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说?陈元看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父皇倒是命御医治疗我,但还是落了残疾。李稷的脚已经很理所当然的放在陈元手边,任由他揉,俨然一个高高在上的小霸王。
陈元手上力度稍稍加重了点,疼的李稷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却没抽回脚,只是脚趾头动了动。
陈元竟觉得脚趾头动的有点可爱,又看靠在那一脸享受的李稷,看起来跟一只小懒猫似的。
对医术,陈元是不懂得的,顶多瞎揉揉缓解疼痛,手都揉酸了,偏偏小懒猫不仅没有半点抽回脚的意思,还歪在那将睡将不睡的。
敢情这是把他当丫鬟使了。陈元瞄了李稷一眼,然后照着那白嫩嫩的脚丫子就是一巴掌。
疼的李稷当下清醒,直起身来,一双猫儿眼瞪得圆溜溜:你打我作什么?
手累了,陈元要笑不笑的:打你一下,不至于生气吧?
李稷哼了声,回怼:我又没让你揉。
你真是不讲理。陈元回头看他,少年稚嫩清瘦的脸上微微泛着点笑意,陈元忽然想象不出来李稷暴君该是什么样子。
我乃皇子,你跟我讲理?
陈元挑了挑眉:你小子少在我面前端什么皇子架子。稍作停顿,道:魏乾的双脚没了。
李稷穿袜子的手微顿,很直接:我让人砍的。
陈元很意外他竟如此坦白,愣愣的看着他:你倒是坦诚。
李稷站起身来,冷笑:你不就是想知道魏乾的双脚是如何没的。
陈元还要说话,陈元冷冷抢白:这么说,今日你来是专程为这事?
不是。陈元神情淡了淡:随口问一句而已。
李稷冷笑起来:随口?说着,他冰冷的眼神扫向陈元:你是不是还想随口一句,我的心真狠。
陈元眉头一蹙,小声回了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话说完,李稷的表情扭曲起来:双脚是用来走路的,他既然用错了地方,那就砍下来!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陈元拧眉看着他:他绊你一脚,你就砍了他双脚,那么,刚才我打你一巴掌,你是不是要把我的手剁下来?
李稷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那股狠劲上来了,凌厉地瞪过去,冷冷的和陈元对望:我真后悔没杀了你。
呵。陈元一副我不怕的样子:现在杀也不晚,你要不他指了指墙上挂的长剑:正好有把剑,我也不会反抗,你杀吧。
李稷的脸一下子垮了,玉山将崩的后退了两步,眼里竟含了一包泪。
陈元登时后悔了,还未来得及挽救,就听系统叮的一声。
【好感值清零,危险系数五颗星,宿主珍重】
陈元:?
突然,李稷动了,瞬移过去,拔剑出鞘,直直朝陈元刺去。
好在陈元躲得及时,他想不到李稷这么暴力,眼下保命要紧,逃为上策。
可李稷一个飞身堵在了门口,剑尖对准了陈元的脖子。
陈元惊出一身冷汗,悚然道:你真想要我的命?
李稷不置可否,他不想的,可暴脾气上来自己都控制不住,想收回剑,却又面子上过不去。
正这时,李耿回来了,抱这只小白兔开心地说:表哥,二哥,阿叶给我逮了只小白兔,好可爱,我要带回宫
下面的话没说完,他给李稷陈元两人的氛围弄得怔了怔,紧张地问:两位哥哥你们俩在干什么?
陈元答得自然:你二哥给我看他的剑呢。
李稷慢慢抽回剑,绷着小脸不作声。
李耿傻白甜的一笑:这样啊。说着忙给他们俩看他的小白兔,连连问可不可爱。
陈元敷衍几句,拽着他走,李耿不解:二哥还没看呢。
臭小子你不走,我走了。陈元阔步出了屋子。
李耿一脸茫然,不得不跟李稷说了句,抱着小白兔快步追了出去。
路上,陈元腿软的靠在被子上,拧眉许久,看向正在温柔抚摸小兔子的李耿,说:养不活的。
为什么?李耿抬头看他,小脸明晃晃的皱起来:我吩咐奴才悉心照料,不,我亲自照料,定能养活。
陈元张张嘴,没再忍心坏了小孩的心情,点头:嗯,如此能养活。
李耿可爱一笑。
陈元又看了会李耿,问:李稷比你大多少?
一个月。李耿笑盈盈地。
大一个月,性格差别竟如此大,一个傻白甜,一个狠厉绝,陈元眉头皱了皱,双手枕在后脑勺后,幽幽的说:小子,你说石头能捂热吗?
能啊。
陈元:那冰块呢?
也能。
陈元俨然失笑,哼了一句:傻小子。
第21章 任务:陪李稷过除夕
除夕那天,一大早,天还未亮,丫鬟就进屋掌灯。
陈元闭着眼,凶了她们一句:都回去睡觉!
阿元,该起了。大夫人走到床边,温柔道:今儿要拜祖宗,你可不能不起。
陈元困的极,不肯睁眼,被子蒙头继续睡。
大夫人瞧了瞧,是个不忍,但这是府里的规矩,作为子孙,自然是不能不去。
乖,拜完祖宗再回来睡。
陈元睁开眼,忍了困起床,两个丫鬟伺候着穿衣,他哈欠连连道:我的亲娘,天还黑着呢,祖宗也睡着呢。
他的话叫屋里的人都笑了。
大夫人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给他擦脸:没规矩,这话可不能当着你爹和你爷爷的面说,若不然你怕是要挨板子了。
陈元睁眼,拿过帕子:我自己擦。又对围着伺候他的丫鬟道: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你们,说多少次了,怎就记不住。
大夫人伸手示意丫鬟们下去候着,道:瞧瞧,还伺候出脾气来了,这几个丫头可都是精挑细选的,专门送到你这里伺候,你瞧瞧,各个利索能干水灵灵的,你怎还不满意?
陈元一双桃花眼乌溜溜:阿娘,我没有不满意,只是我有手有脚,用不着她们伺候。咳了咳:还有,我又不是选媳妇,您用不着总往我屋里塞丫鬟。
你是主子,她们是奴才,伺候你应该的,又不是不给她们工钱,哪有白拿钱的奴才,哪朝哪代都没这规矩。大夫人上下瞧瞧他:你还真改性了?
陈元不想跟她辨,抿唇一笑,甩下头发:阿娘,现在的我不好吗。说罢冲一个丫鬟勾勾手:过来帮我梳头。
丫鬟叫阿桃,她上前恭敬梳头,末了陈元来了句谢谢叫她吓了个跪地。
大夫人啧一声:哪有主子跟奴才说谢的?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怪了。
阿娘,我是你的宝贝,她们也是她们父母的宝贝,说句谢谢不为过。陈元冲阿桃扬扬下巴:起来吧。
大夫人呆了一瞬,有些淡淡的欣喜,又有几分诧异,得了失忆症的儿子,真真是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现在的儿子是真好。
大早上连口热饭都没吃,全家上下就去祠堂祭拜祖宗。
陈章带头,又是磕头又是上香的,祭拜的阵势颇为浩大。
瞧着七十岁的老爷子,对着一排排祖宗牌位跪拜,陈元皱皱眉,心道,这老爷子到底图什么呀。
祭拜祖宗耗费了多半天,陈元是又冷又饿,还憋了泡尿,见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上前咬口热饼才往茅房跑,回来就被陈卫昌教训了一顿,名曰,没规矩,长辈们还没吃饭,怎能先用手拿饭桌上的食物。
陈元低着头,权当没听见。
陈章爱孙心切,陈元才得以坐到饭桌前吃饭。
饭毕,陈元学着其他儿孙的样子起身行礼,规矩离了饭桌,出了厅堂,一路小跑回了屋。
可算是完了,陈元伸个懒腰,跟石坚道:希望以后再也别祭拜祖宗了,我可受不起,俩膝盖到现在还疼呢。
哪有不拜祖宗的,你这话
别当着旁人说。陈元抢白:我刚挨完训,我的石头哥你就少说两句吧行不行。
石坚闭嘴了,陈元脱掉鞋子就往榻上一歪,扯过被子:我要补觉,麻烦你们都出去。
石坚微微挑起一侧眉毛:马上就去宫里,这觉您怕是睡不成了。
陈元皱起眉头:去宫里干嘛?
您是皇亲国戚,自然要去宫里过除夕,本朝凡是在京都,五品以上官员,皆都要入宫和陛下同欢。
操!陈元拧了眉,着实不想去,眼珠子一转,主意登时就有了,挑眉看向石坚:我病了,哪都去不了,你去传吧。
石坚似笑非笑的应了声哦,便转身出了屋。
不待一会功夫,陈章老爷子和陈卫昌夫妇全到了,陈元躺在那,哼哼唧唧半天,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很逼真。
石坚配合他的演出,大夫人心疼的要哭,赶忙派人叫来了大夫。
陈元装病的功夫一流,大夫一时间也摸不透测,只能揣测该是失忆症犯了,开了两副药,吩咐多休息少走动。
陈元立马撒泼打滚道:要出去,去宫里!
陈章跟哄小孩似的,柔声道:去去去,爷爷带你去,不过你要先睡觉,睡醒了咱才进宫。
陈元跟老爷子瞎周旋了几句,很乖的冲他笑,然后闭上眼睛,又睁开:那爷爷可别忘了叫孙儿。
自然不会忘。陈章保证。
陈元一睡,陈章他们就都出去了,并吩咐人守着,不得让他出屋。
这出戏石坚瞧的目瞪口呆,啧啧称叹,待屋里只剩他,陈元从软榻上坐起来,无赖地笑:怎么样?小爷我这回睡他个天昏地暗也不会有谁再说个不字。
石坚竖大拇指:小孙少爷厉害。
陈元突然意识到件事:你既然是相爷府的,怎老跟着老爷子那边叫我小孙少爷,你不嫌长啊。
加个孙挺好。石坚笑的特欠揍。
陈元眉拧起来,恍然笑骂:你才是孙子呢!滚滚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石坚出去了,可陈元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靠着枕头,心里像是揣着什么,烦躁躁的,尤其是想到李稷,更甚,真恨不得揍那小子一顿才解气。
明明才十三岁,却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头,还心狠手辣,半点不可爱。
若他有这样的儿子,也会不喜欢的。陈元这样想着。
【叮,请宿主领取任务,去皇陵陪李稷过除夕夜】
【任务奖励:下学期成绩全优;任务惩罚:倒霉三天,存活率看宿主运气】
陈元:?
存活率看运气让陈元气坏了:你个臭系统,拽个屁!说着裹紧被子:老子哪也不去,就在这床上躺三天。
话音落地,咣当,床塌了。
陈元:
石坚进来的时候,看到床塌了,软榻歪了,桌椅板凳全烂了,房顶还露了个窟窿,瞠目结舌:您拆家呢?
陈元有苦难言,磨着后槽牙:备匹快马,我要去皇陵。
石坚立刻去办了,对于陈元决定的事,他向来不多问,只负责保护他的安危,很快两匹快马备齐。
有了系统的帮助,陈元顺利出府,上马挥鞭,很快消失在长街中。
第22章 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快马加鞭,天刚黑就到了皇陵。
李稷似乎不太欢迎,阿叶陪着笑,把陈元往屋里请:小少爷一路辛苦,能来陪殿下过除夕,着实感激,殿下心里头高兴着呢,害羞罢了,还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元很意外阿叶竟跟他客气起来,不止阿叶,其他三位也是客气非常,一口一个小少爷,要知道李稷的这四个心腹,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莫非是系统?陈元做着揣测,却也没多想。
我要是跟他一般见识,就不来了。陈元冻坏了,直接阔步到炉边,伸出手烤火,打了两个喷嚏:冻死了,骑马太冷了。
其实李稷没想到陈元会来,他心底是高兴的,但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也惯了,不知如何跟旁人相处,再看陈元,眼神真诚毫无算计,他想欢天喜地迎接的,但那又算什么,表哥对表弟吗?
听见陈元打喷嚏,李稷才抬头看他,并拿了个汤婆子递过去。
陈元伸手接过来,勾唇一笑:好表弟。
李稷长睫颤颤,没说话。
陈元歪在榻上,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说着问:今晚打算怎么过?厨房里开始做菜了吗?
也许是除夕夜的缘故,也许是陈元打动了他,李稷稚嫩的脸上懒得再装深沉,声音也软了下来:阿叶和珍儿他们都忙着呢,包饺子,食材都是你备的,应该能做不少菜。
喝杯热茶,我去看看。陈元已经消了气:今晚我露两手,让你尝尝除夕大餐。
有奴才,李稷抿唇:后厨哪里是我们这等人去的。
陈元浅抿下唇,这孩子即使在冷宫中长大,依旧地位尊卑在意的很,他理解,笑了笑:也是,我来是陪你过除夕,不是来做饭的。
李稷万万没想到陈元真的是快马加鞭赶来陪他过除夕,带着诧异的目光看他。
怎么?还生我气呢?陈元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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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穿书后我被暴君逼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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