叹:他就是泽厚?好帅!可以啊魔界,洗洗刷刷可以组一队男团了!
徐八遂没好气:他帅个蛋,丫的魔界就一堆歪瓜裂枣。
周烬不动声色地审视来者,泽厚也看见了他,目光淡然到轻蔑:主上,他就是周曜光的师弟?
徐八遂另一只中指也竖了:你绑的人你他娘不认得?
泽厚摊手笑:我真脸盲,服饰一变我险些认不出来。
这位刚出小黑屋的大哥神清气爽,完全没有惹事后的反思,还啪嗒一声打开把扇子,狗狗祟祟地问:那主上爽利过了?
徐八遂拳头又硬了:滚!
泽厚大笑。寒天在一旁左看右看,也跟着乐了。
话说主上接下来怎么处置他呢?
看本座心情。
周烬默然,听着不远处的魔修们说着如何处置自己,越发的无动于衷。他知道在哪都是孤身,置于何处都一样。
他不愿看被周冥治愈了的手,便看向那奇怪的魔尊。
他的耳钉在反光。
众魔眉心都有魔印,怎么他没有?
他的侧脸在反光。
他一个魔尊,喜欢周冥干什么?
他的侧颈
熙熙攘攘,忽而魔尊挥手,手上的指环也在反光:不用你们插手,我自己整他。
徐八遂转身指向竹马圈外的局外人:我不日将要闭关,闭关太无聊了,这人就当个玩具留在我旁边,刚刚好。
主上玩具不少了哟。泽厚展开扇子挤眉弄眼,懂,都懂。
徐八遂一记眼刀过去:对了,你出来得算是时候。厨房碗坏了三个,你再去烧。
泽厚一下子就不淡定了,跟挨了一刀一样:我花了老大功夫捏出来的宝贝碗,谁打坏的?!
徐八遂闪现到周烬面前,拽起他衣领就往回走:本大爷打的,怎么样?
周烬被扯得踉踉跄跄,身后那大个子魔修变脸竖中指叫骂。他只看着手的主人:魔尊?
徐八遂没应,侧身还朝泽厚挥手:对了,寒玉床被我一掌劈碎了。捏完碗记得再打张床。
泽厚哇啦哇啦叫嚷着,被寒天抱住拦下来了。
徐八遂捏捏耳朵,和拎鸡仔一样把周烬扯到了南柯阁再松手。蹲在门口舔爪子的饕鬄见主人回来发出一阵怪叫,徐八遂还抽空撸了它一把,顺便随手把手里的人往里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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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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