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炀则是待在走廊上,没有进去打扰,就只是默默在外面守了一晚上。
隔天上午的时候,袁烈过来了。
袁烈来到病房外面,看到病床上的青年已经醒了过来,正和一旁的经纪人说着什么,看起来状态稳定。
袁烈又去隔壁的休息间,找到贺炀。
贺炀坐在窗户边抽烟,旁边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袁烈走过去,忍不住问道:我昨天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这样了?
袁烈还有些搞不懂,明明他昨晚去送请帖的时候,看这两人关系挺好,像对小情侣。
结果就一晚上,就闹得进医院了。
昨晚怎么了?袁烈坐在贺炀身旁。
贺炀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熄灭,左手还握着一个木牌摩挲着,低声道:不小心谈崩了。
谈崩了?袁烈微微皱眉,又看了一眼贺炀手里的木牌,感叹道:你还留着啊。
袁烈还记得那个木牌。
以前贺炀找他做心理咨询的时候,经常带着这个木牌。
没想到现在,贺炀居然还留着。
嗯。贺炀紧紧握着木牌,缓缓开口:我以前对他不好。
袁烈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
贺炀摩挲着木牌上的几个字,轻声道:要是当初……
后面的话,贺炀没有说完。
贺炀望着这块木牌,有些出神。
要是那个时候,他的态度好一点,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要是他能早点回应,要是他能早点发现……
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贺炀将木牌放进口袋里,没再说话。
袁烈望着窗外,说道:我刚刚看他醒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贺炀应下来,起身朝隔壁病房走去。
病房里,青年正安安静静的靠坐在床上。
贺炀敲门进去,床上的青年也抬头望过来。
经纪人还陪在病床边,看到贺炀来了,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贺炀来到床边,望向青年。
青年的脸色还很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
贺炀开口打破沉默,问: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许承宴脸上露出笑容,声音也十分温和,看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异常。
就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贺炀想了想,还是问道:宴宴,我们两个要不要谈一谈?
许承宴就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稍稍移开视线,没有回答。
贺炀握住青年的一只手,低声道:聊聊以前的事情。
不用了。许承宴抽出手,不太想提起以前。
好。贺炀点了点头,没有再逼迫。
不过贺炀还是说道:等下会有心理医生过来,和医生聊聊可以吗?
许承宴摇头,不用麻烦了,没关系的。
不麻烦。
贺炀,我真的没事。许承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贺炀没说话。
小刺猬对外界还是太防备,把自己藏了起来。
藏得太深了,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异常。
贺炀轻叹一声,帮小刺猬整理好身上的被子,便起身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病房后,贺炀还是联系了心理医生过来。
心理医生很快赶过来,进到病房里。
只不过心理医生的沟通并不是很顺利,病人还是什么也没说。
心理医生从病房出来,找到贺炀,还是说道:还是要慢慢来,尽量别刺激他。
贺炀点头应下来。
袁烈也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位心理医生。
等心理医生走远之后,袁烈朝贺炀道:你找别的心理医生,都不找我?
贺炀:你是他老板。
我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袁烈推了下眼镜,慢条斯理道: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和他好好聊一下。
袁烈对两人的情况清楚一些,劝着:感情上的事情,别人去劝也没用。
你们要是有什么误会,就好好说清楚。
嗯。贺炀应了一声,从口袋摸出烟,点燃。
五年前的事情,他之前解释过,从来就没有当替身。
不过误会好像并没有解开,依旧还在。
贺炀待在休息室里,又拿出手机,在网上去查相关的案例。
直到傍晚的时候,贺炀去病房找到许承宴。
此时,许承宴刚吃完晚饭,正安安静静的看电视。
贺炀朝电视屏幕望去,发现屏幕上在播的是一部动画片,而且还是小程最喜欢看的那部大绵羊动画片。
贺炀来到床边,轻声喊道:宴宴。
许承宴顺势望过来,对上贺炀的视线,嗯?
要不要谈谈?
许承宴还是摇头,笑着:真的不用了,都过去了。
许承宴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是对以前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不过贺炀这次没有避开话题,继续说道:那五年的事情,我们好好聊一下。
贺炀。许承宴突然有些疲惫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轻声道:真的没必要谈,没意义。
有意义。贺炀还很坚持。
许承宴低头望向床边的男人,视线不知不觉下移,落在了男人的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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