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们?哪个?
啧,就贺老老贺跟你大哥。
哦大奔想了想,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不想过去问问吗?林少爷继续试图拉人入伙。
大奔再次摇头:倒也没有多想
其实不是不想,主要是怕大哥脾气上来锤爆自己
林少爷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一骨碌爬起来,拽着大奔就往医务室那边跑:走嘛走嘛,一起八卦一下
这样不
哎,他俩肯定去医务室悄咪咪你侬我侬了,走嘛走嘛
*
到了校医的大帐篷里,江黎察觉了些许不对劲。
不自觉地拧起眉毛,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贺昀身侧的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不要紧,贺昀不在意地蜷了蜷手指,避开少年的视线,一会洗洗就行了。
少年眉头拧得更紧,他伸手扣住贺昀的手腕,却怕碰疼了哪里,所以并没有太用力,给我看看。
他的手心有点凉,Alpha顺着他的动作伸出手,没有挣扎:破了点皮,不要紧。
贺昀左手手心被蹭破了一大块,渗的血并不多,但伤口面积不小,混着点点泥土
乍一看,严重极了。
江黎抿了抿唇,拉着他去洗了洗手。
创面被清洗干净后,少年把人按在折叠凳上:等我一下。
校医忙着给两个中暑的同学降温挂水,听说有人擦伤,叮嘱了几句就把医药箱递给了江黎。
少年拎着小箱子蹲在贺昀面前,找出碘伏棉球,准备给他消毒。
不挡一下的话,Alpha看着面前的人,解释道,吕平的脑袋就撞在石头上了。
少年没什么表情,微微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哦。
然后他顿了顿,道: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冰凉湿润的棉球擦在伤口上,带起一阵刺痛。
嘶七分假三分真,贺主席倒抽一口气,委屈巴巴,好疼。
少年应了一句,动作又轻了点。
江黎?
嗯?
是不是心疼了?
不然就是生气了?
我没生气。
他确实觉得自己没生气,但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非说点什么,那就是难受。
明明也见过比这更加严重的伤,可心里就是忍不住替他疼一下。
明明做的是好事,却忍不住想要怪罪他不小心。
别扭又难受。
贺主席一手支着下巴,另只手动了动手指,指腹轻轻蹭了蹭上方少年的手心:真没生气?
江黎被他的小动作弄得一僵,手里的棉球差点掉在地上:真没有。
我不信,贺昀又勾了勾对方的手心,除非你笑一下。
江黎:
被闹得没了脾气,少年勉强扯了下嘴角,接着撕开一包无菌贴。
贺昀看着他娴熟的动作,想了想,忽地又冒出来一句:直接弄贴不住,要在旁边剪一下。
江黎:?
上学期秋游,贺主席提醒道,你跟我说的。
那时候小刺猬还没露出软软的肚皮,明明疼得直冒冷汗,嘴上却依旧在逞强说不疼。
江黎动作一顿,紧接着耳廓泛起一阵可疑的薄红:说这个干什么?
忽然想到了,就说了。贺主席扬起了嘴角,伸手理了理对方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所以你刚才想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
话没说完,一声大喝平地而起。
林少爷一脸当场抓奸的正气: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趁机在医务室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主席刚刚包好的手上。
然后他感受到了两道死亡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校霸还捏着无菌贴的一角,从某种角度看,两个人的手重叠在一起,暧昧至极。
江黎确实被林轩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皱着眉毛看了他一眼,然后问大奔:怎么了?
没等大奔想好说什么,贺昀收回视线,淡淡道:可能是发癫了。
林轩:
江黎:
大奔:
被林轩这么一打岔,校医也终于注意到了这边。
已经处理完伤口了,阿姨就毫不留情地把几个人轰了出去。
林轩深知撩一下就跑的道理,一出来就借口东西还没收拾完就跑了。
林贱贱虽然跑了,但学生会另外几个部长已经听说了吕平晕倒的事情,这会儿聚在外面,一见几人出来,就要迎过来。
Alpha现在心情糟糕得很。
一点都不想和这些人说话。
正烦着,手背忽然被微凉的手指碰了碰。
那个江黎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晚上、晚上出来出来散个步好不好?
贺昀侧了侧头,视线刚好捕捉到少年别开的脸后耳根的一片红。
好像是怕他没听清,微凉的手指又鼓起勇气碰了碰他:好不好?
糟糕的心情就这样被一句话扫得一干二净。
没人看得见的地方,Alpha偷偷捏了一下对方尚未收回去的指尖,一时没能压住上扬的嘴角。
好。
作者有话要说:林皮一下很开心不要命轩
让大家久等了
谢谢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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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军训(6)
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温和了些,风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吹出来,带起阵阵难得的舒爽凉意。
营地不起眼的一角支着顶黑色的帐篷,比不远处的八人帐小了一大圈。
江黎坐在小板凳上,迷彩的制服被挽到了手肘,露出一截冷白的小臂;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打火机。
火苗随着少年的动作忽隐忽现,他微垂的视线落在那跳跃的小小红光上,漆黑的瞳仁里映着那点点明亮。
风忽然吹得狠了点,直把他身后的帐篷吹得猎猎作响。
衣角随着风上下翻舞,落叶在他脚边快速地打了个旋,接着被吹出去好远。
风太大,江黎按了几次,打火机都没再点着。
没了火苗,少年视线的焦点便落在了不知名的一点上。
就这么发着呆,过了好一会儿,少年纤长的睫羽忽然细细地抖了一下。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凳子上的人微微挺直了脊背,本来有些呆直的眼神忽然聚焦。
白净的脸上蓦地就腾起一片红。
出息。
反应过来后,江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脸。
光是想想,心脏就好像快要跳出来了。
隔壁几个帐篷的同学也接二连三地都回来了,欢笑与交谈隐隐约约地随着风飘了过来。
远处陆陆续续地亮起了几个火堆,野炊要烤的食物是统一从教官那儿领的,贺昀说他回来的时候会顺路去领一袋。
柴火有了,帐篷里也收拾好了,少年没事可干,就只好坐在小板凳上继续发呆。
思绪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逐渐不受控制。
今天他们会在山上睡一宿,还是八点半解散,九点半熄灯。
只不过今天晚上晚上
脸颊又有升温的趋势。
少年换了只手撑着下巴,空出来的那只手随意捡起身边细长的树枝,开始在地上漫无目的地勾勾画画。
时间随着不停歇的风悄然而逝。
再有两个月,就攒够该还的钱了。
最后一笔钱。
鹿鹿在帝都过得也很好,一起参加训练营的是一群和她志同道合的同龄孩子,共同话题非常多,每天都开心极了。
医院军训前他去了一次医院,张大夫说江燕茹的病情还算平稳,短期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起大落。
然后就是贺昀。
在地面上唰唰画着的树枝微不可见地一顿。
光是想到他的名字,心跳就开始加速。
开心中带着胆怯,兴奋里夹杂着惶恐。
像是有无数蝴蝶在狭小的空间里横冲直撞,不停扇动着翅膀,掀起一阵又一阵情绪的风浪。
江黎并不迟钝,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心动了。
从他轻声问他疼不疼的时候就心动了。
然后就是一边徒劳无用地想要逃避,一边控制不住地越陷越深。
最终沉溺在星星的温柔中,无可救药,无法自拔。
后颈的腺体似有所感地猛然一跳,让人回了神。
脚边的土地被戳得乱七八糟的,独独角落一小块地方还算整齐一个横平竖直的H旁边,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小小的心。
只消一眼,少年的视线就心虚地一晃,飞快地挪了开来。
以前他满心以为自己可以藏好这种情绪,把对方当做一时兴起,等贺昀失去了兴致,他亦可以镇定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他以为错了。
他藏不住,也没办法甚至压根不敢想象对方离开的情景。
贺昀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彻底融入了他的生活里,成了他离不开躲不掉的一部分。
他想留住他。
然而不等他再思考些别的,就听头顶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饿了?
少年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直到视线对上那双浅色的眸子,江黎才慌里慌张地想起来要销毁证据。
看着少年手忙脚乱地遮遮掩掩,Alpha忍不住想逗逗他:偷偷在地上写什么呢?
江黎的眼神闪躲得厉害,大片大片的绯红从脖颈迅速蔓延到耳尖:没、没什么。
没什么?贺昀扬了扬眉,顺手把领到的东西连同相机包放在了一旁,我怎么好像看见字了?
你看错了。
贺昀看了一眼他粉红的耳廓,勾了勾嘴角:真的?
江黎红着脸,强装镇定地点头:嗯,就是你看错了。
哦,这样贺主席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低头看去,那我怎么好像还看到了图案
江黎一惊,以为自己还没把证据销毁干净,急急忙忙也跟着低头。
一声闷响,两个人撞了个结实。
嘶这一下差点把江黎的眼泪撞出来,他捂着鼻梁,下意识皱眉,好疼
抬头,忍着笑,Alpha扶了一下眼镜,温热的掌心抚上了少年的下颚线,让我看看。
江黎顺着他的动作抬头。
眼前人捂着被撞红了的鼻梁,眼尾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水光,给澄澈的黑眸平添三分潋滟。
酒色的眸里掠过一丝深意。
而江黎的目光落在了他带着一小块红印子的额角,下意识想抬手帮他揉揉:你疼不疼?
不疼。贺昀捏了捏他的手腕,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腹轻轻碰了一下他通红的鼻梁。
一阵难以忍受的酸涩顺着鼻腔上涌,江黎又无声地倒吸一口冷气,眼尾的湿意顿时更甚。
Alpha音色微沉:很疼吗?
嗯江黎眉毛都快拧成蝴蝶结了,别按
话音落地,他才发现两人此时衣角碰着衣角,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过分。
然而不等他在说什么,贺昀忽然又凑近了些,眼前倏然放大的俊美五官让少年本能地闭上了眼,慌乱又徒劳地向后躲了一下:你、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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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A的死对头甜度超标——折黎(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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