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雨已经写好了歌词和伴奏,因此只剩下了录歌这一项。韩泽雨录歌时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别人在场,所以那天他照旧赶走了工作人员,自己一个人在录音棚里练歌。
只是在试听自己的初音时,韩泽雨却听到了一道杂音,他以为是机器的原因,可是等他仔细听下去之后,却发现这竟然是一道女声,只是有些刺耳,像是用指甲划拉着玻璃发出的声音,令人十分难受。
这首歌里没有女和声,韩泽雨试听了一遍伴奏,伴奏里并没有这道刺耳女声,说明这女声是在录制过程中产生的,而且不说录音棚的环境封闭,录音棚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的干扰,那么这道刺耳女声又是哪里来的?
韩泽雨以为是机器的问题,又换了一个录音棚录制,可是依然有这道刺耳的女声,而且他摘下耳机之后,耳边依然有刺耳的女声,就像是爬在他耳边唱歌一样
韩泽雨停住了话头,经纪人继续讲了下去。
因为韩泽雨录歌常常录到半夜,录完歌后才会叫经纪人去接他,所以起初经纪人并没有在意,还以为韩泽雨是沉浸到了自己的音乐世界,忘记了时间。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都快到凌晨四点多,韩泽雨还没有打电话,经纪人终于意识到不对,驱车前去录音棚找韩泽雨。
可是他还没赶到录音棚,就在走廊里看到了韩泽雨。只是韩泽雨背着他,朝着窗户走去,任凭经纪人怎么焦急的呼喊都没有反应,而这个时候韩泽雨已经打开了窗户,上半身已经探了出去。
经纪人几乎都要喊破喉咙,他奔跑着上前抓住了韩泽雨的胳膊。要是他再迟一步,韩泽雨怕是已经摔下楼了。经纪人有些生气地看着韩泽雨,问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经纪人才发现韩泽雨还戴着耳机,双眸呆滞,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经纪人摘掉耳机之后,韩泽雨才回过神来,他只记得自己听着听着这道女声就失去了意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录音棚里,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走廊里的。
经纪人建议韩泽雨把这首歌删掉,母带销毁,可是韩泽雨照做之后,第二天那盘本该变成灰烬的母带又出现在录音棚里。
韩泽雨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所以才向天师们求助。
作为明星,要是这件事情曝出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还涉及到了韩泽雨的新专辑,难怪韩泽雨的经纪人会这么谨慎,财大气粗的请了这么多天师,而且等到天师到来后才告诉具体委托。
听完韩泽雨的叙述,祁归一明白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东西作祟。不过更令祁归一觉得值得赞赏的还是韩泽雨的态度,毕竟这种事情搁到很多人身上,他们都并不怎么相信,而是会找各种理由,直到事情越来越严重才会向天师求助。
大部分天师的想法都和祁归一想的一样,郑二更是狗腿子的直接夸赞:韩先生的反应很快。
韩泽雨苦笑一声:是之前有朋友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这个APP也是他推荐给我的。
听韩泽雨说起朋友,祁归一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是顾争,不过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按照对方当时的反应,他觉得对方应该不可能经历过这种事情。
韩泽雨的经纪人在此时开口问道:大师,泽雨他是不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啊?
一个天师动作很快,拿出一个镜子,在韩泽雨面前一照,而后摇头道:没有。
经纪人这才安心了很多,韩泽雨也松了一口气。
那么说明问题出现在那首歌里。另一个天师说道,扭头看向韩泽雨的经纪人:我们可以听一听吗?
韩泽雨:我现在手机里并没有音源,那首歌的母带放在录音棚里。
郑二问:那我们能去录音棚一趟吗?
韩泽雨点了点头:可以,我马上安排。
韩泽雨在出名之后便和之前的经济公司解约,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而他的录音棚就设在工作室里,所以带人去并不需要报备。经纪人掏出手机联系车辆。
在等待车辆的期间,天师们又问了韩泽雨一些细节问题,韩泽雨也很配合的一一回答。天师多果然能够集思广益,祁归一安心划水倾听。小白安安静静的呆在包里,倒是没有给祁归一找什么麻烦。
车辆很快到达,大家依次上车。因为韩泽雨和经纪人单独乘坐一辆车,让原本想攀关系的郑二挤不上去,因此还和祁归一坐在了一起。车上他故意和祁归一搭话,言语间都是炫耀自己的厉害,显然是希望祁归一能够对他多些崇拜。
藏在包中的小白也被迫听到了郑二的那些话,可是碍于祁归一的叮嘱又不能出声,只能焦躁的顶了顶背包,不过很快被祁归一按住了。
郑二眯起眼睛打量着祁归一的背包,刚才他清清楚楚看到包动弹了一下,终于明白之前祁归一的包动弹也不是他的错觉,直接开口问道:小江啊,你这包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怎么还会动?
祁归一偷偷敲了自己的背包一下,闷闷地回答:就、就是符咒啊。
郑二当然不信祁归一的解释,他猜测对方包里装的是什么宝贝,想着待会儿找个机会看一看,要是什么好东西就夺过来。
祁归一看到郑二眼底流露出的狠辣之色,明白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想着待会儿到韩泽雨的工作室之后就找个机会先把小白放走,毕竟要是让郑二知道小白的存在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韩泽雨的工作室开在繁华的市中心大楼,已经颇具规模。到达目的地之后,天师们下车,跟在韩泽雨和经纪人的身后进入了公司。
在走进电梯间时,韩泽雨接了个电话,而后转头看向身后的天师们:我有个朋友过来了,他只是来看看。
其他天师们并没有什么异议,祁归一的心底却涌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韩泽雨那个朋友该不会是顾争吧?
这么想着,祁归一的脚步越走越慢,已经掉到了队伍末尾。要不是现在逃跑已经太迟,祁归一很想抱起包就溜。
郑二余光瞥见了祁归一的步伐越走越慢,猜测对方是终于意识到自己领这个任务是不自量力,现在才知道害怕了。可是郑二还等着祁归一给自己当炮灰,因此故意催促道:小江,怎么年纪轻轻走这么慢?
为了避免郑二的催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祁归一才不情愿的快走了几步。
等等,韩泽雨也并不只有顾争一个朋友啊!祁归一一边跟在队伍后面走一边自我安慰道。
只是祁归一这微弱的希望,也在录音门口看到顾争之后被残忍打碎。
一看到顾争,祁归一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整个人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
即使顾争戴着墨镜,但还是吸引了不少天师的目光。祁归一看了一眼楼层,好在这层楼因为录音棚被封的原因,没有其他人,不然顾争的出现肯定会引起另一阵轰动。
顾争先和韩泽雨打了个招呼,而后视线才落到了韩泽雨身后的天师身上,不紧不慢地扫视了一圈。
好在祁归一站在末尾,被其他人挡着,从顾争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所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等顾争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祁归一才在心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浑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就像是躲避捕猎者的小动物一般。
在录制节目时祁归一有多想接近顾争,现在就有多想远离对方。
韩泽雨看到顾争出现,倒是并不意外,只是在顾争看完之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道:怎么,又在找那个人啊?
作为顾争的多年好友,韩泽雨知道顾争的心中有一个人,而顾争已经找了对方整整十年。也正因为心中这个人的存在,才导致顾争一直单身到现在。
第11章
而韩泽雨只知道顾争一直挂念着的人是一个天师,而至于更具体的对方就没有告诉他了。毕竟顾争对有关他心尖上的那个人可小心的紧,一点儿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半点儿信息,像是生怕别人知道之后,就会把人抢走一样。
不过也正因为有顾争在,韩泽雨才能很快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奇怪的事情。
既然没有的话,我就先让他们进去了。韩泽雨说道。
顾争点了点头,即使在老友面前,他的话也并不多,而韩泽雨早就习惯了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并没有感觉到惊讶。
韩泽雨的经纪人连忙插嘴道:顾老师,您要去休息室里休息一下吗?
不用。顾争双手插兜站在一边,精致的侧颜微微绷紧,给天师们让开了道路。作为韩泽雨的朋友,他也很关心这件事情。
天师们争抢着走了进去,他们可还记得韩泽雨的经纪人说过,要是谁能够先破解这件事情,获得的奖励更多。
逐利的郑二更是努力往前面挤,因此自然没有心思关注祁归一还在不在自己身边。
祁归一看准机会,偷偷摸摸往厕所方向走去,想要把怀中的小白放出来。
毕竟顾争也知道他收养了小白的事情,要是被对方发现他包中的小白,那么祁归一的身份也就不攻自破了。
厕所里空无一人,祁归一刚打开背包拉链,小白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弓着腰背伸了个懒腰:可闷死我了,终于能出来了!
人狗的悲欢并不相通,祁归一愁眉苦脸:顾争在这里,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被他看到。
小白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仰起脑袋看向祁归一:对了,我闻到了一股讨厌的味道。
祁归一的眉头一挑,顿时严肃起来,心道小白虽然失忆又失力,但因为现在是狗的原因,竟然这么灵敏,想必闻到的是那个缠着韩泽雨的东西。
他们的方向没错,看来那个妖怪果然藏在这层楼。
祁归一正色道:你能具体感觉到妖怪在哪里吗?
要是小白能够告诉他具体位置,那么汪汪队立大功!
没想到小白听到祁归一的话语,歪了歪脑袋,竟然疑惑地问道:什么妖怪?我说的是顾争。
祁归一:告辞。
他收回夸小白鼻子灵敏的那句话。
人同狗讲的交流破裂,祁归一叮嘱小白藏好,得到对方的保证之后,转身走出厕所。
按理说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录音棚里,因此祁归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没想到一拐弯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抽烟的顾争,精致的喉结随着他吐出烟圈的动作而上下滚动。
祁归一的身体先于意识,往后一转,决定暂时撤退回厕所。
等等。身后突然响起了顾争的声音,惹得祁归一身体猛的一颤。
糟糕,难不成顾争认出了他?!
祁归一:大意了,没有闪。
思索了几秒后,祁归一意识到要是现在自己拔腿狂奔无异于自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慢悠悠的转过了身,口罩遮住了他视死如归的神色。
顾争朝着祁归一走来,他不知何时摘掉了墨镜,夹在了自己的衣领,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烟雾缭绕后是那张清冷俊美的面容,狭长的眼眸紧紧盯着祁归一,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
说实话,看到顾争抽烟,祁归一的心里很是惊讶,要不是亲眼所见,祈归一很难把顾争和抽烟联系在一起。
顾争越走越近,他比祈归一个子高,随着他的走近,祁归一只觉得一片阴影落在了他面前。
与此同时,祁归一还闻到了顾争身上的味道。他的身上带着雪松的清冽,应该是香水,盖住了原本呛人的烟味。
祁归一问到这个味道,第一反应是想着是不是该给小白挂个耳鼻喉科,还是小白所属的妖怪种类白长了狗样,鼻子却不怎么样,他觉得顾争身上的雪松味挺好闻的。
只是顾争身上的侵略性太强,使得他充满了压迫感。
顾争用指尖捻灭香烟,低头看着祈归一,好看的眉头蹙起:你是谁?
祈归一这才意识到,合着是顾争刚才并没有看到他,现在看到他从厕所里出来,就把他当成了可疑人员。
想通之后,祈归一原本紧绷的心瞬间松懈了一半,他低下头,压低了嗓音回答:我是韩先生请来的天师。
祈归一戴着帽子,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令顾争无法看到他此时的神色。
听到祁归一的回答,顾争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松开的迹象:那你怎么在这里?
祈归一:我我上个厕所,我这就去。
祁归一自认为自己后半句的暗示足够明显,没想到顾争却像是没有听懂一样,仍然拦在他面前。
祁归一的回答无懈可击,顾争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祁归一:???
顾争看到祁归一不说话,神色冷了下来:或许会给你介绍生意。
祁归一懂了,这个时候必须要报个假名。
可是现场遍一个名字对起名废来说不亚于学渣考第一,他的眼神瞥到了顾争身后的横幅,上面贝多芬和巴赫的落款给了他灵感:我叫江贝赫。
顾争瞥了祁归一一眼,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告诉顾争假名之后,祁归一的心底反到生出了底气。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江贝赫,关他祁归一什么事情?
当然,他还是没敢直视顾争的眼睛。
祈归一原本以为顾争问完之后就会让他走,却没有想到顾争忽然开口说道:你可以摘下口罩,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吗?
当然不行!顾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祁归一的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他低着头,提了提自己的口罩,随口扯谎道:我的脸烧伤了,很难看
顾争这么问也只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听到祁归一这么说,他当然不可能再坚持让对方摘下口罩,而是不抱希望的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天师的?
祁归一愣了几秒,不明白顾争怎么突然查起了户口,不自在地说道:没几年
确实,听对方的声音,虽然努力装着低沉,可是却还带着青年的几分青涩。
这让顾争更加失望,看样子眼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救他时也不过十岁左右,他还记得对方说自己早早就当了天师。因为当时情况紧张,顾争没能问到对方的名字,只能在心里称呼对方为小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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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每天都在捂马甲——云卷鹤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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