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桃木剑上,冷静了许多。更何况他现在还有这个,胜算大了许多。
权衡利弊之后,郑二朝着顾争的方向跑去:顾先生,我来救你!
顾争并没有坐以待毙,他随手举起旁边的椅子重重地砸向了那团向他靠近的粉色水母。
椅子落在粉色水母的头上,很快也消失不见。
顾争眯起眼睛,思考着从哪条道路才能逃脱。
因为视角的原因,顾争并没有看到郑二偷袭的动作,只看到了郑二捡起了那个黑衣青年的桃木剑,而后黑衣青年消失的场景,因此看到郑二跑过来帮忙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瞬间的分神让粉色水母抓住了机会,直接缠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郑二从水母的背后偷袭,挥动桃木剑砸向粉色水母,却没有想到这把在祁归一手里削铁如泥的桃木剑此时却像是生锈了一样,打在粉色水母上连道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过这个动作却像是激怒了粉色水母,它直接吞噬了顾争,而后转过身飘向了郑二,目的很明显。
郑二又连忙挥舞几下,可是依然无法对粉色水母造成任何伤害。
怎、怎么可能?郑二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桃木剑,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打出的竟然是无效伤害。
而与此同时,一只小白狗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恶狠狠地咬住了郑二握着桃木剑的手掌。郑二吃痛的大叫一声,想要甩开这条莫名其妙的狗,可是他越甩,这只小奶狗就咬的越紧,直到郑二迫不得已把手中的桃木剑扔了出去,那只小白狗才松嘴,动作轻巧的落在地上。
要不是他松手快,怕是整只手上的肉都要被咬掉。饶是如此,郑二也觉得自己的手背疼得厉害。
郑二低头一看,发现手背带着牙印的伤口都快能见到骨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小奶狗的咬合力能这么强,郑二的眼中划过一丝凶悍,他一脚踹向小奶狗,想要把这只小白狗踹到水母身上,趁水母吞噬小白狗的时候脱困,可是没有想到小狗的动作更快,高高跃起,直接跳到了粉色水母身后。
说来也奇怪,那只粉色水母完全忽视了小奶狗,依旧专一无比的往郑二身上靠。
他看着逼近的粉色水母,无暇再顾及那只小狗,想要掏出道具自救,可是又因为掌心受伤的原因,动作很不灵活。
粉色水母的视线落在了掉在地上的桃木剑,停滞了几秒后才认出那就是之前打伤它的那把桃木剑,再看向郑二的目光也顿时不善起来。
虽然它因为脸盲的原因不记得那个人的脸,却还记得这把桃木剑。
因为强烈的仇恨,它并没有选择吞噬掉郑二,而是伸出了细长的触手,卷住了郑二的脖颈慢慢举高,而后收紧。郑二只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了,因为呼吸困难的原因,他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周围。
可是那些幸存的天师都缩在墙角,哪里敢上前。老天师倒是想要上前,毕竟现在的郑二也是一个战力。可是他刚往前走一步,录音棚里就响起了一道凄婉的女声,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那些原本缩在角落的天师,还有韩泽雨的经纪人瞬间都目光呆滞,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着一样袭向了老天师,阻挡着老天师的脚步。
虽然因为定力强的原因,老天师没有□□控,可是现在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可能对天师和雇主下死手,因此只能挨个打晕,只缠斗就费了不少功夫。
郑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视线已经因为缺氧的原因渐渐模糊,他瞳孔中映出的最后一幕,是老天师的身后出现了一团红色的血雾。
另一边,祁归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韩泽雨那张忧郁俊美的面容,而韩泽雨的身边还站着几个天师,都是之前被吞噬的人。
看到祁归一醒来,韩泽雨松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朝祁归一伸出了手:你醒了。
祁归一点了点头,借着韩泽雨的力道站了起来,打量着眼前所在的地方。这是一片纯黑色的空间,只有伶仃几个闪闪发光、像是星星的东西挂在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线。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一样,被吞噬后并不会死,也不会被转移,而是进入了粉红色水母的体内。
被那个东西吞噬的时候,祁归一本来想要反抗,可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吞噬的另一半并没有撕裂般的痛感,而且他动了动那只被吞噬的胳膊,发现活动空间很大,随即明□□红色水母的体内肯定藏着一个空间,而他所寻找的韩泽雨他们肯定也在那里,于是干脆放弃了抵抗。
至于被郑二抢走桃木剑,祁归一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对方也要有命能用才行。
祁归一在确定猜想是对的之后,又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起了韩泽雨:韩先生,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韩泽雨听到祁归一的关心,倒是一愣。那些原本恭维他的天师进入空间之后,都开始恐惧和害怕,没有人再分神关心他的情况。听到祁归一的话,他的心底生起了一股暖流,这个时候的关心远比之前那些吹捧和嘘寒问暖更加让他感动。
他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没有受伤。
那就好。祁归一松了一口气,他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知之明。韩泽雨的个子比他高半个头,虽然身材瘦削,但是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绝对轻不到哪里去。
要是韩泽雨真的受伤,祁归一觉得自己瘦弱的身躯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
祁归一这副镇定自若、一副一切皆在掌握的模样惹得几个在录音棚里被吞噬的天师心情很是糟糕,毕竟他们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这里时可是做出了丢人的反应。尤其是丁天师,他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竟然比祁归一最先被吞噬。
和这些天师反应截然不同的则是那个暴脾气的青年,他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嚣张,扑到祁归一身上,哭天喊地的叫道:大佬,你也来了?
在被吞噬的那一刻,暴脾气青年终于明白了这个东西的厉害,而能与这个东西分庭抗礼的祁归一自然是大佬。之前他有眼无珠,把扮猪吃虎的大佬当成了真菜鸟,现在自然要好好大佬?!听到暴脾气天师的喊声,丁天师一愣,怀疑这个暴脾气天师是不是在这里呆太久所以疯了。
可怕的是疯的并不只这么一个人,那些和暴脾气天师差不多时间进来的人也跟着想要抱住祁归一喊大佬。要不是祁归一闪躲的快,只怕身上又要多几个挂件。
祁归一无奈地想要把身上的暴脾气天师推开,没想到对方却抱得更紧。好在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帮祁归一把暴脾气天师从他的身上撕了下来。
暴脾气天师原本脱离大佬温暖的怀抱还有些生气,一扭头却发现揪着他衣服的手是需要保护的雇主韩泽雨。
韩泽雨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力气竟也不小。他松开了暴脾气天师的衣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其力道之大暴脾气天师恍惚间觉得可能自己更需要保护。
在暴脾气天师开口之前,韩泽雨抢先一步,声线温柔地说道:抱歉,主要是因为你压得江先生很难受。
祁归一连忙点头,暴脾气天师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满腔怒气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反而朝韩泽雨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掉落了一把椅子,暴脾气天师立即狗腿子的扶好椅子,再次伸手拉住了祁归一:大佬,坐。
祁归一几乎是被对方摁在椅子上的,只是他刚坐下没多久,膝盖忽然一重,紧接着怀抱里就多了一个人。
祁归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下意识地搂紧对方,在看清怀中人是谁之后,身体瞬间僵硬。
竟然是顾争。
第16章
顾争闭着眼睛,光影落在他羽扇般的睫毛上,在笔挺的鼻梁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虽然美人躺在怀里,但是祁归一却无心欣赏,他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要被压断了,就连功德表提示数值+1都没有那么兴奋。
救、救命,顾争怎么这么重!祁归一在心里哀嚎,他抬手想要趁着顾争还昏迷的时候,先把对方从自己腿上推下去,没想到手刚放到顾争腰上,顾争就睁开了眼睛,黑眸里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茫,怔怔的对上了祁归一的视线。
祁归一一惊,原本想要推开顾争的手瞬间收紧,改为箍住了对方的腰肢。
顾争的眼神陡然凌厉。
暴脾气天师猛然看到祁归一的怀里多了个人,也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说道:谁啊?怎么窝在大佬怀里不起来?
他想要把祁归一怀中的人拉起来,凑过去的那一刻正好对上了顾争睁开的眼睛。
暴脾气天师干脆利落的后退两步,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顾先生,这不巧了吗这不是,您也在这里啊。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祁归一:
暴脾气天师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能屈能伸,收缩自如,当真是狗腿子中的典范。
顾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几分,察觉到自己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之后,立即想要站起来。只是一双手紧紧的箍着他的腰,让他的动作只能停留在坐起来。
顾争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黑衣青年,冷声说道:松手。
听到顾争这么说,祁归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手。
顾争立即与祁归一拉开了一段距离,整了整被祁归一拽出了褶皱的衣角。虽然衣服上连个手印都没有,但是顾争还是眉头紧蹙。要不是他现在身上只有这一件衣服,他现在就想脱下来扔了。
韩泽雨主动上前,告诉了顾争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
祁归一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好奇占了上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顾先生,您怎么也被
以祁归一对郑二的推测,顾争算是郑二的长久金主,郑二怎么都会护着对方。
顾争淡淡地回应:他怕是也自身难保。
他也看到了郑二对那个东西攻击无效的场景,自然也能猜到郑二的结局。
连郑天师都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天师率先开口,声音低落。
在他们这群人里,最厉害的就是老天师,另一个就是郑二了。郑二虽然诡计多端,但也是真的有实力。
她身边的同伴安慰道:郑天师又没有出现在这里,说明没事。而且我们还有老天师呢,你在这儿担心什么?
听到老天师的名字,原本情绪低落的女天师瞬间又燃起了希望:没错,我们在这里等待他们救援就可以吧?
恐怕不行。虽然很不想打击女天师和同伴的信心,但是情况危急,祁归一也只能实话实说。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惹得几道目光都看了过来,其中有不满,也有惊慌失措。
暴脾气天师搓着手,一脸讨好地问道:大佬,这话是何意?
他身后,那几个同样见过祁归一暴打水母场景的天师们神色同样热切。
女天师惊呼一声,她的同伴立即揽住了她的肩膀当做安慰,而后看向祁归一,不耐烦地叫道:能不能不要瞎说?你懂什么啊?
什么瞎说?大佬这么说肯定有他的依据!暴脾气天师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你女天师的同伴瞪圆了眼睛,只是嚣张的气焰在看到暴脾气天师鼓起的肌肉之后瞬间消失殆尽。
虽然论玄学比拼他不一定会输,但是很明显这种情况下更容易发生肉搏战,他绝对落于下风。
就在气氛降至冰点之际,顾争看向祁归一:你继续说。
韩泽雨也点了点头。
看到顾争和韩泽雨都表现出了对祁归一的信任,女天师和同伴即使是心里有再多忿忿不平也只能忍下来。
看到大家都安静下来,祁归一指了指头顶那几颗星星模样的东西,解释道:你们看到头顶上那几个东西了吗?
没瞎。女天师的同伴冷哼一声,故意给祁归一难堪。
祁归一点了点头,淡然回击:那就好。
女天师的同伴一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类似星星的东西会持久的散发出一种光线,我们在这里呆地越久越不安全。祁归一顿了顿,继续说道:想必你们也感觉到了,现在身体皮肤会有些灼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直到我们被彻底融化,而后成为这个妖怪的养料。
此时整个空间里鸦雀无声,在祁归一的点拨下,很多天师都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自皮肤处传来的刺痛感,不过起初他们要么是当成了错觉,要么是因为身处陌生的环境之中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
韩泽雨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肤,他进来的时间最早,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拉起袖子才发现他的皮肤已经红肿了一大片,像是从滚烫的热水中捞出来的一样,看起来分外可怖。如果说之前疼痛感就像是针扎一样,那么现在就像是有人拿刀在割他的肉。
这下大家都不得不相信祁归一的话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饶是如此,女天师的同伴也不肯轻易低头,嘴硬地问道。
祁归一回答道:以前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这本古书是祁归一还在山上时看到的,可惜那本古书被撕去了很多页,祁归一猜想缺损的一页中肯定有这个妖怪的资料和图像。要不是头顶那几颗星星吸引了祁归一的注意力,祁归一很难联想到这一茬,继而也不会注意到皮肤传来的轻微刺痛感。
顾争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因此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他双手插兜,静静地听着祁归一的讲述。
红裙子女天师已经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神色楚楚可怜,可是现在就连她的同伴也没有什么心思安慰她了,毕竟自己也自身难保。
再看向头顶时,大家觉得那不是星星,而是一把把高悬的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大佬,我们该怎么办?暴脾气天师焦急地问道,他进来的时间也不算晚,一想到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被活活消化,他就毛骨悚然。
原以为被这个东西吞噬后就是死亡,没想到结果比死亡更加折磨人心,也令人更加难以接受。
我们现在就要想办法出去。祁归一看了韩泽雨一眼。韩泽雨进入这个空间太久了,很难支撑到老天师的救援,更何况他们也并不知道现在外面又是个什么情况。
你以为出去那么容易?我们也尝试过很多方法,但都没有用。站在丁天师身边的一个绿衣青年轻蔑一笑,在心里冷哼一声:当真是个菜鸟,还以为出去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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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每天都在捂马甲——云卷鹤野(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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